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被夏影帶着,最後帶到一個院落裡。
溫婉詫●看着夏影,怎麼不直接回莊子上去。
要躲藏到這院子裡來了。
“郡主,溫泉莊子上,裡外都是探子。
要不是守衛這裡的侍衛首領得了皇上的密令,暗中放了水,我也不能這麼輕易地帶了你進來。
”夏影輕聲解釋道。
溫婉聽了夏影的話,一下就沉默了。
兩派的争鬥,遠遠地比她想象的還要殘酷。
逃了一年,終于要正面面對了。
溫婉問着夏影,最近舅舅如何了。
如今朝局,因為之前周王的事,趙王與周王連最後鈎一層遮羞布都撕扯了。
兩派的立場都非常明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夏影黯然“因為之前趙王與周王連手,裡裡外外都給王爺下絆子,讓王爺吃了好幾次虧。
雖然現在周王已經被關起來了,但是他的勢力仍然支持着趙王,下面的人也在給王爺制造了不少的麻煩。
皇上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從不問因由,不管什麼原因,隻要王爺沒做好,就訓斥王爺。
京城裡的形勢,已經是大片倒向趙王。
王爺如今的處境,非常地不好。
”
溫婉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閉目養神,她一直都不知道·皇帝外公為什麼要這麼做,以前不知道,現在也不知道。
但是有一點她是知道的,那就是,皇帝&}外公給趙王與舅舅的機會是一樣的。
雖然說現在舅舅所面對的局勢不好,但是隻要沒定局,就證明他們還是有機會。
隻是不知道·皇帝外公到底是在下什麼樣的棋。
這局勢這麼亂,他就不怕掌控不住,引發禍亂嗎?
也許,身經百戰的皇帝外公,有着足夠的信心能把握掌控得了吧!
到了入夜時分·跟着夏影左拐右拐才回到她住的院落裡。
溫婉瞧着自己如今這樣,仿佛跟作賊一般。
溫婉想到羅守勳的話,苦笑不已。
原來,自己竟然在争儲之中,占了這麼重要的位置。
還真是,要不是出去外面轉了一圈,她是真不知道。
一直以為自己隻是長相的問題。
原來,自己在外人心目中,是那麼的老謀深算。
難怪賢妃想要弄死自己。
回到了主屋,揮退了所有的人。
溫婉看着熟悉的環境·一年的時間,感覺就跟眨眼之間一般,過得真是快。
溫婉對着夏影,讓她将那替身找來,給她瞧瞧。
一會,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女子,看見溫婉跪在了地下“給郡主請安,郡主吉祥。
”
“擡起頭來。
”溫婉仔細瞧着自己的替身,身高樣貌都跟自己基本差不多。
可能因為裝病·比自己看起來還要瘦弱一些。
但是,樣貌真的非常得像,單說長相,有近九成的相像。
還有的那一分,就是神韻不像。
當然,這要極為親近的人才能察覺到的。
這也是為什麼要把人挪到莊子上,而且還要拒絕身邊跟她比較親近人來探望·為的就是防止被人看出端倪。
但為了防止别人多心,偶而這個替身也會出去走走。
但都是隔得遠遠的,讓人瞧着。
溫婉揮揮手,讓她下去了。
夏影拿了鏡子來,溫婉看着鏡子裡的面容,發了會呆。
回到溫泉莊子上,第一件要做的事·自然是把那張黑臉消了。
夏影很快出去,進來的時候拿了一堆的東西。
而在她後面還跟了上次給她上妝容的女子。
那女子最先給溫婉臉上塗上一層厚厚的藥,那味道難聞之極。
溫婉臉癢得厲害·夏影在旁邊看着她·見溫婉實在受不住,就用繩子給她綁住了‘溫婉才沒能抓,要不然非得破相不可。
沒想到,開始不受罪,這會卻是受了大罪了。
過了一天才把那藥膏刮幹淨。
反反複複弄,一直持續了三天。
好在隻是第一回非常難受,之後倒隻是有點小癢,并不是很難受。
否則·溫婉還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挨過去。
這可真的叫受罪了。
溫婉自從回到莊子上以後,一直都是悶悶不樂的。
要不就是畫畫,要不就是下棋,再有,就是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裡。
也或者,拿了書讓夏影給她念。
聽着聽着,又不知道神遊哪裡去了。
三天以後,夏影拿束了鏡子。
溫婉照着鏡子,看着鏡子裡那個柳眉杏眼,皮膚白皙,眼睛眨巴眨巴的人。
溫婉知道,自己是真回歸了。
她,有重新回歸平溫婉的身份。
