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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篇 一六八:再見面

重生之溫婉 六月浩雪 13835 2025-01-24 10:05

  重生之溫婉168_一六八:再見面來自八一中文網(.)在溫婉覺得自己要熱死悶死的時候,轎子輕輕地放下。
前面光線一亮,一雙手扶着她的胳膊,溫婉看着腳下,出了轎子。
一出轎子,雖然還有鴛鴦蓋頭蓋住腦袋,但聞着外面的空氣,無比的清新。

  剛出轎子,一截紅紅的綢帶塞到她的手裡,怕紅綢被掉了,還給溫婉手上饒了兩圈。
溫婉跟個木偶一般,被人牽着走。

  溫婉一直擔心是冥婚。
不過,等紅綢緞交到她的手上,特别是看到前面一雙大紅靴子,打消了溫婉的疑惑了。
根據溫婉所知道的,冥婚是跟牌位拜堂成親的。

  溫婉走路很慢,準确來說應該是被兩位喜婆給攙扶着走的。
溫婉看不到新郎官的模樣。
要知道,絕對會罵一句坑爹的。
那模樣哪裡像成親,簡直就跟别人欠他千八百萬的銀子。
旁邊的人看得很清楚,新郎面容不好;新娘則是連走都不願意走,完全就是被兩喜娘給駕的。

  溫婉能透過鴛鴦蓋頭。
看見前面的男子穿的一雙大紅色靴子。
透過搖晃擺動的蓋頭,朦胧地猜測到這個男人很高。
紅色靴子的男子在前面走着,步伐穩健有力。

  溫婉不用看人,從步伐就知道此人身體很健康。
說不定打死一頭牛都不成問題。
這樣的人要沖什麼喜。
溫婉想到一個可能,這個人,很可能是替新郎官來拜堂的。
替嫁,替新郎拜堂的人,這親成的,很可能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男子走路走得緩慢,顯然是為新娘子考慮。
溫婉反正現在是木偶,任由他們擺布。
溫婉安慰自己。
就當體驗一回古代成親的過程。
等下次真成親,也有經驗了不是。

  喜娘小聲地提醒着溫婉要跨馬鞍,溫婉就把腿高高擡起。
溫婉在喜娘的提醒下跨了馬鞍,火盆,行完了一系列程序。

  等要行叩拜禮的時候,溫婉死命不願意低頭跟對面的男子拜堂。
喜婆在她頭上按了按,一個按不動兩個喜婆一起按,終于把她的頭給按下去。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禮成。
溫婉被強行跟對面的人拜了堂。
行了三叩三拜之禮。

  在喜堂上的人。
看着這怪異的婚禮,都是你望我,我望你。
還有幾位婦人嘴角明顯抿着笑。
隻是礙于高堂上的人,不敢笑出聲出來罷了。

  溫婉心裡怪異到了極點。
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盟婚,為什麼會連個唢呐聲都沒有。
溫婉暗暗感歎。
難怪那女人不願意嫁呢!

  “送入洞房……”拜完了天地,溫婉被身邊的兩位喜婆扶進,溫婉想着這會就得進入傳說中的洞房。

  溫婉還在神遊呢(這會她除了神遊啥都幹不成的),就隻感覺喜娘退後了。
一道高岸挺拔的身影走到他身邊。
伸出一雙滿是繭子的大手,握着她的手。
那雙滿是老繭子的手溫熱幹燥有力。
溫婉本來就熱得憋不過氣,手心全是汗(溫婉死不承認這是緊張出的汗)。
她現在隻想甩了這雙握着她的手,膈得她手疼。
這該是多大年齡的人的手啊,沒有五十也有四十了吧!

  溫婉着會猜測很可能是二婚。
頭上滿群子烏鴉飛過。

  新娘子樣貌被蓋頭蓋住了看不着。
但是衆人看着新娘子這雙柔弱無骨,潔白如玉的纖纖素手。
就光從這纖纖玉手猜測,也是在家千教養萬寵愛的姑娘了。
偏一概全,也該是個美人。

  新郎官把她送到房門口,一個字都沒說,就出去了。
扶着溫婉的兩個喜娘把溫婉放在喜床上,就出去了。
新房裡竟然一個人都沒留。
連個伺候的丫鬟都沒有。

  溫婉雖然知道這狀況很詭異,但是也沒辦法。
如今這狀況。
想再多也是枉然。
藥的效力還沒散去。
溫婉全身還是沒什麼力氣。
溫婉想把鴛鴦蓋頭弄掉,悶得死人。
手沒力拿下,盡量晃腦袋。
晃了半天,把脖子晃得酸疼,鴛鴦蓋頭終于自己飄落下去了。

