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後她被世子爺盯上了

第九十三章 廢了

   甯宇聽了甯蔚的話,知道是甯蔚聽了父親的話後心裡難過,寬慰道:“父親就是這個樣子,他的話,阿蔚不必放在心上。

   有祖母與兄長在,阿蔚的親事輪不到他來作主。

   甯蔚怎麼可能不放在心上?
關于她的親事,不管是對趙氏還是對甯光焰,祖母都不隻一次的表明過态度,她的親事不容他們插手。

   結果呢,趙氏與甯光焰将錢老夫人的話當耳旁風,壓根沒有放在心上。

   甯蔚知道,他們不将祖母的話當回事,因為趙氏笃定她最終會屈服。

   在趙氏眼裡,她如同一隻小小的蝼蟻,她的生死都拽在她的手心裡,更何況小小的親事……

   想到這裡,甯蔚慶幸祖母帶着他們兄妹從府裡搬出來。

   若是他們現在還住在府裡,趙氏怕是早對他們下手了。

   後宅的腌臜事兒,甯蔚做世子夫人的那些年,聽說了不少。

   想讓一個人死,簡直不要太容易!

   甯蔚想得一陣後怕,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甯宇見甯蔚不光愣愣的出神,還打顫,緊張的問道:“阿蔚怎麼了?

   甯蔚回過神來,苦笑一下,說道:“兄長不必為我擔心。
在我心裡,早就對他不報希望了。
沒有希望,便沒有失望。

   甯宇自然知道甯蔚口中的“他”是何人,微微歎口氣,父親這個樣子,讓他不知該如何安慰甯蔚。

   錢老夫人拄着拐走過來,想要緩解兒子到來引起的不快,主動将話題轉移:“蔚姐兒今兒出門還順利嗎?
你與興語去的哪家酒樓?

   甯蔚上前扶着錢老夫人往屋裡走,溫言回道:“讓祖母挂心了。
今兒出門滿順利的,我與興語去了豐樂樓,在豐樂樓還遇上了江四爺他們,吃完飯還是江四爺送我回來的。

   甯蔚想着祖母與兄長與晉王不熟,将遇到晉王的事越了過去,沒有提及。

   “哦?
思行送你回來的?
那他怎麼沒有進來坐坐?
”甯宇問道。

   甯蔚解釋道:“江四爺要去刑部辦事,好像與人約了時間,所以沒有進來,說改日再來拜訪兄長。

   錢老夫人聽江興昌去刑部辦事,好奇的問道:“江家四郞在刑部供職?
我記得他還未下場參加科考,難道走了恩蔭的路子?

   甯宇搖搖頭,回道:“不是。
思行準備來年參加春闱,他去刑部是為了熟悉律法與刑統。

   “原來是這樣!

   甯蔚見江興昌與刑部很熟,也以為他在刑部供職。

   吃飯時,她一度以為重生回來後,事态發展與上一世不一樣了。
原來江興昌隻是去刑部實踐。

   錢老夫人感慨道:“江家不愧是大家族,家風好,孩子個個上進。

   甯宇、甯蔚認同錢老夫人的話,不約而同的點頭。

   錢老夫人見氣氛不似剛剛那般尴尬,看向甯蔚道:“蔚姐兒累了吧?
累了趕緊回去歇歇。

   甯蔚見祖母想将她支走,知道祖母有話與兄長說,便識趣的接過話來,“是有些累了,我回去了。

   錢老夫人揮揮手,“去吧,趕緊回去歇會。

   甯蔚起身告辭,轉身離開。

   錢老夫人等甯蔚走遠了,收回目光看向甯宇,“宇哥兒,你父親說的那些混賬話,你不必放在心上,好好安心讀書,前程靠自己去拼,不要受你父親影響,明白嗎?

   甯宇是錢老夫人的希望,她心裡清楚,隻要甯宇金榜題名,身上有了功名,甯光焰也好,趙氏也罷,他們沒人能壓得住甯宇。

   而甯宇立起來,甯蔚就有依靠,那怕她哪日撒手而去,她也能安心了。

   眼下最最要緊的,就是甯宇的科考,甯宇不能受影響。

   甯宇笑了笑,說道:“祖母放心,孫兒省得。

   “爺,我今天送小姐去豐樂樓,聽到個驚天大消……”

   常樂停好馬車,又給馬喂了食,才興沖沖的過來尋甯宇。

   進屋見錢老夫人在屋裡,立馬止住口中的話,欠身見禮道:“老夫人。

   錢老夫人問道:“你聽到了什麼驚天的消息?

