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小日常(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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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養孩子說花銷不大也大,懷孕期間還能省一省,出生了呢?
奶粉國産也不便宜吧,還不知道顧君之能不能照顧孩子,不能照顧的話還要請個保姆,保姆開支就大了。
要不——訓練顧君之看孩子?
就在他的辦公室裡他還看不了一個孩子嗎?
郁初北想想又不放心,萬一他拿起來玩,沒輕沒重的亂扔怎麼辦!
那,要不然請個人看着顧君之帶孩子?
就是防止他拎着孩子放在高的地方就行,這樣的保姆是不是便宜點。
頭疼,想那些沒影的事,幹脆操心孩子結婚好了。
郁初北覺得自己想的真多,還沒懷呢,就想怎麼看孩子!
可不想又不行,這是現實問題。
難道把她媽弄來幫自己看孩子?
那還不如請她大姐過來看孩子。
郁初北想到這一點,突然覺得可以啊,她大姐雖然觀念有點一言難盡,但照顧人絕對可以,對孩子及其有耐心,又是自己姐姐,對孩子肯定比保姆上心,缺點就是會很唠叨。
她頓時有些洩氣,可她姐唠叨她都聽十幾年了,直接當沒聽見不就好了,顧君之肯定是真聽不見,至于小孩子,沒事了聽聽唠叨也不錯。
何況自己去上班了,她也不會總唠叨,沒事帶着孩子下去曬太陽肯定也是知冷知熱,對孩子盡心盡力,小寶貝長小寶貝短的肯定沒的跑,她姐就是任勞任怨又願意給每個弟弟妹妹家孩子當媽的那種性格。
可姐也有家人要照顧,肯定不願意過來。
郁初北又有些洩氣,其實老三老四來這邊上學後,老媽過來看孩子也好,隻是如果是外孫還好,她肯定寶寶貝貝的照顧着,如果外孫女……
呵呵,郁初北想想都打冷戰,她還不扔一邊不管了自己去曬太陽!
等到時候再說吧,現在還是車的事情要緊,她記得朱輝有個朋友是賣二手車的。
郁初北眼睛突然一亮,她怎麼忘了這回事,她可以買個二手的啊,便宜,四五萬直接能搞定,還省事,就這麼辦!
郁初北正為自己的機智高興。
顧君之突然從身後一把抱住她,腦袋冒出來,将手裡拎着的燒麥放在台子上。
郁初北吓了一跳,走路沒有聲音的嗎:“幹什麼,沒看到切菜呢,切到手裡怎麼辦!
”看眼他放下的燒面,裡面有字條。
——家裡包的,正好多了,送過來點——易朗月。
郁初北心裡受用,東西不在多少,而是對方的心意,拿出盤子将燒麥放上去:“人走了?
”
顧君之雙手環緊她的腰,點點頭。
郁初北覺得易朗月人真不錯,不過就是有幾點很有意思,幾過家門也不入,她家又沒有洪水猛獸。
而且每次都往裡面寫東西,直接讓顧君之轉達不就好了。
甚至有一次還提醒自己,沒有紙條的不要吃。
郁初北笑的不行,他也不想想顧君之會不會接陌生人的東西!
何況顧君之那雙爪子要敢接陌生人的東西,她就給他打斷了讓他長長記性,将東西放好,還不忘低估:“你表哥家的廚子做飯真用心,每天變着花樣吃,他還沒長胖,不科學。
”
顧君之腦袋貼在她肩上,悠悠的抱着他晃,才不關心燒麥,他剛才将她的影子放的可整齊了,現在還可以抱抱。
郁初北哭笑不得,不用看也知道他現在一定很開心。
雖然有時候很礙事,影響幹活,但僅僅距離近一些就讓他這樣高興,郁初北還是會由着他的,畢竟就她們兩人吃飯,晚了就晚了。
郁初北心情愉悅的捏起一粒燒麥先放他嘴裡。
顧君之張開,吃掉,鼓着嘴巴慢慢嚼。
郁初北也捏了一粒放嘴裡:“油别滴我肩上,真好吃。
”其實并不擔心,顧君之吃飯時講究的會個大少爺似的,估計他所有的智商和性能,都被用來學習禮儀和風花雪月了:“嗯……手藝絕了,好吃的能飛升,他家的廚子一個月得多少錢?
