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清沐一眼看到了衛殷術!
子車世座下的左膀右臂!
怎麼會跟太子在一起?
衛殷術路過孫清沐身畔,友善對他微笑,跟着太子的隊伍向宮内走去,孫清沐,難為你壓制莫憑多年!
不信莫憑今年也會輸給你!
直到太子走出很遠,跪着人才恍然回神,互相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太子怎麼會不在意歐陽将軍的感受?
孫清沐看着地上被踩髒踩亂的信件,思慮的撿起來看着太子離去的方向,衛殷術為什麼會跟在太子回宮的隊伍裡?
沈飛上前一步,擔心的看向孫清沐:“怎麼回事?
跟在太子身邊的男人是誰?
”為什麼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如果那人對歐陽将軍有敵意怎麼辦?
蘇義聞言諷刺的走過來:“那個男人的是誰,你們的歐陽将軍可不在意!
你們偉大的歐陽将軍隻在乎焰國太不太平,哈哈!
想不到他也有被人踩在腳下的一天,我倒要看看他以後怎麼仗勢欺人!
”
沈飛怒目而視:“有什麼了不起!
反正也輪不到你!
”
蘇義無所謂的聳聳肩:“總比你好,如今太子新寵在即,讓你們的歐陽将軍小心點吧,别自我感覺太好!
哈哈!
”
“你——”
孫清沐自始至終一句話沒說,他隻想知道,衛殷術怎麼會出現在盛都!
太子返京,絕對萬人空寂,連皇城根下的鳥都不叫了,貓也驚不起一隻,偌大的皇宮悄無聲息的不敢觸怒太子的眉頭。
隻有皇上高興的抱住自家兒子,大呼回來的好,回來的好:“皇兒,你不在宮的日子可是想死父皇了。
”然後小聲的道:“趕緊勸勸你家男人,讓他趕緊妥協,朕告訴你,有些事可以讓歐陽逆羽!
有些事絕對不行!
好了,皇兒一路辛苦,趕緊回宮休息!
”
周天莫名的看眼印象裡好不陌生的老皇上!
他臉色蠟黃,舉止緩慢,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深陷的眼窩黝黑一片,似乎很久沒有休息。
周天能看出皇上很疼太子,或許不是多發自肺腑,但周天作為他唯一健康又正統的孩子,老皇帝還是重視了幾分,見太子平安回來,松口氣的同時還不忘叮囑道:“以後不準自私出京,外面刁民甚多。
”
周天拱手一對,對便宜的老爹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隻是此人遠不如她文學氣息濃厚的老爸看起來威嚴:“讓父皇挂心是兒臣不孝,皇兒謹記父皇教誨。
”
皇上一愣,沒料到兒子這次這麼聽話。
周天不以為意的對他笑:“孩兒至此出門才體會到,呆在父皇的羽翼下是多麼溫暖,父皇,兒臣以後一定好好孝順您。
”
老皇上一聽,感動的險些沒再抱抱好兒子,想着是兒子路上一定不太平,整個焰國也隻有他們父子能相互理解了:“好,回頭查查誰欺負了你!
把他祖墳刨了鞭屍!
”
“皇上英明!
”
父子兩人對視一眼,哈哈而笑,周天灑脫的告辭,皇上不疑有它,反正他隻有這麼一個健康兒子,好不好也都是他的種!
周天目送老皇帝離開,看着他一步三晃的坐上轎攆,不禁歎口氣,不知說皇上什麼好,身為君主能把自己麻痹到萬事不在意的境界,不知可否有愧于天下!
周天‘第一次’踏足了太子殿的寝宮,一望無際的奢華金殿,步步機關、層層殺機,隻要稍微大意,太子都能死在這裡,從殿門到正殿的距離整齊如一,可若是行走則當場斃命。
周天無奈的苦笑,知己飛身而起,憑着記憶裡的安全點成功着陸。
陸公公不敢飛,小心翼翼的踏着安全地行走,趕緊追上太子谄媚的笑着:“太子,咱們去看不看歐陽将軍,想必将軍正四年太子呢。
”
思念個屁,沒看到人家都沒來!
明顯是想把太子框回來替他壓制皇上的割地之聲。
周天剛想說話,突然聽到外面箭弩橫飛,一陣慌亂,明顯是有人觸動了機關。
子車頁雪站在陣中心,木質野獸已經被釘死,他一身白衫站在獸頭之上,臉色難看的盯着院子裡的殺局。
周圍的侍衛見是太子的人被困,沒人敢上前擊殺,乖乖的守在外圍,等着太子的命令。
周天要死的揉揉眉頭,再被這小子鬧下去,她能老五十歲。
周天突然見子車頁雪還想往死點上踏,頓時飛身而起,抱住他快速閃身轉入大殿之内:“我的小祖宗,你不在宮外呆着,進來湊什麼熱鬧!
