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太醫給溫婉診斷完後道“郡主,你的身體,已經痊愈這句話,也意味着溫婉可以嫁人了。
皇帝之前也有這方面顧慮,但是想着溫婉終于調養好了身子,心裡松了一口氣,也加緊了找外甥女婿的步驟。
溫婉一邊得忙着打理生意。
一面被皇帝逼着天天相親。
溫婉其實很郁悶,她也想嫁啊。
還想生兩胖娃娃。
可着意的人,在邊關啊!
正想着,冬青興匆匆地過來見她。
告訴了溫婉這一振奮人心的消息“郡主,大喜,大喜。
我軍将士打得入侵的滿清哒子落荒而逃,白大将軍趁勢追擊,把滿清哒子的一個将領給射中了,把他們的一個大将軍活捉了。
這下,足夠可以揚我大齊的國威了······”
冬青說了半天,溫婉連眉頭都沒擡起來。
冬青鄙視溫婉道“郡主眼裡隻有錢,忒不關系國家大事。
郡主,你能不能不要鑽到錢眼裡去,成不成啊!
”
溫婉撇嘴,我不關心國家。
要不是因為我,他們能打這個大勝仗,沒眼力界的人。
冬青鄙視溫婉,溫婉同樣萬分鄙視冬青。
夏瑤看着兩人大眼瞪小眼,直樂呵。
夏瑤就看着這主仆倆你互相鄙視,覺得有些好玩。
每次冬青一來,主子臉上的笑容都會比往日的燦爛。
她有建議讓冬青進府的。
但是溫婉都拒絕了。
這一年來,溫婉讓冬青查這人的私生活。
溫婉隻一條,隻要真不許攙水。
冬青就将這些人的性等查得一清二楚,一分的毛病冬青寫成三分了。
冬青見溫婉不說話,又繼續八卦。
接着,谄媚地說道:“郡主,你看。
你雲英未嫁,白将軍也沒媳婦。
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郡主,這次白将軍打了一個大勝仗回京,郡主,你就給白将軍一個機會嘛!
”
溫婉冷聲道:“你活夠了?
要你家主子去撿-一個二手貨?
就為了滿足你的願望?
”
冬青聽到這二手貨抽搐了半天。
見着溫婉眼裡的冷光,再不敢打趣了。
這麼多年,冬青對溫婉的脾氣也算了解。
這個模樣意味着,她家主子是真惱了。
老實地說完事,就下去了。
溫婉正忙着。
夏語拿了帖子過來,跟溫婉說着“郡主,七爺下了帖子,請你三日後去參加福少爺的抓周禮。
”
在古代,孩子抓周是一件很鄭重的事情。
溫婉作為嫡親的姑姑,自然是要去的。
溫婉轉回頭見着夏瑤還在沉默着:“想什麼呢?
叫了你半天也不應話的?
”
夏瑤搖了下頭。
她可不敢跟溫婉說,她在想什麼。
否則非得被郡主搗亂壞了不可。
平同福的抓周宴,溫婉自然參加了。
夏香大聲叫着“郡主駕到。
”。
溫婉穿着一襲寶藍逶迤長裙,長及倚地宮裝。
寬大裙幅逶迤身後,細長腰帶束住腰身,緩步行走。
三千發絲绾了月仙髻,發髻上戴着點翠碧玉簪,斜插鑲嵌珍珠碧玉步搖;耳上一對花卉紋點藍耳環;脖子上纏繞着東珠;左手戴一串黑珍珠手鍊,右左手中指戴着一顆藍寶石戒指。
肌膚細潤,俏白勝雪眼眸流轉,盈盈如波。
來的貴夫人,看着眼前的美人愣了好一會。
這麼一個貌美如花的美人,貴氣逼人的郡主。
還真是百裡難挑其一。
想着那傳聞,身份尊貴不讓納小妾通房倒也無防。
溫婉見着他們望向自己,以為在打量首飾。
心裡暗撇嘴,就是打扮的再為靓麗,要傳播謠言還不是一樣傳播。
穿得再粗俗,就是穿粗布,京城裡還是一樣流傳着郡主府裡遍地是黃金。
蘇夫人看着溫婉贊歎着“呀郡主今兒個,真是漂亮。
”如今女兒終于生下外孫了。
她也放下了一件心事了。
溫婉心裡暗暗嘀咕着你老說的是首飾漂亮,還是本人比較漂亮。
基于對本人長相的不自信(主要是溫婉如今天天看皇帝越看越覺得自己長得難看),溫婉還是相信蘇夫人說的是首飾漂亮。
也怪不得别人這麼說,就她自己全身上下來的首飾加起來,可不就得超萬兩銀子了。
要不漂亮,可不找地哭去了。
梅兒走過來,上下打量一番,拉着溫婉的手。
溫婉沒多話,跟着她坐到一邊去,說着話。
今天福哥兒的抓周宴辦得很隆重,這小子,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
滿月酒、百日宴場場都是熱鬧地辦。
尚堂跟真真,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們有兒子了。
