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太子拍了拍四爺的肩膀道:“四弟妹真是有心了。
做的膳緻可口的很,連帶着咱們都有了口福”
江福海聽了這話,眼皮跳了跳,這後面的食盒可沒有太子的。
“太子可莫要誇她,不過就是做了些小玩意兒,哄着大家吃了個新鮮,可當不得誇。
”四爺沒啥表情的道。
九阿哥想幫着楚玉說成兩句話。
可細想這會兒誇她好像不是什麼好事。
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江福海這會兒隻是在當下站着,沒有得到四爺的吩咐,一時間還不敢走。
見他站在那裡,心神不安的模樣,四爺剛要說話,太子便道:“快些去送膳食吧,時間長了,怕是影響了味道。
”
江福海聽了這話,福了一禮,笑着應是,目光卻是看向四爺。
見四爺也點了頭,便帶人走了。
本來是想要将食盒給了四爺身後的蘇培盛的,但是想了想邊做罷。
等一會兒再去送一趟就是了。
皇上的那份已經送了過去,他這會兒帶着人先去了慈甯宮,正巧趕上了太後正在午睡,沒有見到太後,卻是見到了五格格,便将給太後的糕點,還有五格格的那份留了下來。
而後又去了德妃宮裡,這一圈走了回來,一個多時辰就過去了,他這袖子裡裝的全是打賞,懷裡也都是碎銀袋子,就快裝不下了。
手裡還剩一個食盒了。
便是給四爺的湯水。
這會兒便去上書房,想着尋四爺去。
到了上書房撲了個空,原來四爺已經回府了,他又帶着二十幾号人,浩浩蕩蕩的往府裡趕。
楚玉這兒見到四爺還驚訝了會兒,四爺一般都比較忙,少有還沒到晚膳時候就回來的情況。
“爺今兒個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她問道。
“嗯,今兒個不忙。
”四爺,面色如常。
邊上的蘇培盛眼角抽了抽,不忙嗎?
那午時忙的連點心都沒時間用的人是誰?
“今兒個在府裡都做什麼了?
”
“也沒幹嘛呀,早起的時候去看了紅蓮,就是那個被李氏傷了的丫頭,萬幸傷勢不大嚴重,養上幾天也就好了。
”
“爺,我去莊子上的時候,能不能将這兩個丫頭都帶着,讓她們也緩緩心情,可别造成了什麼心理陰影。
”她笑着跟四爺說,心情還算不錯。
四爺皺眉道:“還養着傷呢,還是在府裡吧,就别颠簸了。
”
楚玉想想也是,“那好吧。
”
“玉兒今兒個就去看了丫頭嗎?
”四爺又問。
楚玉撓了撓頭,又道:“今兒個還收到了宮裡的賞賜呢,可都是重禮,太後的,皇阿瑪的,額娘的,還有宜母妃的,厚重的很,估計一輩子都花不完,嘿嘿。
”
四爺聽了這話也笑道:“瞧你這點兒出息!
”
楚玉撅嘴,臉貼近四爺道:“我可不覺得這是沒出息,人家還是懂得禮尚往來的呢,今兒個還讓人送了回禮進宮呢,都是膳食,爺說我是不是個會做生意的?
”
四爺搖頭笑了笑,伸手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道:“不是說明兒個想去莊子上嗎,東西可收拾妥當了?
”壯是不經意的問,其實他今兒個不知怎麼的了,想着她要去莊子上,便想要抓緊回來看看。
“也沒什麼可收拾的,就是我這些瓶瓶罐罐的,衣裳什麼就随意帶上幾件平日穿的,好的料子被我穿去了莊子上浪費了。
”說到這個楚玉還有一點興奮。
四爺摸了摸鼻子,道:“那可不成,去莊子上的衣服一定要重新做的。
莊子上跟府裡不一樣,要穿特制的衣服才能免去不适。
”
“啊?
還有這樣的規矩呢?
”
有些詫異,還真沒聽到過這樣的規矩。
ok作文網
“自然是,鞋子,還有身上來了兒的香囊配飾,都要重新做的。
”說的很是笃定。
“哦,那我回頭去問問嬷嬷們都要帶什麼,讓郭嬷嬷抓緊做些出來。
”
“咳咳,也不必操心了,她們不知道規矩,回頭這個爺安排人給你做,就是免不得要等些時日。
”
楚玉懷疑的看了看四爺,總覺得今天的四爺有什麼地方不一樣呢,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應了。
四爺見她應了也松了一口氣,他有些後悔昨天晚上答應讓她去莊子上了。
不過四爺的拖延政策也沒奏效多久。
隻因楚玉身邊有一個心靈手巧的郭嬷嬷。
四爺本來是吩咐針線縫細緻的做,時間不拘。
可楚玉心心念念的去莊子上,郭嬷嬷聽得多了,便去了針線房幫忙了,兩天時間不到,全部都趕制了出來,且精細舒适。
于是楚玉在大姨媽走了的第二天,便帶着奴才浩浩蕩蕩的去了莊子。
四爺早起的時候臉色那叫一個黑。
上朝的時候臉色也沒有好多少。
下午上書房的時候,還跟個黑臉包公似的,操練起他們幾個的騎射來,一點兒也沒留情。
幾個阿哥們更是苦不堪言。
以至于次日一早,從八阿哥往後,到最小的十四阿哥,全都起晚了。
沒辦法呀,渾身肌肉酸痛,起不來。
四爺當天折磨了他弟弟們之後,也就回了府。
沒有去後院,留在了前院處理公文。
“蘇培盛,什麼時辰了?
”
“回主子爺,也已經晚間八時了”
因楚玉習慣看西洋鐘,是以現在府裡面的奴才,包括蘇培盛報時間都是這般報的。
“怎麼才八時?
”四爺皺眉,又撿起了一本書看。
蘇培盛當下偷偷的看了四眼一眼,低頭沒敢接話。
心下想到,福晉可真是厲害。
主子爺心神不甯的有兩個時辰了,就這一會兒已經問了他三次時間了。
他就不明白了,不就是今兒個福晉不在府裡嗎?
您至于嗎?
平日裡福晉在的時候也是各忙各的居多,沒看有多親香。
今兒個竟然是連書都看不下去了?
記憶中的四爺好像從來沒有這樣的時候。
好吧,他一個太監是真的不明白。
這會兒忽然打雷了,一場秋雨一場寒。
外面冷得很。
蘇培盛連忙去關了偏廳裡唯一一個開着的窗子。
四爺卻是放下了手中的書本,聽着轟隆隆的雷聲,心情還不錯的吐出了兩個字。
“備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