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9名字(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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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初南的活被人搶了,繞過去照顧初北:“你睜着眼睛幹什麼,沒事睡一會!
”亂看什麼!
郁初北冤枉,你在顧君之那裡受的氣能不能發在他身上,躺着的很弱小無辜,知不知道!
不過:“爸媽身體剛好,不能站太久,姐你陪爸媽回去吧。
”他們臉色太白了,本來看孩子看的好好的,現在也不能看了,也讓人心疼。
郁初四感激的看眼二姐。
梅芳雲沒想到自己都躲這麼遠了,還能被看到,慌不擇路的往兒子身後躲,唯恐那個人順着女兒的的目光看過來,讓他們去死!
郁初三一直在将衣服往衣廚裡放,見狀,看向大姐,又若無其事的移開目光。
她爸媽變化很大,如果說二姐沒有做什麼,不太可能。
隻是她不好奇,她沒有被一鍵治愈的胸襟,對父母早已沒有期待。
郁初南也看到了父母的異樣,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二妹夫這個人吧是像有病一樣,但隻要克服了最初的那一點點不自然,沒事的時候不要跟他接觸,總體還能相處的。
現在父母這個樣子,好像人家二女婿多麼不是人一樣,讓顧家的人看着心裡能痛快,回頭不給她老人家穿小鞋,顯得他們家也畏畏縮縮的,雖然的确是有點:“那行,我先把人帶走。
”再被人看了笑話。
郁初北笑笑:“辛苦大姐了。
”
說什麼兩家話:“我一會再過來。
”
“不用,你先好好休息兩天,我這裡人夠,再說你頂着兩個黑眼圈過來照顧我,我看了心煩。
”
郁初南擡手想抽她,但顧家的下人太多,要給不省心的二妹留點面子,可到底覺得這樣的場合自己家人都走了是不是不太好:“我還是一會再過來吧。
”
“真的不用,你看看多少人等着伺候我呢,快走吧,我不睡覺了。
”
“要不然讓初三在這……”
“馬上期末考了,考差了你給補習,都走都走。
”
也是,她一個小姑娘懂什麼:“你好好休息。
”
……
“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梅芳雲緊緊地握着小兒子的手,雙眼無神的一直小聲念叨。
郁初四安撫的讓人上了車,在大姐、三姐看不到的地方抱抱她:“沒說了,我們出來了。
”
……
郁初北是被疼醒的,醒的并不徹底,恍恍惚惚,覺得噩夢中腹部鈍痛又疲倦的醒不過來,一會仿佛睜開眼了,一會好像又沒有,迷迷蒙蒙的,滿身疲憊。
顧君之換了黑色的襯衫,面色嚴肅的幫她擦汗。
窗外的天色剛剛暗了下來,還沒有完全黑。
郁初北突然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顧君之依舊彎着腰,眉目如刻,俊美安靜,一心一意為她擦汗。
郁初北卻沒有力氣欣賞他,伸出手,沒有一點精神的搭在他有力的手臂上,聲音倦怠:“幾點了?
”
“五點了,再睡會嗎?
”顧君之聲音很低,怕吓到她,她較小的躺在床上埋在被子裡,像是一個不注意就會疲憊的消失一樣,不會跳起來吵架,也沒有人不講理的咄咄逼人。
脆弱的沒有一點力量。
郁初北松開手,看眼外面的天色,但病房裡已經拉上窗簾,房間裡燈光昏暗,透着病房的消毒水味,又好像是孩子的奶香味:“不睡了。
”
顧君之有些無措,拿着毛巾,不會照顧人:“喝點粥嗎?
”
“喝點水。
”
顧君之急忙去準備水,茶幾上的杯子水壺被他翻的叮叮當當。
小床上的人胳膊動了一下,又恢複安靜。
顧君之才發現,病房裡除了他們三個沒有外人:“人呢。
”睡之前還烏泱泱一片。
“在隔壁,放糖嗎?
”
“放吧,那你自己帶孩子。
”也不怕他給喂岔氣了。
“嗯。
”顧君之倒了水,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她好帶。
”
郁初北就着吸管,喝了半杯溫糖水就覺得溫度不對,咽不下去了,郁初北看他一眼,希望他機靈的去加一點熱水。
顧君之完全沒有領悟,茫然還在等着她繼續:“怎麼了?
