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的男子她見過畫像,張亭道的十公子張弈含,說起來挺那個,有人看張亭道不順眼故意把他寵愛的小兒子畫像放入了‘百位俊美圖’且放在了第一個,擺明想借自己的手收了他了。
年少的少年聽到兄弟附和頓時多了一層底氣,看向周天,居高臨下的道:“這東西多少銀子,少爺我買了。
”
陸公公聞言臉色陡然難看,這東西是他們能買的嗎!
就是把他們賣了也買不起!
“你想買?
”周天含笑的看着年齡最小的少年,和氣的像位鄰家大哥哥。
陸公公見狀,表情詫異了一下瞬間又複清明,難道皇上喜歡這小子?
陸公公想到這裡不禁認真的打量眼說話的少年,大概與辛公子一樣的年齡,但卻不如辛公子好看,唯一的不同的是比辛公子多了些傲氣,想來是家中極為受寵的少爺。
黃烈聞言,表情習慣的一挑,像極了驕傲的小獸:“你開價,沒有本少爺買不起的……”
張弈含聞言先一步攔住他,有禮的道:“讓公子見笑了,愚弟冒犯之處還請見諒,愚弟隻是看你的‘馬車’稀奇,生了好奇之心,敢問公子可有第二輛,如果方便,公子能否割愛?
”
周天聞言多看了張弈含兩眼,心想難怪他父親喜歡他,到是比他爹多了心思:“客氣,如果這位小少爺開的價合适,本人确實可以割愛,但是低于一千萬兩不開口也罷。
”
“你搶啊!
”當他黃烈是傻子,任人宰!
這破東西挺多百兩。
張弈含也皺了皺眉,沒料到這麼一個黑盒子這麼多銀子:“在下唐突了。
”應該是對方不想賣吧。
黃烈滿臉惱怒,覺的自己被人耍了:“你留着自己玩吧!
誰買你這東西誰是傻瓜!
”
周天聞言深表惋惜,本以為遇到富二代可以宰一把,結果也不傻嗎,不過,對方向她所買的舉動到是給她打開了一條财路,她可以像現代出售飛機一樣把汽車賣給衆國皇族,然後再收取駕駛員培訓費、維修費、檢查費、和空氣污染費,等後續一切費用,但是她怎樣控制這東西的的發明權一直在焰國手裡呢?
“你真不買?
”真可惜,修路錢沒人掏了。
黃烈小臉悲憤的道:“當然不買!
”他又不是傻瓜。
周天滿臉失望,繞過三人帶上陸公公去前樓吃飯。
年幼的黃烈見他們走了,生氣的看向張弈含:“十哥,你幹嘛對他那麼客氣!
他擺明玩咱們!
”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黑衫男子米谌默沉靜的開口:“他沒有玩你,他确實想賣給你,隻是你買不起。
”他說着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立體分明的五官如雕刻一般沉靜若山。
張弈含點點:“那人第二次問的時候非常希望你同意,但若是如此高的價位你們兩人應該認識他啊,我怎麼沒在盛都圈内聽過他,你們有印象嗎?
”
兩人一緻搖頭,年齡最小的黃烈突然道:“會不會是宮裡的男人……”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小心的看眼周圍壓低了聲音:“我聽我爹說,宮裡的男人現在可以自由出入後宮,說不定是很多年前被皇上‘帶’進去的男人。
”黃烈特意咬了‘帶’字,皇上如今聖明開通,萬萬不能再提‘擄’。
米諶默點頭:“有可能,他的穿着和身後跟的男人不簡單,至少我們三個都不是他們其中一個的對手。
”
黃烈聞言驚訝的看了米諶默一眼,那麼厲害:“那……”黃烈想到了一個人,更加小聲的道:“是不是宮裡的那位沈公子……”剛才那公子長相的确漂亮,比十哥都好看。
張弈含搖搖頭:“我見過沈公子。
”雖然這人沒有沈公子好看,但那份尊貴的氣質卻比沈公子更甚,他反而覺的此人是孫公子。
隻是後宮這幾男主子都不輕易出門,他也隻是試着推測罷了,剛才他沒讓黃烈無禮,便是覺的他們來曆不簡單,雖然皇上現在不再濫殺無辜,但誰知動了他寵愛的男子會不會大發雷霆:“走吧,我們去吃飯。
”
此刻三人誰也沒往更高的位置去想,更不會知道一句無心的話,開始了皇家光明正大的外貿生意。
雅間内,陸公公仔細的為主子夾着菜,每到菜用銀針試了又試才讓主子入口,趁主子喝湯的空檔,含笑的神探道:“主子,那三位公子看着到是挺可人的……”
周天聞言頓時消化不良的看眼陸公公,急忙擦擦嘴道:“你饒了我吧,天威國那兩還不知道怎麼咽……想想都覺的頭痛,阿嘁……”周天仰起頭拿着錦帕擦一擦:“慘了,真感冒了。
”
周天擦完猛然坐正,眼睛亮的不能再亮:“我想到了!