”這麼好吃,比自己工資得高吧。
顧君之嚼着東西不能說話,更舍不得離開她肩膀。
郁初北也沒指望他回答,又捏了一粒扔自己嘴裡,好吃,大廚級水準:“我說你是不是胖了,我怎麼覺得你沉了。
”
顧君之沒聽見。
郁初北将菜放進盆子裡,把他往後踢踢:“真沉了。
”
“沒有!
”顧君之貼着她移動過去,他好看,好看初北才會喜歡他,他沒有重。
郁初北擰開水龍頭,苦口婆心:“你晨練還是要堅持,兩天沒跑了吧,回頭讓你兩個哥看到你,哇,我帥帥的弟弟怎麼被養成小胖豬了。
”
顧君之嚼完最後一口,不承認:“我不胖。
”
“行,行,你不胖,我胖行了吧。
”
顧君之點點頭:“你胖……”
郁初北洗菜的手一頓:“顧君之你不會聊天就閉上你的嘴,能說女生胖嗎,我哪胖了。
”
顧君之的手下意識的想往上移,又放下來了,委屈巴巴的承認:“你哪都不胖……”
“燒麥吃的飽嗎?
”
顧君之搖頭。
“那就是你哥不讓你多吃,你今晚隻能吃一碗粥。
”這樣的哥真好啊,吃個‘餃子’也千裡迢迢的給弟弟送過來,多來兩個也不錯。
顧君之的臉沉下來,往她身上擠,多吃。
險些把郁初北擠到洗菜池裡去:“别鬧!
幹活呢?
”
郁初北等着油耗熱的功夫問他:“喜歡什麼牌子的車?
”如果不貴就買他喜歡。
顧君之想想,自主品牌定制的那幾款開起來都可以:“法拉、紅旗、邁巴,幾種款式都可以。
”
郁初北覺得他可以回去跟夏侯執屹過了,當她沒問:“回頭我給你貼個标。
”
刺啦——菜劃入油中,金黃色的土豆片炒肉慢慢上色,漸漸酥軟……
……
清晨的光穿過窗簾的縫隙,照在卧室的一腳,窗外,早起的人們溜着閑适的步伐。
室内靜谧安好。
郁初北穿着睡衣在洗手間刷牙,下意識的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再看看造價不菲的洗漱台,上面林林總總的擺放着很多種日用品,是交房的時候自帶的。
郁初北還是手欠的摸了摸又收回來,将水吐掉,這些東西顧君之怎麼用的,他自己有功夫弄他的臉?
都還沒拆封呢?
還有這瓶什麼液,她昨天打聽了才知道小幾萬,已經出了護膚品的行列,偏向于醫用護膚。
而且這些東西還有保質期,她覺得再不拆就暴殄天物了。
郁初北越看越覺得可惜,越看越舍不得,漱了口,頭風蓬亂的站在卧室門口:“诶,你那些東西還用不用?
”
床上的被子慢慢的鼓起一個包,又瞬間塌下去,沒一會,又緩緩的鼓起一個包,一撮頭發從藍色的被褥中慢慢的拱出。
像春天剛剛破土的小嫩芽,艱難地、辛苦的、驚喜的破土而出,風騷的搖曳着嬌嫩的枝丫。
郁初北嘴角抽抽:“如果不是那張臉,我非打死你不可!
”
顧君之萌萌哒的當沒聽見,小腦子露在外面,蹭蹭枕頭,才睜開,看向郁初北,立即就要抱了才能起床。
“趕緊滾起來!
