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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業篇 一百一十二:青兒=溫婉

重生之溫婉 六月浩雪 6727 2025-01-24 10:05

  皇帝到了郡主府,見着溫婉在床上哼哼,一副氣進得多,出的少的模樣。
皇帝吓得臉都白了,趕緊問太醫,到底是怎麼回事。
昨天還好好的。
這麼今天,今天就這麼嚴重。

  太醫哪裡敢跟溫婉一樣胡言亂語,那可是欺君之罪。
趕緊解釋說郡主隻是累着了,休息兩天就好。

  皇帝放下一口氣,剛才還真是把他吓壞了。
皇帝擔憂過了,就剩下滿腔的怒火。
這個死丫頭,存心想要吓死他。
可轉頭見到溫婉可憐巴巴,臉上還挂着幾滴淚(其實是水)。
皇帝一下就心軟了,一腔惱怒一下就散了。
咳,明知道這死丫頭在裝,可還是舍不得責備。
當下沒好氣地說道:“不想做就說了,幹什麼要裝病。
還說的那麼嚴重,做什麼都沒個忌諱,還跟個孩子似的。
也不看看自己都多大了。

  “皇帝舅舅,我想長壽,我不想短命。
我也不想臭名千古。
”溫婉可憐兮兮地列舉了衆多女子參政的下場,某某妃子無意說了一句政務,立即被打入冷宮,沒多久就死了;某某夫人插手政務,轉眼就被休了……溫婉把搜集出來的例子一一給皇帝列舉。

  “你現在是禦尊貴興國郡主,就算你插手政務,也不會有人敢說什麼。
你當你為什麼一直在禦書房旁聽政務,卻從來沒有禦史彈劾你。
那是因為你是興國郡主。
連政務都不通,何來的興國本領。
”皇帝摸着腦袋,很頭疼。
這麼多年,怎麼溫婉怕死的毛病一點都沒變,反而越來越有加劇的傾向。

  “不幹,堅決不幹。
”溫婉死也不願意。
幹涉政務·涉足政治,那是個風險系數太高的東西。
而且溫婉有自知之明,她真不是幹政的這塊料。
就是現在手握這麼大筆産業,沒有皇帝給她在後面鎮着·她都沒信心。
人要有自知之明,能做的做,不能做的還是别胡亂沾手。

  “隻是讓你協助,看看哪裡有什麼漏洞,哪裡需要改進的,你給我多提提你的看法就是。
又不是要你去戶部任職。
你放心,有免死金牌在呢·不會有人要你的小腦袋的。
你看,皇帝舅舅天天為錢愁得白頭發都出來了。
”皇帝哄着溫婉半天,最後隻能打感情牌。

  溫婉仍然不幹“皇帝舅舅,政治那玩意太高深莫測,風險系數太高,動不動就掉腦袋。
我就不參與了。
不過你覺得我能幫得上忙的,我能做的一定做。
不過,必須是私底下。
我隻把我的建議告訴你一人·你不許讓别人知道。
我是絕對不要跟朝臣一起讨論政務的。

  “就沒見過你這麼怕死的。
放心,隻要有舅舅在,誰也不敢對你怎麼樣。
”皇帝說了很多·可惜溫婉這次就是死扛着。
怎麼都不松口。

  溫婉還是搖頭,原則性的東西是不能退讓,一步都不能退讓。
否則,一步退得步步退,等将來退無可退,可就得是她小命終結的時候了:“皇帝舅舅,我會幫你。
我會多看多聽多問,把我覺得是弊端,覺得需要改進的地方,都一一寫出妥當的章程·到時候給你做參考。
但隻能給你一個人知道。
而且,不能對外說。
非常文學你要不答應,我連這個也不幹。
我就一直睡着,不起來了。
”溫婉的意思,她隻當幕僚一樣的角色,隐藏在幕後。
堅決不到台前。
更不與朝臣讨論政務。

  她已經遭了無數人的眼·如果她再參政,勢必要培養自己的勢力(沒自己的人不好辦事)。
皇帝對她放一萬個心,她也相信皇帝會一直對她好。
可是,做事留一線。
站得太高,榮耀太大,權勢太盛,溫婉覺得,那就是催命符。

