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守勳想了好一會,才想到了這麼一個主意“那,這樣,如果是女兒我就不跟你争。
如果是兒子,你又沒嫡女,那我女兒就給她當媳婦。
下一個再輪到你,怎麼樣。
”燕祈軒有女兒,卻不是嫡女。
那跟溫婉的就不相配了。
這個還是有機會的。
燕祈軒一口否決“你想都别想。
誰知道下一個是什麼時候。
”兒子,女兒。
不成,得趕緊讓她媳婦也懷上。
而且一定要與溫婉的相配。
“不會吧,咳,沒你這麼霸道的,不過你也先不要高興。
弗溪可是說了,要等孩子十五歲以後再說親。
以後的事誰說得準。
你說是吧。
”羅守勳忍住心裡的憤怒,心裡卻是暗暗後悔,都是自己一時嘴快,要不然,怎麼會這樣的後果。
“不用說,如果她生的是兒子,就一定會選我的女兒。
如果是女兒,你我的都有可能,也都沒可能。
那就得看将來。
”祁軒看着羅守勳的樣子,倒是說了一句明白話。
為什麼是兒子就會選他女兒,因為漂亮呗,沒看見弗溪老是說他漂亮,看自己經常眼睛轉不動方向的。
“走着瞧。
”羅守勳放下了一句沒底氣的話。
轉眼就到了五月下旬了,天已經開始慢慢轉熱。
溫婉的肚子如吹着的氣球,越來越大。
溫婉摸着自己的肚子,總覺得肚子好象比一般的孕婦要大。
溫婉甚至一度懷疑懷了雙的。
可是太醫說不是雙胞胎。
溫婉覺得很奇怪。
不過知道懷孕的女人最重要的是要保持心情舒暢,對大人跟孩子都好。
要不然,将來生出一個小老頭來,溫婉會哭死。
她可是很希望自己生一個粉嫩的小公主。
做她的貼心小棉襖,天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羨慕死那些女人。
等女兒将來長大了,求親的人排成長龍(雖然溫婉知道形勢她必須要有兒子,白世年也希望是兒子,但是溫婉内心深處。
還是希望是女兒)。
夏瑤過來道“郡主,人來了。
”
溫婉特意吩咐,從皇宮裡領出三個最好的樂師還有一個女藝師。
每天早中晚,小半個時辰。
或者想聽的時候又再叫上來。
夏瑤不明白,隻知道他們郡主,花樣特别多。
比如吃東西的習慣變了,以前是素淡為主,現在以葷菜為主了。
而且吃的非常古怪。
特别喜歡吃動物的腦髓,另外還有動物的肝,再有就是魚,每天都要喝一碗魚湯。
有一次還說要吃海魚。
弄的夏瑤趕緊寫信去給姜林,讓他趕緊弄一些海魚回來。
溫婉知道後,竟然破天荒地沒說浪費。
以前吃得最多的是水果,其他的東西吃得很少。
現在水果也吃,但是重點明顯開始轉向幹果一類,比如核桃、松子等等一類幹果。
作息時間也開始變了。
每天打拳;做孕婦操;散步這些正常;但現在每天還要聽琴聲、笛聲、琵琶、箜篌等音樂(這些都是換着來的,溫婉要尋找一種自己最喜歡的);或者興緻來了還要看舞蹈;再或者昏昏欲睡的時候,就讓挑選出兩個嗓音還挺如黃莺再唱歌的丫鬟給她念四書五經,詩歌。
再來。
就是自己對着胎兒講故事。
别人家的孕婦都是安靜地休息,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
他們家郡主,比忙着做生意那會都不得空閑。
夏瑤有時候說溫婉要對休息,溫婉說這是對胎兒好。
以後她的兒子肯定是個聰明寶寶。
夏瑤私底下問張太醫這樣做真的就對胎兒好。
張太醫對此已無所知。
最後夏瑤隻能歸咎于她們家郡主博學多才,知道的比太醫還多。
溫婉這日又無聊了。
讓宣來了六位舞女,伴随着歡快的音樂,跳着讓人看了舒心的舞蹈。
溫婉感覺肚子裡的孩子。
都特别的安靜了。
而在邊關的白世年,有條不序地安排着防務。
盡量讓自己忙碌起來,不然閑暇就會讓他想着自己的妻兒,心裡難受。
也因為有了溫婉與孩子,白世年再不做冒險的事情了。
比如以前會帶着侍衛等人去打獵,現在是絕對不去了。
而且每次出門,身邊都帶着侍衛。
而不像以前,身邊隻帶一個貼身侍衛。
高山背着白世年。
與高秦說道:“這個戚俪娘,我瞧着不對勁。
”兩人主要職責是保護白世年。
但是在白世年窩在軍營裡。
他們之有人去取消息。
知道的比白世年要多。
高秦有些詫異:“這個女人上次去上香。
我們之前認為是密謀害将軍,你看我們是不是弄錯了,會不會是……”
高山也是擔心這個:“你說,是不是應該告訴将軍。
要不然,萬一鬧出什麼事。
将軍的臉面往哪裡放?
