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小白臉(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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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一件軍大衣,郁初北想完,徑自帶兩人上了車。
郁初三、郁初四本放松一些的神經,更拘謹了,姐的車看起來很高級,就像她帶來的‘姐夫’。
兩個人各懷心思的人抱緊懷裡的小包,踩在腳墊上的力道都輕了下來,唯恐弄髒了車内的空間。
就在兩人屏息凝氣時。
一道清冽甜膩軟萌的聲音在封閉的空間内響起,還帶着一點點受到不公平待遇的委屈:“我不喜歡喝茶水,好苦。
”顧君之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拿着保溫瓶,聲音軟綿沒有威懾力!
郁初三、郁初四頓時切了一批雞皮疙瘩,但在這類似撒嬌的無傷大雅的聲音還有種:我幫你換的沖動!
但回過神來又覺得怪怪的,‘姐夫’說話好奇怪!
是不是?
郁初三無聲的看向郁初四。
郁初四大腦都要不能思考了:他怎麼知道!
好詭異。
郁初北将車拐出去,目視前方,對聲音制造者營造的可憐的形象,微絲不動:“給你泡檸檬片你嫌酸,吳姨就給你泡了茶你嫌苦,要什麼?
枸杞?
”
顧君之狹長好看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盯着碧藍色的水,長長的睫毛仿佛挂上了霧氣蒸騰上的水珠:“什麼都不泡不好嗎?
”
郁初三、郁初四背脊頓時一僵,隻覺得他的聲音酥酥麻麻的,像一條蛇瞬間纏繞住他們上半身!
滑膩、驚悚!
對!
終于覺得哪裡有問題了,不像人!
不是,不是,就是覺得他身為一個男人,說話有些怪,聲音很男人,甚至吐字十分清晰,但是,軟!
不會什麼東西變的吧,要不然怎麼會那麼好看?
黃鼠狼嗎?
郁初四看向郁初三?
郁初三心想,你覺得是就是。
郁初三抱緊胸前的小包,憑這幾句話,就是對方長的再好看,再會撒嬌,她也覺得對方配不上二姐!
這種時刻等着人去寵的男人,跟她這個白癡弟弟有什麼區别!
能撐起什麼事!
骨子裡偏倔強的她,尚且看不起大姐的逆來順受,更不能容忍男人這種軟綿綿的樣子!
毫無氣勢!
除了臉,什麼都不能看!
而臉能當飯吃嗎!
二姐值得更好的!
郁初北紅燈的時候停下,溫聲軟語的看向他:“别挑了,你嗓子不舒服,給你泡什麼你就喝,生病了怎麼辦。
”縱欲過度!
趕緊養生吧!
顧君之撇撇嘴,他覺得自己身體挺好的,嗓子甜甜的也不啞,但看郁初北不耐煩的樣子,他還是喝吧,要不然她會不開心。
再說,她也是關心自己,都注意到自己早晨時,嗓子不舒服了,顧君之再看手裡的保溫瓶,頓時又覺得心裡暖暖的,還是初北最關心他。
郁初四從後視鏡上看到冒出煙的保溫杯,頓時覺得更熱,比外面的天氣都熱,身為一個火氣旺盛的男人,大夏天的喝熱水?
郁初四不知道怎麼形容,雖然沒有喝進自己嘴裡,也覺得快要燒着了。
郁初三為二姐的語氣驚異!
敏感的她,立即自己察覺出二姐對他的喜歡,或者說愛——他!
郁初三、郁初四做的更标準了,詭異的感覺在兩人心裡蔓延。
郁初三:她姐果真養小白臉了?
郁初四:吃軟飯的男人原來這個樣子。
他覺得他學不來,太驚悚了!
男人當然要頂天立地!
大聲說話!
大碗喝酒!
他這樣……
……
金穗小區的地下停車場一樣悶熱。
郁初三、郁初四艱難的提着行禮。
顧君之一心跟着郁初北就像沒有看見。
郁初北本來想說顧君之兩句,想想,沒有開口,他這個人其實不如看着好相處,難為自己能總結出這個觀點。
郁初三從沒有要求男人要有紳士風度的想法,她提着笨重的行禮,消瘦的手臂幾乎被壓垮,她更多的習慣靠自己,也沒有人在她成長過程中給與過幫助,沒有救贖才是她習慣的生活方式,并沒有察覺出不妥。
郁初四心裡嗤之以鼻,把對小姐夫的一圈國罵壓在心裡!