  皇帝微微歎氣,這個丫頭,十多年,越來越怕死。
他就不明白了,他到底是在怕什麼:“好吧,都随你。
你到時候需要什麼東西,讓夏影幫你去找。

  溫婉點頭。

  夏娴端來了補藥。
皇帝接過來,溫婉一聞就知道是鹿茸淮山竹絲雞湯。
鹿茸對身體精血虧虛、身體虛弱者很有效果。
溫婉這幾年吃得,咳,沒法子,為了身體,吃吧。

  皇帝接過來,試了試溫度。
溫度适中,拿了亮晶晶的銀勺子,舀了一勺子,溫婉張嘴吃下。

  喝完以後,夏娴靜把碗端走了。

  皇帝看着溫婉還賴床,好笑道:“怎麼,還想繼續裝。
不起來了。
快起來,陪着我去院子裡走走。
”說完皇帝出去了。

  溫婉老實地爬起來梳妝,再陪着皇帝逛了逛她的園子。

  鏡花園,皇帝之前來過幾次。
與現在,也沒多大變化。
無非就是溫婉看不大順眼的地方,讓修繕修繕。
整體格局都沒變。

  溫婉私底下了解戶部内務。
當然,隻是幕後的。
戶部掌管天下的錢糧之地。
溫婉就盯着稅源這一塊。
讓夏影去弄來戶部最近十年各個省份稅收情況。
而且是各個稅種都要非常詳細的資料。
以往她都隻是大緻了解。
如今,是要深入了解的。

  溫婉知道,這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事。
所以,隻是讓他們把一省一省的表弄出來。
戶部那邊,特别是戶部尚書,天天巴巴地等着溫婉能給出兩個主意,好交差。
隻是那邊隔段時間就要資料。
卻是沒了下文。
他也沒膽子去催溫婉。

  溫婉确實在認真考究了賦稅的體制,不過,她并沒有直接就制定應對的措施。
她讓夏影派人去京城裡,還有去鄉下的地方,甚至去了江南很多地方,對每一種賦稅出現的情況進行認真的考察。
分析出弊端(溫婉隻把握大方向,一些地方上的橫征暴斂,那就是皇帝的事了)。

  這兩年也風調雨順。
推廣的幾樣作物已經在全大齊推廣。
老百姓手裡有餘糧了,不怕天災給朝廷增加負擔。
溫婉又給皇帝的私庫充得滿滿的。
皇帝手頭沒以前那麼緊了。
做起事來,自然也就松快很多。

  皇帝主抓三樣事。
第一,盡量回收土地;第二,開墾田地·推廣水田種植,還采納了溫婉的意見,鼓勵農民改進生産技術,以望提高農業産量;第三興修水利·這是重中之重。
三樣,如今正在全面執行,要不了三年,國庫就不會再入不敷出。
當然,另外一件算重要的是,頒布了朝廷政令,全面開通海禁。

  溫婉看着這些措施·覺得自己完全不需要勞心勞力。
因為不下五年,國庫如今的狀況就就會得到改善。
所以,也隻是在考慮,跟皇帝建議建議一些稅種的問題。
别讓賦稅重複了,老百姓可憐。

  溫婉聽到消息,說皇帝命令騎兵開赴邊關。
騎兵隻在名義上受邊關元帥戚泉的統領。
實際是歸皇帝直接統轄。

  溫婉對皇帝的舉動很奇怪:“不是要把騎兵作為一隻奇兵?
你現在都暴露在滿清人的眼皮底下了。
還算奇兵?
以後怎麼搞突襲。

  皇帝笑道:“婉兒做生意在行,軍事還真是不大懂得。

  溫婉怒了努嘴,心裡腹诽我要啥懂,我就是全能人了。
不過也确實,她對軍事不懂。
她也沒打算去懂。

  騎兵的統領是皇帝的心腹。
騎兵沒到之前戚泉已經劃出一塊地,專供騎兵紮營。

  騎兵營,人數不多,五千人。
但是騎兵的馬匹、裝備,都是最好的。
士兵全部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
一到邊關,那些将領關注到了其中的差别。

  邊關的高級将領得了消息憤憤不平。
鮑寶剛直接開罵:“媽的。
騎兵營就是大娘養的,我們都是小娘養的。

  白世年急呵斥道:“住口,這話豈是亂說的。

  葉詢搖着他那把扇子,悠哉悠哉。
白世年走到他面前問道:“軍師,你如何看待這件事。

  葉詢笑眯眯地說道:“你們有什麼不平的?
要不了多久就能見真章。
若有這個本事,自然衆人信服。
可若沒這個本事······”說完,呵呵地奸笑了兩聲。
下面的話,自然是不言而喻。

  張義與鮑寶剛都點頭。
白世年卻是眉頭緊鎖,心下思索。
皇帝此舉是何意義。
這樣一隻軍隊,竟然不歸元帥統轄。
勢必會引起邊關将領的不滿。
萬一……可是不妙。

  葉詢像是看穿了白世年的思索笑着說道:“其實你也不必憂心。
我聽傳聞說,建立騎兵營的銀錢,不是從國庫裡出的。

  這話,張義與鮑寶剛都睜大着眼睛:“不從國庫裡出,從哪裡出。

  葉詢拿着羽扇,輕輕地扇着,搖頭道:“不知道,有傳聞,是從皇上的私庫出的銀錢。
騎兵營,沒從國庫出錢。

  張義與鮑寶剛一臉鄙視:“私庫,不就是從國庫裡拿的。

  葉詢一臉高深地說道:“以前可能是。
現在嘛,可就不一定了。
聽說,現在皇帝的私庫,每年有大筆的銀錢進帳。
這錢,可不是國庫撥出去的。
是皇上自己的錢。

  張義與鮑寶剛不明所以。

  白世年卻是沉下臉。
他知道葉詢的意思,他雖然在邊關,但是京城裡的消息他也基本都知道。
隻不過比京城裡的人知道的時間往後推一個多月的時候罷了。
皇帝的錢,私庫滿滿的,不是國庫撥過去的。
那隻有通過其他渠道得來的。
什麼渠道,自然是生意了。

