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眼睛花了。
溫婉牽着馬兒走到外場。
皇帝得了消息,笑着對灏親王說:“可惜了溫婉是女兒身啊!
要是男兒,一定不遜色于場地上的三個人任何一個!
”
灏親王呵呵直笑:“皇上該慶幸溫婉是女兒身。
不都說女兒貼心,男兒哪裡有那麼可人心疼,為着皇上着想。
”溫婉為皇帝做的,他看了都眼熱。
親生兒女都沒這麼好的。
溫婉看着三個人在校場上,起點的侍衛在叫着:“開始。
”聲一落,三匹馬就如箭離弦,高速奔跑起來。
溫婉看着場地上的三個人:“夏影,我與他們的差距有多大。
”
夏影無奈地搖頭:“郡主,你又不要上戰場。
跟他們比什麼。
而且,比試,不光比度,還有技巧。
真正的比試,可不僅是速度,還有訣竅。
在比試過程,應該還有如飛燕淩空,翻身倒挂,如蜻蜒點水,輕盈敏捷等等。
就郡主這點底子,還不夠給人塞牙縫呢!
最多也隻能算花拳繡腿。
可惜了,因為太過重要。
這些花式也看不到了。
”
溫婉摸了摸鼻子,好吧,她被明晃晃鄙視了。
雖然她也知道,自己跟這些人比,是在是不夠看。
結果出來了。
第一白世年,第二聞躍,第三,陳阿布。
溫婉搖頭,說起來,白世年還真不是吹牛吹出來的。
人家有真本事啊!
不狂不傲也是假的(其實按照皇帝的話,作為一位副帥·将來的元帥,若是這點自信都沒有,也不夠的)。
白世年牽着馬兒走到溫婉身邊:“郡主,你答應了要我是第一,我就能與你比試一番。
我想與郡主比試一番,不知郡主可否答應。
”
溫婉聽了夏影的話,其實不想去丢人現眼的。
但是話已經扔出去了,又咽不回來。
溫婉冷哼了一生:“你以為我還會怕你不成。
”
随着侍衛的一聲“上馬。
”
溫婉跨馬而上,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流暢。
一看就是經常騎馬的人了。
看得白世年眼瞳一縮·愣了一秒,然後才跨馬而上。
聞躍與陳阿布,也是眼睛一亮。
一看動作,就知道是經常騎馬的人。
兩個人納悶了,特别是聞躍,他可從來沒聽過溫婉的騎藝厲害。
隻知道郡主的文采很好。
但對對于行軍打仗的,文采隻是一個名頭。
“開始······”旗幟一放下,兩匹馬如箭一般飛地往前飛奔。
“駕、駕······”兩匹馬始終并肩而行,誰也超越不過誰。
場地的人,都看呆了。
這·這個可是身經百戰的大将軍,剛才的頭一名。
不是吹的。
興國郡主的騎術,竟然能跟白世年匹肩,真是難以置信。
溫婉郁悶,那混蛋,一看就知道是放水了。
鬼才要他放水。
這明顯是瞧不起她嘛。
她甯願輸得難看,也不要這樣粉碎太平的差不多:“姓白的,你跑你的。
别給我弄虛作假?
”
十圈過後,溫婉以落後了一個馬屁股的距離的小劣勢輸了。
溫婉恨恨地看了一眼白世年,一馬鞭抽了過去:“你個混蛋·誰讓你放水的?
有你這麼比的嗎?
你這也叫比。
你這是看不起我?
”她跟白世年那也叫比試?
早知道,就幹脆不比了。
白世年不躲不閃,準備生生受了溫婉一鞭子。
好在溫婉隻是作勢打人·并沒有真要打。
見着他這個模樣,趕緊把鞭子收回去。
白世年聽聞,故意裝成傻呵呵的模樣,走到溫婉身邊,以隻有兩個人的聲音,小聲地說道:“你是我媳婦,讓着你也是應該的。
”溫婉聽了嘴角直抽搐。
好在聲音小,旁人離得也遠。
溫婉見着白世年又耍起了無賴·見着夏影輕笑。
一氣之下·揮起辮子,朝着白世年就抽了下去:“嘴巴最好給我放幹淨些。
”這會可不是作勢·而是真抽。
白世年的左手,給抽得腫起來了。
溫婉抽完一鞭子·冷笑意聲:“你若再敢胡說八道,我就不是用馬鞭了。
而是用我的金鞭了。
”
雖然這點小傷對白世年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但是白世年看着溫婉的背影,神色很複雜。
他以為,溫婉所謂的比試,隻是走走過場的。
可是,現在溫婉的表現,推翻了他的設想。
白世年想着葉詢的話,溫婉郡主是驕傲的。
他剛才放水,卻是不對。
咳,大男人主義在作怪。
灏親王看着溫婉竟然抽了白世年:“這個丫頭也能下得了手?