家裡的健身器械都生鏽了!
東西你用不用?
!
”
顧君之失望的搖搖頭,不抱隻能自己起床,可被子裡還有她的氣息,還想再睡一會——
郁初北無語的轉身,扔下一句趕緊起來,去他拆他的保養品。
邊拆邊給自己的行為找理由:“都長那麼好看了,還用什麼,替你了。
”加起來小十萬了,買車都夠了!
心疼,心疼,把車全塗臉上真心疼。
……
早餐是豆漿、煎蛋加饅頭片。
郁初北已經洗漱完畢,精神奕奕的吃着飯,頭發整齊的披在肩上,眉目含情,溫柔賢惠。
顧君之頭發亂蓬蓬的,臉貼在餐桌上,短T、長褲,長腿整整占據了兩個位置,傾國傾城的臉被他随意的糟踐着。
郁初北掰了一小塊饅頭加煎蛋放顧君之嘴裡,一邊唠叨:“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讓易朗月看見了想死的心都有,才跟我多長時間,坐沒坐像,吃沒吃像,再長一圈肉,你姑能不認你。
”
顧君之耳朵選擇失聰,他就說耳朵怎麼不舒服,擡起高貴的手,将助聽器摘下來,放在桌子,舒服的繼續貼着餐桌,還是這樣好。
郁初北驚訝的張張嘴,這算不算耍不要臉!
?
看眼他拿出來的助聽器,再看看張嘴等着喂的
樣子,氣的撕下一大塊全塞他嘴裡:“吃,吃!
就知道吃!
”另一邊的助聽器也幫他摘了,放桌子上,趁機诋毀:“醜了就扔了你!
”
顧君之瞬間茫然的擡起頭,害怕又驚恐的看向她,聽不見了,聽不見她說話!
顧君之整個人神情愣愣的,像遭遇了巨大的變故,他聽不見,剛打算動,手碰到什麼,恍然大悟,立即拿起一個助聽器慌忙戴上。
“怎麼了——君之——君之——”
随着聲音入耳,顧君之的神情一點點回複正常,又軟綿綿的貼回桌子上,聽她唠叨,看她着急,張開嘴,神色又漸漸浮現輕松惬意的不講理。
郁初北呼吸技術,前一刻險些被吓死,可見他如此,又仿佛什麼都沒看見,不說、不提,熟練的塞他一勺子豆漿,叨叨:“就知道吃。
”拿紙将落在嘴角的汁液擦去,紙扔他臉上。
顧君之随手拿開,繼續張嘴。
郁初北嘀嘀咕咕的訓他,但腦子裡不自覺的閃過兩個助聽器同時摘下時他那一刻的怔愣,他——好像要随時坍塌一樣,像突然被推倒的積木,像炸毀的大橋,整個人被抽幹了一切,渾然不在了一樣。
他——不能同時摘下兩個助聽器,郁初北知道了且以後謹記:“沒長手嗎,自己吃。
”
顧君之頓時将兩隻手軟綿綿的撘拉下去,沒長,沒長。
郁初北哭笑不得:“慣的你。
”但還是很有雅興的将他面前的食物細細喂幹淨,又溫柔撩動他額前的頭發,露出飽滿的額頭,誰讓她的小可愛最可愛了。
……
“郁姐早。
”
“早。
”
“郁經理早。
”
“早,小李,讓朱輝來一下我辦公室。
”
“好的姐。
”
*
朱輝啃着兩個疊加在一起的煎餅,喝着豆漿,穿着寬松的維修服,袖口上大片的油漬,直接拉過椅子坐下:“你找我!
”又咬了一大口!
郁初北哭笑不得,剛看顧君之吃完飯再看他簡直辣眼睛:“你就不能吃了再進來。
”
朱輝不搭理她,坐的穩穩的:“講究什麼!
天天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快說什麼事。
”說着從桌子上搜刮走一小包茶葉,放兜裡:“你的茶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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