”
子車頁雪四下打量着,不把周天的話放在心裡,雙手摸上一片木質機關道:“這些就是殺進天下技巧師,做出來的東西?
”
周天指指水池那邊:“是哪裡!
我說大爺!
你能不能正常點,這裡是皇宮,你唯恐别人不知道你是子車三少是不是!
”
子車頁雪理所當然的道:“我又不是你怕人知道你是焰宙天,我行的端坐的正,随便别人知道。
”
周天懶得再搭理他,轉身向内寝走去,一路奔波她也要先洗個澡再接見她要見的人。
孫清沐等人已經回來。
蘇義、沈飛正帶着人跪在太子殿外,祈求觐見。
蘇義是為了弄清那個男人的身份,沈飛則是因為孫清沐回來,搶着打探消息。
兩人互瞪一眼,誰也看不上誰的冷哼一聲,誰也沒有說話!
孫清沐直接勒馬去找襲廬,太子的隊伍已經規整,襲廬被安排進歐陽府邸原來的院落,孫清沐趕到的時候,襲廬躺在床上,歐陽逆羽正守在一旁。
孫清沐趕緊走過去,臉色十分蒼白:“怎麼回事?
是不是事出有變!
被太子發現了不妥?
襲廬有沒有危險!
太子為什麼下這麼重的手!
”
歐陽逆羽收回号脈的手,看向孫清沐:“事情恐怕不順利,剛才襲廬自己說弄不清怎麼回事,藥物突然喪失了作用,本來依照計劃,應該是三天内能毒死太子,太子卻完好無缺,後來襲廬因為太子掉入沼澤,就再也沒有動手的可能。
太子并不知道有我們參與,隻當襲廬報仇心切!
”
孫清沐看眼襲廬,見他比走的時候還虛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但太子沒死,對他來說總比死了好,但當務之急不是太子,而是歐陽逆羽!
孫清沐擔心的道:“逆羽,你這兩天先躲一躲,太子帶回來一個人,我看着很面熟,但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太子非常寵信他,你的信他拆了扔在地上太子也沒有發怒,萬一此人居心叵測,焰國就危險了。
”
歐陽逆羽看向孫清沐:“竟然有這種人?
試試能不能歸為己用。
”
孫清沐也有此意:“嗯,這時候分擔下太子對你的注意力也好,最近你先别跟太子提月國的事,我先探探情況,我總覺的事情有古怪,寄夏山莊的人竟然會在太子的隊伍裡?
”
歐陽逆羽聞言也多了絲驚訝:“南部的寄夏山莊?
”
孫清沐點點頭:“嗯,莫憑的半個主子子車世就在那裡,而這人就是子車世的另一個伴讀衛殷術,天下第一藥莊的少爺,基本不離子車世左右才對,為什麼會……林家那邊,你讓……林姑娘稍安勿躁,一定有辦法保住未出生的孩子。
”
歐陽逆羽不擔心自己,他隻是怕太子忍不住先對林貴妃動手:“這件事先放一放,有沒有可能隻是長的像,畢竟寄夏山莊已經久不在盛都活動!
”
孫清沐搖搖頭:“不是,絕對是衛殷術!
”
歐陽逆羽突然道:“既然是,與其你在這裡亂猜,不如我直接去問,這件事你不用擔心,太子竟然沒有動襲廬,多少還顧及歐陽家,我先去天探探,太子如果真知道什麼?
大不了魚死網破!
”
“不行,太冒險!
月國在側,這時候不能有意外,還是我去,等月國事過了,咱們再從長計議!
”
歐陽逆羽反而覺的不妥:“太子行事乖張,萬一他不等我們動手先下手對付林貴妃焰國最後一絲希望也完了,何況太子擅長株連,整個林家都有血光之災。
”
孫清沐想想也有道理,太子不是别人,容不得一點大意:“你小心點。
”
“我心裡有數。
”歐陽逆羽勢必不會放棄,太子如果還想老老實實的當他的太子,最好收起他殺人嗜血的爪子,否則别怪他大軍壓城!
皇宮之内,蘇水渠、倨傲站在‘天池’水畔,望着這座焰國聞名的嗜血池,心裡百感交集,這裡葬送着徐老的愛徒、天下聞名的智者、還有水道史上首屈一指的前輩,更有沉迷機巧術的大能,他們成就了這座美輪美奂的殿前天池,卻也永遠埋骨這裡。
倨傲點了三炷香,對着最遠處的一座奇山松石叩拜。
蘇水渠靜靜的站着,這條湖看似不流動,卻是一條地下暗河,通向百裡外的戶城之地,這裡機關密布,是太子留給自己的逃生之在,傳言這裡隻能出不能進,當年兩撥奇巧大師,一出一進鬥了一年八個月,最終才得以完善。
可如今站在這裡,卻覺的寒氣逼人,沒有一點生機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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