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四嫂說的對。
”她勾唇笑了。
楚玉也淺笑,她相信小白會好起來的。
兩人又呆了一會兒,五格格便準備回宮了。
楚玉依舊是給她帶了各樣的零食,樂呵的送了她回去,又保證一定會将小白照顧好。
等送完五格格又回了後院的時候,楚玉的臉色便不好看了。
“去,把李嬷嬷還有小江都叫過來。
”
杏兒看她的臉色,當下也不敢說話,立即就出去叫人去了。
沒一會兒,屋子裡的人就都清了出去,隻留下杏兒棗兒李嬷嬷和江福海。
“說清楚吧,昨兒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
這事兒楚玉是越想越蹊跷,小白平日裡這院子都出不去,又怎麼會遭人毒手?
李氏又怎麼會忽然死了?
總覺得不簡單。
江福海看了看周圍幾個,立即上前一步道:
“主子,奴才打聽到了消息,那李格格是…自缢身亡”
他說完這話偷瞧了楚玉一眼,也有些擔心她的身子。
“自缢?
”楚玉下意識地做了皺眉頭。
“記得李氏前些時日還想要見四爺,說是有冤枉,這怎麼自溢了。
”
“可還打聽到了什麼别的?
”楚玉又問道。
“說是死狀很是恐怖,觀月樓裡的消息咱們主子爺有意的壓了下來,奴才現在還打聽不到。
隻是今兒個早上聽到了一個消息,馬房那邊兒還死了一匹懷了小馬駒兒的母馬…”江福海皺眉道。
總覺得這些個事兒是奔着他們正院來的。
楚玉聽了這話便擰起了眉頭,随手拿起了邊上一個茶盞抿了一口。
總覺得有一根線串不起來。
李嬷嬷也神色肅然的往前走了兩步:
“主子,奴才今兒個在膳房卻是聽了那麼一耳朵。
說是早上的時候蘇公公抓住了兩個嚼耳根的小丫頭。
”
江福海也點頭:“這事兒奴才也知曉。
隻是不知道那兩個小丫頭嚼的是什麼耳根。
前院的人嘴巴都嚴的緊,問不出來。
”
“今兒個早上那兩個小丫頭說話,被小安子撞見了。
奴婢便跟小安子打聽了下,這事兒也是有意壓了下來,但小安子還是透露了句,說那兩個小丫頭說的是李氏慘死的事兒。
”李嬷嬷又皺着眉頭道。
楚玉聽了話揉了揉眼角,如果小丫頭隻念叨了李氏的事兒,那也就是罰個月錢或是打兩個闆子就完事兒了。
可卻被蘇培盛抓了起來。
這就要好生想想了。
“小白是怎麼回事?
”
“昨兒個您身子不适,咱們這些人正亂的時候,看守小白的小太監一個疏忽讓它跑了出去。
但奴才今兒個細問了,聽人說昨個兒後花園那邊似乎傳來了一陣肉香味兒…”江福海道。
楚玉聽了這話,第一時間不是眉頭,而是稍稍松了一口氣。
既然那人用肉引誘小白出院子,想來院子裡的人該是幹淨的。
她那會兒正難受,衆人都圍着她轉的時候,不小心讓小白溜了出去,也情有可原。
隻是這人怎麼知道那會兒她院子裡正忙亂着呢?
還是那肉香隻是煙霧彈,小白是恰巧了?
她自己都覺得有些措手不及,是哪路神仙才能算得這麼準?
還是說臨時起義?
懷了孕的小白,懷了孕的馬,都遭了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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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摸了摸肚子,想來這事兒是奔着她來的。
可這人是什麼意思?
又要做什麼呢?
難道隻是要吓唬她,或者是讓她傷心嗎?
她覺得這事情并沒有那麼簡單。
嚼舌根子的兩個小丫頭,又有什麼事兒呢?
有關于李氏死的事兒,與這些個事兒有什麼牽連?
腦袋裡的線跟一團亂麻似的,她搖了搖頭直接道:
“去,讓小安子來見我。
”
兩刻鐘後,楚玉從小安子的嘴裡知道那兩個小丫頭說的話,串在一起想了想,真是有一種被侮辱了的感覺。
“真是可笑!
”
以為就用這些流言,就能傷到她嗎?
這府上無非就是巴掌大的地方,女人就那麼幾個,用個排除法就知道大概會是誰了。
“更衣,今兒個便出門去看看。
”
楚玉眼睛眯了眯,她都不知道府上還有這般心狠又心思細膩的人。
真真的是讓她開了眼界,小瞧了這些個。
“主子,不若等四爺回來再說?
您現在懷着身子,實在是不益出門。
”杏兒在邊上苦口婆心的勸道。
楚玉卻是白了白手:“去取吧,取一些豔色的來,我真是好久沒有發脾氣了,看來這些人把我當成一個病貓。
”
她說着還勾起了一個淺笑,美的驚人。
可屋子裡的人卻打了寒戰。
她們主子平日裡都是溫和的,或許有時候有些小性子,也有時候會訓斥他們,可從沒見她這般模樣過。
她雖然嘴角勾着淺笑,可眸子裡一片冰冷,配上她天生微微上挑的眉眼,此時讓人大氣的不敢喘。
當下杏兒便也不敢再勸了,棗兒先杏兒一步,出門去給楚玉取衣裳去了。
沒一會兒等楚玉換了衣裳之後,屋裡的幾個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了。
此時的主子與平日根本就不像是同一個人。
周圍散發的冷冽氣息似乎比四爺還吓人些。
因四爺畢竟是皇子,打小培養了一身正氣是沒有辦法掩蓋的。
可楚玉不一樣,她本身就是帶着一份邪魅氣質的人,現在冷着臉或是勾唇笑的時候,讓人從骨子裡開始發寒。
他們兩個人的氣息,就像是正人君子和蛇蠍女子。
“走吧,就先去聽雨閣。
”
緊接着她帶着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聽雨閣走。
還沒出正院兒呢,迎面就見四爺帶着蘇培盛快步的走了過來。
四爺其實遠遠的就見到她了,此時見她一身大紅色的衣裳微微愣了愣。
許久不見她這樣穿了,她好似天生就跟紅色很是相配。
近些時日她都是穿些清爽的顔色,四爺便是換着法兒給她送各式各樣的好料子,大多是豔麗的顔色。
因他覺得,她這樣的容貌,穿那些個寡淡的顔色實在是讓人覺得可惜。
就該這樣穿才是。
“爺回來了。
”楚玉道。
此時他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也沒有撲過去要抱。
四爺點頭,接着走近拉了她的手。
“手怎的這般的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