  溫婉得了自由,轉動着眼睛,仔細打量着這個洞房。
洞房裡。
紅彤彤的羅帳上挂着雙蔭鴛鴦彩繪宮燈,還有一盞長命燈擺在房中的圓桌上。
背靠着窗前的喜字圍屏前地條案上,燃着一對宮制樣式的龍鳳燭。
聽着啪啪地響着。

  溫婉仔細打量着自己坐的喜床:喜床是沉香木做的雕花拔步床:卷篷頂,下有踏步,前有雕花柱架、挂落、倚檐花罩組成的廊庑。
廊庑右邊安放二鬥二門小櫥一隻。
上置鐘、帽筒、花瓶、鏡箱、茶具、燈台;右邊放馬桶箱一隻。
反半部是卧床本體,有雕花門罩、垂帶、遮枕,床三面圍有擴裝式的雕刻及彩繪屏風。
這種踏步式架子床不僅冬暖夏涼,且在室内再造了一個多功能的、私秘性強的起居空間。

  大紅色的被褥跟被套等全都是用上等的蟒緞做的。

  在望向一邊,是一朱漆泥金雕花三屏風式鏡台:台面呈扇面形,有三小抽屜。
台上立三泥金镂雕花卉、仙鶴紋屏風,夔龍紋坐角牙子。
龍紋搭腦,中屏兩搭腦間飾寶珠紋。
台面和屏風内框髹黑漆,裝飾非常華貴。

  屋子中間是一圓桌,用上好的楠木做的。
圓桌上放着上等的紫砂茶具。
連窗戶都是用軟煙羅的輕紗做罩子。

  溫婉再低頭,看着床上的喜被,床上放着的是一床百子千孫的喜面,大紅緞子上繡了百餘個形态各并的嬰幼兒,活靈活現,栩栩與生,很喜慶。

  溫婉自己操辦過尚堂的婚事。
知道就這床喜被,不說這上面的絲線費功夫難尋,就這一等一的手藝,就得花不少的功夫。

  溫婉迷糊了。
就這周圍的一切,可以推測出這家人肯定是顯貴富奢人家,蟒緞哪裡是随便可以給人用的的。
這個朝代對于用品,是有嚴格的界限,不得越雷池一步。
所以。
至少也要是伯爵才可以用。

  聽他們的話,看着這裡的布置,這個男子還是很有地位的。
這樣的人,怎麼會讨不到老婆。
除非,娶親的不是他本人。
想到這裡,溫婉暗松了口氣,不是那個跟他拜堂成親的就是。
是個快要死也好,管他什麼死不死。
跟她啥關系都沒有。
等她身體能動。
就找個好機會逃出去。

  溫婉在想着各種方案,以哪種方式逃跑最為好。
可惜現在這個樣子,走路都擔心走不了,就是有一百種方案也是無用的。
而且肚子咕咕叫,餓得不行。
從早上起來。
什麼都沒吃,餓死她了。

  溫婉腦子不夠用,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為什麼連個丫鬟都不放在身邊在。
瞧着屋子裡的布置,又是富貴人家。
幹什麼連放在貼身丫鬟在身邊也不願意。
今天的成親過程真的怪異呀!
沖喜也不該這樣。
溫婉完全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她自己的緣故。

  而在前院,白世年跟神箭侯與白老夫人說他要去玉泉山上找人。
務必要把溫婉郡主找到。
其實他還想去找小狐狸。
他知道,小狐狸會被溫婉郡主更危險。
替身的命,不值錢。

  白老夫人看着孫子面上無一絲喜悅之情況。
也不想再阻攔:“不行。
婚禮最關鍵的一個環節都沒完成。
這親就不算結成了。
你今天老實成完這個親,你以後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祖母再不管你任何的事。

  白世年隻得忍下來。
回了喜房。
他心裡頭一次懷疑,覺悟大師,批的命就真的一定準嗎?

