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揮手,讓臣子以孫公公都下去了:“現在沒人了,呵以說吧!
”溫婉還是搖頭,表示自己确實沒聽到說什麼。
皇帝無語:“别裝傻了,說吧,有什麼不對稱的地方,就說。
”
溫婉實誠地搖頭:“皇帝舅舅,這些你真為難我了。
我對這些政策,隻聽,不懂。
不過,我覺得每畝的畝産也太低了。
最好的水田最好的年份也才六七百斤。
最少也得達到一千斤才不算勉強過關。
”
皇帝嘴角直抽搐:“哪裡尋的得千斤産的稻種?
”
溫婉撇嘴,現代最高畝産都能達到兩千斤。
不過溫婉也知道,這是沒法子比的:“舅舅,你可以鼓勵這些人尋找優良種子······”她自小在都市長大,哪裡知道怎麼種田。
問這個,還真是為難了她。
溫婉回去以後,倒是把這個事放在了心上。
仔細回想,想了半天。
除了知道要育苗,苗育好了對産量也很有影響。
這還是她去鄉村旅遊的時候,聽着導遊說的。
再多,她也不會了。
畢竟從小在城市裡長大,對農村很陌生。
溫婉把自己知道的那麼一點點東西,寫下來,讓人傳給烏莊頭,供烏莊頭參考。
再鼓勵他去認真去研究。
這東西,還是交給熱愛這一行的去做。
她一個門外漢,就不浪費時間與精力了。
吩咐完了,也就丢開了。
有成果了,自然會來報。
七月,溫婉終于得了姜林的消息。
這一次出海,非常順利。
因為他們帶過去的全部都是上等的瓷器、絲綢、茶葉(溫婉利用特權獲取的,帶出去的貨物,裡面還有一些别人拿不到的精品。
當然,是得了皇帝的特批),這一次出海獲利很豐厚。
溫婉接到信的時候,手上換回來的貨還沒出手。
不過保守估計,單程就獲利有多一百多萬。
再把貨物抛出去一來一回,應該能賺二十倍。
溫婉眨巴了眼睛,這次,賺了兩百萬。
溫婉樂呵呵地跑到皇宮給皇帝報備這個利好消息。
皇帝最近面色不大好。
因為已經半個月沒下雨了。
怕這個秋收是個問題啊!
這萬一是旱災,他剛坐上皇位就旱災,也不知道會惹來什麼事。
皇帝很發愁。
對此,溫婉也沒好法子。
天災的事情,就是在現在科技這麼發達,人們面對天災,也一樣無能為力。
隻能做好善後工作。
皇帝見着溫婉擔憂的神情也算是苦中作樂地說道:“要說,也虧得溫婉你當初說土豆番薯,還有你說的玉米。
到如今,全國都已經推廣了。
這幾樣作物比較耐旱,應該能支撐過去的。
否則,還真擔心。
”
溫婉給皇帝鼓勁:“沒事的舅舅,一定可以過去的。
事在人為,一定可以安然度過去。
”
皇帝摸着溫婉的頭笑了笑,但是笑容裡,卻是滿滿的擔憂。
溫婉的敏銳度很高:“舅舅是不是還有什麼事?
你在擔心什麼?
”
皇帝看着那把龍椅,坐上它,才知道這把椅子真的很難坐。
溫婉當初的話,一語成緘:“舅舅擔心,趙王會趁機作亂。
恒王、周王這剩下的幾位番王,會聯手。
”可能是習慣了,他對溫婉沒什麼隐瞞
溫婉被先皇帝已經鍛煉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但是現在,還是被吓了一大跳:“怎麼可能?
應該不可能的吧?
”
皇帝摸着溫婉的頭道:“可能是舅舅過于憂慮了。
”
溫婉眼裡閃先出弑人的兇光:“舅舅,你當年那麼艱難的環境都熬了下來,一直走到今天。
我們這麼多難關也都走過來了。
還怕趙王與恒王他們作亂。
他們要敢于起這樣的心思滅了他門就是。
舅舅,你别擔心,他們起兵,至少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他們拿什麼做理由?
