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的日子過得順遂,但是也是時候該挑起這女主人的重擔,如今已經康熙三十九年了,今年科舉,年羹堯和張廷玉都下場了。
越是往後,皇子們的矛盾越是會被激化。
她自己逍遙了這般的久,往後也該維護好自己的名聲了,畢竟以後她是要成為與四爺比肩的那個女人,不是給四爺拖後腿的。
即便四爺登上了那個位置,她也要讓世人說一句,自己配站在他的身旁,做他的皇後才行。
她在世人眼中的形象,便從現在開始扭轉吧,所以這一場宴會對于她來講意義非凡。
在做宴會之前,她同她三嫂要了宴會上的流程,以及往年宴會的膳食單子。
又比照宮裡面往年做宴會的膳食單子。
挑挑揀揀,最後才敲定了菜式。
在原有的菜式之中,她又加了兩道菜。
一是水煮魚,一個是酸菜魚,這兩個菜如今在十裡香是賣的最好的。
其實楚玉是可以多多放一些新菜式,不過,她覺得宴會上要給人家一個記憶點,好菜太多了,反而讓人家記得不深刻了。
再有,前世有些人家加宴會的時候,都會給衆人準備的随手禮。
除了這滿月時候必備的紅蛋之外,她這還準備了一個随手禮,一種上面鑲嵌銀絲的小小卡片兒、
這是十裡香裡面,她跟九阿哥兩個研究的會員卡,卡片上面的寫着十裡香,下面有一個是小胖胖的頭像,到了現在,又給改了改,在下面又加了三胞胎的頭像上去。
這小卡片做的精緻,放在身上的荷包裡面正是合适的,就是放家裡面當個小擺件兒也是個好看極了的。
更何況,這東西用膳時候,還能夠打折。
這白銀的小卡片打九折,黃金的小卡片打八折,鑲鑽石的小卡片,折扣更多。
這是跟九阿哥商議好的,這一次就先發白銀的,銀制的相對的廉價,她們打算以後十兩銀子先買,慢慢的,再看客人,給黃金的,或者鑲鑽石的。
一早,楚玉早早的就起了床,昨兒個出了月子,她好一通的梳洗,簡直覺得身上掉一層泥。
如今倒是神清氣爽,選了一件正紅色團雲紋鑲金絲的旗裝,大氣又鎮得住場子。
“福晉穿這身衣裳真好看,也就是您,這若是旁人,定然也是流入俗套了。
”天七這會兒滿臉的都是贊歎,杏兒剛剛将這個衣裳拿來的時候,天七其實一點都不看好,總覺得這件衣裳太過俗氣了一些。
可是沒有想到,穿在自家福晉身上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杏兒也笑着點頭道:“呵呵,咱們福晉就是天生的衣裳架子,這些個大紅大紫的顔色,旁人都是不敢嘗試的,偏穿在福晉的身上就是不同。
硬生生的将那些衣裳穿出了些旁的韻味來。
”
杏兒很多時候形容不出來她主子的美,她五官生的極其明豔妖冶,按說該是長得有些不莊重的樣子,可是偏偏她身上還帶這世家貴族樣的貴氣與矜持,一雙眸子明明是勾魂攝魄的桃花眼,卻是意外的黑白分明,清澈見底。
她覺得,福晉這通身都是矛盾的,她有着不夠莊重的長相,卻有着渾然天成的禮儀,長了一張讓人覺得難以親近的臉,卻是心細如發,時長連自己的小日子都能記得。
這般的她,在四爺跟前還能有着小女兒的嬌憨,實在是讓人覺得矛盾極了。
也不怪四爺被福晉給吃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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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有好奇心,這樣的福晉,旁人進了立即便想要更加親近,想看看那樣的外表之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兒。
“得了,你們可比誇我了,我自己個兒長的什麼樣子,我自己會是不知道嗎?
”
她是衣服架子不錯,但是,她卻也是知道自己若是穿白衣裳,那可就不成了,她能看上去嬌憨,看是永遠都穿不出來仙氣兒。
“福晉您長的就是好看呀!
穿什麼都好看。
”天七不服的說了這麼一句。
楚玉被她逗笑了:“你呀,快些收拾吧,再有兩刻鐘,八成前院兒就快來賓客了。
”
平日裡面,楚玉是不願意穿這樣的衣裳的,她更喜歡純的紅色,這件鑲金絲的她覺得老氣,不過這樣的場合,還是需要她更有些氣勢,她的這張臉,到底還是太年輕,怕鎮不住那些個老夫人,還是謹慎些好。
“福晉,這套點翠頭面,終于有機會帶上了吧?
”杏兒又過了一會兒,親手捧着一個足足有人肩膀寬的點翠頭飾。
楚玉定神看了過去,接着便笑道:“好,今兒個就是她了。
”
丫頭們有條不絮的幫楚玉梳頭,足足一刻鐘,這才将這一整個頭面帶好了。
等楚玉收拾妥當之後,往鏡子前面一站,這下不止是周圍的丫頭們,就連她自己也驚到了。
屋子裡面傳來了丫頭們倒抽氣的聲音。
好半響都沒說話,怕驚到屋子裡面的美人兒似的。
等四爺看到楚玉的時候,也是愣了好半響。
前院兒六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毓珏幾個人已經到了,一早開了宮門,九阿哥和十四阿哥就有些等不及了,就将宮裡面的住在阿哥所的,都給帶出來了。
這會兒四爺一群人都被楚玉給驚到了,直勾勾的看楚玉。
楚玉被幾個人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四爺,就跟要吃了她似的。
當下隻得硬着頭皮往前面走,早知道大家會這般的震驚,她該是要稍微遮掩一下容貌的。
可是她今兒個也是有目的的,這不是想着有年家的人在,她也拿容貌震懾一下,讓她們即便是送女兒進府,心中也有點數兒。
不過,過猶不及,她這太好看了,那還就不大合适了。
四爺還算是最先反應過來,立即快走了兩步,接住了楚玉的手,眸色幽深,語氣卻是極為平淡的道:“早膳用的如何?
”
楚玉感受到他拉着自己的手似乎是還在摩挲,慌得差點沒将手給抽回來。
當下穩了穩心神,這露出了些淺笑來:“用的不少呢,勞爺挂念了。
”
說着,也在他的手心撓了一下。
禮尚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