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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緣篇 五十二:喜帕風波(下)

重生之溫婉 六月浩雪 6012 2025-01-24 10:05

  夏語看着溫婉面無表情的模樣,急得團團轉“郡主,這喜帕會是要交給過來的喜娘的。
要不是郡主你身份貴重他們不敢造次,這些人早就過來要了。
要是現在拿了這白喜帕出去,還不知道被他們怎麼編排呢。
郡主,你快想個辦法呀!
”夏語是怎麼也沒想到新婚之夜竟然沒落紅。

  早知道就叫夏娴弄瓶藥。
這會想法子補救也來不及了。

  “糊過去什麼呀?
”白世年突然從外面進來,夏語忙把喜帕藏到身後。
面上焦慮的神情掩飾都掩飾不了。

  溫婉嘴角抽搐了一下,這不欲蓋彌彰。
溫婉神色不變“把那東西放下,你出去吧。

  夏語大急,可是看着溫婉這個樣子,也知道溫婉是說一不二的性子,放下喜帕出去了。

  溫婉看着白世年就坐在桌子旁邊,也不聲響的“相信,你比夏語更早看見這塊喜帕上沒落紅吧!

  白世年看着溫婉神色如常的樣子,眼裡有着詫異“你好象并不擔心,按說你現在不是應該焦急彷徨,甚至找個什麼替代的玩意。
如割破手指頭或者腳指頭。
把血抹在帕子上。
”白世年真是無法說了,他媳婦可真是,恩,一個奇葩。
按照正常來說,不是應該痛哭流涕表清白,或者趕緊給他解釋。

  溫婉很是不屑地說着“那樣不是多此一舉,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要說不貞也是你不貞,都不知道被多少個女人睡過,我沒嫌棄你。
你還敢嫌棄我。

  白世年差點就被溫婉這句話給嗆死過去。
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竟然還轉回頭他的頭上。
白世年有些無奈道“帕子上沒落紅,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溫婉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與衆不同,理直氣壯地說道“一塊沒有落紅的帕子能證明什麼。
證明我不貞,也太好笑了。
我都沒嫌棄你,你還敢嫌棄我?
你要真介意,合離就是了。

  白世年聽到和離兩個字.眼裡有着怒火。
不過好在他現在也能壓制住自己的怒氣“成親第二天就說合離,也沒個避諱。
就算你是清白的,可是沒落紅,你也不該這麼理直氣壯的。
至少也應該跟我解釋一下怎麼回事吧!

  溫婉見着白世年沒有紅着臉要他解釋什麼的。
于是做了個無所謂的表情“你知道我的騎術不錯.你也知道我武功也不錯的吧!

  白世年奇怪地點了點頭,那些跟這個有什麼關系。

  溫婉慢絲絲道“怎麼說呢,所謂的落紅,就是女子身上一層薄膜,也就是衆人所說的處女膜,在受到強烈的撞擊就會脫落下來引起的流血的現象。
一般女子都是手不能拿,肩不能挑.所以一直保持到新婚之夜,在洞房花燭之夜有落紅。
而像我這種人,經常做劇烈運動的,劇烈過了頭,力道撞擊過了也一樣會讓這層薄膜脫落引發流血事故的。
所以,這喜帕是白的,不代表我不貞。
隻是我比較倒黴。
”溫婉知道古代人很信重這個。
解釋也沒底。
不知道白世年相信不相信他的解釋。
溫婉有些洩氣,怎麼什麼不好的事都能被他碰上。

  白世年被溫婉的這一番解釋弄得目瞪口呆“你、你哪裡聽來的這麼一套怪論。

  溫婉把球踢給了白世年“說了這麼多.你要相信就相信,不願意相信也随你。
反正我是清清白白的。
至于這個要怎麼弄,你說.我聽着。
”溫婉甚至有想着,和離不了,分居。

  白世年想笑又笑不出來,郁悶的神情讓溫婉轉開了頭。
白世年隻能歎氣了,咳,也不知道他媳婦腦袋裡裝的啥玩意。

  溫婉想了下後道:“我自認倒黴,呆會就會府邸裡去。

  白世年看着溫婉,最後隻得搖頭道“什麼回府邸裡。
你還想回哪裡去。
算了,那你放點血吧!