  溫婉胡思正在亂想時,咯吱一聲,喜房被人推開了。
一個穿着青靛子色衣裳的丫鬟,走上前來。
幫着她把蓋頭重新整理好蓋在她頭上,輕聲地說道“小姐。
既然都已經嫁過來了。
跟我們将軍也拜了堂,以後跟着我們将軍塌實過日子吧!
隻要你給我們将軍生個大胖小子。
你放心,老夫人跟将軍都不會虧待你的。
說起來,我們将軍年紀輕輕就是從二品手握重權的的将軍,将來肯定會封侯拜相的。
你将來也會得一個一品诰命夫人的尊榮。
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事。
你嫁她是你高攀了。
所以,這都是你的福氣。
别人是想都想不來的事。

  溫婉聽到這裡,腦子跟安裝了個炸彈似的。
轟隆一聲炸開了。
将軍,從二品的将軍,跟着将軍拜堂。
女子死活不願意嫁的,逃婚也不願意嫁的。
這将軍會是誰?
用腳想,都能想到。

  溫婉心裡暗叫着。
不會這麼倒黴。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她不會這麼倒黴的。
溫婉自從知道白世年就是那少年後,心裡就有一股恐慌。
因為覺悟大師的批語,她總是覺悟大師說的她命定的姻緣就是白世年。
所以她對白世年,有一種本能的排斥。

  在玉泉山上,鄭王一行人,終于找到全身是血的夏影。
兩人窩在一個僅僅隻能容納一個人的洞口,洞口被樹木遮攔住。
要不是夏影确定是武星,也不會冒頭。
可惜,替身已經死了。

  夏瑤看着那個死去的替身,在鄭王耳朵邊上嘀咕了兩句。
鄭王眼睛眯成一條線:“你敢确定溫婉離開玉泉山了?

  夏瑤點頭:“王爺你想,郡主可是會說話的(腹語)。
昨天那麼多的香客,郡主這麼聰慧,能蒙混過關。

  夏瑤着替身的屍體:“王爺,屬下建議。
王爺對外宣稱已經找到郡主了。
那躲藏在暗處的人,就不會再去找郡主。
郡主就會相對安全很多。

  鄭王也覺得這個主意可行。
鄭王自動忽略溫婉會出事的可能。
如果溫婉還好好地躲藏在暗處,那這樣就給溫婉減輕了很多的風險:“小心将郡主擡上來。
”跟随的太醫,仍然是葉太醫跟王太醫。
雖然知道是死了,但是鄭王說搶救,那就搶救吧!

  而在另外一邊,溫婉坐在喜床之上,正在胡思亂想之際。
就聽到外面铿疆有力的腳步聲從遠就近。
聽着這腳步聲,溫婉心裡慌得厲害。
不會的,不會這麼倒黴的。
她昨天的倒黴事全都是白世年惹出來的,她都還沒找他算帳。
這會還得當他新娘子。
溫婉心裡想着真是白世年,就殺了這混蛋

  進入洞房裡的,除了铿锵的走路聲外。
還有一個細碎的腳步聲。
兩人來到喜床前,一個聲音叫着“新郎官揭蓋頭了。

  話落,溫婉就看見一杆細秤朝着自己陣邊伸過來,一挑,把鴛鴦蓋頭挑了起來。

  白世年看見他的新娘子,眉眼粗細不一,面如土色,嘴唇青色。
額頭跟脖子全都冒着細汗。
如果不是穿着一身的嫁衣。
還說什麼新娘子,直接會被認為是路邊的乞丐。

  溫婉看着這個男人,腦子一下短路了。
腦袋裡跳出一個小人出來,拼命叫着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她不會這麼倒黴吧。
老天耍她,絕對在耍她。

  喜娘見着,新娘子目呆呆的神情,就知道是被吓住了。
喜娘望向一邊的新郎官。
也是搖頭。

  新郎官高大威猛、星眉劍目,氣宇不凡。
這會穿的一身大紅更顯得特别的精神。
要說不好,确實是糟糕到極點。
這男人全身透出一股清冷和孤傲,更讓人受不住的,臉像冰塊一般。
硬邦邦、冷冰冰的,好象别人都欠他千八百萬兩債。
這哪裡像是成婚,倒是像壓他去刑場砍頭。
縱然穿着紅色新郎服裝胸前挂着大紅綢滿身喜慶,臉也硬邦邦。
被四處鮮紅的顔色映襯下,面上也沒一點喜悅之情,活像個閻王一般

