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城與海上的捷報一封一封地送回京城,京城的氣氛也越來越松快。
溫婉也不擔心有人趁機起幺蛾子了。
現在溫婉大半時間都在想着什麼時候戰事能結束,皇帝回來,老公回來,恩,兒子也該回來。
想到兒子,溫婉就想到逃亡在外的戚钰。
這都逃在外面一個多月了,還沒找到,實在是讓他煩心。
!
溫婉很希望那個搞情報的人能招供。
不過可惜的時候,那人吃了那麼大劑量的罂粟到現在還沒反應。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人能招供。
隻希望這個人能招供,那戚钰的藏身之處就能找到了。
溫婉心裡暗暗歎息,若是這戚钰不是敵對方,以這樣的本事,封侯拜相都不為過啊!
真正的浪費人才。
溫婉正感慨着,就接到一封密信。
密信是東正微送來的。
東正微已經查到戚钰的蹤迹了。
現在需要派人去支援他。
溫婉想到那個李義,搖頭:“我這裡有了線索,但是我對李義不放心。
你告訴我,皇帝舅舅派過來的那個人到了沒有?
若是沒有,抓捕戚钰的事,我親自來。
”
夏影趕緊點頭:“到了郡主。
前兩天到的。
郡主,東正微送來了什麼消息。
”溫婉已經對李義失去了信心。
第一次溫婉還說責任不全在李義,可兩次陽奉陰違就不可那輛,這種人就不可再信任。
溫婉才不告訴夏影呢:“那人本事如何?
性情如何?
我想要見他。
”溫婉就差說這個人的本事要也不行,那還不如自己幹。
省得總是壞菜。
若再讓戚钰逃脫,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夏影嘴角抽了抽:“郡主,你放心。
這個人比李大人強。
”因為那個人的身份很隐秘,她也沒見過人。
但是她聽李義的意思,這個人在神機營的地位非常高。
溫婉需要的是确切的答複:“有多強?
”當初也說李義很不錯,結果呢,辦的事情沒一件讓她滿意的。
還三番四次違抗她的命令。
别來個又是徒有虛名的。
她才不想再給他們收拾爛攤子。
夏影無奈地說道:“本事不在夏瑤姐姐之下。
”不說溫婉,就是夏影自己也知道神機營比他們暗衛強許多了。
當然,這也沒可比性。
神機營是曆任皇帝培養出來的。
機制相當完善。
挑選人才方面也極為苛刻。
他們的暗衛隻是皇帝培養出來的,當初在番地上資源有限。
肯定是不如神機營的。
溫婉想見見那個人,但是夏影卻是搖頭,表示很難。
神機營情況特殊,他們隻聽從皇帝的。
而且神機營裡的人個個都神秘莫測。
他們若是不想見你,你想見也見不着。
溫婉雖然地位很高。
但是溫婉對他們來說也隻是無關人員一個。
溫婉想了下後說道:“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姑且相信。
這是東正微傳過來的,你交給那人吧!
”
溫婉用了一個多月時間,政務也都上手了。
比剛開始那樣忙得昏天暗地好多了。
恩,溫婉心底有底了。
處理事情來也不會那麼瞻前顧後,總怕出錯到時候就害了一方百姓。
膽氣上去,速度也跟上去了。
此時,前方戰事捷報傳來,災區的赈災工作也進行的很順利。
好消息頻繁傳回來,也讓溫婉松了一口氣。
這其實得歸功于皇帝之前大力興修水利。
雖然洪澇嚴重,不少的地方受了災,但到底還是有一部分地區幸免于難。
另外朝廷之前大力提倡的種植多種農作物也有了顯著的成效,沒受災的地方,老百姓家裡大部分手裡都有餘糧。
國庫又及時撥款,兩個欽差大臣盡心盡力,特别是這個毛遂自薦的陳秉,就是海士林都在折子裡誇了好幾次。
真正的認真辦差,差點都累得吐血了。
若是這樣溫婉最多認為此人是一個難得的好官。
但是怪異的是陳秉上的折子。
陳秉在折子裡。
表現出對她感恩戴德。
溫婉有些納悶,溫婉非常确認在此之前她不認識這個人,恩,别說認識了,就是連名字在她理政之前都沒聽說過:“夏影,我以前跟這個陳秉有過接觸嗎?
