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在回王府時,路過一家金店,溫婉想着之前燕祁祁送了自已一件禮物,想着怎麼樣也該要回禮給那小子。
而且最近那家夥,表現對自己還不錯,應該買個禮物,表示一下感謝。
看着那店應該檔次不低,走了進去。
看了半天,都沒看中一樣東西。
冬青見狀道“店家,将你們店中最好的配飾拿上來給我家公子看看。
”
那掌櫃的見着冬青主仆兩人雖然穿着一般,但仆從出口不凡,主人連眉眼都沒眨的。
笑着道“好,公子稍等。
”一會,就捧出一個托盤。
溫婉一看就被其中一件物給吸引住了。
托盤裡面放着一塊玉佩,镂雕絞絲紋玉佩,玉質為黃玉,顔色濃重,現實:(上)乃是密蠟黃這種極位罕見的玉、
色,這樣的玉,甚至比羊脂白玉還難尋見。
因為他沾上了一個皇字。
在這裡朝代,隻要沾染上皇字,就代表着尊貴之意。
溫婉拿起來,仔細瞧了瞧。
這樣上等的玉,也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
掌櫃的在旁邊介紹道“公子真是有眼光。
這玉佩,還是剛到的貨。
我都還沒擺上來,公子今天運氣真是不錯。
”
冬青見着溫婉微微點了頭,瞧着就很喜歡的樣子“掌櫃的,這玉多少錢?
”
掌櫃得笑道“這玉佩乃是珍品,要五千兩銀子。
我們這裡的價格絕對是童叟無欺,公子你放心。
”溫婉仔細看了看,價格倒也合理。
看了冬青一眼頭,他可不跟燕祁軒一般。
身上是不帶這麼多現錢的。
冬青看着道“掌櫃的,這是三百兩定金。
等呆會你将這玉佩送到……”
冬青剛想報淳王府的,就傳過來一道嗤笑聲“沒銀子就别買。
掌櫃的,将這塊玉佩賣給我,我出六千兩。
“話落,就看見一個穿着虎皮大毛衣,裝扮得也非常華麗。
一看就就知道是有錢的主。
“公子現實:(上)還請見諒,這位公子先來。
”掌櫃一聽就搖頭。
溫婉看着那掌櫃,倒是心有詫異。
商家重利,沒想到這個掌櫃的還很有原則。
“那我出八千兩銀子。
”掌櫃的看着溫婉,再看着那燒包的公子哥,沒出聲。
那公子哥見狀道“那我出一萬兩,你到底賣是不賣。
”
掌櫃的看着溫婉,看着溫婉問道“公子,你要是不急用這玉佩,就請讓給這位公子吧!
隻要你願意讓給這位公子,不管你在本店之中挑中了什麼,我一律給你八折優惠。
”
溫婉看着掌櫃的這個樣子,笑了笑,沒出聲。
冬青則是面色不善地說道“要是我們不讓呢?
”
卑櫃的看着冬青的樣子,再瞧着溫婉“如果公子不願意,公子先來的,自然是公子的。
價格還是之前講好的價格。
”
溫婉對于這掌櫃的能堅持原則,還是很滿意的。
冬青看着溫婉對她點了點頭,就知道溫婉什麼意思了。
不過她最近跟在溫婉四處逛,已經習慣性地講價“如果是五折,可以考慮。
”
那掌櫃的立即說着,隻要在五千兩以下的,都可以。
溫婉聽了,笑着就把玉佩放回到紅木漆盤裡。
那公子哥拿起那塊玉佩,笑着道“真是密蠟黃玉啊,沒想到,終于找到了這麼難找的密蠟黃玉了。
有子這個東西,送給姥爺,姥爺一定喜歡。
”
溫婉放回了那玉佩,準備再挑選另外的東西黑那家夥當禮物。
人家送了重禮給他,怎麼着也要送一副拿得出手的禮物吧!
不過能五折,也是不錯。
哪裡知道這個公子哥拿了玉佩,見着溫婉穿着一身很普通的細布棉袍。
身上也沒帶什麼貴重的裝飾品,隻着了一個非常普通的香囊。
鄙視道“掌櫃的,你是怎麼做生意的。
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可以給兩家huā子碰。
沒白的沾了晦氣。
”
掌櫃的點頭哈腰笑着說道“怎麼會呢,姜爺,打來門就是做生意,進門都是客。
再者,我瞧着這位小公子,定然是有節氣的人。
”
掌櫃的會說話,讀書人不是都是有節氣。
那姜公子上下打量了溫婉一眼“哼,瞧這窮酸樣,比街上的乞丐也強不到哪裡去。
要是在我們店裡,一定打出去。
”
冬青本來覺得,既然人家要,公子願意讓,也就讓了。
反正也沒說好送世子爺什麼禮物。
但是這個人,這麼無禮“你說什麼?