   常樂猶豫一下,看眼甯宇,想着如何開口。

   錢老夫人見常樂遲疑的樣子,問道:“怎麼?
是老身聽不得的消息?

   常樂趕忙否認道:“不是,不是,老夫人聽得的。

   “那你猶猶豫豫的做甚?
”錢老夫人問道。

   甯宇看眼祖母,皺起眉頭催促道:“還不趕快說。

   常樂說道:“那什麼,今兒在豐樂樓等小姐時,聽人說趙永青被人廢了?

   “廢了?
怎麼個廢法?
”甯宇直起身問道。

   常樂看眼錢老夫人,有些不好開口的說道:“說是被人自……自宮了。

   甯宇驚得睜圓雙眼,追問道:“多久的事?

   常樂說道:“據說是前幾日夜裡發生的。
趙府捂着,府裡的下人不準提此事,否則杖斃。

   甯宇聽後,喃喃自語道:“前幾日夜裡發生的事?

   常樂以為甯宇問他,點頭應道:“是,對,就是咱們搬來寶瓶巷的那日夜裡。

   甯宇目光沉下來,冷笑一下,轉頭看向錢老夫人,說道:“趙府發生這麼大的事,外面都傳得沸沸揚揚了,府裡的夫人不會不知情。

   夫人知情了,那父親一定知情。

   父親既然知道趙永青都那樣了,今兒還提蔚姐兒嫁給趙永青這事。

   祖母,父親是何居心?
他配為人父嗎?

   錢老夫人無言以對。

   甯宇接着說道:“蔚姐兒也是他的親生女兒,他如何這般狠心?
他這是存心要毀阿蔚!

   錢老夫人動了動嘴唇,想開口勸甯宇,張嘴卻不知說什麼好。

   甯宇冷冷一笑,接着說道:“他今日一來,就指着我的鼻子罵我不懂事,罵我不孝,罵我是白眼狼。
他所做的種種,又算什麼?

   就在剛剛,阿蔚說對他不報希望,就談不上失望。
祖母,阿蔚得多失望,才會說出絕望的話來。

   錢老夫人隻覺得心口痛,勸慰道:“宇哥兒,他就是鬼迷心竅,才會聽任趙氏擺布。

   甯宇胸口一團濁氣堵得慌,扯下嘴角,接着說道:“祖母,這話,您老自己也不信吧?

   任人擺布?
父親今年貴庚幾何?
過了不惑之年了吧?
他就是偏心眼。
他心裡,就沒有我與阿蔚。

   說完,甯宇負氣的接着說道:“都說父慈子孝,父不慈,子不必孝……”

   錢老夫人不等甯宇将話說完,揚聲喝斥道:“宇哥兒,慎言!

   甯宇看向錢老夫人,将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錢老夫人見甯宇住了口,歎口氣,緩聲道:“他縱有再多不是,也是你的父親。

   宇哥兒,你記住,天下沒不是的父母。

   行了,我乏了,先回去了。
你也歇歇。

   說完,錢老夫人站起身來。

   悅娘忙上前扶錢老夫人,低聲道:“老夫人,慢些。

   錢老夫人出了書房,走到長廊上,重重的歎口氣,“唉,造孽呀!

   悅娘邊為錢老夫人順氣邊勸道:“老夫人想開些,二爺在氣頭上,才會說這樣的話,等他冷靜下來,便會想明白的。

   錢老夫人搖搖頭,“我不是說宇哥兒。
我是說光焰。
好好一個家,他的心隻要稍稍平一平,宇哥兒與蔚姐兒待他就會不一樣。
唉!
往後有他哭的時候。

   提到甯光焰,悅娘跟着歎氣,不再接話,有些話,不是她一個做下人能說的。

   錢老夫人吐了口氣,說道:“罷了,我管不了那麼多了,随他去吧。

   我都七老八十的人了,活一天算一天。

   我活着時,幫他看好宇哥兒與蔚姐兒,哪天我撒手去了,是福是孽,由他自己去受了。

   悅娘寬慰道:“老夫人一生行善,為子孫積福,這個家,會越來越好的。

   錢老夫人說道:“那個孽障不聽話,若是他聽講,甯家何至于此?
唉,如今我指望宇哥兒能金榜題名,甯府能在宇哥兒手裡再上一個台階。

   悅娘附和道:“會的,二爺人聰明,性子又穩重,吃得苦,每晚看書深夜,皇天不負有心人,一定能金榜題名。

   甯蔚悶悶不樂的往後院去,一天的好心情因甯光焰的到來一掃而光。

   棗花側頭見甯蔚一言不發,不知在想什麼,但從緊握手帕的雙手可以看出,小姐此時的心情極其糟糕。

   看着隐忍難過的小姐,棗花心裡極不好受,開口勸道:“小姐别難過,小姐有老夫人,老夫人一直護着小姐與二爺。

   甯蔚扭頭看向棗花,微微搖頭道:“我不難過,隻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

   棗花将信将疑的問道:“真的?
小姐不難過?

