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停下腳步,趙四拱手道:“姑娘,剛剛得到消息,威遠伯府去城東白府提親了。
威遠伯府長房次子趙世青求娶白府小四房的白如敏。
”
巧眉一臉震驚的問道:“什麼?
小四房的白如敏?
搞錯了吧?
四小姐比咱們小姐還小兩月呢,十歲不到,就訂親了?
”
柳絮對白家的人不熟悉,說道:“比咱們小姐還小兩月?
那是小了點。
不過,也沒什麼,還有訂娃娃親的呢,婚姻本來就是父母命,長輩覺得不錯,早早的訂下來也是有的。
”
這個結果在白如月的意料之中。
白如月一臉鎮靜,“嗯,知道了,阿爹在書房嗎?
”
趙四搖搖頭,“一刻鐘前,候府的趙大過來把老爺接過去了,劉方平趕車,阮大跟老爺一起去的。
”
白如月心裡一陣詫異,今天是休沐的日子。
一般這時候,舅舅會過來看外婆,今兒怎麼一大早就把阿爹請過去了?
難道出了什麼事?
白如月想想,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事,便不在想了,扭頭對水根道:“水根趕車,我們出去轉轉。
”
從沁園出來後,趙四扭頭問道:“姑娘,我們往哪兒逛?
”
白如月回道:“去城東濟民堂。
”
王水根趕着車往城東去,車行到學府大街,白如月說道:“不去城東了,改去梁王府。
”
王水根立即調轉車頭,往梁王府行去。
白如月跟着吳明傑,進了書房的院子。
過了二門,就看到梁王穿着見月白的常服,背着手站在門外,看着白如月進了二門,沿着遊廊迎了過來。
吳明傑看着梁王迎過來,停住腳步,往後退了兩步,往門房去了。
白如月笑着小跑幾步,朝梁王迎過去。
“遇到急事了?
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梁王腳上加快步伐,迎着白如月,認真觀察她的臉色。
白如月面上的笑容更甚,之前心裡的煩躁,在見到梁王這一刻,便心安下來,“沒事,想來看看你好些了沒有?
”
“那也不用急,慢慢走過來就是,我總是在的,下次不用這麼跑。
”
梁王滿眼心痛,擡起手落在她的頭上,揉了揉兩下才收回去。
低聲說道:“小方給我施了兩次針後,身子便輕松了很多,不用為我擔心。
”
“外面風大,到屋裡說話。
”梁王一邊轉身往裡讓白如月,一邊吩咐侍立在廊下的小内侍,“擰個熱帕子,再端一碗熱牛乳過來。
”
白如月進到滿屋烘暖之中,整個人放松了不少。
“屋裡暖,把鬥篷解下來,否則一會熱了。
”梁王關切的說道。
白如月應聲解下鬥篷,梁王接過來挂在門口的衣架上。
“你從沁園過來?
真沒事?
”梁王再次仔細打量白如月。
“嗯,從沁園來,我沒事。
早上聽到些消息,心情不大好,想過來找你說說話。
”
白如月坐到梁王時常坐的軟榻下首的一個椅子上,梁王跟着過來,坐到軟榻上,“什麼消息?
讓你心情不好了,說給我聽聽。
”
“威遠伯府怎麼會向白府提親?
”白如月直直截了當的說道。
梁王一個怔神,“什麼?
威遠伯府向白府提親,哪個白府?
城東那個?
秦懷玉家?
”
白如月很生氣的點點頭,“威遠伯府不是一直和何相府,候府相交甚好嗎?
怎麼又跟榮遠伯府聯起姻了。
”
梁王身子往後靠了靠,看着義正嚴詞的白如月,笑道:“小月兒為這事生氣?
威遠伯那人,心眼多得很,他有此舉很正常,算是在我的意料之内。
我以為他會顧及到候府的臉面,暗地裡向老二示好。
萬萬沒有想到,他會明目的提親。
這當中是不是有什麼事發生?
”
白如月立即想到上一世,她知道白如敏嫁以威遠伯時很意外,還以為晉王上位,白府的地位跟着高了,連威遠伯府都上門提親,原來一切早就商議好,隻是在暗處而已。
白如月了然的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這樣,定是候府拒絕了威遠伯府的提親,威遠伯才會這麼做。
”
白如月把威遠伯準備讓趙世銘求娶候府的六小姐吳**的事給梁王說了一遍。
梁王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搖搖頭道:“這應該不是主要原因。
威遠伯滑得很,他之前一定向老二示好了,老二現在需要一個有份量的人投到他門下,讓朝堂那些觀望的人早些下決心。
而威遠伯無疑是最好人選。
”
白如月心裡一驚,緊張的問道:“這樣下來,是不是對謹哥哥很不利?
”
梁王搖搖頭,“也不見得是不利,像威遠伯這種牆頭草,早點踢出去沒有什麼不好。
”
白如月擔心的說道:“可是,威遠伯若是站到晉王那邊,那給晉王的支持不是很大嗎?
威遠伯的财力......”
梁王臉上晃過一瞬間的苦楚與無奈,“這就是生在皇家的悲哀,為了那個位置,兄弟間沒有手足之情,隻有權力和利益,為了那個位置,早早的就開始謀算,或被人推着謀算。
父皇早早的立了儲君,立了太子,就算是這樣,還是有人蠢蠢欲動,排除異己。
”
白如月勸慰道:“謹哥你也别難過,曆朝曆代,這樣的事發生了不少。
謹哥哥......”
梁王苦笑着打斷了她的話,“不用擔心,從青城回來,我便看清了這一點,也作了準備,我不會輕易讓自己,自己身後的人陷入困境。
”
白如月繃緊的心再次松下來,笑着點頭道:“好,月兒不擔心,可是,若是威遠伯站到晉王那邊,那晉王便是如虎添翼。
”
梁王抿着笑笑,不客氣的說道:“如虎添翼?
小姑娘如此看得起威遠伯?
”
梁王側頭看看白如月,伸手揉揉她的頭,“雖然趙緻遠和小月兒家有血清,可我還是看不起他。
當年若不是何相為他謀劃,他能得到威遠伯封号?
我這樣說,你不要生氣喲!
”
白如雲低聲說道,“有什麼好生氣的,他何時把月兒一家當成親人?
月兒一家到京城三年多了,平日裡,在各家宴會上見到,他們端着威遠伯的架子,即便是打招呼,也是當我們是候府的親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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