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慧問道:“趙四,你尋我有事?
”
趙四拱手回道:“太太,三爺獨自騎馬出去了,還不讓人跟着。
在下有些擔心,想問問太太知道三爺去何處嗎?
”
吳明慧聽後,一顆心跟着懸起來,搖頭道:“我也不知曉呀。
爺就說他出去一趟,也沒對我說他去哪裡。
”
趙四沉思一會,問道:“太太,在下想問問,三爺說出去之前,跟太太說了什麼嗎?
或者是太太對三爺說了什麼?
”
吳明慧想了想,搖頭道:“也沒有說什麼呀!
今兒汝南王妃的生辰,我隻是告訴三爺汝南王府裡發生的一些事。
”
趙四皺了皺眉頭,接着問道:“太太,能具體的說說嗎?
在下的意思是,太太告訴三爺汝南王府發生的事,能給在下具體的說說嗎?
當然,若是不能說的,太太可以不說。
”
吳明慧想了想說道:“也沒有什麼不能說,我就是告訴爺,汝南王妃準備将梁王和朱府的朱五小姐湊成一對。
爺聽到這裡,轉身就出門了。
”
趙四聽後,心裡咯噔一下,拱手欠身道:“謝謝太太,在下出去尋尋三爺。
”
吳明慧敏銳的察覺到趙四知道白啟岩為何出去,去了何處,脫口問道:“你知道爺的去向?
”
趙四欠身道:“不知道,在下估計三爺去了汝南王府,抑或梁王府,在下去這幾個地方尋尋。
”
吳明慧點點頭,“好的,那有勞了!
有爺的消息後,差人回來禀一聲。
”
趙四再次欠身道:“太太言重了,這些本就是在下該做的。
太太放心,有消息了,在下立即差人回來禀報。
”
吳明慧看着趙四退出花廳,轉身急步離開後,才說道:“我們也回去吧。
”
紫月低頭應道:“好!
太太請。
”
白啟岩從沁園出來,一路快馬奔向梁王府,正好與從梁王府出來的吳明傑碰上。
吳明傑看着行色匆匆的白啟岩,一把拉住白啟岩的馬的缰繩。
問道了:“岩哥兒,怎麼了?
看你匆忙的樣子,出了什麼事嗎?
是有急事尋王爺?
”
白啟岩經吳明傑一問,理智回來了幾分,有些懊惱自己失态。
從馬上翻身下來,一手牽着缰繩,一手拍拍馬背,安撫急停下來的馬。
問道:“大哥,這是要回候府?
”
吳明傑沒有回白啟岩的話,四下看看,然後說道:“小厮都沒帶,這麼急匆匆的過來,是有事?
發生什麼事了?
”
被吳明傑打岔,白啟岩冷靜了很多,意識到自己有些莽撞了,白啟岩想了想,還是點點頭。
吳明傑見他點頭,說道:“那我陪你進去。
”
白啟岩搖搖頭道:“謝謝大哥,也不是大事,我回去了。
”
說着,白啟岩準備上馬離開。
吳明傑見他改變主意,眉頭皺了皺,說道:“既然來了,别那麼快走,咱們到前邊的小館喝兩杯。
可好?
”
白啟岩猶豫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好吧。
”
吳明傑接過白啟岩手裡的缰繩,遞給身後的吳松。
與白啟岩并肩往前走。
吳松在身後牽着馬跟着。
走出梁王府的巷道,到了正街上。
吳明傑指了指前邊獨一處的招牌道:“就這家吧。
”
白啟岩點點,跟着吳明傑往酒館走去,幾人剛走到酒館門口,聽到一聲“三爺!
”
白啟岩尋着聲音看過去,見趙四遠遠的騎着馬往這邊趕來。
白啟岩看到趙四,想到家裡人擔憂,更加懊惱自己的沖動,就這般不管不顧的往外走。
吳明傑也看見了趙四,停下腳步與白啟岩一道等他。
白啟岩等趙四走近後,問道:“是太太讓你來尋我的?
回去告訴太太,我沒事,跟大哥喝杯酒就回去。
”
趙四見白啟岩冷靜下來了,又有吳明傑陪着,跟着放心下來。
垂手應道:“好的,在下這就回去。
”
白啟岩看着趙四騎馬離開後,才跟着吳明傑一道進到酒館。
掌櫃的認得吳明傑,立即笑臉迎上來,“吳将軍來了。
樓上有雅間,樓上請。
”
吳明傑點點頭,吩咐道:“送壺酒上來,再來幾樣下酒菜。
”
掌櫃連連點頭道:“好的,這就來。
”
說完扭頭對身邊的小二道:“趕緊的,把上好的灑,下酒菜送到二樓的華山廳。
”
掌櫃吩咐完,親自引着吳明傑和白啟岩上二樓。
把他們送到華山廳。
吳明傑進到雅間,朝掌櫃揮揮手道:“你去忙吧,這裡不用伺候。
”
掌櫃知道二位有話要說,知趣的退了下去,随手将門關好。
吳明傑沒有坐中間的圓桌,坐到靠牆的方桌上。
雅間的四方點着燭台,将屋子照得透亮。
白啟岩坐到吳明傑的對面,伸手拿起暖巢裡的茶壺,先給吳明傑倒了杯茶,然後再給自己倒一杯。
“大哥,喝茶。
”
吳明傑點點頭,伸手過去握住水杯,卻沒有喝,看着白啟岩端起杯子一口氣将杯裡的茶喝盡。
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讓你急成這樣!
白啟岩放下手中的杯子,一杯茶下去,他的理智已回位。
想着自己不記後果的奔來責問梁王,實在有些不可取。
月兒不過是私下和梁王走得近些,梁王不曾到府裡提親,也不曾向他們許諾過什麼。
自己作為月兒的兄長,根本沒有資格上門責問。
更何況,梁王身為王爺,如何選王妃,是王爺的事。
自己一個百姓,有什麼資格責問?
白啟岩想到這些,帶着幾分尴尬的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剛才,是我沖動了。
”
吳明傑看着有些局促不安的白啟岩,眉頭皺了皺,說道:“你一向冷靜,能讓你不管不顧從府裡出來,還直接沖到梁王府,這事與月兒有關?
”
白啟岩驚愕的看向吳明傑,詫異的問道:“大哥,你怎麼猜到的?
”
吳明傑見白啟岩愕然的瞪着自己,知道自己猜到七八分。
随手端起面前的杯子抿了口茶,才悠悠的說道:“你的性子,對名對利都極其淡漠。
唯能讓你上心的,就是你的家人。
能讓你失控的,自然是你在意的,這有什麼難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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