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後她被世子爺盯上了

第五十一章 打架

   豐樂樓位于禦街北端,有東、西、南、北、中五幢樓,每座樓皆是三層高。
其中數西樓最大,是達官貴人的首選。

   石景揚随口問道:“西樓沒有雅間了?

   青山欠身回道:“是,掌櫃的說,西樓的雅間要提前五天預定。
今日的雅間,五天前就預定出去了。

   遠離京城幾年,他到将這些事給忘了。

   楊浩卓看眼石景揚,接過話來,“東樓就東樓吧,咱們哥兒仨聚聚,吃個飯而已,用不着那麼講究。

   甯宇笑道:“已經很好了,換作我做東,我隻能請你們去醉仙樓。

   京城的酒樓若分上中下等,最為頂極的數豐樂樓,樊樓,福怡樓。

   甯宇口中的醉仙樓,隻能算中等,或者說中等偏上。

   楊浩卓用折扇戳了下甯宇,“都說了,哥兒幾個在一起,重點是聚,吃什麼并不重要。
在哪裡都好,走吧!

   石景揚對青山道:“前面帶路吧。

   一行人随青山往東樓去。
楊浩卓與石景揚并肩走在前面,甯宇落後一步跟在身後。

   上樓時,有人朝楊浩卓欠身見禮,“四爺好!

   楊浩卓看眼行禮之人,轉頭石景揚與甯宇道:“這是我表兄的小厮,你倆先上樓,我去打個招呼就來。

   石景揚點頭,轉頭問道:“青山,咱們的雅間是哪間?

   青山欠身道:“回爺,二樓的如意廳。

   楊浩卓朝石景揚與甯宇拱拱手,“我去去就來。

   甯宇點點頭,“快去吧。

   楊浩卓離開後,石景揚與甯宇一前一後去到如意廳。

   青山為二人倒好茶,然後退到門外。

   石景揚伸手端起茶杯,示意甯宇道,“英哲喝茶。

   甯宇微微欠身,“好!

   石景揚抿了口茶,擡頭看向甯宇,依稀記得,當年他大婚前,甯宇前來尋他,拜托他善待甯蔚。

   趙永青時常出入甯府,甯蔚與趙永青之間的事,他不相信甯宇一無所知。

   “今日上晌,老夫人上門取消石甯兩府的婚約。
這事,英哲可知?

   甯宇的手微頓,他沒想到祖母如此迅速。
擡頭見石景揚看着他,等着他回話。

   甯宇突然明白石景揚今日為何而來。
如實的點頭道:“知道,阿蔚昨晚與祖母說此事時,我也在。

   果然是甯蔚的要求,石景揚心裡升起一股莫名之火,皺着眉頭問道:“為何?
長輩定下的婚約的,做小輩的,不是該遵守嗎?
難得說,甯大小姐心有所屬,并不滿意此樁親事?

   甯宇從石景揚的話裡聽出幾分憤然,他不知他為何憤怒,甯家沒強迫他們守約,他不該高興嗎?
為何還生氣了?

   再有,阿蔚隻是不想高攀侯府,心有所屬誰了?

   “傾安,結親結的是兩姓之好,講究門當戶對。

   我不知祖父與老侯爺之間是怎樣的情誼,他們是在何種情形下定下這門親事的?

   但咱們兩府間的差距,用雲泥之别來形容也不為過。
對吧?

   加之我與阿蔚從小喪母,阿蔚說,就她現今的條件,如何做得了侯府的世子夫人?

   她若真嫁進侯府,會遭多少人白眼?

   我知道,傾安你是一諾千金,信守承諾之人,有這份婚約,你勢必會娶阿蔚。

   扪心自問,你會真心待阿蔚嗎?
侯府的人會真心接納阿蔚嗎?

   阿蔚是祖母與我帶大的,她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子,我舍不得她受委屈,不想看到她遭人嫌棄,也不想看到她委屈求全的樣子。

   人生一世,不過匆匆幾十年,我能力雖有限,也希望阿蔚能活得趁心如意。

   石景揚隻想知道甯蔚是否心有所屬,甯宇說了許多,卻閉口不提此事。

   “隻是這樣?
甯大小姐不是心有所屬?

   甯宇霍然起身,滿面愠色的看着石景揚,“事關舍妹的聲譽,世子爺說話還請三思。
對不起,在下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甯宇擡步離開,開門出去,與準備進屋的楊浩卓險些撞上。

   “英哲,你這……這是怎麼了?

