經過這件事,若蘭對月瑤的态度越發的好了。
不在乎這個方子是否能賺錢,而是月瑤對馬家的态度。
月瑤這麼做可以看出,她是真心希望馬家好。
月瑤也感覺到了若蘭對她态度的轉變,她對于這種轉變也是滿心的歡喜。
人與人之間交往就是這樣的,利益可以綁住一時,但要想長長久久還是須要真誠以對。
莊若蘭笑着問了月瑤:”打理你娘的嫁妝沒出什麼變故吧?
”想當初她打理這些嫁妝的時候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月瑤打理這些嫁妝肯定是不會很如意的。
月瑤搖頭道:”我身體不好,年底時後也沒見掌櫃跟莊頭。
表嫂,我想尋道合适的機會将幾個鋪子盤出去,以後隻吃租子。
有鋪子租金跟田産的出息足夠讓我跟廷正一輩子衣食不愁,也不需要再費盡心思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了。
”
莊若蘭笑道:”幾個鋪子生意不好嗎?
”
月瑤搖頭,”不是生意不好,我聽鄧媽媽說幾個鋪子生意都不錯,隻是我對做生意也沒興趣,而且做生意又麻煩。
一個不好就得虧本。
我想還是吃租子的保險。
”做生意非常麻煩,進貨銷貨什麼的,還要防備掌櫃滑頭,亂七八糟的事情太多,月瑤光想想就頭大,還不要說去處理了。
對月瑤來說,有這功夫還不如多看會書。
若蘭一愣,轉而笑着說道:”你這麼想也不錯,不過盤鋪子的事也不急,你跟我說說,你這幾個鋪子都在什麼地段,等我身體利索了,我給你注意,有好的就給你介紹。
”
月瑤将幾個鋪子的位置都告訴若蘭,”另外幾個鋪子都是租出去吃租子,就隻有這兩個鋪子在做生意,我對生意也不通,也沒這個精神去打理,租出去是最省事的。
”
也在這個時候若蘭明白月瑤為什麼不想做生意了,光每年鋪子的租金就有七八千兩,這還沒包括田産。
就算以後長大分家,光這些嫁妝一輩子都能衣食無憂了。
若蘭對于姑姑的嫁妝竟然如此豐厚有些驚訝,雖然她不清楚具體的,但是光從鋪子可以看出,這姑奶奶的嫁妝比她娘的還要豐厚。
這可真是大手筆了。
莊若蘭這下也終于知道為什麼月瑤對錢如此不放在心上,人家根本不差錢,”也不急,你要盤鋪子至少也得知道鋪子現在是虧來是赢,貿然盤出去會吃虧的。
那些掌櫃的一但沒人箝制,都是膽大妄為的。
”雖然月瑤有錢,但是莊若蘭卻覺得不能讓月瑤當這個冤大頭。
有這個錢還不若施舍到寺廟去,還可以為自己積福。
月瑤就沒擔心過這件事,不過對于莊若蘭的提醒她還是心存感激,”我聽表嫂的。
”
彩衣捧了熱茶進來。
月瑤站起來笑着說道:”表嫂,表哥呢?
”她得将信件讓表哥轉交了。
不是不能交給舅舅,隻是月瑤怕舅舅問得太多她招架不住。
若蘭笑着說道:”你表哥去同窗家,沒這麼快回來。
”
月瑤也沒再說什麼。
兩人正說着話,聽到陸滢過來了。
月瑤站起來望着進門的陸滢笑道:”表姐今天真漂亮。
”
陸滢梳了墜馬髻,插了金步搖,戴了蜜蠟石珠花,耳朵上墬了對赤金鑲紫瑛墬子。
上面穿着一身縷金白蝶水紅色襖,外面罩着五彩挂子,下着翡翠撒花長裙。
以前陸滢并不大會打扮,身上總是穿金戴銀的,讓人總感覺跟爆發戶似的。
這次打扮得光彩照人,都說三分長相七分打扮,如今陸滢也是個小美人了。
陸滢得了月瑤的話,心裡歡喜不已,”表妹過獎了,其實表妹比我漂亮多了。
”這話是實話。
陸滢的長相最多算是中等,月瑤卻是一個美人胚子,雖然還小沒長大,但是長大定然是美人的。
彩衣聽了陸滢的回話隻有心裡歎氣了,少夫人這段時間請了人教導陸滢,想掰正過來,可惜效果不大呀!