  不說嬌滴滴的小姑娘,就是她見人無數,見着這樣的新郎官心裡也打鼓。
要不是因為報酬是往日的十倍。
她也不願意接這活。
雖然心裡也為這個新娘子可憐,瞧着模樣就知道是一萬個不願意嫁了。
否則好好的成親幹什麼把自己弄得乞丐樣。
不過喜娘本着拿了錢,就得辦好差,揚着聲道:“喲,新娘子看新郎官看呆眼了。
真是千裡姻緣一線牽。

  喜娘的話,一下把溫婉從呆愣之中驚醒過來。
溫婉很快鎮定下來。
再瞧着新郎官,雖然面色僵硬。
但眼裡并沒有不甘願。
這個男人應該不是被逼婚,而是真真切切成親。
也是,就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被人逼婚。

  溫婉想着自己的待遇。
難怪丁家小姐會不嫁了。
這要嫁,可不就活脫脫等死。
可惜現在倒黴的是她。
不是那丁家小姐。
他怎麼好死不死,偏偏今天成親。
誰定的日子,溫婉準備回去,砸了那人的招牌。

  白世年看着新娘子目愣愣的眼神,轉而眼裡的情緒萬千變化。
心裡起了疑惑,看着溫婉,有審視之意。

  溫婉看着男人探究的神情,立即轉移了心思,擺正好自己的态度。
否則這個樣子,鐵定要引起他的懷疑。
這男人,一直就不是個省油的燈,還是繼續裝傻吧!
溫婉這麼想着,立即低下頭去。

  溫婉其實也覺得可惜了,這麼帥的男人,傲是傲了點,冷是冷得過分了些,但确實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
要是在二十一世界,這樣的極品男人,會被無數女人倒追,追着跑着哭着求着要嫁呢!
不過轉而想到這個男人的光輝曆史,也就釋然了。
現在的人都很迷信,嫁他就等于送死,誰會嫁。
除了她這個倒黴蛋,外加福氣厚重膽子大不迷信的。
估計不管誰嫁他,見着這樣的男人,吓都要吓死。
再有這個時代的審美觀念跟現代不一樣。
這裡的女子都愛的是手無縛雞之力,文才風流的翩翩美男子。
對這樣的型男是很排斥的。
甚至,很多人認為嫁給當兵的,簡直是掉入火坑。

  溫婉剛還花轎裡還在想着,還有一瞬間的沖動,想着萬一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她實在沒辦法就把身份表明開來。
諒他們也沒那麼大膽子真對自己怎麼樣。

  可是這會見着是這位主,她是死也不開口了的。
這家夥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還怕什麼皇帝外公怪罪不怪罪。
反正拜堂了洞房了就是他媳婦了,加上他又是個娶不上媳婦的,逮着自己要是願意撒手那才叫奇怪了呢。
要是她現在自己暴露了身份,可不就是送上門當他的媳婦。

  白世年看着自己的新婚妻子,先是驚訝轉而就低下頭,并沒有如想象之中的害怕與驚慌。

  他心裡放松不少,至少瞧着他媳婦好象不是傳言之中的那樣不情願,也沒預料之中的怨恨之色。
雖然把自己弄得不成樣子,但從剛才的表現可以看出,是個膽子大的。
不怕他的。
之前見着自己的姑娘,哪個看了他不是戰戰兢兢退避三尺,恨不能離得自己遠遠的。
就是名揚四海見識過大場面的溫婉郡主,在他面前也露了怯意。
可見,他這個新娘子确實是個膽兒大的。
恩,比想象的要好。

  有了這個念頭,白世年心裡舒坦了不少。
就見着新娘子文文靜靜低着頭,仔細打量着自己的新娘子:身段矮小。
1.6的身高都不到,大概剛到他肩膀處。
面上的神情不好,土色的。

  喜娘笑着說道:“新娘子,該擡起頭來。

  溫婉才不擡頭呢,把頭低得不能再低了。

  白世年心情好了。
面上的神情也柔和了不少。
本來按照正常的程序,應該上從新娘子頭上摘了絨花,再由喜娘告訴新郎官說今日喜神位于的方向,新郎官就會依言把絨花插于這個方向。
可惜溫婉頭上什麼都沒有。

