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
周天見狀尴尬的撇開頭,因清沐的表現更覺的自己問的太不含蓄,愧疚的笑笑:“朕嘴欠,别跟朕一般見識,你也忙了一天了,蓋好被子别着了涼。
”說着支起上身要幫清沐蓋好被子。
孫清沐哪敢讓皇上動手,見狀急忙起身自己去拉。
周天的頭瞬間撞清沐頭上,清沐的手慌忙中抓住了周天已握住被角的手。
孫清沐急忙松開,驚慌的跪在床上退後一步:“皇上沒事吧。
”說着伸出手歉意的揉着她的額頭,微垂着腦袋小聲張口:“我……不是故意的……”
周天看着他小心翼翼臉色微紅的樣子,仿佛上面碰出了血色,眼睛憂傷充滿悔意,不知他想到哪裡去了,眉頭皺在一起緊張的給自己揉着,關切的目光,讓他看起來比平日多了些人氣。
孫清沐不自覺的欺近,焦急的想安撫她的疼痛。
周天的視線正好停在他微微張開又急切顫動的唇角,水潤的色澤透着誘人的香氣,清雅的呼吸帶着幾分魅惑,此刻長發垂下更顯得醉人心脾,周天不自覺的撇開視線,自己翻自己白眼:色狼!
孫清沐恨不得自己替她疼了:“都怨微臣莽撞,都紅了……微臣讓小池子那點冰為皇上捂一下……”
周天聞言腦子立即清醒:“不!
不不!
”大冷的天開玩笑呢,何況一點都不疼,不過是撞了一下哪有那麼較弱,看着孫清沐以為自己重病的樣子,不禁笑了:“哈哈!
你表情真逗!
”
孫清沐想嗔怪她注意額頭,但被笑的察覺出自己小題大做,更加尴尬,目光閃躲的左顧言它:“微……微臣隻是一時情急……”
說着急忙扶皇上躺好幫她蓋上被子,又趕緊給自己蓋上躺下掩蓋自己的心虛:“皇上睡吧,微臣也睡。
”心卻為她剛才肆意的笑容加速跳動,想到不多的兩次親近,既而心虛異常。
周天轉頭看他一眼,長長的睫毛顫動着,發白的手掌握着被子似乎忍着什麼不适,他突然翻過身,但不知又想到什麼又趕緊翻回來,瞬間睜開眼睛與自己對上,他的更慌亂了。
孫清沐沒料到皇上還看着他,心裡狼狽不已,他剛才……剛才……總之因為想了不該想的想翻身背對着她,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不該那麼做又急忙翻回來,想看看周天有沒有發現他不敬的翻身,誰知正巧對上了皇上懵懂的目光。
周天不懂他為什麼翻過去還沒躺好又翻回來了,但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逝的尴尬時,心思缜密的周天懂了,想起孫清沐不過二十四的年紀,男人這個時候的‘旺盛心’似乎是與生俱來的,與人家性格内部内斂沒有關系,不能因為人家不愛說話,就認為人家沒希望不是。
周天看着尴尬的孫清沐,嘴角慢慢的揚起,突然解釋道:“我怕傳染給你。
”
孫清沐明顯愣住,不明所以……看向周天的目光呆闆的可愛。
周天笑容散開,突然翻身壓在他身上,聲音帶着一絲病态的沙啞:“我說怕傳染給你,明白了嗎?
”
孫清沐明白了,因為明白了臉色比周天還紅:“微……微臣無礙……”後又覺的太随便急忙解釋:“微臣說微臣不怕傳染……不是,微臣你不是要跟皇……皇……”說着頓時洩氣了,好似那句話說完是大不敬,幹脆孫清沐閉上嘴不說了。
周天不待他懊惱,低頭吻上孫清沐的唇,在外徘徊了片刻慢慢撬開孫青木的雙唇吸取裡面的氣息。
孫清沐是男人,君臣再有别,這時候他也是男人,雙手本能的攬上她的腰肢,熱情的回應,探求間染紅了兩人的臉頰。
孫清沐解開了周天的裡衣,明晃晃的金色睡袍不一會孤零零的待在角落,緊扣的雙手屈伸間交織着夜色下平靜的火熱。
爐火熱烈的燃燒着,月亮沖破黑雲瞬間震住了下了整天的大雪,亮亮的白照在地上,黑暗也變的凄婉……
第二天周天沒有起床,停了早朝的她像工作了三百六十多天的苦工終于被老闆特赦般,賴在床上不起,眼睛睜開了數次,又懶洋洋的閉上睡回籠覺。
孫清沐早已經起身,乳白色的男侍宮裝上繡着三株高矮各态的墨竹,竹葉随意的交錯着延伸到寬大的袖口上,一隻竹蜓停在肩膀的位置靜默雅緻。
墨綠色的腰帶束在胸腔以下,腰帶上整齊的繡着規整的邊角紋,沉重的色澤壓深了衣服的清淡,顯得莊重肅穆,腰上挂着三枚翠綠的玉佩,長發蓋過了玉佩,良縷青絲落在腰部以上,他偶然看看翻動的床鋪,會心一笑又低頭處理手邊的事物。
受災的折子已經呈上,各地的救護措施已經展開,無需朝廷令批糧草藥品,但為表重視,中央必須批示,孫清沐把閱過的折子分發下去,每份折子後面加了一句勉勵,力求春節前清理幹淨積雪。
陸公公進來了好幾次,見主子睜着眼卻不起床,無奈又寵溺的笑了笑退了出去,他已經很久沒見主子賴床了,險些忘了主子孩子氣的這一面,心裡不禁心疼皇上兩年來的辛苦。
巳時時,周天勉強從暖和的被子裡伸出一隻手,随便胡啦了兩下,碰到一個杯子狀的東西,接過來一口喝下,随即皺皺眉拒絕了清沐遞上的蜜餞,把手縮回去,繼續睡覺。
孫清沐收起蜜餞突然笑了,睡覺也不忘喝藥,明明腦子清醒的很就是不起床,孫清沐不自覺的伸出手想摸摸她漏在外的頭發,但想到彼此的身份,又收了回去,起身繼續去看剩下的折子。
未央宮内,蘇義氣惱的摔爛了最後一件瓷器。
說是最後一件他摔的也沒多少,為了迎合皇上勤儉的公告,他宮裡本沒有多少值錢的物件。
此刻蘇義憤怒的吼道:“孫清沐不是自命清高!