我有幫助過一個叫陳秉的人嗎?
”
陳秉的口吻好像自己對他有過莫大的恩惠。
恩,若是陳秉年輕一些,溫婉還會以為是得到過慈善堂的幫助。
可惜,陳秉混出頭來的時候。
慈善堂才剛剛成立。
慈善堂幫助的又都是婦孺兒童。
壓根沒陳秉什麼事。
溫婉覺得很怪異。
夏影搖頭:“在我的記憶之中沒有。
郡主沒有幫助過這個人。
”
溫婉丈二摸不着頭腦:“那陳秉怎麼在折子裡。
對我感激涕零的。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對他有救命再造之恩呢!話說溫婉确實幫助很多人,但是真沒幫助過一個叫陳秉的人。
夏影見着溫婉一臉納悶的神情笑着說道:“郡主。
這還不簡單,我派人去查查不就知道了。
”郡主幫助過多少的人,郡主自己都不知道了。
不過這個陳秉,夏影對此人也不大熟悉。
溫婉覺得有些意思,就讓夏影去查。
這種事情很好查,半個時辰夏影就得到了信息:“郡主,你對陳秉有過大恩。
當年你救了他的母親。
”郡主做了好事都不記得了。
也是,郡主做的好事太多了,誰能記得過來呢!
套用郡主的一句話,施恩不求報。
求報就别施恩。
溫婉咦了一聲:“我救了他的母親,這是怎麼回事?
”印象之中,溫婉真沒以自己的名義做過什麼好事,更不要說救過誰呢!
記得當初她以自己的名義幫助的人,個個都反水。
弄得溫婉都不願做好人。
這件事過程也不複雜,不過是陰錯陽差。
當年陳秉的母親病重,陳秉親朋好友都借遍了也沒醫治好母親,那時候他得了一個藥方,可是已經無錢抓藥,就在陳秉隻能眼睜睜看着母親病死之際,正巧碰上在大街上撒錢的溫婉。
溫婉當日裡看着他雖然是來讨錢的,但他穿着整潔,目光清澈,不像是那種騙錢的人。
溫婉本就在撒錢,就算被騙也無所謂的。
騙了也無非就是當多撒點錢出去了。
但是若沒騙也是救人一命。
那也是功德無量的事。
抱了這樣的心态,溫婉當時給了他一張數額不低的銀票。
陳秉就是用這筆銀子救了母親一命。
算起來,溫婉對陳秉有救母之恩了。
溫婉聽到來龍去脈,笑了起來:“我都不記得了。
當年在賭坊赢了錢,我想起有一個說法,說賭博得來的錢财自己花了會有禍。
我當時就想着不若散一部分錢出去。
也是給自己積福。
當時就讓人換了幾大籮筐的銅錢去大街上撒錢。
”這也算是她小時候幹過的最為離譜的事情了。
不過撒錢的感覺真不錯。
夏影撲哧笑了下,她後來是聽說了當年的事。
若不是後來傳揚出弗溪公子就是溫婉,誰都不會相信溫婉就是弗溪了:“郡主,若是覺得不錯。
改天我們再去撒錢如何?
”
溫婉斜了夏影一眼:“那時候是好玩,現在去撒錢像什麼樣子。
沒聽過上梁不正下梁歪。
”小時候她是孩子,鬧着玩最多也是說兩句。
現在她是攝政郡主,得做好表率。
否則下面就會跟風,跟着跟着就歪樓了。
這還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這麼做非得被禦史噴死。
她可是知道了禦史筆杆的犀利。
上次罷免了三個禦史官。
責罰了一頓下面的官員。
結果彈劾的折子隻多不少。
溫婉雖然是不怕這些禦史,但是也不想沒事找事,再讓禦史噴得灰頭土臉。
夏影輕輕一笑。
溫婉這時候倒是想起來一個人:“玉飛楊如今如何了?
