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怎麼不說話?
那折子你到底寫好了沒有?
”
德妃又皺着眉頭拍了一下她的手。
楚玉這才反應過來,問的是這個呢,當下點頭:
“額娘放心吧,我寫的折子跟四爺的一同送去了皇阿瑪哪兒了。
”
昨天兩人讨論的方案,最後就是讓楚玉上一個折子。
正巧康熙爺說讓他們幾個每人寫一下見聞,楚玉剛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好好表現一下。
聽了這話,德妃便點了點頭,而後将胖胖抱了過來。
娘幾個開始一天早上的早膳。
與此同時,康熙爺這兒也收到了這幾個人拿過來的折子。
昨天康熙爺讓這幾個人寫當天的見聞,這不今天幾個阿哥們都來交作業了。
康熙爺随手拿了一個折子,還沒等翻開呢,就看他面前的一排兒子全部緊緊的盯着。
一個一個的緊張的不行。
其他的阿哥是緊張,但四爺其實更留意的是身邊的幾個兄弟。
隻是他不敢太過明顯的打量,隻是暗中看看有誰是異常的。
隻是幾個兄弟之間似乎都沒有太過反常的舉動,隻是大家都在盯着皇阿瑪手中的折子。
康熙爺這會兒卻皺了眉頭,直接将折子又扔了回去。
不看了,去處理政事兒了。
沒一會兒,官員們也都到了。
這一次,那江尋也赫然在裡面。
幾個阿哥這會兒有些心急,其實大多數是擔心康熙爺當着衆位大臣的面兒,看他們的折子。
再被他一頓罵,實在是有些丢面子。
他們幾個一心急,眼神就頻頻的看向康熙爺手邊的那一摞折子。
康熙爺看了幾個阿哥心不在焉的樣子,當下心中還舒服了不少。
想着就讓他們忐忑一會兒吧,所以跟大小官員議論了有一個多時辰,都沒有碰那折子。
在阿哥們以為康熙爺不會碰的時候,康熙爺偏偏拿起一本随意翻了一下,待他們的心全部提起來的時候,康熙爺有随手放下去。
哼,這些臭小子,吓死你們。
如此反複了兩次,康熙爺也覺得沒意思了,又跟大臣們定了水利方案。
接着便帶着衆人一起去實地勘察了。
這些折子都被他一時間忘到了腦後。
接下來的日子,四爺跟着康熙爺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早出晚歸的,也沒有什麼時間陪楚玉了。
在這園子裡一直帶了有六天,他們一行人又登上了船,向着下一個目的地去了。
楚玉這幾天那是一個忐忑呀,第一是她的折子呈給了康熙爺,可康熙爺一直沒有傳來什麼信兒,她心裡一天跟貓抓似的。
還有一個是,上一次她跟四爺兩個晚間撞見了那個事。
她這幾日注意王嫔和衛貴人,看了許久也沒有看出個什麼蛛絲馬迹來。
就怕這兩個存了什麼壞心,奔着她額娘去。
這些時日有額娘陪着,聽說皇阿瑪沒有去其他人的屋子裡面過過夜。
想來額娘現在應該是她們眼裡最大的絆腳石了吧。
關鍵是額娘現在對這兩人還沒有什麼防備呢。
可楚玉也不能對德妃說,畢竟她那會兒隻是看見了一個影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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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胡亂猜測說給額娘聽,額娘信不信是兩說,關鍵是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不過讓她也徒增煩惱。
所以楚玉現在隻要空下來,就往德妃的跟前跑。
她深深的懷疑,額娘之前的頭痛,可能跟這件事情有關系。
這會兒德妃所有進口的吃食,她都是讓人小心再小心。
反倒有好幾次把德妃都逗笑了。
幾天過去了,沒有什麼異常,楚玉還是放不下心。
直到一日晚間,四爺仔細地開導了她一次。
楚玉也就想通了,四爺說的對,日子不能在擔心中過。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她依舊是和太後,德妃,胖胖幾人開心的繼續玩着遊戲。
楚玉的改變,讓船上發出了久違的笑聲。
也是康熙爺帶着一群官員,還有四爺一衆阿哥們,在看勘察河道。
聽到了這笑聲,康熙爺又向二樓看了看。
倒真是挺長時間沒有聽到這聲音了,還有些懷念。
當然官員們依舊忐忑,不知道康熙爺到底是怎麼想的。
自然,也有一些官員是有一些厭惡這樣的笑聲的,畢竟處理公事的時候,這樣的笑有些不合時宜。
所以,在兩日後,康熙爺收到了官員彈劾的折子。
被彈劾的人自然不是楚玉,而是四爺。
由官員彈劾四爺,治家不言,放縱家眷擾亂公事。
康熙爺在看到這個折子之前,愁眉緊鎖的。
黃河下遊水患依舊是個大問題,多日來方案是出了不少,可終究還沒有敲定。
可等他看了這個折子之後,反倒笑了。
直接将手上的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去,将老四叫過來。
”
梁久功當下聽了這話,立即就跑了出去叫四爺。
心中也替四爺捏了一把汗,這萬歲爺是看了折子之後才要叫四爺的,想來是有人彈劾四爺了。
當下他腳步快些的去尋了四爺。
彼時,四爺正在跟六阿哥,還有十三,十四阿哥幾人在一起呢。
其中還有一個近日裡經常看到的面孔,就是桑園縣令,江尋。
哦,不能叫桑園縣令了,因為這人現在已經不是縣令了,桑園縣令換了新人。
這一次開船,康熙爺就将這個江尋直接給帶着了,一同帶着的還有那江尋的表哥,揚州王氏鹽商的嫡子,王大少爺。
江尋此人,現在皇上還沒有明确的給官職,但是時不時的也招到跟前來說話,瞧着皇上是對這人另有安排。
想來這這位江尋是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這些時日,官員們倒是正相交好拉攏,這少年似乎是深谙為官之道,不得罪,也不深交。
短短幾人,便與四爺這幾個阿哥交好了。
梁久功已然看出來,這人一定非池中之物。
要知道,之前這位的表哥可是将四爺得罪的徹底,那可是冷面四爺啊,大小兒四爺就是喜怒不定。
說句實話,這些個阿哥,他多少都是能摸清楚一些脾性的。
可是四爺麼,他到現在也是看不透。
可不過短短幾日,四爺就能對着他和顔悅色的說話了,您說這位江尋公子厲害不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