”
陸永明吓的要死,手中夾的肉片險些沒掉了,好在他手法熟練若是換位膽小的就掉了:“怎麼了皇上,可是不合胃口。
”
周天胡亂擦擦不吃了,起身快速向門口走去:“别跟着,你幫我去城門口看看,加固城牆方面盡管在年節過後天威國使臣來之前竣工,朕回宮一趟,不用跟了。
”說着已經轉到窗口從窗口直接跳了下去,開車離開。
她想到怎麼把汽車這一難度并不算太高的生産權利握在她一人手裡,又能快速推向國際,那就是走了的駱曦冥,駱曦冥能不讓衆國種西瓜,自然就讓他們不敢涉足汽車,到時候汽車就是她焰國的,她想怎麼開價就怎麼開價,就如買飛機一般,售後服務費都能賺個國民生産總值。
周天開車回去的路上趁機研究了玉帶新在焰國建立的聯系方式,然後回宮洋洋灑灑寫了一篇廢話頗多的春節問候語,感情洋溢的似乎能想死他們,為他們的離開沉痛不已,最後的最後點明正題,希望駱曦冥對她的汽車大業給予支持。
漠千葉看眼拿着長長的錦絹得意吹幹中的皇上,心裡五味參雜,難免酸酸的道:“想不到你跟駱主的感情這麼好。
”焰國如果沒有這個人的支持,多奮鬥三十年,或者根本就沒有奮鬥的機會,在半路就被人弄死。
周天捏捏她的小鼻子:“他人很好,面冷心熱。
”其實好不好根本不知道,但有求于人總要說兩句好話。
漠千葉心思更加複雜,焰國糧倉裡的儲備來自于誰,她到是知道一點,玉帶到是對焰國挺好。
漠千葉想到這裡心思百轉的看周天一眼,見她輕輕吹着白絹上的墨迹,晶瑩剔透的側臉柔和如明月,眼睛微微揚起帶着她心裡高興的情緒,睫毛眨下間,仿佛透着一縷高貴的魅惑。
漠千葉恍然想起,鷹國儲皇子是非她不娶,可漠千葉至今想不透,周天除了長相和能力私生活簡直一塌糊塗,為什麼那胖皇上還喜歡她,莫非有自虐傾向?
“想什麼呢?
”周天把白錦收好,裝在匣子裡命下面的人交到指定的地方。
“想你怎麼勾引了鷹皇子了,讓他對你死心塌地。
”漠千葉嬌嗔的瞪她一眼,沒隐瞞心裡的想法。
周天回答的也坦然:“沒見過女人呗。
”
漠千葉突然笑了,笑容分外張揚:“虧你敢說,要是被駱主聽到你死定了,不過……”漠千葉疑惑的道:“你為什麼不娶了他?
可以少讓你奮鬥很多年?
”她不信精于算計的周天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周天提到這件事非常傷心:“一言難盡啊,談好條件的時候他們先跑了,沒談好條件的時候非要殺了我的人,權衡利弊之下就耽擱了,如果那個迷路的家夥晚來兩天,可能朕就娶了那圓眼睛胖子。
呵呵。
”
周天說的漫不經心,聽着的漠千葉有些分析不出真假,但她随後抛之腦後,伸出手:“給我鑰匙,我要開你的馬車。
”
周天寫完信心情好,又是美女要求,推着她往外走:“我教你怎麼開。
”
兩人在演武苑正鬧和的開心,突然太子殿的小太監慌慌張張的跑來,趁皇上停下指導千葉公主的時候上前戰戰兢兢地道:“皇……皇上,天池裡的魚……突然全死了。
”
周天一驚:“死了,會不會是太冷了?
”以前沒有死過嗎?
魚死死活活不是很正常,但見對方謹慎着急的樣子,難道不是?
小太監搖搖頭:“回皇上,天池的魚從……從來沒死過。
”事關重大他本來要報給陸公公,發現陸公公沒在,才鬥膽告訴皇上,此刻垂着頭渾身哆嗦着唯恐皇上一怒之下殺了自己。
“沒死過……”周天眉頭頓時皺起,直接調轉車頭:“去看看。
”但此時心裡卻沒什麼擔心,想着也許是哪個刺客往裡面投毒了?
周天到了後,周圍已經圍起一圈侍衛,怕是污染性的賭氣賀惆不建議皇上靠近。
周天也就沒有下車,吩咐衆人把池子裡的水放幹,死魚全撈出來,看看湖底是不是有不幹淨的東西。
周天吩咐完後便沒有把這件事再放在心上,想着後續的結果無非是那麼幾種,然後陸公公就可以處理掉,所以她照樣教千葉開車,晚上沒有懸念的去了清沐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