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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緣篇 十二:相見 下(see_an 打賞和氏璧加更)

重生之溫婉 六月浩雪 6011 2025-01-24 10:05

  溫婉沒想到白世年竟然當場蹦達出這麼一句話,而且還當場給來一個深情表白。
溫婉驚吓過度,這會是真的被吓住了,不是裝的。
她真沒想到,這混蛋六年不見,長進這麼吓人。

  溫婉本想退後兩步,避開白世年灼熱的眼神。
卻是沒走穩當,腿一下被什麼東西給拌住了。
眼看就要向後摔去。
白世年見狀順勢一撈,把人撈到懷裡去。
心裡卻是狂喜,真是老天爺幫他啊(溫婉吐槽:這是我故意的好不好)。
白世年想着反正現在隻是抱一個宮女,皇帝最多訓斥他兩句不合規矩。
于是,就把人抱得跟緊了。

  衆人看去,溫婉就如八爪魚一般粘在白世年身上。
兩個人當着宮殿裡所有人的面,來了一個深情加親密的擁抱。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白世年那是相當的歡喜啊。
沒淺見,白世年這會咧着嘴巴在笑。

  白世年覺得給人的驚吓還不夠。
于是當着衆人的面,用自己的下颚蹭了蹭溫婉的額頭:“怎麼還是這麼毛手毛腳的。
站都站不穩當。
這麼多年沒見,還跟小時候一樣,一點長進都沒有。
”白世年說話的聲音,要甜死人。

  溫婉明晃晃又打了一個冷顫。
仰頭看着白世年,此時的白世年哪裡還有剛才的冰冷與生硬。
就見着笑得跟盛開的菊花那樣燦爛的臉。

  溫婉接連打了幾個哆嗦,溫婉這會是真被吓着了,不是裝的。
溫婉心裡叫着,老天,這是白世年嗎?
她沒做噩夢吧,這家夥是白世年?
不可能啊。
莫非,白世年也跟她一樣,換了燈芯。

  鮑寶鋼也是覺得自己被雷劈了。
他是不是眼睛花了。
他們家将軍笑了咧。
不對,最驚悚的不是這個·他們家将軍一向與雌性動物絕緣,碰見女人十步遠。
今天竟然當衆抱了一個女人。
還把這個女人摟得這麼緊的。

  整個文德殿,一下靜得吓人。
皇帝的臉色陰晴不定。
在場的其他人也都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正在狂喜之中,不管外人的白世年。

  溫婉面色一下變得又青又紫·想要将人推開。
可是白世年卻是圈着她,溫婉動彈不得。

  溫婉氣急敗壞地叫道:“白世年,你鬧得這是哪般啊?

  白世年卻是深沉地說道:“小狐狸,六年了。
你怎麼不去找我。
你不知道這六年,我想你想得有多辛苦。

  聞躍冷喝一聲:“白世年,你竟然敢輕薄郡主、輕薄郡主的貼身丫鬟。
你想造反不成,還不趕緊把人放下。

  溫婉被锢得很難受·白世年恨不得把她嵌到自己的身體裡。
所以動作很粗蠻,弄得她骨頭疼。
溫婉忍不住罵道:“混蛋,放開我。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呀?
你放開啊!
我好難受。

  白世年卻是锢得更緊了:“不放,放了你,你又跟上次一樣跑了。
我上哪裡找你去。
^/非常文學/^”

  蘇相走過來道:“白将軍,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白将軍,你還是先把人放了,再問清楚。

  “我媳婦我還會認錯?
”白世年說完這話·倒是把溫婉放開了,沒再禁锢溫婉,不過還是牢牢地抓着溫婉的手。

  白世年的話一落·群呆。
連皇帝都有三秒鐘的錯愕。
孫公公則是一屁股直接坐到地上去了。
意識到自己的失态,趕緊爬起來站穩。

  溫婉聽了這話,郁悶的吼道:“你神經病啊!
誰是你媳婦?
你是不是看到女人就說是你媳婦。
你是不是娶不是媳婦,得了媳婦癡想症。
”這混蛋,竟然給她來這招。
話說,這家夥演得挺好的。
比她想象的要好很多了。

  白世年差不多是一字一句咬出來的“小狐狸,你真不記得我了?
你記得我們,那年……”

