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後她被世子爺盯上了

第五十三章 有意避開

   冬卉曲膝應道:“回大小姐,二爺現在在柳苑,廣明堂的吳大夫在給二爺看診。

   聽聞請了廣明堂的吳大夫過府看診,甯蔚懸起的心揪得更緊了。

   吳大夫輕易不出診,若不是傷勢過重,祖母如何将吳大夫請來?

   “大表兄,咱們先去柳苑。

   趙永開點點頭“好。
我祖父呢?
也在柳苑?
”趙永開看向冬卉問道。

   冬卉搖搖頭,“回表少爺,親家老太爺、老夫人與老爺在書房說話。

   趙永開轉頭對明慶吩咐道:“你在這兒守着,祖父出來了,你告訴他我去柳苑看宇哥兒了。

   明慶欠身應下。

   甯蔚與趙永開走到柳苑門口,遇上常樂送吳大夫出來。

   見禮道謝後,甯蔚快步往院裡走,剛進門與正要出門的人撞了個滿懷。

   甯蔚本能的往後退,腳卻絆到門檻,身子因重心不穩而往後倒。
雙手在空中亂舞,試圖給自己找個支撐。

   正當甯蔚以為自己要跌得個四仰八叉,一雙手急時的将她托住。

   驚愕之餘,甯蔚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臉,一時失了神。

   前世今生,這是他們,彼此間臉對臉最近的距離,近到她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臉上幾乎看不見的毛孔。

   “當心!
”低沉而不失濕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蔚姐兒當心些。
”趙永開的聲音也在身後響起。

   甯蔚回過神來,慌亂的站直身,臉紅着朝石景揚福身道:“多謝世子爺。

   重生回來,甯蔚一再告誡自己,他與她,有着雲泥之别。

   她不是他心裡的那個人,否則,他不會避她七年。
娶她,着實是委屈了他。

   此生遠離威遠侯府,還威遠侯府以清靜。
遠離石景揚,還他以自由。

   可縱是她做好千般萬般的準備,靠近他,她還是會像個逃兵一般,丢盔棄甲,亂了分寸。

   石景揚看眼面頰绯紅的甯蔚,微微颌首,溫聲道:“無妨。

   趙永開朝石景揚拱手見禮,石景揚拱手還禮。

   “表兄來了?
”甯宇見趙永開進來,準備起身。

   聽到兄長的聲音,慌亂的甯蔚趁機逃逸似地蹿到床邊,阻止道,“兄長好好歇着,不可亂動。

   “宇哥兒不必多禮,好好歇着。
傷到骨頭了嗎?
大夫怎麼說?
”趙永開走過來問道。

   “英哲的右腳踝錯位了,除此外,身上還有許多瘀傷,需要養些時日。
”石景揚跟着走到床邊,先一步說道。

   趙永開低下頭來看了看甯宇的右腳,問道:“你的小厮呢?
他們怎麼沒護着你?
還是你今日身邊沒帶人?

   “那會兒他倆不在身邊。
”甯宇随口回道。

   趙永開還想說什麼,雲興進來禀道:“爺,二小姐過來探……”

   雲興的話未說的完,甯荷已經跨進門來,面帶憂色的走向床邊,将甯蔚擠到一邊。
“二哥,聽說大表兄将你傷着了?
怎麼樣?
還好嗎?

   甯荷的話音沒有半點關切,到有幾分幸災樂禍。

   甯宇面無表情的說道:“謝謝二妹妹的關心,放心,死不了。

   甯荷好似看不懂甯宇的臉色,笑着說道:“哦,這樣呀,沒事就好,母親為這事煩惱極了,正準備回青蓮巷去尋大表兄是問呢,既然二哥沒事,我這就去告訴母親隻是小事而已,讓母親不必大動幹戈。

   甯荷擡頭看見石景揚,帶着幾分羞澀的垂下頭,福身見禮道:“世子爺好,謝謝世子爺送二哥哥回來。

   柔情似水的聲音聽得甯蔚起雞皮疙瘩。

   甯蔚看看甯荷,又看看石景揚,上一世,趙氏若不是為了他,還有她,為了眼前這二人,怎會将她推進那方冰冷的湖裡?