   楊浩卓看眼面帶怒色的甯宇,扭頭看眼屋裡。

   甯宇沉聲道:“我有事,先走了。

   甯宇邊說邊越過楊浩卓,快步朝樓梯處走去。

   楊浩卓看着甯宇的背影叫道:“還未吃飯,你去何處?

   甯宇未回話,人已經走到樓梯口,眨眼的功夫,就看不見身影了。

   楊浩卓看眼消失在樓梯口的甯宇,轉身進到屋裡,看着桌邊的石景揚,指了指屋外,“傾安,英哲這是怎麼了?
他怎麼氣沖沖的走了?

   石景揚也不回避,如實道:“我說話惹他不喜了。

   楊浩卓走到桌邊坐下,滿面狐疑的看着石景揚,問道:“你說了什麼?
将英哲氣成這樣!
唉,你與英哲,相識多少年了?
沒有十年也有八年?
對吧?

   “九年三個月!
”石景揚回道。

   楊浩卓愣一下,接着說道:“記得這麼清楚。
就是,相識九年多了,你何時見過英哲與人紅臉?
你到底對他說了什麼?
把他氣得摔門而去?

   事關甯蔚的聲譽,石景揚自是不會亂說。
隻低頭喝茶,并不作答。

   楊浩卓見石景揚默不作聲,隻得說道:“好吧,我不問了。
不過,我得提醒你,英哲這人,一副與世無争,好說話的樣子,其實他極有原則,對他在意的人或事,更是不容旁人說一句不好。

   石景揚點點頭,“我省得!

   楊浩卓端起壺給自己倒了杯茶,看眼石景揚,搖一下頭,“你省得你還去招惹他?

   楊浩卓說完,喝了口茶,側身看向石景揚,好奇的問道:“你究竟與英哲說了什麼?
英哲這人,寡淡慣了,能讓他上心的事幾乎沒有呀。

   熟悉甯宇的人,都知道他拜在淨空大師門下,平常隻要稍有時間,他便去報恩寺。

   許是在寺裡呆的時間久了,甯宇養成了一切随緣,不争不搶的性子,對名利,更是淡漠至極。

   年紀輕輕,看起來比同齡人多上幾分穩重。

   楊浩卓突然想到什麼,睜大雙眼看着石景揚,“你觸及了英哲的底線,中傷了他在意的人?

   石景揚沒想到楊浩卓如此敏感,愕然的瞄了楊浩卓一眼、

   楊浩卓見石景揚躲閃的眼神,激動得拍了下桌子,“我猜中了,是不是?

   你說了什麼抵毀錢老夫人的話?

   傾安,不是我說你,錢老夫人在英哲眼裡,是祖母,也是母親。

   你想想,英哲他打小沒了娘親,全憑錢老夫人将他們兄妹拉扯長大。
這些情況你是知道的。

   大趙夫人去世後,錢老夫人将甯宇甯蔚接到身邊照顧,甚少出門應酬。

   坊間傳錢老夫人古怪,冷漠,惡毒,不好相予。

   “你想什麼呢?
”石景揚睨一眼楊浩卓,起身往外走。

   “唉,傾安,你去哪裡?
”楊浩卓見石景揚往外走,忙追問道。

   石景揚頭不回的說道:“我有事,先走了。

   “今兒你做東……”

   石景揚已經出門,丢了句:“記我的賬。
”然後擡步離開。

   楊浩卓氣急,追到門口,沖着石景揚的背影嚷道:“我缺這點錢嗎?

   石景揚仿若沒聽見,快步下了樓梯。

   傳菜的小二立在門口,看眼石景揚消失的方向,再看看楊浩卓,說道:“四爺,菜已經好了,您看?

   楊浩卓往邊上讓了讓,說道:“上上上,有多少,全上上來,記在威遠侯世子的賬上。

   小二點頭應下:“好嘞!
小的明白。
”說完,進屋麻利的将菜擺上。

   楊浩卓看着空空的屋子,一點食欲也沒有,将欲出門的小二叫住,“将這桌席面打包送到隔壁的楊府。

   小二欠身應下,“是,小的這就安排。

   另一邊,甯宇氣沖沖的沖出東樓,迎面遇上趙永青與幾個公子哥往這邊來。

   甯宇暗歎今日不該出門。

   避是避不開了,隻得硬着頭皮往前走,

   趙永青見到甯宇,停下腳步,搖着折扇陰陽怪氣的說道:“唉喲,這不是二表弟嗎?
二表弟也來豐樂樓吃飯?

