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大掌櫃在銀行很快就上手,隻要不是重大事件,溫婉也不過多去問。
她每天隻要看昨日的日報表,大概知道昨日的走向就成。
若是有大宗的交易,也都有詳細說明。
這樣,溫婉就不用在銀行這裡花費過多的時間。
空出來的時間,就想着擴寬商行的業務。
溫婉考慮良久,最後還是決定隻在京城跟江南這兩個地方開分行。
其他地方就算了。
她也不涉及其他的生意,若是多開,到時候肯定很多問題就要出來。
溫婉見了皇帝:“皇帝舅舅,我以後就管銀行跟商行兩個産業。
其他的産業你讓人接管。
或者賣掉也成。
”溫婉不想勞心勞力了。
就這兩個産業,就過她忙了。
再接管其他的産業,溫婉很擔心會一直這樣忙碌下去。
天大地兒,陪兒子才是最大。
皇帝并不贊同。
有了趙歡的前車之鑒,皇帝是不相信其他人能管理好這些産業。
溫婉是真的不想再多管了,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皇帝舅舅。
商行每年的利潤上千萬,銀行如今每年也有三四百萬的利,以後還會更多。
其他所有的産業一年下來,也隻有三百萬的利。
放給他們管,也不會虧的。
皇帝舅舅,我是真不能管這麼多事。
大寶跟小寶每天都見不到我,小寶見到我就哇哇哭,哭得都心都碎了。
皇帝久久,我再這樣下去,他們都不認我這個娘了。
”
皇帝聽了這話失笑:“胡說。
瑾哥兒一個月沒見我,都知道我這個舅公。
會不認你這個當娘的。
”
溫婉一看皇帝的表情,就知道皇帝不答應了。
果然,皇帝搖頭:“我看你以前管着這些産業,一天能空半天。
留下的半天足夠陪孩子了。
找到合适的人管着,你隻要在上面看着就成。
”
溫婉嘟囔着剝削了她跟寶寶相處的時間:“要是睿哥兒跟瑾哥兒知道,肯定又要有不滿了。
我都說了忙完這段是時間天天陪他們。
”
皇帝笑道:“男孩子哪裡能天天窩在娘身邊。
再說睿哥兒跟瑾哥兒不是已經開始習武了,你沒在身邊不也都天天好好的。
孩子有自己的事做了,你不是正好趁機做你喜歡做的事。
”雖然說那幾個産業賺的是沒商行這兩個多。
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從國庫拿銀子到内務府用。
哪裡有自己兜裡有錢用的舒坦。
溫婉郁悶了,以前是沒事做所以做生意,現在自然是陪兒子重要做生意了。
溫婉也知道皇帝已經決定了,再沒有講條件的餘地。
溫婉也将自己想到的另外一件事說了出來:“皇帝舅舅,銀行再發展幾年就能達到我的要求。
現在,應該将分下去的股收回來。
可是要收回銀行的股,肯定要給出相應的補償了。
”如今這些投入股的人家,一分股每年的收息就有上萬兩銀子。
而且隻要銀行不倒閉。
就能一直收下去。
沒有等價活着高出它的東西換,很難換回來。
皇帝大手一揮:“這件事你處理。
”
溫婉心裡腹诽不已,真是隻拿錢不幹事的人。
什麼都是她處理。
溫婉嘟囔着嘴,:“怎麼又是我處理。
我怎麼處理?
皇帝舅舅。
你看要不要分出一成股出去,将銀行的股換回來。
”
皇帝輕輕一笑:“溫婉,你的賬向來是算得最好的。
這次怎麼算的賬?
”銀行每年一成半的股份出去五十多萬的利;商行每年一成的股分出去那就是一百多萬的利。
這就擺明着是虧本。
溫婉知道,這條路走不通了。
經過夏娴半年的精心調理,白世年氣色自然是越來越好了。
夏娴每天都教高秦,一步一步指點着高秦。
高秦如今也學得七七八八。
夏娴看着高秦娴熟的動作:“恩,學得差不多了。
下次你來。
”其實熬這種泡的藥浴,比熬口服的藥松一些。
隻要有方子,配好藥。
其實也不難。
這種東西,關鍵是方子。
夏娴與高秦出來的時候,看見葉詢。
夏娴的臉一下冷了。
葉詢手裡的羽扇扇得更快了。
自從上次得罪了夏娴,兩人碰面就這樣。
葉詢:“夏娴姑娘,上次真是我的錯。
喝醉酒胡言亂語,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别在跟我生氣了。
”
夏娴又是哼一聲。
若不是看你是好心。
若不是因為你醉酒,本姑娘早就打得你去見閻王。
還讓你在這裡啰嗦。
白世年從屋子裡出來,見着愁眉苦臉的葉詢笑道:“老葉,又在給夏娴姑娘道歉啊!