  喜娘夫妻直接越過那禮,讓兩人對飲了合卺酒,可是溫婉手腳無力。
溫婉低着頭,不願意擡頭。
白世年把酒杯放在溫婉手裡。

  溫婉不接,反正她的手本來就沒力。
白世年雙手握住。
冷着臉說道:“拿着,這是合卺酒,必須喝。

  溫婉不能開口說出,惱怒地瞪了他一眼。
溫婉因為沒上妝,還是那土色的模樣,在華麗的鳳冠下映襯得人更是難看。
身上從上到下,唯一出彩的地方就是那雙眼睛。
整個人也就那雙惱怒得要起火的眼睛,才讓整個人鮮活起來。

  白世年一愣。
溫婉一看他的眼神。
心裡驚呼一聲。
完蛋,這家夥萬一把自己認出來怎麼辦?
趕緊又低下了頭。

  溫婉在白世年的幫助下,準确來說是被白世年灌的。
她哪裡願意喝這等酒,全部給吐出來,吐得太急了,結果卻是被酒給嗆住了,溫婉使勁的咳嗽。

  白世年拿了帕子給擦幹淨。
溫婉扭動着身子不讓他擦。
白世年按住溫婉命令似語氣道:“不要動。
”說完給溫婉輕輕擦拭。

  溫婉就低着頭。
死也不擡頭,也不看向白世年。
心裡卻是罵上了,你個混蛋,都把人按住了,想動也動不了。
更不要說她本來就服用了軟筋散。
溫婉怎麼也想不明白。
一個閨閣少女,怎麼會有軟筋散這樣的東西。
還倒黴的正好用在他身上。

  “喲,新郎官真體貼,新娘子有福氣。
”喜娘在旁樂呵呵。

  溫婉要是能開口,絕對罵出聲出來。
鬼個福氣,這樣的福氣誰愛要誰拿去。
她現在想要回家。

  “新郎官該去陪客人了。
”娶親太太把他推了出去。
外面也有人來叫,作為新郎官的男子聽了立即退出了洞房,出去待客。

  喜娘看着溫婉,笑着說“新娘子不能動,你得面向喜神方位盤腿坐在炕上,不得說笑,不得随便下地走動,這叫坐财,要到當夜合卺之後,次日才能下地。
這樣才能保你姻緣美滿,白頭偕老,恩愛長久。

  溫婉撇嘴,一得機會我就跑。
還什麼姻緣美滿,白頭偕老。
喜娘看溫婉不動的,就給她擺正對着窗,收拾一會,出去了。
很快聽着幾個腳步聲,根據習俗,應該是家裡的婦人。

  溫婉知道大堂姐清荷在裡面。
她要擡了頭,萬一被認出來,就得嫁給這個男人了。
所以,就把頭低下去了。

  溫婉聽到一個難聽的聲音,言語裡還帶着幸災樂禍的口吻道“喲,看看,我們的六孫媳婦像瓷娃娃一樣漂亮。
剛才我聽娶親太太說了,六哥兒看完媳婦喜得合不籠嘴。
一點也沒開始那般垂頭喪氣的樣子。
看來老夫人挑選的這孫媳婦還是挑選的非常的不錯的。
來來來,這會,我可得好好瞧瞧。
”這話,溫婉不知道别人是怎麼想的,但是她絕對肯定,這是諷刺,**裸地諷刺。
要是在往常,絕對一個眼神能殺死這惡心的女人。
可是現在,溫婉把頭低得低低的。

  老夫人見着新娘子這抗拒的模樣,微不可言地皺了眉頭。
不過想着好歹是把婚給成了。
不過聽到下人回報說剛才孫子從喜房裡出去,面上的神情緩和不少,該是比較滿意。
難看就難看些。
這身子骨也單薄了些,以後好好補補。

  “喲,新娘子害羞了。
”一個婦人呵呵地笑着。
幾個人打趣了好幾句,可是溫婉仍然不擡頭。
她知道,這裡可有認識她的人。
一擡頭,雖然有厚厚的土給遮掩着,但也會露餡。

  老太太知道丁家小姐其實不願意下嫁過來的。
這場婚禮能正常進行下來,也是虧了有輔助的東西。
這些她都知道,東西還是她讓人送過去的。
所以。
她也知道,新娘子心裡定然還有怨氣。
白老夫人怕新娘子把場面鬧将開來,到時候誰臉上都無光“走了,明日再好好看。
”。

