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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生病

重生之溫婉 六月浩雪 4463 2025-01-24 10:05

  溫婉聽了,很郁悶。
福徽公主總是不離藥的,這樣的身子骨能生個孩子,可不就要了她的命。
自己這身子骨頭估計是先天的,不過可以後天調養。
溫婉每天都運動半天,吃得很多。
可能是因為這裡的環境清新,空氣特别好,溫婉覺得現在身體比剛開始那會靈活多了。

  溫婉從不打斷嬷嬷的話。
繼續聽着嬷嬷碎碎着自己的身世。

  父親平向熙,在福徽公主去世後,服滿了三年的喪後,把小妾室扶正。
小妾是安樂侯府嫡出的三女,叫安香繡。
說跟平向熙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甘願做妾,入了定國公府。

  前任溫婉之所以會死,是吃了一口雞蛋,喪命的。
這具身體,對雞蛋過敏,可是莊子上莊家的女兒卻誘惑溫婉吃下去了。
好在,嬷嬷用了土方法,不過,追其本質,終究,還是去了。
隻是燈裡換了燈芯。

  外公是皇帝,母親是公主;祖母娘家是朝中有名的蘇家,舅公如今身居相位;自己父親是開國功勳家族當今權貴定國公之後;怎麼說怎麼是個血統高貴的貴千金,這種身份地位,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不能不說造化弄人!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也知道了嬷嬷姓黃。
之前沒入宮也是官家的千金小姐,後來家裡犯了事,入宮為婢。
因為犯了錯,要被仗斃,被路過的蘇貴妃救下,還放在自己宮裡當差。
對蘇貴妃非常中心忠心。

  後來生了福徽,把她放到了福徽身邊照顧着。
福徽公主死後,主動要求照顧着喘弱的溫婉。
在這窮鄉僻壤裡,多虧了嬷嬷的精心照顧,費勁心血,才活了過來,活到了今天。

  溫婉正在想着,努力消化嬷嬷的話,外面霹靂啪啦鞭炮響了,原來是到了子時。
過了一年,看着黯淡無光,昏沉沉的老天,溫婉心裡默默地念叨着。
新的一年來臨,希望越來越好。

  溫婉自從鍛煉感覺到身體明顯好了一些,于是更為努力地四處走動。
當然,這個自然是四處走走了,隻限制在這四合院子裡,嬷嬷是不讓溫婉出去的。
溫婉就在這個小院子裡,哪個房間都跑進去看。
當日就摸到另外一個房間裡,看見有一本書。
溫婉翻看了一下,都是繁體字,連估帶猜勉強能認識兩個,好象是女戒。

  “姐兒想認字?
”嬷嬷驚喜地問着,溫婉點了點頭。

  嬷嬷高興極了,開始教導溫婉認字,又把女戒給她念了一遍。
溫婉除了偶爾幫嬷嬷幹活外,其他時間基本上都用在認字上了。
不管現代還是古代,都不能當文盲。

  在這時間裡,嬷嬷除了念叨,就是教溫婉認字,學的是溫婉之前拿的《女戒》,這裡的字跟現在的字,差不了多少,現代的是簡體字,現在的是繁體字,溫婉大部分連估帶猜還是能認識一些的。
反正如今也是呆在這四方院子裡,溫婉就認真學認字,能打發時間,才讓溫婉不至于那麼無聊

  溫婉這日,又認了半天字,有些無聊。
就呆在院子裡。
看着遠方,在院子裡,還是可以看見周遭都是山,巍然高聳的山。
估計着,這裡離京城很遠,位置很偏僻!

  溫婉的活動範圍就在院子裡,嬷嬷不讓出去。
溫婉記得當初念小學的時候,曆史老有說古代的女人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沒想着,自己也有做大家閨秀的一日。

  溫婉盡量在院子裡動,做着各種奇怪的動作。
都是一些強身健體的東西。
嬷嬷看着不像樣,說不許這樣,你是大家閨秀。
溫婉指了指自己的身體。
嬷嬷就不說話了,再怎麼樣,身體更重要。

  說出來,溫婉其實很感動的。
溫婉不知道平家提供了多少的東西過來,但是到自己院子裡的東西,都是一些粗糙的米,還有一個月點沒人吃的爛蔬菜。
光這些,不說東西差,就量也隻夠用十來天。
堂堂公主的女兒,不說沒有貼身服侍的人、院子裡也沒個下人;就連吃的,都要靠一個老人家。
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混到這個田地

  嬷嬷每天晚上繡着繡品,看着仍然懵懂無知的溫婉,擔心地說着,現在有自己還好。
可是,自己現在的身體越來越差了,以後,自己萬一去了,可怎麼辦啊!