  溫婉看着白世年沒有暴怒的神情,有些詫異。
但是聽到讓她放血.她想也不想搖頭:“不放,疼。

  溫婉的三個字,差點沒讓白世年吐血。
他都沒計較,溫婉竟然連點疼都不願意。
他娶了個什麼人回來呀。
當下順了溫婉的話:“既然你怕疼,那就讓她們捧着白布出去了。

  溫婉看着白世年沒有一點愛心的,當下着惱道“你不會真要我拿了一條白帕子過去吧。
那些個女人嘴巴臭得都如下水溝一般。
我雖然不怕.但也不想被她們煩,”,溫婉其實也有些心虛。
白世年的态度,讓她有些不安心。
可是再不安心,也不能真讓人捧了白布過去。
溫婉從袖子裡取了匕首,舉起匕首,準備放血。
見着白世年在邊上好像看戲一樣,當下惱了,氣呼呼地說道“一點血就舍不得。
簽訂協議,你還說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做到。
你别忘記了裡面有一協議,家裡我說算,我說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說話不算話,小狗。

  白世年看着溫婉面上大呼小叫,但是溫婉眼底有着驚慌與擔憂。
這些都落在他的眼裡,白世年郁結的心一下變得柔軟了。
把叫嚷着的溫婉擁在懷裡:“你别怕,你說的我都信。

  溫婉渾身一顫,其實她是有害怕的。
男人都是小氣的東西,新婚之夜沒有落紅,男人都會介意。
可白世年平平靜靜,讓那個她沒底。
她其實更願意白世年質問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若無其事的。
他怕白世年面上無所謂,其實把這份懷疑落在心裡,那就等于種下一棵懷疑的種子。
夫妻雙方若是連這個都不能信任,還談什麼恩恩愛愛。
不互相猜忌就不錯了。

  白世年愛憐地說道:“傻瓜,你說的我都相信。
我相信你是清白的,沒有就沒有。
一塊白帕也證明不了什麼。
”溫婉說了她是清清白白的,他就相信。
他願意相信溫婉說的。

  溫婉仰頭:“真的嗎?
你真的心理沒疙瘩?
别嘴上說心裡不這麼認為。
我甯願你現在把不滿與懷疑說出來,然後各走各道。

  白世年用着粗糙的手摸着溫婉的臉,眼裡滿是疼惜:“以後别說這樣的話了,我們是夫妻,結發夫妻,要共度一輩子的。
你放心,相信你,真的相信。
沒有疙瘩.也沒有懷疑。
你既然要求我一心一意,隻認你一個人,我相信你也是這樣做的。
”他相信溫婉的為人。
溫婉是一個非常有原則的人,既然溫婉追求的是一世一雙人。
那溫婉自己肯定堅守一世一雙人。
否則.自己立身不正,有什麼資格去追求一世一雙人,有什麼資格這麼嚴格苛求他。

  溫婉聽了這話非常感動,一般的男人新娘子新婚之夜,沒有落紅,肯定心裡有疙瘩。
可這個男人,卻是一點懷疑都沒有。
溫婉覺得.自己這次,嫁得确實值得:“真不介意嗎?
你要介意就直說。

  白世年見着溫婉眼底有着猶豫與害怕,親了下溫婉的額頭:“傻瓜,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釘,說不懷疑就不懷疑。
你現在嫁給我了,是我的媳婦,以後好好跟我過日子.一心一意對我就是了。

  溫婉摟着白世年的脖子。
低低地說道:“我害怕你面上說相信我。
其實心裡有疙瘩。
以後這個疙瘩會越來越大。
白世年,我想要夫妻恩愛,一家和睦幸福。
我害怕你不相我。
”白世年越是這樣.溫婉越忐忑,越不安。
總覺得這樣的好男人讓自己遇上,是撞大運的。
溫婉有一瞬間覺得這些都是假的,這樣的絕世好男人是她丈夫。
她總有着不真實感。
總擔心一轉頭,又沒了。

  白世年在溫婉臉上親了下:“那你告訴你?
你是不是清白的?