   甯蔚一掃之前的慌亂,冷冷的自嘲一番,轉頭對甯宇道:“兄長,我去給你煎藥。

   甯宇知道甯蔚不想與的甯荷處一室,點頭道:“去吧。

   甯蔚朝趙永開福了福身,轉身往外走,沒有再多看石景揚與甯荷一眼。

   石景揚見甯蔚離開,朝趙永開與甯宇拱手道:“我有事,先行一步。
你好生養着,改日我再來看你。

   石景揚得知甯蔚與趙永青并非兩情相悅,他們之間,隻是趙永青的胡攪蠻纏,而甯蔚是無辜的之後,心裡對甯蔚滿滿的歉意,甚覺虧欠。

   此時見到甯蔚,他隻想與她好好說話。

   不等趙永開還禮,石景揚已經轉身出門了。

   甯荷見石景揚離開,想要跟着追出去,甯宇卻将她叫住:“二妹妹,我想喝水,能否幫我倒一杯。

   石景揚明明已經給甯宇道了别,見甯蔚與大表兄過來,又跟着折回來。

   而折回來之後,石景揚一雙眼睛随着甯蔚轉。
此時甯蔚離開,他又跟着辭别。

   甯宇與石景揚相交十年,對于石景揚的反常,甯宇如何看不出?

   甯荷看眼已經看不到石景揚身影的門口,不情不願的端起桌上的水壺。

   “二哥哥,這茶涼了,我去讓他們給你送些熱茶來。
”甯荷邊說邊往外走。

   趙永開走到桌邊,端起壺倒了杯茶,說道:“這茶溫熱,并不涼呀。

   甯宇冷笑一下,說道:“她來此,不過是聽說傾安送我回來,想來見傾安,随便幸災樂禍的嘲笑我罷了,哪裡是誠心探望我?

   甯荷那點的小心思,甯宇看得明明白白。

   趙永開将茶杯遞給甯宇,笑着說道:“你讓她倒茶,也不是真想喝茶?
你呀,明明知道人家醉翁之意不在你,你卻明晃晃阻止人家見心上人,你說你得多讨厭,多遭人嫌棄!

   甯宇接過茶杯,說道:“那倒不是,我是真渴了。
”說完,低頭一口氣将杯裡的茶水喝盡。

   石景揚追出去,朝甯蔚叫道:“甯蔚!

   甯蔚的心一滞,停下腳步,雙手不由自主攥緊,她已經離開了,他為何還要追出來?

   甯蔚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心緒平靜下來,轉回頭去問道:“石世子,有事?

   石世子?
他記得,以往,她喚他世子爺,她果然是怨他的。

   甯蔚定定的看着一步步朝她走近的石景揚,她的目光從他玉佩,再到腰間的玉帶,荷包,以及白似雪的衣衫……

   記憶中,他的衣裳,除去官服外,戰袍外,常服多是白色……

   石景揚走上前,“無事,就是覺得甯大小姐好似有意避着我,所以想問問甯大小姐,這是為何?

   甯蔚沒想到石景揚會如此問,詫異之餘,很快鎮定下來,淡淡的說道:“石世子想多了,我隻是有事離開而已,并非有意避開世子爺。
況且,男女有别,就算我有意避開石世子,也在情理之中,不是嗎?

   石景揚緊盯着甯蔚的臉,看着她從容不迫的應對,記憶中的她,總是一副寡淡模樣。

   他們相處的日子,能說一句話的,她絕不會說兩句。

   石景揚沒想到她如此口齒伶俐,饒有興緻的盯着甯蔚。

   甯蔚被石景揚盯得有些發毛,正想開口,

   “世子爺!
”甯荷的聲音響起。

   甯蔚擡頭看眼面若桃花的甯荷,微微松口氣,對石景揚道:“二妹妹好似尋石世子有事,我先走了。

   “你……”石景揚看着拂袖而去的甯蔚,想要開口叫住她,又不知以什麼理由開口。

   轉眼間,甯荷已經來到石景揚身邊,看着走遠的甯蔚道:“大姐着急去熬藥?

   石景揚收回目光,極力壓住心裡那股不耐煩,說道:“是吧。
甯二小姐尋我何事?

   甯荷擡頭看向石景揚,見石景揚正看着她,四目相對,甯荷隻覺得心提到了嗓子眼,臉上火燒火燎的熱起來,羞得她趕忙低下頭,結結巴巴的說道:“也…沒…沒什麼事,就是…”

   不等甯荷說完,石景揚将她的話打斷:“甯二小姐若沒事,那我先走了。

   說完,石景揚轉身離開。

   甯荷見石景揚離開,快步追上去:“世子爺,請等等。

   石景揚不但沒有停下來,腳下的步子還快了幾分,邊走邊回道:“甯二小姐,對不住了,我還有事,需趕時間。

   甯荷追幾步沒有追上,眼看石景揚出了柳苑的院門,隻得放緩腳步,轉頭問一旁的丫鬟春妮,“剛剛世子爺與大姐說什麼?”