你說誰是乞丐,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
姜爺冷笑着說道“難道我有說錯了。
瞧你們這窮酸樣,說不定就是賊呢?
到這裡故意蹭東西。
”
掌櫃的忙說道“不會的,這位公子一看就是讀書人,不會做這樣的事。
姜爺,這玉佩我給你包好。
”
“誰要你包。
玉老三,你們店裡來了兩小賊,還不快過來。
”那姜爺看見正好進來的一位公子,大聲地叫着。
溫婉瞧着,進來的是一位穿着绛色銀鼠皮的男子。
聽見有人這麼叫他,本來面有惱色,但是一見人,立即堆滿了笑“呀,這不是姜九爺嗎?
姜爺,你怎麼光臨我們這小店了。
“那玉三爺聽到這位姜爺說溫婉兩人是賊,再看了兩人的穿着“來人,給我搜,看看他們偷了我們店裡什麼東西。
”
掌櫃的聽到這話,慌忙說道“三爺,這使不得。
這兩位爺乃是客人,不是小偷,絕對不是小偷。
老夫敢以性命擔保,這位公子絕對不是小偷。
”溫婉穿着普通,但是言行舉止,特别是剛才看密蠟黃玉佩的眼神,好象瞧得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東西。
掌櫃的可以肯定,這公子非富則貴,不是他們能得罪得起的。
玉三爺惱怒地叫着“你該不會與他們是同夥,勾搭在一起吧?
來人,給我搜。
”
掌櫃的站在溫婉跟冬青兩人身邊“三爺,你不可以這麼做。
如果你這樣做了,等于是砸了我們玉家的招牌。
我不能讓你砸了玉家的招牌。
三爺,你不能這麼做。
你這樣做,就是斷送了玉家的名譽啊。
”
玉三爺推了一把那掌櫃的,那掌櫃的推倒在地“來人,将這個老不死的拖出去,這裡以後不要他來當差了。
我告訴你們,現在可不是玉飛揚當家了。
現在是我爹當家了我說什麼就得照着做什麼。
敢不聽我的話這就是下場。
”溫婉看着這作派,原來是玉家,而且還是内鬥。
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碰上這樣的好戲。
看着這個樣子,玉飛揚,确實已經垮下去了。
玉、
家,估計離破家也不遠了。
兩個夥計過來,想要搜身。
被冬青放倒在地。
如果是稍微有點腦子的,一看到帶的随從都有這樣好的身手,那肯定是立即道歉了。
哪裡知道這位玉三爺看見冬青這麼好的身手,越發肯定兩人是賊了“沒想到還真沒想到。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到我們店裡明搶來了。
去,去請捕快。
”
捕快還沒到,先走進來一個二十歲上下的男子,後面還跟着剛才被拖出去的掌櫃的。
溫婉看那位男子,倒是跟玉飛揚有些相象。
加上是玉家的産業,估計着,應該是玉飛揚的親兄弟了。
那男子走過來問道“三哥,你這是做什麼?
方掌櫃的到底做錯什麼要你将人都拖出去?
“玉三爺一看來人,當下闆着一張臉道“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六爺,我是這裡的東家,我想攆誰就攆誰,你少在這裡多管閑事。
”
玉六爺看着這個樣子,額頭冒則青筋,但也知道現在發脾氣無用。
于是忍耐住心底的怒氣好生好氣地說道“三哥,我剛才聽方掌櫃都說了。
你要覺得方掌櫃的不行,辭了就是,沒必要這樣對方掌櫃,怎麼都是我們利發商行的老人了。
還有我們開門做生意,進來的都是客。
無憑無據的,怎麼可以說進來的客人是賊。
會壞了聲譽的。
”玉三爺很是不屑地說道“少在這裡唧唧歪歪,對我指手畫腳的。
有這個閑,還不如回去伺候着那快要死的玉飛揚,去想辦法将欠别人的債還了。
我這裡的事沒你管的地。
識相的,最好給我快點滾。
要不然,我就讓人将你打出去。
”
玉六爺臉漲得紫紅還想說,卻是被兩個夥計走過來勸着他走“六爺,不是小的不給你面子。
實在是三爺有吩咐,你請吧!