  白老夫人讓人全部都出去。
自己留了下來。

  白老夫人吩咐丫鬟守在外面好好守着,自己坐在床沿邊上。
拉着溫婉的手和藹地說道“我知道。
為着我孫兒的名聲,你是心裡不願意。
不過你放心,既然他娶了你,你現在也都好好的。
大師也算過了,證明你們八字是合的。
以後我們白家會好好待你,就是世年也會把你當成眼珠子一般待的。

  溫婉撇嘴,拜托,還眼珠子。
就那樣子,跟個活閻王一般。
哪個姑娘看着不要被吓死。
也就隻有她這個被皇帝外公變态地訓練過的人,才能抗得住這低冷氣壓。

  見着溫婉不說話,老夫人有些不滿意,不過仍然耐着性子道“既然嫁到我們白家,就是我們白家的媳婦了。
以後為世年開支散葉,世年必然對你千好萬好的。

  白老夫人苦口婆心說了一通,好話吉祥話未來的好日子全都說了一通。
溫婉仍然如木頭一般。
低着頭不願意擡頭。
說得老夫人自己都上火了。
看來還得磨磨這個丫頭,否則,孫子姻緣也是會不順的。

  老夫人再說了兩句,溫婉仍然不配合。
老夫人想着,反正嫁都嫁過來了。
等着孫子把她治服帖了。
也就出去了。

  溫婉看着那老夫人出去了,松了一口氣。
等人走了,就這樣坐在喜床上。
扭了扭身子。
可以多晃動一會了。
身子開始有些得勁了。
輕輕地動了動,可是,也隻能挪挪腳,而且好象是有萬斤重,等了大概小半個多時辰。
肚子餓得咕咕叫。
可是喜房一個人都沒有。

  張義笑看着白世年笑道:“怎麼樣,新娘子怎麼樣?
滿意吧?

  白世年輕輕一笑:“還不錯。
”至少不怕他,這就已經是非常的難得了。
白世年想起那雙眼睛,那水汪汪的杏眼惱怒得瞪過來,不僅沒一點殺傷力,反而多了一股勾人的味道。

  白世年腦袋轟隆一聲,那眼神,那眼神他很熟悉才對。
小狐狸,對,小狐狸的眼神。
白世年心裡既擔憂,又忐忑,飛也似的跑回喜房去了。

  好在這日來的客人本來就不多,否則就這猴急的模樣,還不得把人笑話死。

  白世年進去的時候,白老夫人正好出來。
看見孫子這急匆匆的模樣:“做什麼這麼急。
讓喜娘跟你一起進去。
世年,丁氏有些不大樂意。
不過你耐心點。
這婚禮是讓她委屈了,不會我們白家也會補償他的。

  白世年恩了一聲,立即趕回喜房。
喜娘在外面侯着。
雖然她很奇怪這新郎官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回來了。
不過還是後腳跟着他進的喜房。

  溫婉正百思不得其解,就聽見那個男人的走路聲了。
溫婉詫異了,怎麼會這麼快。
現在天都沒黑,這男人就沖進來。
他記得尚堂成親,喝酒可是喝到快近半夜才回喜房的。
這個死男人,不會真是十八輩子沒見過女人。
就她現在這副模樣也看得上。

  喜娘随着新郎官一起進了洞房。

  白世年本來一進屋子就想問,可是看着跟随進來的喜娘。
再想到現在的處境,忍耐住心底的急切。
由着喜娘讓他與與小狐狸對坐,再将一個銅盆扣在兩人中間;又叫人送上長壽面,讓兩位新人用了。

  溫婉手還沒什麼力,銀筷子也拿不穩,掉地上去了。

  白世年越看越覺得是小狐狸,不過礙于喜娘在邊上,他也不開口說。
隻是抿了嘴,用筷子夾了面條到溫婉嘴裡。

  溫婉正餓得慌,哪裡管什麼體面不體面,天大地大,肚子最大。
吃了一碗長壽面。
吃得那個香乎,一點也不在旁邊新郎官嘴角嗪着那抹笑容,還有旁邊站着的喜娘目瞪口呆的模樣。

  白世年邊喂着邊仔細觀察,白世年越看越覺得面前的人就是是小狐狸。
按耐住心底的急切與歡喜,一筷子一筷子喂着。
等見她吃完這碗面條,問着還要不要。
溫婉搖了搖頭表示不用了。