日山三竿了怎麼還不勸皇上起床!
他往日的大公無私去哪了!
沽名釣譽之輩!
”
顧公公小心的看眼周圍,示意候着的太監都退下,小心的扶起距離他最近雕花木椅,走近主子輕聲輕氣的道“淑妃大人,時候的确不早了,皇後三天前已經搬離了未央宮,住進了先帝在時修建的内院,如今這後宮就更空蕩,隔壁的承乾宮喝瑤華宮都還空着,淑妃主子何不去幫孫公子搬進來住,彰顯公子的兄弟友愛。
”
蘇義聞言看向低頭輕語的陸公公,眼睛頓時眯起,笑容越來越祥和:“陸公公真乃本宮的得力助手,好,我們去太子宮迎接德妃大人!
哈哈!
”
因男女分宮,女眷移到了深宮處的瓊樓,瓊樓林是先帝在位時為其‘都愛’的妃子修建,規模宏達、建築奢華,是深宮第三大仙居。
千葉公主近期也會搬過去與皇後同住,屆時太子宮會完全空下來,待它擁有下一代主人時再現它的雄姿。
蘇義帶着衆人走進孫院,抵達房屋門口時驚訝的看向陸公公:“公公,您怎麼在這?
”随後一臉恍然:“莫非皇上還……”
都是聰明人,陸公公歎口氣已經明白蘇公子為何出現在這裡:“蘇淑妃安,今日休沐皇上還沒有起來,蘇淑妃帶這些人來是……”
蘇義聞言放低了聲音:“幫孫妃搬家,臨近年關,本公子想早日讓孫大人陪我去作伴,不知孫大人醒了沒,我去看看。
”說着不等陸公公反應跐溜竄了進去。
陸公公拂塵微動,在心裡歎口氣。
蘇義剛進門,孫清沐已經站在他面前,孫清沐面色嚴肅的道:“你自重,皇上在休息。
”說完轉身向内室走去。
蘇義瞪他一眼:“本官不至于惹怒了聖言。
外面的人是幫你搬家的,不用謝了,沒事别讓聯合你兄弟狐媚皇上就行。
”說完蘇義急忙向内室走去,可不等他發揮‘愛心’‘大義淩然’的叫皇上起床,發現皇上已經坐在内廳的床榻上,吃着糕點。
蘇義見狀立即收起先前的表情,換上一副笑臉:“皇上,您在這,正巧,微臣是幫孫大人幫家的。
”起來就好,誰也别想趁機多占皇上便宜,用卑鄙的手段險惡的野心讓皇上有孕。
孫清沐沒料到皇上已經起來了,立即吩咐小池子上飯。
周天聽到蘇義說話就起身了,她可不想躺在床上承受蘇義撒嬌:“嗯,有心就好,讓陸公公也找些人來,今天就搬了吧。
”
“微臣也這麼想,讓他們先搬着外面,微臣服侍您用膳,皇上您餓了吧,這份青魚湯米粥是微臣特意讓廚房留的,您嘗嘗。
”說着不動聲色的擠開孫清沐湊到周天身邊獻殷勤。
不知道她在這裡能給她留了飯還出現在太子殿孫院的桌子上?
周天隻是懶得跟他辯,見清沐還站着,柔聲示意他坐下:“别伺候了,吃吧。
”有人吃飽喝足趕着來伺候,就讓他站着好了。
蘇義不覺的站着有什麼不好,能伺候皇上就是好,反而某些人不能在跟前伺候,那是不得聖心的證明。
就算做到皇上對面吃飯又如何,能站着布菜才是信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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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不錯有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