   春妮曲膝道:“回小姐,世子爺與大小姐說話的聲音很低,奴婢并未聽見。
不過,奴婢見世子爺待大小姐,好像很親近的樣子。

   甯荷的臉瞬間陰沉下來,緊緊的攥着手裡手絹,跺跺了腳道:“小賤人,我有她好看。

   說完,甯荷快步走到院門口,目送石景揚離開。

   青山回頭見甯荷像望夫石一樣看着自家爺,挑了下眉,小聲道:“爺,甯二小姐怎麼一直看着咱們?
她該不是對爺有意吧?

   石景揚睨青山一眼,說道:“從今兒起,每日除了做該做的事之外,還要去馬廄洗馬。
”石景揚停頓一下,看一眼青山,接着說道:“洗三個月。

   “嗯?
”青山愣一下,趕忙求情道:“小的知錯了,往後再不胡說八道了,求爺開開恩”

   石景揚面無表情的說道:“四個月!

   青山不敢再求情,欠身道:“是,小的明白。

   從甯府出來,青山問道:“爺,接下來,咱們去何處?

   石景揚想了想,說道:“去禦街北的三品軒。

   三品軒在京城有十家分号,禦街北端這家是總店。

   而三品軒是威遠侯府的産業,滿京城的人,知道的,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上一世,石景揚是去邊關之前才知道的。

   石景揚到三品軒,大掌櫃姜民迎了過來,拱手欠身道:“世子爺好!

   石景揚朝姜民拱了拱手。

   姜民見到石景揚左手拇指上戴着刻有篆文的碧玉扳指,神色一凝,再次欠身道:“世子爺,樓上的雅間已經備好,樓上請!

   石景揚看眼坐滿的大廳,說道:“你先忙你的,忙完了再上樓來尋我。

   姜民欠身應下,“好,在下讓人給世子爺送茶水上來。

   三品軒是威遠侯的産業,與威遠侯府衆多鋪子不同的是,三品軒一直由威遠候府的家主掌管。

   三品軒明裡是座茶樓,實則是座情報站,負責為家主提供方方面面的情報。

   回來後,石景揚想查上一世的死因,問父親要了号令三品軒的信物——碧玉扳指。

   不久,姜民來到雅間,随即将石景揚帶進密室。

   看着甯蔚,石景揚,甯荷相繼離開,趙永開眉頭微蹙。

   以他在刑部供職的經驗來看,這仨人間似乎不簡單。

   趙永開走到軟榻邊坐下,疑問道:“英哲,石世子與蔚姐兒熟識?

   “傾安與阿蔚?
還好吧,他們彼此認識,但說不上熟識。
表兄為何如此問?
”甯宇問道。

   趙永開說道:“阿蔚進來後,石世子的目光總随着阿蔚轉。
還有,阿蔚好像有意避着石世子,他們之間,有種……”

   趙永開覺得有點像小夫妻間鬧别扭,一方不理另一方,另一方卻想方設法讨好對方。

   當然,這話趙永開未說出口,停頓一下,趙永開接着說道:“他們之間,不像不熟識的樣子。

   甯宇換了個姿勢,讓自己舒服一點,說道:“可能是因為退婚的原因……”

   趙永開正彎腰往甯宇身後塞靠枕,得了甯宇的話,停下手上的動作,問道:“退婚?
退什麼婚?

   甯宇将甯府與威遠府之間的婚約之事說了一遍。

   趙永開聽後,點頭道:”原來是這樣。
這麼說來,趙錦秀是知道這事了,她想将甯荷嫁進威遠侯府,所以才讓趙永青糾纏阿蔚,敗壞阿蔚的名聲。

   甯宇點頭道:“應該是這樣,所以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朝阿蔚出手。

   “威遠侯府是門好親,阿蔚為何要退親?

   甯宇苦笑一下,說道:“阿蔚說門不當戶不對。

   趙永開想了想,有些遺憾的說道:“門第懸殊是有些大。

   甯宇用手枕着頭,微微歎口氣,說道:“阿蔚能想到這一層,我與祖母都很欣慰,所以遂阿蔚的意,取消了這樁親事。

   趙永開感慨道:“祖父一直擔心阿蔚,說她性子綿軟,膽小,沒有主見,往後嫁人在婆家怕會受人搓磨。

   沒想到阿蔚心裡明鏡似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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