  喜娘在一旁看着新郎官眼裡的急切與歡喜,雖然她對于新郎官這急切的模樣很疑惑。
但是新郎官喜歡就好。
帶着笑容看白世年将大半碗的面條全部都喂給新娘子吃。

  等吃完後,喜娘臉上的褶子都成了朵朵盛開的花兒。
取了碗,笑眯眯地放下帳子,說了兩句吉祥話出去。
隻留一對新人在房裡。

  喜娘出來以後,對着白老夫人說着新郎官别提有多喜歡新娘,那倆眼睛。
就沒離開過喜娘子。

  溫婉很想罵一句賊老天,怎麼就嫁了這個人呢?
替嫁替嫁,替嫁給誰不好,嫁個崂死鬼,也不要嫁這個人,為什麼就偏偏是這個人。

  “看什麼,我的樣子很恐怖嗎?
”白世年心情沒來由的非常好。
先試探一下。

  溫婉抿着嘴巴不說話。
其實溫婉很為白世年惋惜的。
你說還事業有成的男人,就因為那麼一個臭名聲。
就找不着老婆太可惜了!
不過想想又覺得正常,因為這個世界的女人都喜歡小白臉。
當然,也或者丁小姐訂了張生崔莺莺之盟。
再加上嫁他就得死的魔咒,也就隻能用她一個西貝貨來頂替。
溫婉腦瓜子亂得夠可以了。
這會還有心思考慮白世年命不好的問題。

  白世年很有耐心地問道:“我很吓人嗎?
為什麼不擡頭。

  溫婉半天不回話。
白世年面色一下變了,他想到一個可怕的事情,該不會眼前的不僅是小狐狸,完着眼前的人,言語有些顫抖:“你。
你,你不會說話?
你、你是啞巴?

  溫婉聽了這話裡面的懷疑,心裡咯噔一下,呀呀的,這個男人也太精明了。
這麼快就猜測到。
再不解釋,可就得嫁這混蛋了。
忙擡了頭,搖了搖頭。
張了張嘴。
意思是被人下藥了。

  白世年在看到溫婉的模樣,猜測他是小狐狸的時候,就知道這定然是被下藥了:“你被人下了藥?

  溫婉點頭。
白世年迅速走出去,過了大概十分鐘以後,又進來。
不過手裡多了一杯水。
溫婉小口小口地抿完。
喝完以後,火辣火辣的喉嚨一下清涼了起來。
溫婉拼命地吐氣。

  白世年在旁邊看着溫婉在那吐氣:“放心,很快你就能開口說話了。

  溫婉低下頭,不說話。
白世年把溫婉捧了起來。
仔細地看着。
溫婉就是要低下頭,不讓他看。
一個要看,一個不給看。
兩個人就好象在比誰的耐心大。

  白世年突然笑着說道:“差不多了,應該可以開口說話了。

  溫婉張開口,啊了一聲,恩,确實可以說話了。
不過,也僅僅如此,還是低着頭。

  白世年輕笑道:“為什麼一直低着頭,我有那麼可怕嗎?
你是怕我把你吃了?
你的膽子一直可都很大的?

  溫婉還是低着頭。

  白世年捧了溫婉的頭,兩人眼對眼:“我真的很吓人嗎?
吓得讓你看都沒敢看一眼嗎?

  溫婉琢磨了一下,現在天好象還沒黑,還不如兩人說會話,萬一沒事做,這混蛋給她來個霸王硬上弓。
她現在手腳還無力着呢。
既然能把啞藥解了,那說不定這軟身的藥也能解。
先跟這個混蛋打好關系。
于是也不再保持沉默,接話道“沒呀,長得挺帥的呀!
”這是溫婉的真心話。
來到這個世界,看夠了那些個翩翩佳公子,還是第一次看這麼MAN的男人。
雖然是她讨厭的人。

  “帥,什麼意思?
”白世年面有疑惑地問着。

  溫婉眯眯地笑着。
其實武星也很棒,但是有些陰柔“就是很英俊,很有男人味的意思。
我之前看到的都是些娘娘腔的,一點都不像男人。
你是我到現在為止,唯一看到過的有男人味的人。

  “真的,你不怕我。
”溫婉習慣性地搖頭。

  白世年看了溫婉的态度,神情越發緩和了。
溫婉故意裝成很好奇地看着白世年。
她這會就是要裝傻。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該是什麼表情。
(未完待續)

  重生之溫婉168_一六八:再見面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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