  如果說,白世年妻子是個迷,不知道原由。
那小狐狸·鮑寶剛絕對耳熟能詳。
鮑寶剛當下也不管場合,驚喜地叫道:“将軍,這就是你惦念了幾年的那隻小狐狸。
還真是個膽大潑辣的。
恩,夠······”夠味,這兩字,在白世年的怒視下給咽回去了。

  溫婉心裡無語·這混蛋搞什麼啊!
這麼把陳年舊事給搬上來了。
咳,她隻能繼續裝傻充愣了“什麼小狐狸,哪裡來的狐狸?
白将軍莫非天天做夢,夢見自己娶個天仙狐狸回家?
我看你是病了,病了就讓太醫好好看看。

  白世年眼中冒火:“不記得,就讓我告訴你。
十三年前的八月初一,玉泉寺廟後山的泉水處,你捧了一汪泉水洗臉,我正在你上遊洗手(好在沒說洗腳,否則,溫婉非得暴走當場);還有。
幾年前的晚上,我們······”

  溫婉還是裝成一副茫然的模樣,見到白世年要說拜堂成親。
不着痕迹地打斷了白世年的話(話說,白世年也是準備點到即止):“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想你是真的認錯人了。
跟我長得像的人很多,之前好幾次被人認錯了。
咳,怪我長得太大衆化了。
誰都能跟我長得像。

  溫婉的話一落。
皇帝嘴角直抽搐。
溫婉說自己長得大衆化,難道不是在說他也長得大衆化。
其他知道内幕的臣子,都老實地低下頭。
不看皇帝五彩缤紛的臉。

  白世年從懷裡取出溫婉當初掉落的護身符“認錯?
這個,是你的貼身佩帶的護身符。
你該認識吧?
”要是再不承認,他就直接抖落出溫婉就是弗溪的事實。
那樣,看她還狡辯。

  溫婉瞪大了眼睛,一瞬間的驚慌後,就恢複了正常,一副訝異的模樣:“咦,這是皇覺寺的護身符。
你拿這麼一塊東西給我看做什麼?
”溫婉雖然轉得很快,也很逼真。
但是她那副神情,卻是讓人充滿了遐想。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豈非不知道裡面有内情。

  白世年笑眯眯地說道:“承認了?
承認這是你的貼身護身符了。

  溫婉怒氣沖沖地說道“承認什麼?
我說了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人。
現在是郡主選郡馬,不要再搗亂。
再搗亂,我讓侍衛将你轟出去。
不要以為你是大将軍,我就怕了你。
哼。

  白世年看着溫婉憤怒的模樣,腦子裡再沒多想。
要是這死女人萬一選了其中一個·皇帝來一個賜婚,他可沒地找哭去。

  白世年想也不想,當下拉着溫婉,拽着溫婉要與他一起跪。
溫婉不跪。
白世年隻得拉着她的手·自己跪下去“皇上,她就是我失散了六年的媳婦。
上次陰錯陽差拜堂成親,臣知道委屈了她。
但這次,我想八擡大轎把她娶回家去。
皇上,臣求請皇上賜婚。

  皇帝從剛才的話語裡,已經猜測到了前後的因果了。
心裡什麼滋味暫時不說了。
如今也隻能冷着臉道“你說什麼?

  白世年又給重複一遍。

  聞躍眼裡有着火光,剛想說話·但是看着這樣的場合,看着暴怒邊緣的皇帝,很明智地選擇閉嘴。

  陳阿布與鮑寶鋼兩個人傻眼了。
今天是為郡主選婿,怎麼主角換成了一個宮女了。
他們很想說本末倒置。
可誰也沒這個膽子。

  溫婉驚得就差沒跳腳,當下罵起來起來“喂,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誰是你失散的妻子。
你想娶,我可不願意嫁。
我隻是一個丫鬟′一個宮女。
你一個堂堂的大将軍,娶一個宮婢為妻,你也不怕被人唾棄三代。
我可不想被唾沫星子淹死。

  白世年見着溫婉還是在裝傻·氣得要吐血。
當下豁出去了“小狐狸,你不記得我們之間的誓言了嗎?
洞房花燭夜裡,我答應過你這輩子隻你一個,再不娶妻,再不要别的女人,一輩子就守着你。
你答應我,恩恩愛愛白頭到來。
小狐狸,這六年來,我一直都相信你沒死。
相信你還活着,我也一直在找你·派了很多人去找你,也等着有一天你突然出現,出現在我的面前。
”白世年說到這裡,見着溫婉還在裝傻。
想着自己保守折磨,激動地晃動着溫婉:“為什麼,為什麼你好好的·也不來找我。
你不知道這幾年,我想你想得有多苦嗎?
你為什麼就不讓人送一封信給我。
給我報一個平安。
為什麼?
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結發夫妻,永結同心。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你真的忘記了。
小狐狸,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你把我們的誓言,都忘記了嗎?

