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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七:鄭王的請求
“你想讓溫婉出去外面曆練曆練。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
皇帝咋聽到鄭王的這個提議,饒是以他的心志,聽到這話時也恍忽了一下。
曆練,一般隻對兒子才會用到這個次。
讓他們出去曆練,為的是讓兒子成才。
溫婉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麼會用到曆練這個詞。
皇帝奇怪地看着鄭王,他從小到大都厭惡這個兒子,因為這不是他本意想要的兒子,可後來因為溫婉的原因,他才發現可能是自己怪罪錯了人。
可就算他自己心裡也大概有個七八成的肯定,但這麼多年來對這個兒子的忽視與冷漠已經成了習慣,再面對他,總覺得愧疚。
要他換一種方式對待他,他總有着一絲不自在。
當然,雖然漠視,他也清楚這個兒子的性子。
既然開了口,就一定有着他自己的理由。
“父皇,兒臣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可是兒臣還是想請父皇答應。
王太醫說,溫婉是因為長年郁結于心,才不願開口說話。
這些日子,兒臣用了很多方法,都沒有用。
讓兒臣心疼的是,王親貴族像溫婉這般大的姑娘,誰不在想着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心思放在女紅女德等之上。
可是溫婉這孩子,所有的時間,不是花在賺錢之上,就是遊玩之。
她一個十歲的孩子,在莊子上一呆就是一個月,還能在莊子上自得其樂。
那孩子的樣,就象是一個曆經滄桑看透世情的老人,就似她能享受一天就多活了一天似的,那樣就好象她自己随時就要離開這個世間一般,對人世間仿佛一點留戀都沒有。
父皇,這些都不該是一個十歲孩子該有的。
兒臣這些日子一直在琢磨,想着溫婉很可能是因為小時候的遭遇,讓她生出了一種避世或者恐慌的心理。
雖然有父皇疼愛,有兒臣看護,可是這個孩子,已經形成了這樣的性子。
就好比她不相信任何人,甚至會認為,任何人都是不可靠的,她隻相信自己也隻靠自己,連父皇跟兒臣這個孩子多不是百分百的相信。
在她的内心裡,誰都靠不住。
這樣下去,要是不能改正,對這個孩子來說是極為不利的。
”鄭王面色沉痛。
皇帝聽了鄭王的話,默然不語。
對于溫婉不信任人這點,皇帝也早就看出來了。
就比如她對夏影,沒有全然的放心,夏影還是救過她命的人,她都不放心,其他人更是不能讓她放心了。
如果不是心靈受過創傷的人,是絕對不會這樣的。
也怪他當年一氣之下,沒再管她,要不然,這個孩子,也不會吃這麼多苦頭。
更不會成為一個啞巴。
溫婉如今可是十歲了,太醫說要是再過兩年溫婉再不能說話,就一輩子不能說話了。
想到這裡,皇帝心裡也起了濃濃的疼惜,也有些擔憂溫婉真的會喪失這最後的機會。
想了想鄭王的話,覺得也不是不可行的“可是出外,就能好嗎?
再有,放在淳王府,有用嗎?
”。
鄭王搖頭“兒臣不知有沒有用。
但是我想讓這個孩子出去外面曆練一番,能接觸接觸外面的世界。
與人結交,看的事情多了,增長了見識,心胸也寬了。
說不定,能解了她心中的郁結。
要是運道好,啞疾說不定就能好了。
王太醫說,能醫治好他的啞疾,讓她開口說話的,是她自己。
可是這個孩子,兒臣看得出來,她到現在還不會說話,不是她不能說話,而是因為她根本就不願意開口說話。
兒臣希望能趁此機會散了她心裡的郁結,能開口說話。
就算不能開口說話也沒關系。
溫婉這個樣子,也實在是太懦弱了些。
這幾個月,兒臣也一直瞧着,這孩子太和善仁慈,心腸太軟了。
否則,那些個奴才哪裡就敢膽大包天這樣污蔑于她,他們就是看着溫婉的性子柔和,不與為惡,善良純真。
否則,借他們一萬個膽子都不敢。
父皇,淳王乃是除了皇家最為貴重的王爵。
跟在淳王身邊,相處久了,兒臣相信,溫婉再不會如之前一般,被一點小小的事情就驚吓成那樣而隻會躲避了。
”
皇帝讓他下去,沒說答應,也沒拒絕。
“這個孩子,這性子,确實是太懦弱也太綿和了。
以後,也不能一遇事就躲,就暈,就哭,就逃啊。
是該讓她練練膽子。
”皇帝沉吟了好久,竟然沒有反對。
反而想了會,來了這麼一頓話。
溫公公吃驚之極。
看來,郡主在皇上的眼裡,分量竟然這麼重了。
否則,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皇帝覺得鄭王的法子,也算是好的。
再有說要是能去了溫婉心裡的郁結,說不定就能開口說話。
這點讓皇帝非常的意動。
立即讓人招來了溫婉。
他要問問溫婉自己的意思。
“郡主,皇上召你即即刻進宮。
”溫婉得了消息,大喜。
沒想到,鄭王舅舅辦事效率這麼高,這麼快就跟皇帝外公說了。
換了衣服,穿戴好,立即趕去了皇宮裡。
“你舅舅的意思,讓你跟在淳王身邊學習一年時間。
你自己看如何?