真真更是像是要把受了幾年的屈辱給洗刷掉一般,這回抓周宴是辦得個熱鬧非凡。
算起來,福哥兒是溫婉嫡親的侄子。
溫婉自然是不得不去了。
這會見着的人,大部分都是熟人了。
少部分不認識的,不過,都對溫婉非常恭敬。
溫婉也不會與他們應酬,徑直去看他的侄子了。
看着穿着大紅刻絲繡滿了金娃娃的小袍脖子上挂了赤金萬事如意鎖片,白白胖胖,虎頭虎腦的福哥兒。
溫婉也是稀罕得不行。
因為有一歲大了,不跟之前一樣,所以溫婉跟他在塌上玩。
福哥兒摸着溫婉手上的珍珠手鍊,溫婉取下來給他玩。
“哈哈,我們福哥兒真是識貨。
一抓,就抓了姑姑的珍珠手鍊。
這可都是黑珍珠,顆顆價值百金。
”蘇夫人走過來,呵呵笑着。
“來,叫姑姑,叫姑姑。
”溫婉揉虐着那張白胖的小臉。
“咕、咕。
”含糊不清的話語,溫婉聽了揉捏着小包子的臉。
“郡主,前廳的好些夫人都在等着呢。
”蘇夫人笑容滿面地走過來,接過外甥,用手裡的撥浪鼓把手鍊換下來,給了溫婉。
溫婉捏着可愛侄子白嫩嫩地小臉,親自抱着出去了。
到了正廳,放在桌子上。
看着滿桌子的東西,眼花缭亂的。
福哥兒抓了扔,扔了抓,旁邊的人說着一溜串的吉祥話。
最後抓了一把行酒令在手。
旁邊立即有人說着:“長袖善舞,友遍天下。
”
但是這個東西,終究寓意不好。
因為還有一個不好的,酒鬼。
“哈哈,以後不會跟姑姑我,一樣好酒吧!
”溫婉捏着他的小臉,繼續摧殘着。
真真本來看着兒子抓了一個村酒令有些不舒坦,可是看着溫婉樂呵呵地樣子,還把兒子比作她。
下再不舒服也散了。
要是能跟他姑姑一樣得天獨厚,一輩子的榮華富貴是少不了的。
福哥兒估計着是折騰得累了。
躺在奶娘的懷裡,眯着眼睛,吹着泡泡。
非常地可愛。
真真忙讓抱回去睡。
平世子夫人高聲笑道:“諸位夫人請入席吃我們壽星鼻的壽面!
”
一旁的苗氏吩咐身邊的管事媽媽:“讓那些丫鬟、媳婦子的手腳利索些。
這邊宴席一完,就會移到二院聽戲、喝茶。
”真真還在做月子,也不好叫娘家的人來幫忙。
所以,苗氏就過來幫忙了。
給溫婉準備的,是上廂房。
溫婉進去的時候,見着好久沒見的依依與玉秀。
才兩年沒見,溫婉覺得,好象過了很多年一般。
玉秀是給因為于夫人身體不大好,讓她回來侍疾。
于嗣榆怕要丁憂,如今于嗣榆的官做的不錯。
有升一級的希望。
要是現在丁憂了,以後再起複想要這麼好的位置難了。
玉秀如今看着氣色也不錯,見着溫婉,面與愧疚之色。
依依神采依舊,不過見着溫婉也是面色一暗。
溫婉面色很淡“這幾年還好嗎?
”
玉秀笑得很溫和,看不出歡喜,也看不到哀愁“挺好的,兩個孩子也很孝順,畫姐兒已經請了教養嬷嬷教導禮儀規矩,還跟着我學刺繡,朝哥兒也打算明年給他啟蒙。
一直想去拜訪郡主,隻是我知道郡主忙,也不好去打擾。
還請郡主不要見怪。
”
溫婉輕笑道:“我确實比較忙。
”這話倒不是敷衍,她最近忙,不,應該說如今是天天忙得很。
但是如今直白地說出來,就有些别的意味。
溫婉望向依依。
依依笑着道:“挺好的,嚴哥兒已經開蒙了。
”
溫婉笑着道了一聲,那就好了。
兩年沒見,彼此已經很生疏了。
好象再沒話題說了。
好在此時梅兒進來了。
調開了氣氛。
梅兒笑着道“溫婉,說起來,現在八個人裡面,就剩你還單着了。
你這陣勢弄得這麼吓人。
究竟要找什麼樣的。
我們也好有個心裡準備啊。
你要願意,我們幾個,也給你搜尋搜尋,總能好到一個好兒郎。
”
“這種事情順緣分吧,強求也強求不來。
當年大師說我姻緣會有些不順,但有命定的姻緣。
我正等着我命定的姻緣出現呢!
所以,也懶得找。
我啊,現在就睜着眼睛等着天上掉下個男神仙,掉到我面前,然後對我說,娘子,我來了。
我的緣份也就到了。
”溫婉呵呵笑着。
梅兒笑罵着“虧你想得出。
白日做得美夢,想得美呢你。
天上掉下個神仙到你面前給你做夫婿。
是不是還打算讓他給傳授一門點石成金的本領。
别再做白日夢了,趕緊挑一個。
再不挑,好的都被挑走了。
可不能再單着,你都十九了。
萬一耽誤,後悔都來不及了。
”
溫婉輕笑了一下。
雖然有梅兒的打趣跟圓場,但到底,該發生的總是發生了。
再想回到過去,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