你是皇帝外公親冊的太子,繼位名正言順。
”叛軍要叛亂,必須地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名不正言不順,造反的人能有幾何。
皇帝也是被最近的旱情給憂心的,加上國庫空虛,一旦開戰,邊關最近幾天戰事也頻繁。
到時候内憂外患,一時給憂慮的。
聽了溫婉的話,倒是一笑。
是啊,當時那麼艱難的處境都過來了,他還怕他們幾個烏合之衆。
他們真起這樣的心思也好,正好把封地全部收回來。
溫婉還不知道,皇帝腦子一下就給轉到封地上去了。
見着皇帝沒說話了,溫婉樂呵呵地說起了這次的收獲:“皇帝舅舅,就這次探頭就賺了應該不下兩百萬。
這三條大船要是全部順利出發(之前這出了一條船,溫婉這是保險起見),一直順利下去,以後每年都能給你賺幾百萬兩銀子。
等再在過幾年,一年千萬兩銀子也不是空話。
到時候一定把皇帝舅舅你的私庫填得滿滿的。
”
賺了兩百來萬,皇帝是早知道消息的。
開始得到情報,确實吃驚不已。
沒想到竟然是如此暴利。
若真如此,三條船開出來,确實一年能賺到國庫賦稅的一半。
溫婉說的三億兩銀子,還真不是空談。
皇帝聽了心情大好,連焦慮也去掉一半,摸了摸溫婉的腦袋。
父皇說得對,身邊能有一個願意為之分擔的,也沒那麼孤寂。
溫婉扯了扯皇帝的袖子:“皇帝舅舅,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聽。
”
皇帝看着溫婉猶豫的模樣,笑道:“有話就說,在舅舅面前,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
溫婉想了會道:“皇帝舅舅,我覺得,朝廷應該下令開通海禁了。
把海口的城市對外開放,鼓勵通商貿易。
不僅能帶來大筆的賦稅,促進經濟的發展,還能熟悉了解其他國家的政策與技術······孔子老先生早就說過,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若是我們一味實施鎖國政策,别的國家在進步,我們卻停滞不前,相等于我們就是在落後。
皇帝舅舅,落後就要被欺負的。
”
皇帝對于溫婉的眼光,向來是相信的。
因為以往溫婉提出的建議,結果都證明是對的。
加上他眼光也不是狹小的聽多了溫婉的話,開通海禁确實是利國利民的好事:“開通海禁,我也考慮過。
不過現在不行,必須等兩年以後。
”隻有他把龍椅坐的牢牢的再來談開通海禁之事。
到那時候,就算有人反對,他也能鎮壓得住。
現在言之過早。
溫婉也知道,倒沒繼續再說。
這三年,就讓她繼續吃着獨食也不錯的“皇帝舅舅,我在想,我們應該考慮建立一隻海軍了。
不過我也知道·現在财政緊張。
不過,可以先把虎威軍,調回到沿海,肅清剩下的小股倭寇。
”
皇帝疑惑地說了一句:“海軍?
”
溫婉點頭,将帶來的地圖攤開,這是她新繪制的地圖。
把地理位置一一指給了皇帝:“這片海域是我們大齊的,我估算了一下,有我們大齊國土一大半的面積(溫婉極為無恥地把海域的面積·劃分到最大。
溫婉說的也隻是大概,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多大。
等将來,再給一個明确的劃分)。
”
皇帝雖然對開通海禁是很熱衷·銀錢那意味着錢來。
但對這麼一片海,卻沒多大感覺。
全部都是水,要這些做什麼。
溫婉總不能解釋說,這片海域其實很值錢,在将來為了一片島嶼,甚至都能發生戰争。
話說,現在海底的東西根本就挖掘不出來,技術也跟不上。
退一萬步來說,挖掘出來也是垃圾一堆。
溫婉隻是笑着道:“這是我們大齊的國土,就算是不值錢的海域·也不能給别人占有了去。
隻有我們去占他們的,沒給别人占便宜的事情。
皇帝舅麝,你說是不是?
”對于皇帝來說,哪怕是寸草不生的荒蕪之地,隻要屬于自己的疆域,那絕對是不能給人的。
這是尊嚴與原則問題。
祖宗擴寬疆土·總不能他還讓疆土被人占了去。
就算他看不上眼的海域也一樣。
皇帝點頭:“我們的疆域,自然是不能讓别人占了去。
不過,溫婉,你要建立海軍做什麼?