  溫婉不說話,抱着嬷嬷。
就這樣,過了半個多月,日子過得很平靜。
雖然很清苦,但溫婉心裡卻很滿足。
溫婉還在想着,等自己身體好些了,就該幫忙想法子賺錢。

  “姐兒,吃飯了。
”溫婉這會正蹲在地上的沙子上,寫着字。
這麼兩個多月,也認了很字了。
溫婉的時間基本上都是放在認字上。

  溫婉走到飯桌,正待吃飯。
就看見嬷嬷在自己眼皮底下倒了下去。
溫婉大驚,立即去扶,發現嬷嬷滾燙滾燙的。
想扶起,可是自己也是剛病愈不久,沒有多大力氣。
看着這樣下去不行,出了院子。

  此時已經是陽春二月中旬時節,溫婉跑出去,看了半天,都沒看見一個人。
跑了好一會,終于看見路邊有一個看起來很憨厚的漢子,年約三十的男人。
溫婉沖上去拉着他,指了指自己住的院子,滿滿的都是哀求。

  “你家出事了?
是那個嬷嬷出事了嗎?
”那漢子看着溫婉指的方向,知道那是村裡人說的東家的人。
說是犯了大錯才送來,來這裡已經有六年了,隻是聽說,卻是并沒有見過。
雖然正主沒見過,但是黃嬷嬷他卻是聽聞過。
傳聞那是一個很嚴謹的婆子。

  溫婉聽了忙點頭。
那男子有些遲疑。

  溫婉拉着他的褲管,哭得淅瀝嘩啦,可憐兮兮地看着那個漢子。
焦急哀求的神色,讓那個漢子有些動搖。
溫婉自認為看人的眼光還是可以的,看着那個漢子的眼底的松動。

  見他還在猶豫,想要跪下。
那漢子吓了一大跳,忙把溫婉拉住,沒讓她真跪。
想着肯定是裡面出了什麼大事,否則這個孩子也不會這麼急的。
但還是有顧忌,跟着溫婉去了。

  “裡面有女眷嗎?
”走到大門口,那漢子問着。
這會想起該是要避諱的,要有個年輕女子什麼的,那到時候就是長了十張嘴也說不清楚的。
溫婉搖了搖頭,做了個二的動作。

  “你的意思是,院子裡隻有你跟婆婆兩個人。
”漢子一驚,怎麼會這樣。
不是說放逐了犯了過錯的人,莊子裡都在猜測裡面到底放了一個什麼樣的人。
有說是跟人私奔的小姐。
有說是與人有染的婦人。
可是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會是一個幾歲的孩子。
一個五六歲的孩子,當時來的時候才是一個娃娃,能犯什麼大錯。

  但是看着溫婉這麼說,也就沒了顧忌。
漢子立即沖了進去。
看着還在地上躺着的嬷嬷,吓了一大跳。
忙給扶了進屋。

  “我去給請大夫,你好好照顧婆婆啊!
”漢子說完,就出去了。

  沒一會,就請了一個四十多歲,翹着兩撇小胡子的人。
把了脈,開了方字,要診金,溫婉去嬷嬷放的錢罐裡拿,卻發現罐子隻有五十個銅闆。

  “沒錢看什麼病,就算給你們開了方子,你們有錢抓藥嗎?
”那郎中看着溫婉連診金都拿不出來,當下臉色就有些難看了。

  溫婉動作了幾下,表示以後有錢了一定把診金雙倍地還給他。

  “以後,誰知道以後會是什麼樣子。
”郎中憤怒地叫着。

  溫婉看着,急得眼淚都掉了出來,低着頭,看着自己手上的兩個銀镯子,忙褪了下來,拿給那個郎中。
那個郎中接了,放嘴裡咬了咬兩口,點頭說你跟着我來拿藥。

  溫婉看着一側的漢子,漢子看了看溫婉,索性好人做到底。
跟着那郎中出去了。
沒一會就抓了藥,還帶回來一個藥罐子。
進了廚房給煎藥,端了過來。
溫婉小心地一口一口地喂了嬷嬷。

  溫婉筆畫了幾下,指着藥罐,看着漢子。

  “你是學怎麼煎藥。
”漢子見溫婉點頭,一把一把的教了她。
溫婉把他說的要求都記在心上。
正說着,外面進來了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還帶了兩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後面跟着一個眼眉尖尖的女人。

  “彭春,你在這裡做什麼?
看着老人孩子的,就起了歹念跑進來做賊是吧?
你不知道内院是不能随便進出的嗎?
把他給我抓起來。
”男人一進院子就大聲地叫着。

  “田莊頭,你可不要含血噴人。
我是聽這個孩子說家裡有病人。
我看着這個孩子可憐,就答應了。
”漢子怒叫着。

  可那幾個人并不聽,還是沖了上來,溫婉擋在前面,莊頭把人抱住,讓另外兩個人把那漢子逮住。
一個人打不過兩個人,很快就把那漢子制服住,把人按在地上。
那個莊頭卻是冷笑着。
說把人押出去。
兩個人将那叫彭春的漢子綁起來,打算押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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