”玉家牽扯案子裡面去。
李義又是那樣的态度,肯定不得好了。
夏影想了下後說道:“好像不怎麼好。
”她最近也很忙,對玉飛楊的情況不大清楚了。
溫婉讓夏影去探問探問。
若是真沒問題,沒牽扯其中。
能幫扯一把就幫扯一把。
她還有股份在玉家呢,若是玉家倒了,那些生意她可不想自己管。
可若是就這樣丢了,溫婉也覺得可惜。
怎麼說玉家倒了。
玉家每年給她的分紅就沒有了,怎麼着每年也是一筆不小的進項,就這樣丢了也挺可惜了:“去問問具體的情況。
若是沒查到玉家牽扯其中,就放他們一馬了。
”若是查到,溫婉也就不會過多幹涉了。
夏影去了,很快就回來:“郡主,玉家本家是牽扯其中。
玉飛楊這被迫分出來的一支暫時沒審出問題。
李大人說還需要看看。
”這也算是比較中肯的意思了。
溫婉一笑:“隻要沒牽扯其中,慢慢看也沒什麼。
但是不能影響了他們做生意。
我還等着年底分紅呢!
今年國庫撒出去這麼多錢,從玉家也能分到不少的銀子。
到是說不定也能應應急。
”溫婉這意思。
也是相應的讓李義看着好好處理了。
别給玉飛楊太大的壓力。
夏影想了下後點頭:“成。
我會将郡主的話帶到的。
”若是以前夏影還不确定李義是否給面子。
自從上次被郡主打了一頓以後,人也老實了許多了。
溫婉覺得有些不放心:“你得告訴李義。
必須确保玉飛楊他們家真的沒跟這些人有所牽連。
别到時候說我是網開一面。
”她是想網開一面,可那也得李義他們查到玉家這一支确實沒有問題。
李義那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夏影啞然失笑:“郡主放心。
李大人會認真查的。
若是真有問題,郡主就算想要求情也求不着的。
”李義會給溫婉面子,也是在查清楚确實是無辜後才會給溫婉留面子。
若是人有問題,誰的面子李大人都不會給的。
溫婉冷哼一聲。
夏影發現溫婉一個弱點。
那就是對不喜歡的人就會一直厭惡。
一點小事她都看不過眼。
這以前都沒發現這個毛病呢!
這夜,在災區赈災的陳秉,匍匐在燈下,将在赈災過程遇見的問題都記錄下來。
說起來陳秉确實很有運氣。
就如溫婉所想,當初皇帝清算一大批,他正好趕上時候,順利上位了。
這麼多年,憑借着兢兢業業,勤勤懇懇,也到了四品了。
說起來,陳秉中進士以後,心裡一直都很遺憾,他一直遺憾不能回報弗溪公子。
哪知道在十年前。
突然得到一個爆炸性消息。
溫婉郡主就是弗溪公子。
他一直心心念念的恩人竟然是溫婉郡主。
陳秉開始是不相信的。
畢竟弗溪公子跟溫婉郡主相差太遠了。
可是後來證明。
這個消息沒錯。
得到确切的消息,陳秉是又驚又喜。
驚訝是溫婉郡主就是弗溪公子,喜的是弗溪公子沒事,還好好地活着。
陳秉很想報恩,但是溫婉郡主什麼都不缺。
他又擔心貿然上去,以為是攀附關系。
溫婉郡主是顆大樹。
很多人想攀附上位。
隻是這顆大樹不是那麼好攀附的。
陳秉不想讓郡主認為自己是攀附關系的,所以想通過其他的方式報恩。
他很想捐助慈善堂,可惜當時慈善堂不接受外來捐款。
溫婉做善事的手法很怪異,不喜歡搞募捐。
全部都是自己出錢維持慈善堂的運作。
一直到五年前,慈善堂才放開了項目。
而這些項目是針對慈善堂收養的那些孩子,慈善堂收養的那些孩子如今也長大了,有一部分孩子都想繼續讀書科舉,博取一個好的前程。
古代培養一個孩子念書的花費,比現代花費要高多了去。
慈善堂供養一兩個自然沒問題,但是人數多了。
這是一筆極大的開銷。
溫婉認為供養到他們能自食其力的年齡已經盡夠了,哪裡還能這樣養下去。
而且科考沒限制,萬一念到三十四歲還要供養。
這不瞎嘛!