要是不願意,外公也不勉強你。
”皇帝笑問道。
溫婉眼珠子轉了一圈又一圈,淳王那老狐狸什麼時候會這麼好心了。
她猜測着淳王一定是有自己的如意算盤。
她想了好久,認真考慮過這個算盤應該是對她無損害的。
對舅舅也無損害的。
再想着,以鄭王舅舅的厲害,也該看得出來淳王是對她有所圖的,可還是答應了。
所以,她也能放心。
其實開始,她是真的被淳王的那一翻話給震驚到了。
她現在的思維,就算到了顯示還是有一部分是停留在二十一世紀的法制社會。
雖然她沒想過以後會殺人,會怎麼樣的。
但是現在她已經殺人了,甚至以後還必須殺更多的人。
她總不能再天天做噩夢。
再說,出去總比窩在皇宮裡強吧!
再有其他的理由,所以她才那麼迫切地跟鄭王舅舅表示,她要出去。
她真去了淳王府裡,就可以避開皇宮裡的明争暗鬥。
有了這個緩沖的時間,一方面她可以做她計劃中的事。
另外一方面可以讓她緩口氣,徹底适應這個古代殘酷的生存定律。
到時候,準備齊全再來面對這些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場面。
她心裡也有底氣,到時候也就知道該朝着哪個方向努力。
等時候,心裡底氣族了,就隻需要等待機會。
沒有機會,她就不出手,但隻要逮到了她等待的機會,出手就絕對不留餘地,一定要連根拔起。
她才不要跟賢妃一樣,慢慢地磨,好象在看誰的心裡承受能力強,誰能笑到最後一般。
磨個鬼,跟對手過招,找着機會就必須讓事情成定局,沒有任何圜轉的餘地。
隻不過上輩子她的這一套是用在商場,而現在,卻是用在奪嫡上了。
咳,上輩子輸了隻是丢失财富,失敗的人還可以東山再起。
而這裡,卻是連性命都得賭上。
要不是沒有退路,要不是輸了就得死,她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參與到其中。
那想要實施自己的計劃,就必須去淳王府裡,而且還一定得女扮男裝。
可是這個,真的很難啊!
在府邸裡,她心裡就已經在仔細考慮了這事幾分可行性。
她就算女扮男裝,也應該很難被發現。
這會她不個子高,因為小身體弱也沒開始發育,沒有女孩子任何的特征,要裝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子,隻要小心一點,應該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當然,溫婉也很清楚,在這個社會,這個想法有點驚世駭俗。
但是,她真的不要作為一個女子去了解這個社會的百态人生。
那樣就算去了解,也了解不到這個社會真實的面貌。
而女子,卻是什麼都做不成的,就是出去,最多也就看看花,躲在馬車裡看外面好玩的東西了。
那還去培訓什麼,浪費時間。
如果有好的理由,她倒是有幾分的把握。
因為小,也不會讓人懷疑。
又因為小,沒那麼多顧慮。
溫婉也琢磨了皇帝外公跟鄭王舅舅的态度。
舅舅已經答應了讓她出去曆練,就算裝扮成男子,隻要她好好求求,反正鄭王舅舅疼着她,又有着他自己答應在前,應該問題不大。
現在現在唯一要說服的,就隻有皇帝外公了。
而皇帝外公,最是難說服。
到底該怎麼才能說服皇帝外公呢,這個,是個難題啊!
想到這裡,溫婉對着皇帝筆畫了幾下“皇帝外公,我願意的。
還有,要是可以,我想女扮男裝。
在外面,女兒家的,一點都不方便。
出去外面買個東西,還要戴個帽子,麻煩死了。
如果就這樣出去,我去了淳王府裡又能幹什麼呢?
皇帝外公,你能不能答應我,讓我出去外面盡情玩一年。
”
皇帝聽着溫婉的話,呵呵笑,皇家的公主跟郡主,出門都是包場,哪裡需要帶什麼帽子面紗,也就溫婉這個另類,都舍不得這份銀子的,因為包場的費用要高很多。
不出就以皇族身份去買東西,包場那也不需要付錢的(有貴賓間的)。
那些商人不僅不會說什麼,還會引起為榮。
可溫婉卻從來沒仗着自己身份占過任何人便宜。
二百一十七:鄭王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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