這可是他未來的夫君?
”
皇帝笑道:“白世年想讓美,也要看溫婉願意不願意7這個孩子這麼好強,怎麼受得了白世年這樣的侮辱。
若不是白世年還要比試,估計溫婉可就不是鞭子伺候了。
”皇帝對于白世年的行為,倒沒有反感。
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跟自己的妻子經濟計較。
男人嘛,就該要有男人的心胸。
可是這個丫頭,實在是好強的啊!
通過這個比試,皇帝反而更為堅定了白世年這個人選。
為什麼?
因為以溫婉這樣的心态,錯過了白世年,一輩子真不要嫁了。
第二場,比射箭。
溫婉也一樣跟着一起站在了比試的擂台之上。
不過溫婉不跟三個人站在一起,與夏影一塊。
溫婉可不想這混蛋又叫囔着媳婦媳婦的。
他不要臉,自己還要臉。
第一個上場的還是聞躍,聞躍射的第一箭,箭射在最裡面的圈圈之内。
十箭,都是在内環之中。
溫婉看了以後,對着夏影道:“我瞎貓也就碰到過死耗子一回。
人家這可是十箭。
”
夏影繼續重複剛才的那句話:“郡主,你的那些跟三位将軍比起來,那就是花拳繡腿。
”
溫婉轉過頭,繼續看比賽。
第二個上場的·是陳阿布。
陳阿布第一箭,正中紅色的靶心。
接着第二箭、第三箭,箭箭圍繞着紅色的靶心。
“
溫婉愕然:“夏影,我瞎貓都沒碰過一死耗子。
如今我才知道,我水平不是一般的差啊!
”
夏影笑着說道:“郡主,聞将軍與陳将軍,可都是萬裡挑選一,不過我想看看白将軍的。
白将軍在軍中,有着百步穿楊神箭手的美譽。
”
溫婉眨巴着眼睛·他倒要看看白世年那厮,到底如何。
讓夏影對此贊歎不已。
這個丫頭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高。
就讓她,今天也開開眼界。
看看這個天下第一的大将軍,有什麼厲害之處。
白世年第一箭,也是正中靶心。
可是第二箭射出去以後,溫婉睜大着眼睛。
她沒眼花吧!
那厮的第二箭,竟然穿透第一箭射在靶心。
接着第三、第四······十箭,全部都是如此的射出去。
這樣的功底,溫婉隻在電視裡看的(溫婉可以肯定那絕對是假的)。
溫婉對着夏影哀号:“我現在才知道,我真是井底之蛙啊。
”溫婉也終于明白,白世年真的不是蓋的,而是确實厲害。
難怪冬青那厮對這家夥推崇備至。
連夏瑤跟夏影都很敬佩。
人家是真有本事啊!
夏影推了推溫婉,努了努嘴。
溫婉一望去,就見着白世年看着他,滿面的笑容。
那如勝利者的笑容,看得溫婉很是不屑。
溫婉回了一記白眼。
白世年卻是不放過溫婉,揚聲說道:“郡主,不知道你是否有興趣上來與我對射一二。
末将願意瞻仰郡主的風采。
”
溫婉低低地罵道:“混蛋,混賬王八蛋。
”就這樣的水平,讓她去比。
這厮就是故意賣弄顯擺。
夏影聽到溫婉氣急敗壞的罵聲,無聲地笑了。
她還沒見過郡主吃癟呢!
恩,見着郡主吃癟,她很歡快。
千年難得一見。
夏影讓人取了溫婉專用的弓箭過來,溫婉的是一把小巧玲珑的弓。
白世年舉了自己手裡的弓箭。
溫婉氣呼呼地說道:“我就自己看看的水平跟你們差距多大,不跟你比。
姓白的,你要跟我再顯擺,我用金鞭子抽死你。
”
白世年聽了這話将手裡的弓箭交給一側的侍衛。
意思是不跟溫婉比。
就看溫婉的水平多少。
聞躍與陳阿布眼裡有着火光。
但是這裡不是他們撒野的地方。
兩人恨隻恨白世年這個混蛋,為什麼好運都被他一個人占全了。
夏影見到兩人嫉恨的模樣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
有本事就自己也樣樣拿第一。
靠嫉恨算什麼男人。
白世年就算傲,也有傲的資本。
灏親王奇怪地問道:“皇上溫婉還會箭術?