  溫婉聲音陡然大了:“當然是了。
我就你一個。
”當然,上輩子也有過一個。
但那不算的。

  白世年在溫婉脖子上咬了一口:“那不就是了。
那你怕什麼。
你自己都清清白白,問心無愧,幹什麼怕我不相信。

  溫婉看着白世年含笑,一點都不芥蒂。
這會是徹底感動,眼眶有着熱淚在打轉轉.很是委屈地說道:“是我小心眼,是我疑心重。
我想讓你全心全意地對我,不想讓你心裡又疙瘩。
因為有期盼,所以就會害怕。
白世年,我很害怕你不相信我。

  白世年将溫婉扶起來,正色道:“你跟我說夫妻之間貴在坦誠.要相互信任相互扶持。
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你。
你也要對我有信心。
我不是那等聽風就是雨的男人。
若我真懷疑你,我會親自問你。
隻要你說的,我都相信。
我也希望,我說的你也能相信。
”兩個人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若是不能坦誠,不能相互信任,與怨偶何異。
他不願意溫婉心裡有疙瘩,也不希望溫婉對他防備。
他也希望兩人如溫婉所說的,恩恩愛愛,幸福一生。

  溫婉聽了,沒有點頭。
她看得出來白世年說的都是真心話,真的相信她,百分百的相信她。
溫婉也聽得出白世年弦外之音,要自己也百分百相信他。
但是她不想對白世年說假話,以她如今的性子,真有事首先肯定往不好的方面去想。
但是她會努力:“白世年,你給我時間,我會讓自己全心全意的相信你。

  白世年知道沒有一個帝王不患疑心病的。
溫婉在兩任皇帝身邊,而且還被先皇教導那麼多年,又經了那麼多事,肯定也是一個疑心重的人。
要是就現在溫婉就說百分百相信他,他覺得不現實。
但是溫婉既然願意給他時間讓他去證明。
他覺得甚好。
信任,是做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
他相信他能讓溫婉百分百信任他:“好,我們一起努力。
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溫婉這會是真的放下心來,摟着白世年的腰,把腦袋埋在白世年寬闊的胸膛裡。
老天對她真好,讓她嫁了這麼一個好男人。
溫婉滿心都是歡喜。
心比喝了蜂蜜還甜。

  白世年看不到溫婉的笑容,但他能感受到溫婉的喜悅之情。
笑了下,可轉瞬間想起一件事:“你說的那些,恩,劇烈運動引發的流血,哪裡聽到的?
我怎麼沒聽說這樣的話?

  溫婉也也樂得解釋:“我以前聽了很多八卦。
說有些新娘子因為新婚之夜沒有落紅,新婚第二日就被休棄了,要不就撞牆而死。
後來我在一本西洋書上看到了這個解釋,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白世年面色有些複雜,最終微微歎氣一聲。

  溫婉仰頭:“怎麼了?
莫非你身邊就有人遇見這樣的事?

  白世年摸了摸溫婉的臉頰:“都是幾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溫婉也沒問,轉頭說道:“除了我遇見的情況外,還有一些是人為的因素。
精于醫術的人隻要在女子特定的穴位上紮上兩針,也會引發流血。
被害的人基本上是認為小日子來了。
等到成親洞房花燭之夜,就是這個女子的噩夢。

  白世年瞪大了眼睛。
溫婉笑着說道:“後宮裡那些争儲的手段,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這些還隻是小兒科。

  白世年隻有吸冷氣的份。
葉詢曾經說過,皇宮是沒有硝煙的戰場,比他們打仗還要殘酷。
沒想到,比他想想的還恐怖。

  夏語在外面等久了,怕兩人鬧什麼冒險,硬着頭皮叫道:“郡主,将軍……”

  溫婉讓夏語進來,把塗上血的喜帕交出去。

  夏語看着白色的喜帕上面,如今多了一抹如血紅。
非常吃驚,不由自主地望了白世年一眼。
将軍心胸太寬廣了。
夏語沒認為溫婉有什麼不妥當的行為不貞。
溫婉的性格,大家也都了解,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
至于究竟怎麼回事,她弄不清楚。
但是将軍不介意,她也不去多想。

  溫婉一揮手:“出去吧,讓夏瑤拿傷藥過來。

  夏瑤迅速拿了膏藥過來。
溫婉取了藥膏,小心翼翼,非常溫柔地在白世年的傷口上塗上藥。

  夏瑤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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