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充滿未知
石景揚點點頭,“這到不必,你有事盡管去忙。
大家相識多年,彼此了解,沒人因為這點小事怨你的。
”
“爺,前邊就是清灣了。
”
甯宇擡頭看看,轉頭對甯蔚道:“阿蔚,你先去寺裡,我去向浩卓打聲招呼,随後過來。
”
清灣離報恩寺不遠,從清灣過去,行一柱香的車程便到報恩寺。
甯蔚點頭應下,“好的,我在寺裡等兄長。
”
甯宇又叮囑常樂幾句,騎馬與石景揚一道往楊家莊子裡去。
甯蔚掀起簾子,往兄長離開的方向看了看,随後拉上窗簾,虛脫一般靠在車廂上,閉着眼平息了片刻,才說道:“我歇會,到了叫我。
”
棗花欠身應下:“好,小姐閉眼養養神,到了奴婢叫你。
”
車往前行駛,甯蔚攥緊的拳頭微微松開,天知道,剛剛她有多緊張。
從下車到上車,她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從始至終,她沒敢擡頭,她怕見他,怕從他的眼裡看到鄙夷。
高貴如他,美好如他。
他,有顯赫的家世,有恩愛的父母,有友愛互助的兄弟姊妹。
而她,除了祖母與兄長,她一無所有。
他與她,有着雲泥之别。
人有貴有自知之明。
這一世,她将他的美好還予他,離他遠遠的……
車輪行到一個坑裡,“吭哧”的晃動起來,甯蔚随車上下颠簸。
“大小姐,對不住了,這段路不太好走,你且忍忍。
”常樂歉意的說道。
“無妨,你好好趕你的車。
”甯蔚揚聲回道。
甯蔚手撫着扶手,以防颠起來撞到自己的頭。
看着搖搖晃晃的車廂,甯蔚到是清明了,她與他之間的孽緣,在她落湖時就結束了。
往後餘生,她的人生如這颠簸的馬車,風雨飄搖,充滿未知,她需獨自面對。
棗花聽到甯蔚歎息,以為她嫌路不好。
将頭探出車窗看了看,然後縮回來寬慰道:“小姐,這段路在修,所以不太平,再行十餘丈,前邊的路就平整了。
”
甯蔚朝棗花點點頭,“好!”
另一邊,甯宇落後石景揚半匹馬的位置,一道往楊家莊子而去。
石景揚扭頭往後看,見甯蔚的馬車沿着官道漸行漸遠,說道:“甯蔚好像變了。
”
甯宇一愣,“嗯?
有嗎?
”
石景揚看一眼甯宇,說道:“往常,甯蔚見我,雖是拘謹,但不像今日這般,從始至終全程垂着頭。
”
甯宇想了想,剛剛阿蔚好像是一直低着頭,他隻當自家妹子知道議親的事兒,害羞了。
笑着解釋道:“姑娘家長大了,心思也重了。
”
石景揚聽後,沒有繼續往下問,一時靜默下來。
甯宇為了緩解尴尬,無話找話的說道:“今年的秋闱,傾安會參加嗎?
”
話出口後,甯宇便察覺自己問錯話了,趕忙道歉道:“對不住了,突然忘了,傾安不需要走科舉之路。
”
威遠侯府是武将之家,石景揚享蔭恩,往後繼承候爺的爵位,直接掌管石家軍,并不需走科舉之路。
石景揚拜到楊大學士的門下,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多些學識而已。
石景揚說道:“我不參加秋闱的文考,但要參加來年的武舉考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