   甯宇不想與其多說,拱手欠身見禮後,直起身擡步準備離開。

   趙永青哪會讓他輕意離開?
給身邊的小厮遞了個眼色。

   小厮富貴,金貴見狀,上前一步攔住甯宇的去路。

   甯宇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趙永青,問道:“這是何意?

   趙永青搖着折扇靠近甯宇,随即收起折扇,用折扇戳了戳甯宇的肩膀,嬉笑着說道:“二表弟别多想,表兄待你沒有惡意!

   都說相邀不如偶遇,咱們難得遇上,既然遇上了,就一起樂呵樂呵。

   哥兒幾個今兒相約在豐樂樓,二表弟賞個臉,與大夥一道把酒言歡,如何?

   對了,柳家班的紅人妙妙會來唱曲,王家班的依依來伴舞。

   一會兒,我讓依依在二表弟跟前跳一曲,如何?

   我保證,依依絕對能跳到二表弟心上,讓二表弟欲罷不能,那種滋味,真是妙得很!

   京城柳家班以唱曲聞名,柳家班的妙妙天生一副好嗓子,是時下最紅的紅人。

   與柳家班不同,王家班是以舞姿出衆,班裡的伶人打小開始練習,個個軟若無骨,其中王依依最為出衆,柔美至極。

   說着,趙永青擡起手,想将手搭在甯宇肩上。

   甯宇在他的手落下來前,先一步往邊上挪了挪,讓趙永青的手搭了個空。

   甯宇當衆不給趙永青面子,讓趙永青尴尬得下不了台。

   “喂,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識擡舉?
青哥能讓你與咱們一道,那是看得起你!
”一個身着藍色長衫的公子哥見狀,憤憤不平的朝甯宇吼道。

   “就是,你當你是誰呀?
青哥當你是表弟,那是看得起你!
别給臉不要臉!
”别一個公子哥跟着附言。

   趙永青用折扇拍着手心,看着甯宇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倆不用多話,我這二表弟是讀書人,眼界兒高了些,看不上咱們。

   趙永青這幫狐朋狗友,都是些吃喝玩樂的公子哥,最是瞧不上酸書生。

   趙永青深知他們的品性,幾句話将戰火引到甯宇身上。

   “讀書人,我呸,讀書人就這禮數,别辱沒了讀書人!
”藍衣人嗤筆。

   趙永青朝甯宇擡了擡下巴,說道:“宇哥兒,不是我說你,你這清高的性子得改改。
否則,會讓人以為你沒禮數。

   目不識丁的人沒禮數還情有可原,你一個讀書人,還是拜到楊大學士門下的讀書人,怎麼沒有禮數,這不是沾污了楊大學士的名聲嗎?

   趙永青見衆人罵得不夠狠,繼續拱火。

   說完,趙永青将身子往甯宇傾了傾,帶着幾分得意大聲道:“二表弟,咱們是親戚,很快又要親上加親,本來就是一家人,宇哥兒你這是何苦呢?

   趙永青那句親上加親徹底激怒了甯宇。

   甯宇二話不說,擡手便給趙永青一拳。

   惱怒之下,甯宇用了十足的力氣。

   趙永青沒想到甯宇會出手,想避已經來不及,被甯宇一勾拳打到左臉上。

   本能的,趙永青将頭偏向一邊,甯宇的拳頭從他的鼻上劃過,痛意瞬間傳遍全身,鼻子頓時有什麼東西往外流,嘴裡也是一股子甜膩味……

   不隻是趙永青沒想到甯宇會出手,在場的皆像石雕一般愣在原地,半晌沒回過神來。

   趙永青擡手抹一把,手上立馬沾滿了血。

   小厮富貴最先回過神來,忙上前為主子擦拭。

   腥紅的血滴到趙永青月白的衣衫上,格外刺眼。

   趙永青吐一口血水,難以置信的摸了摸臉,轉頭看一眼愣在場的金貴等人,罵道:“他娘的,你們是死的嗎?
沒有見這個狗東西打了老子?
還不給老子打?

   金貴等人回過神來,舉着拳頭朝甯宇湧過去。

   趙永青捂着臉退到一邊,罵罵咧咧道:“他娘的,你個小雜碎,竟敢朝老子動手?
你們給老子打,往死裡打。
你也去,給我狠狠的揍那狗雜種。

   趙永青邊罵邊指揮衆小厮。

   富貴得令,沖向甯宇。

   那幫公子哥跟着回過神來,有跟着憤然罵甯宇的,有上前查看趙永青傷情的,也有站在一旁看熱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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