就是要誇人也不該這樣誇人的,連話都不會說。
陸滢沒意識到自己的不妥當,隻是拉着月瑤的手問了不少的問題。
月瑤不着痕迹地将手抽離出來,笑着回答了陸滢的一些問題。
陸滢還想邀請月瑤去她院子裡作客,卻被月瑤拒絕了。
莊若蘭在旁邊冷眼看着,發現月瑤并不喜歡陸滢,對此莊若蘭也不奇怪。
陸滢雖然本性不壞,但卻不是一個讨人喜歡的。
外面的丫環進來說道:”少夫人,大少爺回來了。
”
月瑤面上帶着笑,陸滢卻是歡喜地說道:”大表哥回來了呀!
”說着站起來到了門口去迎接。
月瑤隻是站起來,并沒有走過去。
月瑤無意之間看到彩雲緊皺的眉頭,有些詫異,這彩雲的神情是什麼意思。
不過等着看進來的馬鵬,月瑤心裡好似有些明白過來了。
馬鵬穿着一襲寶藍長衣,衣下隐約還能看到因那笑意而略起伏的胸膛。
馬鵬對陸滢無感,隻維持面上的情分,見着月瑤面上卻露出了愉悅的笑容,問道:”表妹什麼時候到的?
”
月瑤發現馬鵬好像變了一個人,不僅沒了以前的木讷,人也變好看了很多。
馬鵬這麼大的變化其實歸咎到底兩個字,自信。
以前馬鵬活在親爹的高壓下,又因為馬躍的聰慧襯得他愚笨,所以缺乏自信。
因為不自信話就特别少,惡性循環,所以給人造成一種他是個很木讷的人。
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他前程一片光明,在翰林院做得得心應手,得到上司跟同僚的喜愛,家有才貌雙全又能幹的嬌妻,馬上又要當爹了,可以說他想要的全都有了。
這樣整個人自然就放開了,讓人也覺得變化很大,變得更有自信了。
月瑤笑着說道:”剛到不久。
表哥,紅包!
”說完伸出了手。
馬鵬聽了笑道:”怎麼能少了你的紅包,早早地給你準備着呢!
”馬鵬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紅包地給了月瑤。
月瑤詫異了,她隻是開開玩笑,沒想到表哥還真準備了她的紅包,而且這個紅包看着就鼓鼓的,這個紅包可不小了。
陸滢沒想到月瑤竟然直接索要紅包,當着屋子裡所有人的面問道:”表妹,你很缺錢嗎?
”
陸滢的話讓場面一下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莊若蘭隻有在心裡搖頭了,月瑤向丈夫讨要紅包很明顯是湊趣,哪裡是真缺錢,可陸滢卻看不出來,還當着大家的面問這樣的問題,不是蠢是什麼。
月瑤好似沒明白陸滢的話,樂呵呵地說道:”表姐,表哥是大人了,應該給我們準備紅包的。
”這拿紅包跟缺錢沒關系的吧!