夏娴,你就接受了他的道歉了。
雖然老葉是該打,但也是無心之過。
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不要為了這麼一點誤會就不說話。
算了,看我的面子。
這次就算了。
若是還有下次,不用你出手。
我先賞他四十軍棍。
你看好不好。
”白世年之所以說又一次主動道歉,因為葉詢已經道歉了好多次了。
葉詢忙不吝點頭:“再沒有下一次,再沒有下一次。
”
夏娴哼了一聲:“看在将軍的份上,這次就饒了你。
若是再有下一次,别說什麼四十軍棍了。
我直接讓你去見閻王。
”說完傲嬌地甩頭走開。
白世年笑得跟隻偷腥的貓:“老葉。
說吧?
打的什麼主意?
”葉詢雖然面上不正經,但是心氣高着呢。
說什麼為夏娴好,開始白世年還相信。
但是時間長了,見葉詢還這麼低三下四的,他就覺得不對了。
夏娴這麼給他沒臉,他能一直忍着低三下四給夏娴道歉。
若不是有什麼目的,他才不相信。
葉詢老臉一紅:“我有什麼主意。
我就怕見到這麼好的姑娘,怕被你這個披着羊皮的狼給騙了。
她可跟其他女人不一樣。
我怕她也誤入歧途。
毀了一輩子。
”
白世年無語。
他什麼時候成了披着羊皮的狼了,他一直正正經經的好不,更沒有騙過一個女人。
白世年看着葉詢那張老臉,哈哈大笑:“原來,原來如此啊!
我就說,哈哈,老葉老葉,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原來是老爺看上夏娴了。
他就說不對勁,不對勁。
原來在這裡等着他。
葉詢見心事被撞破了,當下也不惱怒:“哼,我又未娶,夏娴姑娘也沒嫁。
光明正大。
”
白世年哈哈大笑,難得碰到這麼樂的事情:“你說的是。
但你也不能因為自己瞧上人家,就擔心夏娴看上我了。
别的不說,單就夏娴是溫婉的心腹,怎麼可能會起那些心思。
你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哈哈,活該。
活該你打一輩子的光棍。
你就等着做一輩子老光棍吧!
”難道,難道呢!
真是笑
葉詢老臉厚:“笑什麼笑,趕緊給我想個好法子。
這麼好的媳婦人選,可千萬不能錯過了。
”
白世年見他這麼正經,搖頭道:“你還是放了這個心思。
上次鮑寶鋼不也打了她的主意,後來為什麼不了了之,你又不是不知道。
夏娴之前就說過,她一輩子不會離開溫婉的。
所以,别打他主意。
”
葉詢不在乎地說道:“反正我現在隻剩下一個人。
等打完仗了,我給郡主當個幕僚,相信郡主應該會同意的。
”當個幕僚,出出主意什麼的,應該是可以的。
白世年一愣:“你說真的?
真願意上門啊?
”
葉詢非常正經地說道:“我說的是真的。
燒得這麼一手好菜的女人,去哪裡找啊!
”就怕娶不上,要是能娶上,那就是掉入福窩啊!
白世年無語,為了人家一手好廚藝,就想娶人家:“我跟你說,夏娴今年已經三十有三了。
你要娶了她,這生兒子是個問題。
我可跟你說,你要娶了夏娴,别想着納妾。
”古代的人講究的是傳宗接代。
葉詢之前說過白世年幾次。
葉詢一揮手:“無所謂了。
以前想生個兒子,是怕沒人給我養老。
如今已經有人選了,還擔心什麼。
”
白世年咦了一聲:“你那裡來的人選?
”葉詢哪裡來的兒子。
他怎麼不知道。
難道風流種落在外面了。
葉詢樂呵呵地說道:“郡主啊,我給她當幕僚,總得給我養老吧!
至于送終嘛,回到京城收養一個看得過眼的孩子。
以後給我摔盆捧靈,也就夠了。
”
白世年也不跟他争辯了,養老這個是沒有問題的。
溫婉不養,他也能養:“想得是好。
也得看夏娴答應不答應。
”以白世年的看法,夏娴看着貞靜,但也是内心極為強大的女人(溫婉身邊的幾個心腹丫鬟,誰不内心強大)。
葉詢之前的好心讓夏娴丢了這個一個大臉。
若是想讓夏娴嫁給他,難,難啊!
葉詢一下苦了臉。
不過,為了下半輩子的幸福着想,他豁出去了。
自從這天以後,隻要不忙就纏着夏娴。
夏娴冷着臉也沒關系。
夏娴心性一直都不錯。
但是現在每天都被氣得,真想将葉詢暴打一頓。
就沒見過這麼沒臉沒皮的男人。
葉詢的作為,逗得白世年跟高秦他們不行。
給院子裡增添了不少的人氣。
高秦心裡感歎,終于有一個治得住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