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倒是說話呀,是想急死我嗎?
”
楚玉說着當下又去解他的衣裳,想看看身上到底有沒有其他的傷口。
四爺立即抓住她的手。
“玉兒莫要急,爺沒事兒的。
就是圍獵的時候不小心被劃傷了。
”
可楚玉沒親眼看見是不會放心的,所以沒多大一會兒,四爺被她看光了。
“玉兒,那個…莫要再看了,爺身上真的沒有傷口。
”
可想而知,四爺手臂護着心口,還能保持住這張冰塊臉是多麼的不易。
就是剛剛那…時候,他的衣裳都整齊的緊。
“不看看我怎麼知道爺到底有沒有騙我?
”
楚玉撇嘴道,接着又拿了一件衣裳給他披上。
四爺用了最快的速度将衣裳穿上。
被自家的小福晉扒了衣裳什麼的,果然是讓人尴尬的事情。
楚玉見他那模樣又瞥了瞥嘴,心說看上去好像是她給他怎麼樣了似的。
剛剛不是還跟個餓狼似的,這麼一會兒就變成小綿羊了?
“來人,快拿着些傷藥來。
爺可真是的,既然手臂上有傷,怎麼還淋着雨回來的?
我也真是笨,居然剛剛還讓你抱着我。
”
說着讓她敲了一下自己的頭。
“傻氣,你才有多重呢?
爺抱着你,從來都不費力氣。
”
“那有傷口,怎麼還淋着雨回來呢?
不能拿把傘遮一下嗎?
”
四爺摸了摸鼻子,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他這不是怕她着急想快些趕回來嗎?
不一會兒,傷藥便拿來了。
是花生那個小丫頭送進來的,她進門之後還心驚膽戰地看了眼四爺。
楚玉看見她還詫異了下。
“主子,杏兒姐姐和棗兒姐姐現在都站不起來了。
所以是奴婢送來的。
”
楚玉這才拍了一下頭,光顧着四爺了,她身邊的這些個大丫頭,還有婆子都被四爺給打了,如今真是沒有辦法伺候了。
“等會兒你去給送些傷藥。
”
花生連忙點頭應是。
楚玉便讓她下去了。
四爺看了一眼她手上的藥瓶子,當下也沒有說話。
可蘇培盛看着這藥瓶子眼睛又瞪的老大。
這不就是那價值連城的傷藥嗎?
楚玉并沒有覺得什麼,直接幫四爺小心的清理的傷口,用烈酒給傷口消毒,而後才用了傷藥,又找了幹淨的紗布給他包裹好,動作倒也還算熟練。
最後,楚玉将紗布打了一個蝴蝶結,而後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呼,好了,現在爺跟我說說吧。
今天碰上什麼事兒了?
”
這抓印這般的深,一看就是猛獸所為。
四爺又摸了摸鼻子,有心想說,這手臂上的接口實在是醜的緊,可看出一隻模樣,當下便道:
“爺今天就是在獵場裡碰見了鷹,被抓了一爪子。
”
楚玉皺眉看向他:“那圍獵場上怎麼會有鷹呢?
”
四爺傷口看上去害駭人的緊,真的隻是鷹嗎?
“傻丫頭,那為獵場上什麼沒有?
今兒個是爺大意了。
”
四爺說着摸了摸她的頭又問道:“你可想要吃些什麼東西?
”
楚玉确實皺着眉頭看他。
“爺又想要這樣糊弄過去?
今兒個爺一定要告訴我。
”
“是真的,爺可曾騙過你?
”
“好,爺沒騙過我,
那您這傷口是多大的鷹抓的?
那鷹最後可擊殺了嗎?
當時在您的身邊有沒有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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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還有人與您一同受傷嗎?
”
楚玉一連串的問題,把四爺問的一懵。
不過緊接着她并不想讓四爺回答她的話了,四爺說的話可能會有水分,直接把目光看向了蘇培盛:
“你說。
”
蘇培盛偷眼瞧着四爺。
四爺皺着眉頭看了他一眼,剛要說話。
就被楚玉瞪了一眼。
“你便如實的說。
”
蘇培盛又看了一眼四爺,見四爺也是一副無奈的模樣,當下隻是低着頭道:
“回福晉的話,主子是被一隻約有一米長的鷹抓的。
那鷹最後是四爺與太子兩人一同擊殺了。
剛巧那會兒身邊并沒有什麼護衛。
阿哥們也都沒受傷,隻是太子爺,幫着四爺一同打鷹,倒是也傷了胳膊。
”
楚玉聽了這話,又看向了四爺。
“那鷹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攻擊爺呢?
爺今兒個想要獵鷹嗎?
”
四爺搖了搖頭。
“說來這事兒也奇怪,那鷹如同發了瘋一般,向着爺攻擊。
說來這次還真的是多虧了太子爺,不然爺自己想要擊殺了那鷹,還真是費些力氣。
”
四爺說到這兒眉頭皺了皺。
總覺得這件事兒并沒有這麼簡單。
“那咱們這次該是要好生的謝謝太子爺了。
不過爺怕是要查查,是不是您身上是不是帶着些不尋常的東西,總覺得那鷹不會無緣無故的攻擊人。
”
四爺聽了這話也點頭。
摸了摸楚玉的頭道:“你莫要操心這個了,放心吧,爺有數的。
”
當下又對着蘇培盛道:
“回頭叫人列一個禮品單子給爺看。
”
蘇培盛立即點頭應是。
“對了,去前院兒将傷藥送了過來吧。
”
蘇培盛一聽這話當下便覺得肉有點疼。
偷摸地瞧了楚玉一眼,見她似乎不是很在于傷藥的事兒。
哎呦喂,這福晉不管賬不知道,因這幾瓶傷藥,現在四爺府的賬面上已經沒有多少銀錢了。
“還不去取,等着爺請你喝茶嗎?
”
四爺眯着眼睛看還愣在原地的蘇培盛。
“哎,哎,奴才這就去。
”
蘇培盛嘴上應着,腳上抹油似的跑了出去。
“爺說了什麼傷藥啊?
”
楚玉有些疑惑的問道。
已經出了門的蘇培盛聽見楚玉這一句話,差點兒沒驚訝的直接摔了。
合着他們主子在這忙了個底兒朝天,人家福晉壓根兒都把這件事給忘了。
主子呀,您說您這到底是圖個什麼?
緊接着蘇培盛刻意放慢了腳步,想要聽聽他們主子到底會說什麼?
若是他這一番心血被人家就這樣給忘了,他一定會氣得吐血。
可緊接着聽四爺道:
“就是一些普通的傷藥,留給你用的。
”
然後居然就沒有下文了!
當下也不敢耽擱了,連忙快步的往前面走,到了前院,看着他家四爺用了滿府賬面上的銀子換的這幾瓶傷藥,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
幸好…他是個太監。
身為太監的他,腿腳頗快的又回來了。
剛一今外間,便聽見裡面的福晉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