陸滢張口還想說話,卻被她身邊的丫環拉了一下袖子。
陸滢看着屋子裡的人都沒異樣,就是表嫂也沒異樣。
陸滢雖然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但她也不是笨到家,當下強笑說道:”表妹說得是。
”其實陸滢覺得月瑤直接向馬鵬讨要紅包很沒品,表哥馬鵬願意給就接,不給也不能直接讨要,好似讨錢的叫花子似的。
月瑤也沒跟陸滢糾纏,而是對着莊若蘭道:”表嫂,我有點事想跟表哥說。
”
莊若蘭也沒多想,笑着點了下頭。
莊若蘭也沒多想,因為沒什麼可想的。
馬鵬領着月瑤去書房。
陸滢看着馬鵬與月瑤一前一後出去,而她就好像是個陌生人似的站在旁邊。
陸滢心裡很難過,為什麼明明都是表妹,表哥對他們的态度卻是天壤之别。
陸滢真的很委屈,舅舅這樣也就算了,沒想到表哥也是這樣。
以前馬琳琳在的時候,她過得不好,等馬琳琳走後她日子過得滋潤了,可是月瑤一來就讓她看到了差距。
莊若蘭見着陸滢眼底的嫉妒與不甘蹙了蹙眉頭,其實莊若蘭也覺得馬鵬有些厚此薄彼,但是深想卻又覺得這很正常。
陸滢跟月瑤完全不能相比,陸滢吃穿用度全都是馬家的,還沒有一顆感恩的心,而月瑤對馬家做了那麼多的事,得公公跟丈夫的偏愛很正常。
莊若蘭站起來道:”我腰有些酸,扶我回房間。
”莊若蘭這其實也是婉轉地讓陸滢離開的意思。
陸滢被身邊的丫環給拉走了。
月瑤随着馬鵬到了書房,将信與畫都一起給了馬鵬。
馬鵬聽到月瑤讓他将信交給關景铄,還沒等月瑤說明這些東西的來由,馬鵬就拒絕了,”表妹,若是讓人知道你私底下給永定侯世子寫信,不管寫的是甚麼,你名聲就會受損。
”這還是馬鵬相信月瑤的品行,換成别人肯定會說月瑤私相授受了。
也不怪馬鵬會這麼想,好好的送少年信件,而且這少年還是全京城赫赫有名的才子,他不能不多想。
月瑤趕緊解釋道:”表哥,這些信件不是我寫的。
是韻姨寫給我娘的,永定侯世子說他手上沒有韻姨的墨寶,求了我讓我将這些信件給他的。
”
馬鵬看着封面上的收信人是他姑姑的名字,當下也相信月瑤的說辭,隻是馬鵬很奇怪,”表妹什麼時候認識了永定侯世子?
”永定侯世子才名京城無人不知,隻是永定侯世子因為身體的原因深居簡出,平日裡都不大出門,他不明白月瑤怎會碰上永定侯世子的。
月瑤說起她在昭華寺偶遇關景铄的事,”永定侯世子因為知道我娘與韻姨是金蘭姐妹,所以特意跟我說了幾句話。
我看着他也挺想念韻姨的,所以想将這幾封信跟畫給他。
但是我若是讓人交給他,肯定會惹出麻煩,所以想讓表哥代為轉交。
”
馬鵬覺得月瑤太心軟了。
不過月瑤能想着讓他轉交也算是好事,總比親自讓人将這些東西送給永定侯世子要好,應道:”月瑤,這次我就幫你,但是萬萬不能再有下次了。
”被人知道還不得說他們私相授受。
這姑娘的名聲一但有損,可是一輩子的事。
月瑤點頭,再不可能有下次了。
月瑤在馬車上,想起陸滢的行為,她覺得很奇怪,問道:”鄧媽媽,表嫂是不是對陸滢太好了點?
”瞧着陸滢的穿著打扮,這得花費不少銀子。
當然,月瑤知道若蘭不是小氣的人,但是這有點超了常理。
事出反常,肯定是有問題的。
鄧媽媽搖頭道:”姑娘大概不知道,二姑奶奶去了她的陪嫁莊子,單單留下了表姑娘在府邸。
”不知道甚麼原因,小馬氏去了自己的陪嫁莊子上。
不過小馬氏離開以後,陸滢的待遇直線上升。
月瑤笑了下,這樣看來應該是表嫂跟姨母達成了某種協議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姨母就陸滢這麼一個女兒,為了陸滢也願意做出妥協了。
可惜,月瑤搖頭,就算表嫂再費心也很難将陸滢掰正了。
性子已經養成了,從今天的行為就可以看出,想要掰正不是一般的難。
莊若蘭拿着月瑤留下的冊子,這冊子上的墨迹還是新的,很顯然是剛寫上去不久。
莊若蘭想了下讓彩雲将冊子收起來。
這個東西暫時不能動,得等到她生産完再做這事不遲。
馬鵬也耍了一個心眼,這些東西定沒有直接送給關景铄,而是讓人将這些東西送到了和平的家裡。
不管如何,和平雖然作為關景铄的小厮會被人注意,但是關注度肯定不會有關景铄這麼高。
信送到和平家,和平還沒看到,東西就給和平的娘拆開了。
和平的娘不認字,但是她認出畫裡面的兩個姑娘之一就是前夫人了,趕緊讓丈夫将東西給關景铄送去。
關景铄拿到畫跟信手都有些發抖了,他耐心等候這麼長時間,現在終于等到了,可真要面對的時候卻沒有勇氣打開。
和平沒得到他娘的提醒,不知道這些東西與月瑤無關。
他以為這是月瑤寫給關景铄的信,畫作也是月瑤給關景铄畫的。
和平焦急萬分,提醒道:”世子爺,這連家三姑娘已經定了人家了。
他怎麼可能跟世子爺通信。
世子爺,你可千萬要把持住呀!