溫婉直接表明慈善堂是不會再繼續供養下去了。
不過溫婉也讓人幫他們找尋出路。
京城裡還是有很多人想做善事的,溫婉的意思,可以讓那些做善事的人資助這些孩子繼續念書科舉。
資助的孩子也是需要經過幾道關卡,若是不滿意也不成。
溫婉推出的這個項目還是很受歡迎的。
大半的孩子都得到資助了。
這些得到資助的孩子如今有不少考中了秀才功名,考中舉人的也有一個,進士暫時還沒有。
畢竟進士不是那麼好考的。
陳秉搭乘了這封,也資助了兩個孩子。
沒考中功名。
還在奮鬥之中。
不過這壓根就不算報答。
陳秉正在寫,聽見敲門聲。
走出去一看:“海大人”陳秉笑着請了人進來。
這段時間兩人也很熟悉了。
海士林想要籠絡陳秉。
陳秉一直都是中立,但是為人務實,又肯幹,還能吃苦,最重要的是人靠得住。
若是拉攏過來,培養好了不失為一個臂膀。
海士林是有心相交,陳秉覺得海士林身上有很多他需要學的東西。
雖然年齡差點,但是兩人很快成為知交好友。
海士林見着他還在忙着做手劄。
笑着稱贊了兩句。
兩人談得很高興。
海士林裝作無意之中問着陳秉為何會毛遂自薦。
陳秉笑着說了自己也想下來曆練曆練。
然後也裝作無意地提了溫婉對他的恩德。
這件事很棘手,當時無人出來。
他也想為郡主分點有。
當然。
這跟報答郡主是半點沾不上邊的。
陳秉又不傻,海士林想拉攏自己他又豈是看不出來。
隻是他暫時沒想着站隊。
朝中這局勢紛雜的,暫時還是保持中立的好。
海士林大為驚訝:“郡主竟然是陳大人的恩人?
怎麼我沒聽說過呢?
”若是這樣,那陳秉可就拉攏不過來了。
陳秉笑着将前因後果說了:“若是沒有郡主,我娘可能就不能到現在了。
郡主救了我娘一命。
郡主對我們家有大恩。
我一直銘記在心。
”
海士林笑着稱贊了兩句,然後轉移了話題。
說起了赈災的事情。
其實海士林相信陳秉心裡也清楚,以溫婉的地位壓根就不需要他報恩。
不過陳秉抱有這個态度,若是能得溫婉的喜歡,今兒能得到溫婉的賞識,陳秉将來的前途會一片光明。
畢竟,溫婉的這棵大樹不是誰都能靠得上去的。
陳秉也不是傻人,基本能猜測到海士林心底的想法。
他是決計沒這個想法的,他從沒想過要去攀附溫婉郡主。
若是有這個心,也違背了他的初衷。
溫婉正在處理政事,突然見到夏添過來。
夏添碰到一件事,這事夏添不能處理,此事重大,夏添不能做決定:“郡主,有一婦人領着一雙兒女投奔郡主。
那婦人說,她是黃嬷嬷的侄孫媳婦。
”黃嬷嬷是誰,相信郡主府裡沒有人不知道了。
郡主一直對黃嬷嬷的恩情不能忘懷。
以緻郡主還在玉泉寺給她點了長明燈。
所以聽了是黃嬷嬷娘家後人。
夏添不敢自斷。
溫婉有些怪異:“他們不是在嶺南過得好好的。
怎麼突然之間要投奔我了?