溫婉看着鏡子裡的人,看着自己本來的樣茂,她很難過。
如果可以,她甯願做一輩子的江守望。
做江守望,什麼都不用月想,什麼都不用擔心。
隻要過好每天開開心心樂呵禳′成。
可惜,命運注定了自己是平溫婉,那就隻能當平溫婉。
溫婉頹廢了沒一會,就把心态調整好了。
這個世上,是沒有如果。
總想去那些沒有的事,最後會崩潰的。
還不如,想些現實的,做該做的事情。
“郡主,你的皮膚,比以前更白皙了。
也更漂亮了。
”夏影對着溫婉,故意恭維着。
她自然看出來,溫婉自回來後情緒就不高。
對于溫婉在王府裡這一年發生的事情,她也知道一些。
外面這麼精彩,再被關到籠子裡去,自然是不會習慣。
夏影為了給溫婉解悶,就用各種法子逗溫婉開心。
可惜,溫婉都不大領情。
總是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裡。
跟以往一樣。
可跟以往又有點不同。
就溫婉也知道·如今她的心境,跟一年前,已經是不能比了。
她總是不由自主地想着,不知道燕祁軒那家夥,現在在做什麼,有沒有在想她。
想得太多,不願意在想,就讓拿了東西過來,調治顔料。
慢慢地畫着畫,非常地用心,務必要把那日的美景畫出來。
祁軒一個人呆在白玉園裡,看着熟悉的環境,唯一缺少的就是那熟悉的人;“弗溪,為什麼你才離開幾天,我卻覺得比幾十年還長。
你等着,等一迂完年,我就去接你回來。
你等着我。
”
而與此同時,溫婉病情差不多已經瘡愈的消息,也傳揚了出去。
而且,傳回京城的消息,是迂幾日就能回京城。
之前雖然說已經漸漸好了,但也隻是漸漸,究竟怎麼樣,沒人知道。
但是現在卻是實打實的,說大好了。
“什麼,好了?
不是說病得快要死了嗎,怎麼這回突然又說好了?
”趙王氣得砸了一玉雕。
讓他對付鄭王他不怕,可是要他對付溫婉,他總是有些發虛。
他總覺得,那個丫頭是他的克星。
碰上那個丫頭,做什麼他都不順。
誰都不願意碰上一個遇見她就倒黴的人。
趙王也不例外。
他一聽到這個丫頭病好了,快要回來。
心裡就發虛。
說出來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這樣。
他不怕鄭王,卻萬分忌諱溫婉。
因為,溫婉是克星。
“其實,是太醫瞞報了。
郡主的病·其實從七月已經開始慢慢好轉。
可是那些人特别的狡猾,郡主身邊,又沒有我們的人。
”溫婉去莊子上,隻帶了夏影等幾個心腹。
宮裡來的那些都不放心,一個都沒帶,其他丫鬟婆子更不要說了。
而外面的護衛,全都是皇帝派遣過的人。
所以,消息沒有外洩。
“廢物,全都是廢物。
”趙王大發雷霆,那種心裡的恐慌,又上來了。
讓他對付溫婉,他真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無力。
蘇顯笑着說道“爹,我得了消息,溫婉過些時日就會回來了。
爹,看來,這孩子的病,是真的全都好了。
”
“我知道了。
”蘇護很平靜地說着。
“這一年,鄭王殿下被趙王打壓得,都快喘不過氣來。
現在郡主回來了,希望能有所好轉吧。
”蘇顯壓低着聲音說着。
“君心難測,我服侍了皇上四十年,還是猜測不出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皇上最多還有幾年的光景,最樂觀也就五六年。
可是到現在,還是讓兩位王爺鬥得你死我活,他也不怕··…··”剩下的話相爺沒說。
皇帝也不怕萬一到時候兩人發展的勢力,勢均力敵,或者突然發病而去。
到時候,南邊有倭寇作亂,北邊有滿清哒子虎視眈眈,要再出現内亂,大齊的江山·怕是岌岌可危。
溫婉在泉莊子裡。
努力吃着夏秋給做的補品,在莊子上呆了半個來月,胖了好幾斤。
溫婉照着鏡子,摸了摸更加白皙的皮膚在王府裡,因為運動量大,人一直在抽條,所以瞧着是瘦削了不少。
這會養胖回去,也讓人想象不到兩人有什麼共同之處。
溫婉在莊子上呆了幾天,就适應了。
溫婉真覺得,他的适應能力真的是厲害。
再照鏡子,與之前的那個黑小子,那是有着截然不一樣的感覺。
要是現在自己說出去她就是弗溪公子,估計所有的人都會以為她抽瘋了吧!
所以現在她走出去,絕對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說他是江守望,名噪京城轟動天下的弗溪公子。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