”
那位姜爺看着玉家六爺,笑着說道“沒想到,玉家六爺也有今天。
更沒想到,聞名天下的玉飛揚也有那麼一天。
呵呵,真是太暢快了。
”玉六爺聽了這話,冷笑道“卑鄙小人。
不敢明着來,隻會耍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我倒要看看,等你們姜家倒台的時候,你會不會還有今天這氣勢。
”
“集人,趕緊将他給我轟出去。
轟不走,就給我拖出去。
”玉三爺聽這話臉色大變。
他們玉家,還要靠着姜家呢,怎麼可以得罪這财神爺。
幾個夥計得了吩咐,下的手就重了些。
半推半拖地将這位玉六爺給弄出去。
旁邊的掌櫃瞧着面露悲傷,跟着那六爺走了。
溫婉就在一邊看着。
看着那玉家六爺被拽着出去的。
溫婉看着出去的人,心裡卻是有些發寒。
舅舅的處境,已經到了這麼險惡的環境了嗎?
跟随他的人,都這樣被明着打壓。
打壓得直不起身來。
“來人,将這兩個小偷給我抓起來。
”玉三爺解決了一下多管閑事的,再掉轉頭來處理溫婉跟冬青了。
夥計沖了上來一個,冬青放倒一下。
冬青看着那故意挑事的姜九爺,正像看猴子一般地看着他們。
心裡很惱怒,打了一記暗手,那姜九爺手裡的玉佩,掉地上,摔成碎片。
“你個狗東西,竟然敢摔了爺我的玉佩,來人,一定将這個狗東西的手剁下來。
”姜九爺也聰明,一下就猜測到定然是冬青動的手腳,否則,無緣無故手怎麼會疼,而失手掉了玉佩。
這下,連姜九爺的随從都上了。
正打得熱鬧着呢,就聽見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摒快到了。
“這裡,木捕頭,這裡。
就是這兩個小賊。
”進來了三個捕快。
怪異的是,為首的捕快,是個隻有二十上下年齡的人。
另外兩個,一個三十左右,還有一個四五十年齡的樣子。
冬青見着,正要報名諱,被溫婉按了一下,冬青看了一眼溫婉。
見着溫婉的意思,是想看看他們究竟如何。
冬青閉了嘴。
“就是他們,這兩個是小偷。
将他們抓起來。
”玉三爺叫着。
姜九爺卻是陰深深地說道“木捕頭,将這兩個狗東西給我鎖起來。
竟然敢摔了我的玉佩,我要這兩東西生不如死。
”
那位四五十的捕快,雖然職位低,但年齡在那裡。
這樣的人,常年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非常擅于察言觀色,從一些行為上就可以看出很多東西。
見着溫婉看見他們,不僅不害怕,反而氣定神閑在一邊打量着他們。
再想着如果是尋常的人家,哪裡會進到這樣的店裡買東西。
還買這麼貴重的密蠟黃玉佩。
他心裡咯噔一下,知道要糟了。
他早知道,跟了這位小捕頭,遲早是要倒黴的。
沒想到,這才幾日,就踢到鐵闆了。
趕緊到那小捕頭那裡,在那小捕頭耳朵邊上嘀咕了幾句。
那小捕頭聽了老捕快的話,瞧着溫婉,露出狐疑地态度。
再仔細想想,覺得自己冒失了,剛才隻顧着巴結讨好姜公子,卻忘記了如果是小家小戶的,哪裡會到這樣名貴的店裡來買東西。
這麼想着,當下堆着笑臉問道“不知道這位小公子,尊姓大名,令尊是?
”溫婉看了一眼冬青“我家公子姓弗,我家老爺跟夫人早就過逝世了。
家中隻剩他一人,我家公子是孤身一人來京城裡求學。
”
那小捕頭聽了這話,看了一眼那老捕頭,見老捕頭還想說什麼,不耐煩地叫了一聲。
再仔細打量一下穿着,這哪裡是什麼富貴官宦人家的公子。
再說,他也沒聽說過哪大戶人家的公子有長得跟塊碳頭一般的“押上,帶回衙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