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琴見白如月回來,忙問道:“月兒,六姐姐呢?
她心情好些了沒?
”
衆人扭頭看向白如月,白如月一臉憂慮的說道:“慧姐姐今兒被吓壞了,情緒低落得很,我讓三哥開導開導她。
有三哥在呢,大家放心吧。
”
吳明琴點點頭,憤慨的說道:“趙世銘那厮,下次再遇到他,一定要他好看。
”
吳靜伸手拉了拉吳明琴,低聲安慰道:“七姐姐,你先坐下來。
沒有以後了,往後,咱們看到威遠伯府的人,繞道走。
”
“憑什麼?
憑什麼是我們繞道走?
要繞道,也是威遠伯府的繞道。
咱們又不怕他,憑什麼要讓他?
”吳明琴不服氣的說道。
吳明軒接過話道:“嗯,要繞道,也是威遠伯的人繞開。
”
吳明傑見到梁王進來了,忙站起身來。
梁王随口問道:“處理好了?
”
吳明傑點點頭,“嗯,處理好了。
”
百裡錦見梁王和白如月回來,招呼小二上菜。
威遠伯府,威遠伯正在十二姨娘的屋子裡,邊淺酌邊聽十二姨娘唱小曲。
下人急沖沖過來禀報:“伯爺,四爺讓人打傷了,被樊樓的掌櫃送回來了。
”
威遠伯正端着一個玉杯,“噔”一下把杯子重重的擱在桌上,瞪眼問道:“誰?
誰讓人打傷了?
”
下人吓得跪下,顫聲應道:“回伯爺,四爺,咱們府上的四爺。
”
威遠伯不可置信問道:“銘哥兒?
”
下人低頭應道:“嗯,是的!
”
威遠伯站起身來往外走,邊走邊問道:“問了嗎?
誰将銘哥兒打傷的?
”
下人亦步亦趨的跟在威遠伯身後,忙回道:“這個小的還不知,樊樓的掌櫃沒有說,跟着四爺出去的人都受了傷,樊樓的掌櫃用三輛車把他們和四爺一起送回來。
”
威遠伯心裡一陣煩悶,問道:“人呢,這會安排在何處?
”
下人回道:“四爺已經送回他的院子了,樊樓的掌櫃在會客廳等伯爺。
”
威遠伯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怎麼?
我的人在樊樓被打了,他還找我有事?
”
下人沒有回答這,這話不該他回。
威遠伯原本準備直接去趙世銘的院子,走了幾步,又轉過頭往會客廳走,他要看看,樊樓的掌櫃怎麼說。
威遠伯邊走邊問:“去請大夫了嗎?
”
下人回道:“已經讓人去請了。
”
威遠伯到會客廳。
李掌櫃見威遠伯進來,起身朝威遠伯欠身見禮。
威遠伯瞄了李掌櫃一眼,直接走到上首坐下。
滿臉鄙視的說道:“說說吧,我的孫兒怎麼在你的酒樓受傷的?
你得給我個說法。
”
李掌櫃從威遠伯的舉止中初斷,威遠伯還沒有見過趙世銘。
于是說道:“四爺具體因什麼事與白狀元起沖突,小的也不大清楚。
小的接到禀報趕過去時,梁王手下的幾個侍衛已經出手了。
小的趕緊讓小二拉架,可是伯爺知道,王爺身邊的貼身侍衛,都是萬裡挑一的選出來的,小的那幫擦桌傳菜的小二哪裡近得了身?
所以就成現今這個局面了。
”
威遠伯聽說趙世銘和沁園的白啟岩起沖突,心裡大至明白是怎麼回事。
可怎麼和梁王的人扯到一起,皺頭眉頭道:“梁王的侍衛?
”
李掌櫃欠身回道:“嗯,梁王今兒在樊樓設宴,請白狀元他們。
”
威遠伯直起身子,追問道:“梁王單請白狀元?
”
李掌櫃搖頭道:“不是,還有候府的吳傳胪。
”
威遠伯若有所思沉思一會,擡頭說道:“行了,謝謝你送銘哥兒回來。
”說完,站起身來準備往外走,他得去看看孫子。
威遠伯邊走邊對下人道:“送客。
”
李掌櫃賠着笑說道:“伯爺請留步,小的話還沒有說完。
”
威遠伯停住腳步,皺眉說道:“還有話?
”
威遠伯本想為難李掌櫃的,中間扯出了梁王,他才忍氣吞聲了。
李掌櫃再次欠身道:“這次事件,因是趙四爺先動的手,他們在小的店裡打鬥,損壞了店裡不少物件。
王爺說讓趙四爺照物件十倍的價賠償,還有店裡接下得整修,王爺說按一天三萬兩銀子的流水算,趙四爺得賠三十天的。
這樣算來,那就是九十萬兩銀子,加上物件的賠償,總共一百零六萬兩銀子。
在酒樓時,王爺當着趙四爺的面算的賬,趙四爺點頭認下的。
王爺讓小的親自送趙四爺回來,順便把賠償要回去。
還有,王爺讓小的帶句話給伯爺。
”
威遠伯氣得胡子翹,腫聲腫氣的問道:“王爺還讓你帶什麼話?
你最好一次說完。
”
李掌櫃忙欠身道:“好!
王爺讓小的帶話給伯爺,說白啟岩是王爺的朋友,往後,若是白啟岩有什麼,王爺他定不會善罷甘休。
”
威遠伯氣得想跺腳,礙于在李掌櫃跟前,腳提起來了,又輕輕的放下去,錯着牙對下人吩咐道:“帶着樊樓掌櫃的到賬房找胡先生支銀子。
”
威遠伯氣沖沖的出了會客廳了,轉身往趙世銘的院子去。
威遠伯走到趙世銘的院子裡,就聽到陳老夫人的哭罵聲,“是那挨千刀的把你打成這般?
銘哥兒,你是傻的嗎?
打不過人家,你不知道躲嗎?
你帶的人呢,他們不知道護着你?
”
威遠伯踏進暖閣,下人立即曲膝見禮。
陳老夫人見伯爺來了,邊抹淚邊說道:“伯爺,你總算來了!
你得給咱們銘哥兒出頭,你看看了,他們把銘哥兒傷成什麼樣了!
人都認不出來了。
”
馮氏在邊上不停的哭泣。
威遠伯看一眼躺在羅漢床上面目全非的孫子,心裡一陣心痛,出聲問道:“大夫還沒有到?
”
門外的下人連聲應道:“來了,來了。
”
兩個下人,一人幫大夫提着醫箱,一人摻着大夫急忙的進到屋裡,大夫累得額頭盡是汗。
陳老夫人和馮夫人見大夫來了,忙往邊上讓了讓,讓大夫坐到床邊。
大夫坐到床邊,威遠伯見他氣喘籲籲,忙對下人吩咐道:“先給大夫倒杯茶,讓他喘口氣。
”
大夫起身朝威遠伯欠欠身,“謝伯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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