  葉詢樂呵呵地說道:“聽說溫婉郡主每年入帳有上千萬。
”當然,具體賺了多少,隻有溫婉郡主跟皇帝老兒兩個人知道。
上千萬可能沒有,但是七八百萬應該也有的。
光就遠洋貿易與琉璃行,每項的收息一年就有三四百萬。

  張義瞪大着眼睛。
眼前浮現出那個明媚清新如鄰家小姑娘的女子。
就這個女子,一年賺下上千萬的财産。
邊關二十多萬将士,一年的軍饷糧草,外加兵器,也不用花這麼多。
鮑寶剛則是直接呆滞。

  白世年卻是萬分複雜。
從去年開始,邊關将士的軍饷按時發下來,朝廷沒再往後拖延。
那時候,他就已經知道是溫婉在背後使的力。
卻是不知道,竟然賺下如此之多。

  葉詢贊歎不已:“興國郡主,可不就興國了。
我們的皇上真是聖明,皇上實乃萬年難得其一的聖主啊。
”葉詢确實很佩服皇帝。
要知道,一個皇帝行商賈之事,總是會被人鄙視的。
以後史官也會留一筆的。
雖然出面的是尊貴郡主,但是明眼人誰不知道背後真正的大東家是皇帝。
否則,為什麼國庫沒錢,皇帝的内務府反而有錢外撥。
當然,這也不能不說是當下朝廷的一大景觀。

  人都走光了,白世年一個人在營帳,拿起筆在白紙上寫着:“溫婉郡主。
”眼前不自覺地又浮現出成親那晚,他與青兒聊着的,都是朝政。
時間越往後推移,這幾年下來。
白世年得到溫婉的消息越多,對溫婉也就越了解。
從種種的事迹推斷出來,溫婉是一個極為謹慎小心的人,可以說,溫婉對人防備心很重。
與她深交的,一個巴掌都沒。

  白世年想得越多,以往疏漏的地方也都開始漸漸地被拾撿起來。
那天晚上,青兒給他說了樣樣是軍國大事。
以溫婉郡主謹慎的性子,就那樣的性子知道怎麼可能對一個替身說軍國大事。
漸漸的,他終于發現自己犯了傻,入了誤區。
替身就是炮灰,溫婉郡主這麼可能對一個炮灰說軍國大事。

  白世年想着溫婉郡主對他的神情,那氣勢,那神情,與青兒給他的感覺截然不一。
所以他才會錯亂,才會以為是自己弄錯了。
現在想想,能在皇宮裡脫穎而出的人,誰不會人前背後臉一張。

  兩張臉,疊加在了一起。
和二為一,分外的和諧。

  白世年喃喃地說道:“溫婉,你果然是青兒。
”确認以後,面色有些發白。
他就算知道青兒就是溫婉,也無可奈何。

  白世年眼裡有着濃烈的悲傷。
想着那天兩人見面的場景,确認了又如何。
溫婉死不承認,讓他糾結悲傷悔恨了那麼多年。
白世年再忍耐不住,罵了出來:“平溫婉,你這個狠女人。

  被白世年念叨的溫婉,此時打了幾個噴嚏。
溫婉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心裡嗔怪着,這到底是誰啊,念叨她大半天的。

  又打了一個噴嚏,溫婉嘟囔着:“誰在背後咒我(你也知道你遭人恨啊)?

  夏瑤很擔心,怕溫婉受涼。
忙請了太醫過來診脈。
葉太醫的診斷結果是,有點小傷寒。
知道溫婉不願意吃中藥,取了特别制作的藥丸。
接着,又開了一個藥補的方子。

  溫婉等葉太醫走後,笑眯眯地說道:“你說豪門世家的姑娘都是金子堆砌的。
你看我是不是金子堆砌的?

  夏瑤搖頭道:“郡主,你不是金子堆的,而是寶石堆出來的。
不過,再多的寶石,也沒咱郡主值錢。

  溫婉聽了直樂:“那你說,我能賣多少錢?
”夏瑤搖頭。

  兩人正在嘻哈。
就聽見外面來人道“郡主,太子妃來了,大正廳等着郡主呢!

  溫婉有些奇怪,這來做什麼?
沒下個請貼的,直接奔赴過來,出了什麼大事。
溫婉忙去換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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