”
郁初北看着他傻裡傻氣的樣子,又不想提醒他了,再說顧大少爺能伺候人:“你讓吳姨過來。
”
“我……能做,你說。
”顧君之目光堅定,嚴肅又帶着能掌控一切的霸道。
我說你不要這麼自信好不好,她又不是一份文件:“你兌的水差火候!
”
不可能!
他嘗了!
郁初北用白眼說話。
顧君之又不死心的試試入手的溫度,自己又嘗了一口,依舊覺得完美!
但顧君之不與這時候的她辯解,按下旁邊的按鈕。
吳姨急忙走進來,她早等的抓耳撓腮了,就怕顧先生一時興起喂大小姐吃了什麼不該吃的,動了夫人不該動的,到時候一堆爛攤子,現在看來,還好,還好。
吳姨扭亮了一點病房裡的燈,小心謹慎的接過顧先生手裡的水杯,又往裡面加了點熱水,讓溫度處于燙又不是很燙的感覺,才将吸管放在夫人嘴邊。
顧君之完全不能理解的看着吳姨,比看一份做廢的文件還用心,嚴肅。
吳姨緊張的咽口吐沫:“夫……夫人現在虛,需要微……燙。
”
…
郁初北躺好,發現顧君之還在看着她:“你看我幹什麼?
”他這個人看天看地看空氣,也不太願意看她,更何況都看了快二十分鐘了。
“沒什麼。
”顧君之沒什麼太多情緒的移開眼。
“不習慣無所事事的日子?
”
“沒有,你吃水果嗎?
”
“夫人還不能吃水……水果……”
顧君之有點……
郁初北笑了,忍不住牽動了傷口,有帶你疼,還是發現了一點他對自己的不同,好像比以前,對她好了那麼一點點,這是……感動自己給他生了孩子?
不至于,顧君之不是能用常理推斷的人,他肯定有更深一層的看法,要不然就是他覺得他當爹了,了不得了,王霸之氣可以勉強選一個恩澤一下?
她覺得應該是後者。
顧君之隻是覺得他不比别人少什麼了,力所能及的關心她一下而已。
郁初北不太能往自卑方面想他,如果是迤嬴,她可能會:“還沒醒?
”
“剛睡。
”顧君之看眼女兒,眼裡的溫柔更沒有防備一些,又轉向她:“冷嗎?
我把溫度調高。
”
“剛好。
我是不是很好看,你剛才又看我了?
”
“你要不要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
”
“顧君之我傷口疼。
”
顧君之閉嘴。
“那我現在好不好看?
”
“……好看。
”
“我好看還是你女兒好看?
”
“你累嗎?我給你捏捏腿。
”
“準了。
”
平緩安靜的氛圍一點點蔓延。
夏侯執屹在另一個病房接了所有的探視。
主病房裡,因為病人、孩子,越發安靜的平靜。
顧君之突然開口:“還疼?
”她看起來神情很不好。
“能忍。
”聲音很低。
吳姨覺得:“吃片止疼藥吧。
”
“能忍。
”
病房裡再次陷入沉默。
吳姨覺得夫人真能忍,直到第二天都沒有嚷疼。
……
“你給孩子取了名字沒有?
”郁初北已經能下床了,扶着吳姨的手多走兩步,更多的時候是顧大少爺在獻殷勤,真是難得享受他溫柔的體貼。
“取好了。
”顧君之試着水瓶的溫度。
郁初北驚訝的看向他,她以為憑他最近對他女兒的熱乎勁,他得糾結七八天,從上千個名字中選一個按在他女兒頭上,再不讓發動全公司員工,擇優錄取。
夏侯執屹、高成充、易朗月、顧管家,從門口磨蹭了進來,這個需要全員參與。
郁初北看了他們一眼,打算打招呼,但見他們沒有穿過玄關的位置,就沒有說話,覺得他們……算了,繼續在能踢球的房間裡散步。
顧君之好像沒有看到他們,神色認真:“顧行治,字弗居。
”
郁初北腳步一頓,懷疑自己沒有帶助聽器,什麼鋼鐵水泥一樣的名字:“你能換一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