這個男人看不見他三姐的小身闆提了那麼重的東西嗎!
還事不是男人,幫幫忙會死嗎!
但人在屋檐下,二姐看起來又很看重他,他不敢盲目開口得罪二姐,畢竟現在看來二姐跟對方的關系更親密!
可就這種男人,他早晚讓二姐甩了他!
自私自利!
小白臉!
郁初北急忙打開門:“快進來!
”
顧君之以為說自己,習慣吃獨食的他第一個走進去。
郁初北不好當着弟弟妹妹的面教育他,決定晚上再好好聊聊!
郁初三、郁初四卻站在門口不動了。
與樓道内有些年的風格不同,姐姐家透着一種撲面而來的精緻奢華!
和他們想象中姐姐的家一點也不一樣!
其實他們已經想到了地下室!
也能接受!
“站着幹嘛,進來啊,東西不重了。
”熱不熱,說着開了空調。
顧君之已經潇灑的自顧自進房間換衣服去了。
郁初北已經放棄了對他的拯救:“進來,有蚊子。
”
郁初三、郁初四才小心翼翼的進來,玄關不布置的比他家卧室還高檔,不遠處的客廳,看着像電視裡的房子。
兩人拘束的神色,見‘姐夫’去了房間後,才放松一些、敢說話一些:“姐,你家好漂亮。
”
郁初北笑笑,站在鞋櫃旁,抵着下巴看着他們:“是吧,我也很喜歡。
”
郁初三咚的一聲,将東西放下,很累,手指上被勒的淤青,額頭都是汗,單薄的手臂上,瘦韌的青筋冒了出來,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一會,她要累癱了。
這裡比她去過的其她同學家都好看,有氣無力道:“不少錢吧。
”擦擦汗,手指都不能動了。
郁初北看着能吃苦的老三,心裡歎口氣:“你姐夫裝的,我也不清楚,君之,倒兩杯白開水過來。
”
郁初四盡管有一把力氣,也把東西放下,學着三姐做在了地上,好熱,姐夫?
“那個男人?
”郁初四鄙視的很小聲。
“嗯。
”聲音從卧室裡傳來。
郁初北看向小弟:“長高了,也壯了,我走的時候你還一丁點呢,時間過的好快啊。
”
郁初四還不能理解二姐的感慨,時間好慢,總是長不大,天天在那個家裡煩死了。
郁初三也覺得煩,但已經過去了,未來她都要自己做主,不管好壞她都能接受,她想博一次:“我姐夫做什麼的?
”
顧君之端了兩杯水過來。
郁初三、郁初四不自覺的坐好,随便翻着的腿不自覺的收緊,連額頭上的汗,都趕緊擦一下,唯恐污了他日月為光的眼眸。
郁初北甜甜一笑:“謝謝。
”
顧君之臉頰微紅,羞澀的轉身去給他的初北也倒一杯,初北就會繼續誇獎他了。
郁初北沒理他犯傻,看向兩人:“喝吧,不用跟你們姐夫那麼客氣,他這個人很好相處,就是平時别太接近他,潔癖。
”
郁初三、郁初四将看向自己的腳。
“不用,我沒有潔癖,随便踩。
”
“姐你還沒說他是做什麼的。
”看起來二姐被他騙了的樣子。
“教授,做實驗的。
”
郁初三又不像郁老四一樣傻乎乎的:“教授是他那樣的!
”
郁初北與有榮焉:“對。
”說着找出手機上前段時間的新聞,給老三看:“你姐夫參與的實驗,很厲害的,一個項目五百萬,厲不厲害!
”
“五百萬!
”郁初四握杯子的手有點懸,猛然見他站在二姐身後,更是像沒見識被人抓了把柄,唯恐對方因此看低二姐,垂着頭不說話。
郁初三見有證據,二姐就不是亂說,但——怎麼看對方都……都……更像小白臉……
郁初北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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