”高山還是比較仁善的。
希望将這個醜聞扼殺在搖籃裡面。
可惜高秦卻沒這麼仁善了:“别介。
若是如此,不能打草驚蛇。
反正将軍也不在意,了不得就丢了一些嚴顔面。
但是丢的這個顔面,換來的好處,卻是不少。
”
高山覺得白世年很悲催,以前戴了一頂綠帽子。
如今估計又要戴了一頂綠帽子。
不知道知道後會不會氣得吐血。
高秦卻不這麼認為:“與得到的利益相比,丢這點臉面算什麼。
再說,将軍也沒将她放在心上。
我聽說,将軍碰都沒碰她。
應該沒什麼的。
”碰都沒碰,隻是名義上占據了妾室的名分。
再生氣也有限。
轉眼就到了明摯的婚禮了。
溫婉讓夏添置辦一些實用又不奢華,也不讓人心生惶恐的東西。
夏添這些年的磨練,溫婉吩咐什麼,都能辦理得妥妥帖帖的。
說起來這個,夏添就覺得這輩子做得最正确的事,就是聽了他老爹的話,跟了郡主。
如今出門在外,雖然還是奴才的身份,但誰不叫他一聲爺。
要不是跟着郡主,而是在府邸裡,也不會有如今的風光。
現在在家裡,他兩個哥哥跟家人,如今也要依附于他(夏添的哥哥以前對他,不能說壞,但也沒好到哪裡去。
不過在一些人家,這已經很不錯了。
一般嫡子嫡女對庶出的都沒好臉色)。
郡主是仁善的人,隻要将手裡的差事辦得妥當,不給郡主招惹是非。
對其他的事,郡主從來不管。
跟其他府邸裡的人一比,他們府邸裡的人都如調入蜜罐了。
所以,管起來也不費事。
這次的禮物,夏添也隻置辦的妥妥帖帖的。
妥當以後,親自送到了大房去。
清荷看着送來的禮物,不奢華,也不貴重,但件件都實用。
心裡說不出的熨帖。
白家老大很感動,也很欣慰:“難得郡主又這份心了。
”送台奢侈的東西,風光是風光。
但卻沒這麼讓人心裡舒坦。
清荷笑着說道“郡主行事向來隻有讓人敬佩的份。
”以他們如今的家世,太奢侈的東西,他們也不敢用。
貴重的東西也隻能壓箱底。
還不若送這些的實用。
白世華對着兒子,語重心長地說着“明摯,你可不要辜負郡主對你的栽培。
一定要當好差,不要丢了郡主的裡面,知道嗎。
”。
清荷想着之前的那幾年艱辛的日子,眼眶都紅了。
那樣艱難的日子終于熬過來,日子越來越好“是啊,明摯。
要記住你六叔六嬸一家對我們的好。
要不是你六叔,白家哪裡還會有今天。
想想安家,抄家滅門。
許家如今死的死,殘的殘,再是沒有一個能用的人。
我們雖然被奪了爵,但根基沒動(人才是根本,白家的人都完好無損)。
你現在已經是從七品的主薄,隻要勤勉辦差,學到東西,以後能獨擋一面。
郡主也說了,就給你謀求外任。
所以,你辦差一定要勤勉,要努力去學東西,要給爹娘争一口氣,再不要讓别人瞧不起我們家。
你二弟跟着你三舅,以後生活是不愁。
你三弟中了禀生,明年要是再考中舉人,到時候要能中會試,也是從科舉入了仕途。
雖然沒了以往的富貴,但是隻要努力,我們這一房也仍然能興旺起來的。
”而且這種興旺,是自己努力創造出來的。
不是靠着祖宗的蔭庇。
更是讓人安心。
“大喜的日子,說這些做什麼。
”白世華有些内疚。
那四年,從世子跌落到要三餐操勞費心,受人白眼,從天上一下掉到泥潭,那樣的日子讓他生不如死。
開頭的一年都是借酒澆愁,在頹廢與絕望中掙紮。
他當時覺得活着真是很艱難的一件事,不如死了算了。
又被他嶽父給臭罵了一頓。
然後語重心長地跟他說了半天。
最後在妻子跟兒子的懇切與信任之中,終于将身上的陋習戒除。
他以後不能給兒子助力,但絕對不給兒子拖後退
豪門之家嫁女,祀數極多.又講究擡頭嫁姑娘.低頭娶媳婦。
對于之前的白明摯,是龐家高攀了。
當初定這門親事的是老太君在世給定的,看中的就是龐家是五代的書香門楣。
姑娘長相好,性子也好,又是個聰明伶俐的。
隻是後來變故多,這門親事也是一波三折。
不過,如今總算苦盡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