”
皇帝笑着說道:“那丫頭什麼都要學。
不過也都是一些花拳繡腿。
”皇帝很自得啊!
就算是花拳繡腿,也很厲害的。
溫婉是真正的文武雙全。
可惜,若是自己的兒子,該多好。
溫婉收了氣息,讓自己平靜下來。
對着目标,射了出去。
好在沒丢臉,箭沒落靶(溫婉之前的練**不至于太丢分份)。
溫婉郁悶,一個六環。
實在是低點啊,跟這些人比沒看頭啊!
溫婉在射第二箭的時候,白世年在一側見着笑道:“斂氣、收神,凝望靶心。
恩,放。
”
鬼使神差,溫婉就順着白世年的話做了,叟地,一箭射了出去,溫婉瞪大了眼睛,竟然也是正中靶心。
溫婉看了,喜不自禁,接下來的一箭,也命中靶心了。
溫婉都忘記了是在比賽,繼續全神貫注地拉着弓,瞄準,放箭。
白世年見着溫婉全神貫注的目光,眼睛都移不開了。
他還真沒想到,溫婉的射箭術,也這麼好。
溫婉信心大增。
看台看的幾個人,面面相看。
這比練場上的兩個人,真是說不出來的和諧啊!
灏親王轉身看着皇帝:“皇上,這就是你說的花拳繡腿?
先皇,這是把溫婉當成男子來培養了。
”别人不知道溫婉是弗溪,他可知道。
皇帝哈哈大笑:“也是這個丫頭運氣好。
不過朕給她的騎射師傅,也是功不可沒。
”
蘇相對于在校練場的溫婉,感歎地說道:“看着溫婉,我就想起了聖元皇後。
聖元皇後,從小也好武藝。
家父經常贊歎着,她是投錯胎了。
溫婉是繼承了聖元皇後的衣缽。
”
皇帝對自己的生母,發自内心的敬畏與愛重。
聽見蘇相這麼說,望着溫婉,眼裡的慈愛更盛。
聞躍看着溫婉在白世年的指引之下,一下射中了十環。
當下臉都成黑木炭了。
陳阿布眼裡有着寒光。
溫婉的第二箭也射了十環,差點就射中靶心了。
最後,溫婉十箭射下來,三箭射中靶心,五箭都在八環以上,還有一箭六環、一箭七環。
這可是她學射箭以來。
最好的成績。
溫婉看着自己能取得這樣好的成績,嫣然一笑。
燦爛的陽光仿若一道絢麗的背景映襯着飒爽英姿的溫婉,在這一刻溫婉是如此耀眼,眼底雖不見鋒芒,平和甯靜,卻能吸引人的魂魄。
夏影走到溫婉身邊,接了溫婉的弓箭:“郡主,你很厲害。
”夏影是溫婉身邊如形象随的侍衛,溫婉有幾斤幾兩她很清楚。
今天溫婉,是屬于超長發揮。
溫婉點頭,對于這樣的成績,溫婉覺得已經非常滿意了。
她又不是傻子,自己那點道行,哪裡能跟身經百戰的大将軍比。
對于溫婉來說,這些,都屬于玩票性質。
白世年也是震驚了,雖然他是指導沒錯,但也要功底啊“我真是沒想到,郡主的騎射竟然也這麼出色。
”沒想到,真的沒想到。
他媳婦,如此還厲害。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啊!
當下,心裡喝了蜜一樣喜滋滋的,看着溫婉眼睛是灼熱灼熱的,就差燒起來了。
溫婉也不矯情,放下手裡的弓箭道。
朝着白世年道謝:“謝謝你的指導。
”道謝的态度很誠懇,但也一樣疏離冷漠。
白世年看着溫婉,那眼神都能把人融化。
可惜聽到溫婉的話語,眼底又閃過黯然。
不過,白世年想着那天兩天在宮殿的事。
他不知道溫婉賣的什麼藥。
但是,溫婉一定不排斥他,這就足夠了。
溫婉來時見着白世年那灼熱的眼神,吓得是趕緊轉過頭去,心裡嘟囔着,這家夥做什麼,這裡也能發情。
見着她眼底的黯然,溫婉又擔心這個家夥,别給搞砸了。
出乎溫婉預料的是,白世年很快就恢複平靜,笑着說道:“有什麼好謝的。
等成親以後,我天天教你。
”
溫婉猛力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