”當初溫婉還派人去嶺南尋了黃嬷嬷的娘家人。
但是黃家隻有黃嬷嬷的侄子還活着。
那侄子不願意離開嶺南。
溫婉讓人好好安置了。
這好好的,怎麼又跑到京城了來投奔她了。
夏添也是問清楚了底細的:“郡主,那人說黃嬷嬷的侄子侄媳婦已經沒了。
如今日子難過。
所以過來投奔郡主。
”
溫婉覺得這話不盡實。
溫婉當日裡吩咐了人好好安置黃嬷嬷的後人,肯定是有給他們錢的。
日子大富大貴可能沒有,但絕對不愁吃穿。
現在說日子難過,有些奇怪。
溫婉想了下後說道:“先去探聽仔細底細。
到底是因為什麼過來的。
若是日子過不下去。
你出面好好安頓他們。
若是其他的原因,查清楚再告訴我。
現在是多事之秋,得防備。
”溫婉的意思,先探聽底細。
等清除了來龍去脈。
這些人就好好地安頓了。
這倒不是溫婉擔心潛伏着刺客什麼的。
郡主府裡戒備森嚴,不管什麼人都不能随意走動的。
還不要說溫婉身邊也是高手如雲。
溫婉隻是覺得很蹊跷。
這好好的,怎麼着就突然凄凄慘慘的過來投奔了。
溫婉對黃家的人的照佛,也是看在黃嬷嬷的面子上。
當初不過是黃嬷嬷的遺言,不想讓黃嬷嬷在九泉之下不安心。
若是黃家人有苦衷,妥善安置就是了。
其他的溫婉就沒這麼好心了。
夏添很快就将底細探聽清除了。
黃家的當家人沒了,也不知道怎麼的。
當家的黃勇,也就是黃嬷嬷的侄孫,被人帶着賭博,結果賭上瘾了。
賭博的人,十賭九輸,輸光了所有的家财。
還輸得想要賣了老婆孩子。
他媳婦眼見着黃勇沒了理智,再這樣下去,一家人就得全完了。
當下咬咬牙,趁着黃勇又去賭博。
收拾了一下東西,帶着一雙兒女逃了出來。
想着當日裡聽婆婆說起過姑祖母的事。
郡主仁善,去投奔郡主其他不說,至少能有條活路。
溫婉搖頭。
原來是這樣。
溫婉感歎,從嶺南到京城裡,上千裡的路途,又出于動亂時期,帶着一雙兒女順利到京城,還真是難為她了。
女人呀。
為母則強。
也罷。
一個婦人帶着兩個孩子,看在黃嬷嬷的面上。
給他們一條活路。
溫婉讓人将他們送到鄉下莊子去,好好安頓。
具體的操作過程都交給夏添了。
夏香笑着說道:“郡主,又想大公子跟二公子了。
”瞧着郡主的樣子就知道是想在兩個公子了。
溫婉苦笑:“能不想嗎?
兩孩子都離開我身邊這麼長時間了。
有時候想得呀,這心口都疼了。
”以前想白世年的時候,也會心頭酸澀。
但難受的時候看着兩個孩子,也就好了。
可是現在想兒子,卻是想得心肝脾腎都不舒服了。
溫婉搖頭,都說女人成親有了孩子,孩子就會重過丈夫。
溫婉以前覺得不打靠譜。
但是現在親身經曆才知道,這話非常靠譜。
兒子就排在丈夫前頭了。
夏香對于這點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了。
讓人送信去将兩個孩子接回來,郡主又不願意。
又天天想得厲害。
溫婉也不多說廢話了,将存下來的畫取出來,一張一張地看:“也不知道兩孩子在那邊如何了?
”兒行千裡母擔憂,這話真是半點不假。
咳,溫婉都有些後悔當初不該将孩子送走了。
要讓孩子多多見識,曆練曆練,也不急在這時候。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