   甯蔚點點頭,“真的不難過。
我早看清了,父親于我而言,隻是個擺件而已。
不,比擺件還不如。
擺件就是個樣子,沒有傷害性與攻擊性,我的父親,是我要嚴防的人。
我若不當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一番話,甯蔚說得輕描淡寫,棗花聽得難受萬分。

   “小姐,你想明白就行,除了老爺,還有老夫人,還有二爺心痛你。
小姐還有奴婢,奴婢一輩子跟在小姐身邊。

   甯蔚朝棗花笑笑,“我知道的。

   棗花見甯蔚笑了,心裡松了口氣,湊到甯蔚跟前說道:“小姐,今兒常樂告訴奴婢一件事。

   甯蔚見棗花一臉八卦,随口問道:“什麼事?

   棗花四下看看,湊近了說道:“常樂聽說,夫人的娘家侄兒被人廢了!

   甯蔚一愣,沒有明白棗花所說的廢了是什麼意思,“廢了?
怎麼回事?

   棗花搖搖頭,“奴婢也不知,常樂就給奴婢說這麼多的。
趙大爺太讨厭了,聽說他被人廢了,奴婢心裡就高興。

   甯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回到益豐苑,甯蔚喝了一盞茶,越想越是好奇,于是喚棗花過來吩咐道:“你去讓常樂來見我。

   棗花離開後,甯蔚把玩着手裡的茶盞,腦子裡想着趙永青被誰廢了?

   趙永青被人廢了?
上一世,她嫁進威遠侯府的同年,

   趙永青娶了他的表妹秦詠琪為妻,秦詠琪是趙錦慧的女兒。

   隔年,趙永青接掌趙家,成了趙家這一代的當家人。

   邊關戰亂的第二年,因趙永青資助邊關糧草有功,皇上賜了趙永青嘉善伯的爵位,趙府改名嘉善伯府。

   不一會,棗花引着常樂進來。
“小姐,常樂來了。

   甯蔚點點頭,說道:“請進來。

   常樂進來見禮後,欠身道:“請問小姐有何吩咐?

   甯蔚直言道:“聽說趙永青被廢了,此話當真?

   常樂欠身道:“當真,小的在豐樂樓等小姐時,聽人說的。

   甯蔚追問道:“什麼情況?
你仔細說說。

   說完,甯蔚見常樂茫然的樣子,接着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趙永青怎麼廢的?
斷手,還是斷腿?
多久的事?

   常樂明白過來,想着趙永青被人割了老二,羞于對甯蔚開口。

   甯蔚見常樂脹紅着臉,久久不開口,以為是他的消息有誤,被她追問而不好意思。
于是說道:“沒事,你先下去吧。
以後别亂傳消息了。

   常樂知道甯蔚誤會了,趕忙說道:“小姐,不是的,那些人傳得有模有樣的,不像是假的,趙大爺好像真的被廢了。

   甯蔚擡頭看向趙永青。

   棗花在邊上催道:“趙大爺是被廢了手還是廢了腿,你到是說呀!

   常樂看看棗花,又看看甯蔚,最後低頭說道:“趙大爺被廢的不是手也不是腿。
是自宮了,就在咱們搬到寶瓶巷那日夜裡。

   棗花不懂自宮是什麼意思,疑惑的看向甯蔚,“小姐,自宮是廢了哪裡?

   甯蔚震驚得當場愣住,棗花的問話讓她回過神來,卻不知如何回棗花。

   “吭吭”甯蔚清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尴尬,對常樂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常樂垂着頭退出屋子,快步離開後院。

   常樂離開後,棗花繼續追問道:“小姐,自宮是什麼意思?

   “自宮就是把男人的那物件割了,往後做不了男人,不能人道。
誰自宮了?
你一個丫鬟,問這做甚?
”胡銳從外面進來,回了棗花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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