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瑾在她唇上偷了個香,“九傾是你,鳳傾也是你,我這聲‘傾兒’叫得當然是你,不然還能有誰?
”
話落,他直接伸手把九傾從浴桶裡抱了出來,“水涼了。
”
“男女授受不親。
”九傾靠在他的臂彎,懶洋洋地開口,“我還是含苞待放的黃花大閨女,夜瑾,你這樣的行為是要被淩遲處死的。
”
夜瑾垂眸,默默瞥了她一眼,溫柔體貼地幫她拭幹了嬌軀,穿上了貼身衣物,然後抱着她走向床榻。
“今晚我要留在你的寝宮。
”他道,語氣溫柔卻不容置疑,“淩遲處死也不能打消我的想法。
”
九傾嘴角抽了抽,擡手輕捏了一下他的臉:“看在你這張酷似谪仙的臉上,我勉強同意你留下來,但隻許陪我睡,不能做其他的。
”
“又要我做柳下惠?
”夜瑾挑眉,“美人在側而坐懷不亂?
”
九傾倚在床頭,朝他盈盈輕笑:“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
夜瑾:“……”能不能說做不到?
他覺得自己挺悲催。
最近這幾年似乎總趕上需要禁欲的狀況,從在大雍朝懷上兒子開始,他就禁欲了十個月,然後每天晚上摟着兒子睡覺,必須等兒子熟睡之後才能做些夫妻間愛做的事情。
在神仙島上待到兒子三歲,過了一段真正的神仙歲月,然後去了二十一世紀又開始禁欲的生活,雖說時間不長——隻有兩個月,但對于一個正常男人且每日看着自己心愛的女子就在身邊,他心裡如何能不蠢蠢欲動?
然而……好吧,那時是他自己願意禁欲的,因為他有心理障礙。
但是此時……
夜瑾默默看着燈火照耀下,九傾精緻如畫的眉眼,心裡柔軟的感覺一重重席卷而來,身體正叫嚣着想做某種事情。
可他還是郁悶地歎了口氣。
雖然是一樣的眉眼,同樣的靈魂,可他心裡很清楚,鳳傾是鳳傾,九傾是九傾,縱然她們前世今生都是同一天人,但他不得不承認,前世的鳳傾不屬于夜瑾——
那個時候,他還根本沒有出現,也不該出現。
九傾重返此處是為了挽回奚家的慘劇,不是為了跟他談情說愛,并且正如她自己所說,她現在還是個待字閨中的黃花大閨女。
他怎麼能随随便便就冒犯了她?
想通了這一點,夜瑾忍不住又歎了口氣,“我去洗個澡,然後過來陪你睡。
”
“……乖。
”九傾輕笑,傾身在他臉上賞了個香吻,“先去把我的浴袍拿過來。
”
夜瑾自然遵娘子之命。
“我讓人重新給你準備洗澡水。
”
“不用。
”夜瑾拿了九傾的袍子走過來,随手伺候她把浴袍穿上,“美人的洗澡水浪費了可惜,況且讓人準備兩次水,不擔心被人懷疑你殿裡藏了人?
”
“說的也是。
”九傾下榻穿了鞋子,漫不經心地挑唇輕笑,“被人知道我這殿裡藏了野男人,你離死期就不遠了。
”
夜瑾:“……”
他什麼時候成了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