”和平以前覺得連三姑娘是個好的,現在瞧來怕是他走眼了。
這都有夫家了,還讓人送東西給自家世子爺,存的什麼心呀!
關景铄面色鐵青,叱道:”你胡說八道什麼,這是我娘的信,也是我娘的畫像。
你以後不明真相再胡說八道,就不要在我身邊服侍了。
”雖然和平狠忠心,但是這嘴巴實在是臭。
和平聽到是先夫人的信跟畫作,當下縮起了腦袋。
和平真心覺得自己冤枉,他哪裡知道這是先夫人的信跟畫作了。
好吧,是他的錯,他就算不相信連家三姑娘,也應該相信自家公子。
關景铄發了怒,緊張的情緒也去掉了不少。
拆開信按照寫的日期一封一封看過去,看到最後面色就跟鍋底似的了。
他娘在信裡确實說了想換人,可惜最後國公府沒同意。
信裡還說是因為小甯氏舍不得侯府的榮華富貴,所以一定要嫁到侯府。
在這封信裡,甯韻流露出濃濃的無奈與心酸。
關景铄在最後一封信上看到他娘說一切都安排妥當,讓馬氏不要擔心。
另外還說這若是她真有萬一,希望馬氏以後以機會照拂一下她的兒子。
關景铄不知道他娘最後做的是什麼安排,他也不想知道,但是從這些信裡看得出,他這姨母對他并不是真心的喜歡跟疼愛,應該是姨母沒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才會對他好的。
關景铄現在慶幸,他自小就在父親身邊,所以才能安然長大。
若是由着姨母養育,怕是早就沒命了。
不過饒是如此,他也差點沒命了。
關景铄平靜下來立即去找了永定侯,說道:”爹,我想明日就去桃花莊尚,等天氣暖和了再回來。
”經過兩個月的調養,關景铄的身體已經好了不少。
李大夫以經說了,隻要按照他的法子來,最多半年他就能讓關景铄像一個正常人一樣了。
關景铄本想等出了正月再去桃花莊,但是看了這些信,他本能地想去桃花莊,不想面對小甯氏。
而且在莊子上一切都是他說了算,侯府是個什麼情況關景铄心裡很清楚,府邸亂七八糟的。
他庶出的弟弟妹妹可不止這些,每年府邸就得流掉好幾個孩子,死上幾個妾氏,而爹卻對這些不聞不問的。
關景铄到現在隻能慶幸他是爹唯一的嫡子了。
若不然能不能活到現在還真是個問題。
關景铄盤算的也不錯,等到了夏天再回來,他的身體應該已經養好了。
隻要身體好了,他也不怕府邸裡的那些暗箭了。
月瑤去了馬府以後又去了李府。
月瑤對李夫人很親近,也多虧了李伯伯跟李夫人才能讓廷正這麼好的,這種感激她一直放在心裡。
李夫人對月瑤的表現也很滿意,不過在滿意的同時也是一陣心酸。
李夫人心酸月瑤太懂事了。
月瑤沒在李府吃晚餐,禮數到了就回了連府。
一回到蘭溪院,月瑤就去看了花蕾跟巧蘭。
經過大半個月的調養,花蕾已經恢複了以前的活力,生活能自理,但是還是不能下床,而巧蘭躺在床上還得有人伺候,生活不能自理。
莫氏見了月瑤過去給她請安,趁機對着月瑤說道:”你身邊的兩個大丫環現在都用不上,我身邊的紅蘭穩重……”
月瑤還沒等莫氏說完就打斷了,”伯母,花蕾跟巧蘭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若是現在放她們出去我也于心不忍。
我身邊也不缺伺候的人,現在讓細絹跟細雨頂了上來。
我是準備暫時讓細絹跟細雨做貼身丫環的事,但并不占了花蕾跟巧蘭的名額。
我不想因為他們受傷就讓他們離開,這樣太讓人寒心了。
大夫也說了,隻要養上半年身體也就好了,也不差這點錢,就讓他們在蘭溪院養着吧!