”
溫婉對于這個,是早有說詞的:“皇帝舅舅,我現在隻有一條船出一次海,就能賺上百萬兩銀子。
我們地域遼闊,物産豐富,以後能用這些,等将來開通了海禁,就可以用這些東西換取數之不盡的财富到我們大齊。
皇帝舅舅,若是你是别國的君王,看着自己财富大量流入他國,你會怎麼做?
”
皇帝聽完這話,面色開始凝重。
溫婉見皇帝意識到這個問題,也就放下心來。
她就怕皇帝認為她是異想天開,豈人憂天:“這些國家,開始會以通商的名義進駐我大齊。
如果我大齊弱,他們就會強搶,若我們大齊國力強,他們就會老老實實與我大齊做生意。
不管是在什麼時候,弱肉強食都是萬古不變的定律。
皇帝舅舅,真要開戰,海軍就是第一道防線。
”
皇帝站在禦案前,沉默了很久很久。
溫婉的話,讓他很震撼。
如果不開通海禁,就是閉關鎖國,以後難以進步。
如果開通海禁,就有可能引來别國的觊觎:“溫婉,按照你所說,開通海禁,能為朝廷增加多少的賦稅。
”
溫婉考慮了一下,還是以保守的态度道:“保守估計,一年下來,上千萬的賦稅銀子應該是有。
”
上千萬,就是國庫如今收入的一半。
加上溫婉以後廣源商行每年收入也有上千萬。
建立一隻十萬人的海軍,一年下來,也就四五百萬兩銀子。
相比,朝廷還是得利較多。
溫婉等着皇帝好半天,才見着皇帝說道:“等以後開通了海禁,就組建海軍。
暫時,讓虎威軍,剿滅這些殘存的餘孽。
”建昭帝沒想到的是。
因為他的這一決定,對大齊,産生多大的影響。
而他的功績,此也為其一。
溫婉的日子過得很滋潤,五房卻是水深火熱。
現在的平家五房,天天雞飛狗跳的。
尚麟的媳婦姚氏,進門不到一個月,就鬧了好幾次。
都是不滿意尚麟的差事。
一心想讓尚堂換個好差事,更想讓尚堂給他捐個官身,以後也有個奔頭“我相公最小,就當我們是好欺負的。
哪裡有這樣當哥哥嫂子的,你們吃香的喝辣的,坐着公堂,高高在上。
卻讓我們家相公,去管理庶務。
做那商人才做的事,虧你們能做得出來。
你們就是這樣當兄長的。
”
“真是不可理喻,出去。
這是書房,不是你能來的地。
你要是再不走,我就讓人來把你拖出去。
”尚堂立即拉下臉了,看着姚氏死不罷休的樣子,立即讓夏喜叫來兩個婆子,把她拖出去。
“告訴門房,以後不許她進我們的藕香謝。
否則,我打斷門房的腿。
”尚堂看了一眼姚氏,很是厭惡。
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重,敢來自己這裡撒野,她爹見了自己,都得好聲好語。
尚堂頭疼萬分的,這已經是鬧得不知道是第幾次了,鬧得他人都頭疼。
尚堂很郁悶,真真說性子憨厚,人也賢惠,是好的,想着苗氏是個知事的,再娶個溫厚的。
妯娌之間也好相處。
會少不少的矛盾。
哪裡知道,娶回來的就是一潑婦。
他這次實在是忍耐不住才開口抱怨“夫人,你當初跟我說,姚家那女子,知書達理,性情溫和,善良純真。
這,完全與你說的不是同一個人。
”
“相公,我給相看的那女子,确實是性情柔和,知書達理,好幾個夫人都誇贊。
我怎麼知道娶得這是什麼人?
”真真自己還摸不着頭腦,以為是尚堂自己挑中這個,要鉗制尚麟。
“啊,不可能,我去問的時候,姚家就她一個未嫁的女子。
我當初聽說是庶出,還有點不同意。
還有你說的性情好,才勉強同意。
這會怎麼可能,你是不是弄錯了。
”尚堂吃驚極了。
“是庶女,卻是養在了姚太太名下,算半個嫡女。
我親眼見過的,是個性情婉約的好姑娘。
我還以為你特意要找個潑辣的,想鉗制住尚麟。
”真真因為那段時間都在養身,坐月子。
反正也不是尚堂嫡親弟弟,交給苗氏,就不再管了。
兩人立即意識問題,但又如何。
這個啞巴虧,隻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