  溫婉被白世年晃得一楞一楞的。
心裡不由冒出一個念頭,這丫的也是一演戲高手。
演技不遜色于她。
不,還高出他一截。
對于這樣的演技,溫婉是自愧不如,能演得這麼傳神逼真的。
溫婉想到這裡,又怒了。
不會這混蛋,也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否則,在邊關六年,怎麼也不可能長進這麼多。

  溫婉其實不知道白世年是本色出演。
雖然隻是換了一道稱呼。
但是白世年對溫婉确實是又愛又恨。

  文德殿裡的人,被白世年的這番表白與激動,又一次弄得群呆。

  話說,白世年的夫人大家都不大清楚。
但是白世年喜歡狐狸,這個大殿裡的人都有耳聞。
也因為如此,都紛紛傳揚,白世年是否遇見過狐仙。
迷上了狐仙。
好了,現在終于知道了。
不是迷戀上了狐仙,而是喜歡上一個叫小狐狸的姑娘。
而這個姑娘,是溫婉郡主。

  皇帝則是冷冷地看着白世年。
看着白世年眼裡的傷痛與欣喜,不是作假。

  看着溫婉的心虛,皇帝對溫婉太了解了,一舉一動都逃脫不過皇帝的眼睛。

  皇帝終于恍然大悟,為什麼每次一提到白世年,溫婉的神情會那麼怪異。
為什麼溫婉不願意白世年回來。
原來根子在這裡。
原來溫婉就是知道白世年的夫人。
不過,溫婉不願意嫁給白世年,所以她不想白世年回來。
又苦于不能說出來。

  皇帝不知道自己這時候是啥心情了。
看着溫婉,很想把她逮起來問個究竟。

  鮑寶剛聽了白世年的表白,一下驚呼起來了:“将軍,原來這丫鬟,不對,原來她就是你一直等着的夫人啊!
你一直說夫人沒死,我還以為你蒙我的,原來夫人真沒死啊!
原來夫人就是小狐狸啊!
夫人,你不知道将軍這幾年,過得有多可憐。
夫人,我們将軍惦念了你十三年啊!
為了等你回來,不娶妻,不近女身,過着跟和尚一樣的日子。
夫人,将軍對你是真的癡情不悔啊!
夫人,你可不能這麼絕情啊?
你不知道我們将軍想你想得有多苦。
那麼多人都說我們将軍不是男人,說他不行,我們将軍都忍了。
就為了等你了。

  溫婉此時恨不得把鮑寶剛的嘴巴給堵上。
這厮,不說話,沒人當他是啞巴。
可是面上卻還得裝傻。
一副茫然的模樣:“你們說什麼?
我真不知道。
”說完後,一臉的羨慕道:“其實,我挺羨慕将軍夫人的,能得将軍這麼情深意重。
挺幸福的。

  溫婉模樣太真誠了,眼裡的疑惑連鮑寶剛都看出來了。
鮑寶剛心裡狐疑,先當然地轉過頭來道:“将軍,我瞧着這位姑娘确實不認得你啊。
将軍,是不是你真認錯人了。

  白世年聽了溫婉的話,很想掐着溫婉的脖子,這個死女人,太會裝了。
再聽見鮑寶剛的話,怒道:“你自己媳婦會認錯嗎?

  鮑寶剛不好意思地摸着後腦勺:“這倒也是,不過,這是怎麼回事?
莫非……”鮑寶鋼想到那些話本裡寫的,當下眼睛一亮:“将軍,說不定夫人是失憶了,不記得你了。
所以才這麼多年沒去找你,也沒給你送一封信。
要不然,夫人怎麼會不來找你。
就算脫不開身,也該給你送信的。
對,一定是這樣。

  鮑寶剛說完很得意,他覺得自己是人才,絕對的人才。
真相一下就被他想到了。

  溫婉卻是不買帳。
氣哼哼地說道:“我一直呆在郡主身邊伺候。
從沒離開過郡主半步。
哪裡來的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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