”放了莫氏的人在身邊,不等于是放狼進來了,她還沒這麼蠢。
莫氏皺了眉頭,問道:”可你如今身邊伺候的丫鬟也太少了,身邊就細雨跟細絹幾個人怎麼夠?
”
月瑤想了下後說道:”伯母,之前彭春家的想将他們的女兒送到我院子裡。
當時我院子裡不少使喚的人,現在缺了人,正好從他們裡面挑選兩個。
”
莫氏眼中閃現出寒光,不過說出的話倒還算中聽,”兩個也少了,你三等的丫環本就少了三個名額,得挑選五個人補上去。
若是你不願意府邸的那些丫環,就從人牙子那邊選選。
”
月瑤搖頭,”不用,伯母,我已經有了人選。
”自從花蕾跟巧蘭受傷以後,月瑤就已經考慮添人。
月瑤防備的就是莫氏塞人到蘭溪院。
人選已經挑好了。
一個是彭春的小女兒翠兒,一個是馬氏陪嫁的小女兒毛小妹,另外一個以前協助鄧媽媽管後院的米嫂子的女兒叫米米。
毛小妹跟米米兩人的親娘都是馬氏的陪嫁丫環,兩家此時都是在馬家的陪嫁莊子上。
這也是經過長時間的觀察,兩家對她母親都比較忠心,若不然月瑤也不會用他們。
莫氏想反對也反對不來,上次丈夫已經嚴厲告誡她,讓她好好善待月瑤,省得惹發不必要的麻煩。
月瑤得到馬府送來的信,看完信以後招了郝媽媽道書房,問道:”媽媽想知道你兒女現在的狀況嗎?
”若是郝媽媽想知道月瑤不介意告訴他,但若是郝媽媽自己不想知道,那他也不說。
郝媽媽搖頭道:”當年他們說不認我這個娘,我就當沒生過他們兩個。
”郝媽媽這也是被深深地傷害了,隻是心底是否真的放下了,就隻有她知道了。
月瑤瞧着是沒放下的,若不然就不會聽到她說尋一個孫子過來郝媽媽就激動得語無倫次了,隻是讓兒女傷心太過,讓他失望了,尋了孫子孫女到身邊,解了膝下空虛與寂寞,也是給未來一份保障。
月瑤自然沒再多說郝媽媽一雙兒女的近況,隻是告訴郝媽媽一件事,”孩子已經讓人皆了出來,現在放在馬府的莊子上,等下次我去馬府長住的時候,我讓他們将人接到馬府内,到時候你們祖孫就可以團聚了。
”月瑤是不會放了這個孩子在連府了,萬一被莫氏知道了這個孩子,說不定莫氏會用這個孩子鉗制郝媽媽。
月瑤是打算将這孩子放在馬府,她以後每年都會去馬府,到時候郝媽媽跟這個孩子多相處培養出感情,月瑤相信郝媽媽是不敢輕易背叛自己的。
郝媽媽有點激動,”好。
”這會郝媽媽有些迫切希望月瑤去馬府住了,這樣就能見着孩子了。
月瑤說完一笑,”都忘記跟你說了,你孫女叫小桃,嗯,那孩子……到時候你見就知道。
”月瑤沒見着人,但是買下她的人說這個孩子很可憐,在家裡每天都吃不飽,買來的時候都跟皮包骨似的。
郝媽媽一顫,忙說道:”姑娘,孩子好嗎?
”
月瑤點頭道:”信裡說孩子以前受過一些苦,不過我已經吩咐人會好好照顧她,你别擔心。
”
郝媽媽盼望着早日看見自己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