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弟,你回去慢慢問吧。
來人,送客。
”趙王立即叫着。
“五哥,這孩子既然是我皇家公主的女兒。
現在,怎麼會冒出一個歌妓的母親出來。
而且還在這大庭廣衆之下,這中間,可就耐人尋味了,難道五哥不想知道,怎麼說,這孩子一樣得叫你一聲舅舅。
”鄭王立即反駁着。
要是不當堂證明,以後,誰知道有什麼麻煩。
“鄭王爺,這個孩子又沒說她是公主的女兒。
隻在那搖頭擺手,誰知道是什麼意思。
”一個官員站起來反駁着。
到了這會,溫婉知道,不能退縮了。
對着鄭王筆畫了幾下,看他還是不懂,就在桌子上寫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你會寫字?
”灰衣男子驚喜萬分。
溫婉筆畫了幾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灰衣男子這會神情愉悅了笑着說:“不用怕,你寫出來,給我們看看。
我們,應該會認得你寫的字。
”
溫婉不好意思地笑了,灰衣男子看着溫婉的笑容,知道溫婉是真的認字,還會寫字,當下心松了下來。
鄭王看了,也松了口氣,今天這事,栽不到自己頭上來了。
立即吩咐拿着拿筆墨來。
趙王看着這樣,手裡的酒杯已經被他捏了個粉碎。
這些狗奴才,沒用的廢物。
這孩子,不僅知道自己身份,還會寫字,看着就是個膽子大到天的。
近十天,竟然什麼都沒查出來。
自己三十年來,從來沒吃過虧,今天竟然載在了一個小女孩的手上。
傳出去,非要讓人笑掉大牙不可。
“你既然知道自己是皇家骨肉,為什麼不早些說出來。
還是這會,看着情形不對,轉了口風。
”趙王冷冷地說着。
“五皇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還沒追問你今天唱的這出戲的用意,現在竟然還來誣陷這個孩子。
”鄭王怒斥着。
溫婉并不着惱,指了指安樂侯,擺了擺手,然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樣子。
宴席上的人,全都傻了,齊齊地看向了安樂侯。
“姑娘這是什麼意思?
隻要你告之了本侯你的真實身份,我定當會把你送入宗人府。
請宗人府确認你的真實身份,又怎麼會做下那等大逆不道的事。
”安樂侯又驚又怒,手握得緊緊的。
這會是萬分後悔,當日就該打死算數,哪裡會惹出這麼一大禍事出來。
溫婉鄙視地看了他一眼,并沒有任何表示。
讓在場的人都莫名其妙。
莫非,這個孩子與安家有仇隙。
安樂侯看着溫婉地表情,臉色是難看之極,可卻還是必須得忍着。
“小姐,說話得拿出證據出來,你怎麼可以這樣誣陷于我。
”安樂侯爺怒了。
溫婉則是給了安樂侯一個鄙視加不屑的白眼,轉過頭去。
在場的人全都傻眼了,這唱得是哪出。
正待安樂侯還想開口說話,那邊已經拿了筆紙硯台過來。
溫婉拿起筆,一下筆,沒寫兩筆,墨汁滴落下去就全卷成一團了,寫了好幾個,也寫不好的。
不說别人急了,溫婉自己都急了。
看着趙王幸災樂禍的的樣子,溫婉低下頭,豁出去了。
扔了毛筆,拿手蘸了墨汁,在紙上寫了溫婉兩個字,雖然是白字,不過好在在場的人都看得懂。
“溫婉,你說你叫溫婉。
”灰衣男子問着,溫婉點了點頭。
鄭王蹙眉頭,幾個公主,沒有嫁到溫家。
而且朝堂之上,重臣之中也沒有任何行溫的。
“你姓溫。
”灰衣男子有些失望地問着。
溫婉看鄭王疑惑的樣子,不好意思地想摸摸額頭,可是一下看着手上全是墨汁,不敢抹,要不腦袋上都得全是墨汁了,這個習慣得改了。
上輩子就叫溫婉,寫的自然就是兩個字,也是習慣。
這會聽到兩人的發問,忙在前頭又添了一個平字。
看鄭王還是不說話,又在下面寫了個蘇字。
然後眼巴巴地看着鄭王,見鄭王還不說話的,沒奈何,絞盡腦汁想該寫什麼。
最後,寫了個徽字。
見鄭王還是不說話、周圍也都沒個聲響的。
咬了牙,添了個簡單字,福。
這會要還不知道,那就沒辦法了。
“平溫婉、福徽;蘇家,這些都是你的至親,是這個意思嗎?
”鄭王看着,突然眼睛一亮。
溫婉點了頭。
“你叫平溫婉,你母親是福徽公主?
你父家是國公府平家?
你外祖母,姓蘇。
出自錢塘江望族蘇家。
”灰衣男子想了想,驚喜地問着。
鄭王驚喜地看着溫婉,不,應該說是期盼地看着溫婉。
溫婉不負鄭王的期盼,很給面子繼續點頭。
“荒謬,蘇家跟平家的人都在這裡。
平大人,這孩子,是你們平家的人嗎?
”趙王心裡咯噔一下,但很快平服了心思,冷笑後,問着平世子跟蘇顯。
平世子聽了那男子的話,再看溫婉點頭。
面色一下就變了。
他是知道溫婉有啞疾的。
現在溫婉不會說話,不正好對上了。
可是現在,卻是不能表現出來。
所以裝作很為難的樣子,再說這個孩子他确實沒見過,可是福徽公主是生了個女兒,不過出生的時候家裡怪事連連,給送到鄉下的莊子裡了。
這個孩子既然敢說是福徽公主的女兒,應該就是了。
不可能無緣無故來冒充天家的外甥,平家的孩子。
可是,在莊子上的孩子,怎麼會跑這裡來呢!
“王爺,這個我不是很清楚。
我那侄女出生不久就送到莊子上養病去了。
我也沒見過,是不是平家的女兒,到時候請幾個伺候的人來相看,就知道了。
”平世子倒是很中庸。
等他說完,旁邊的長随樣的人臉色一下變了,忙上前,在他耳朵邊上嘀咕了兩句。
平世子臉色一下變得鐵青,覺得這事,複雜了。
趙王瞄準了蘇家的人,蘇顯想都沒想,直接就說“我表妹福徽公主是生過一個女兒,不過我沒見過。
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不過這個孩子既然敢說,應該是有什麼根據的。
她該是知道冒充天家的外孫女,該是隻有死路一條。
不過,我很奇怪的是,孩子,如果你真是我的表外甥女,你怎麼會在這。
”
溫婉對于這個蘇顯,很有好感。
他一聽自己的話,就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反觀其他人,全都在暗暗動着心思。
都是一些老狐狸。
“你說你是我平家的女兒,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就是我平家的女兒,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福徽公主的女兒。
”平世子聽完蘇顯的話,還沒待溫婉回答,立即咄咄相逼。
溫婉納悶了,剛才還好好的。
怎麼身邊的人一跟她說完話,态度就變了。
溫婉為難地看着那個應該是自己長輩的男子,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