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胡銳2
石景揚看向甯宇,“英哲,咱們相交十年了,對吧?
”
甯宇點點頭,回道:“是!
”
石景揚接着問道:“咱們情同手足,對吧?
”
甯宇再次點頭,嘴裡卻說道:“可是……”
石景揚打斷他的話:“我的人身手都不錯。
我調一兩個過來護你們的安危,并不是難事,對我來說,隻是舉手之勞。
但是,你若出了事,我心裡會難過,你明白嗎?
”
石景揚說到這裡,見甯宇還在猶豫,接着說道:“這樣吧,這份人情,算你欠我的,往後,你有能力了,再還我一份人情。
這樣總行了吧?
”
甯宇想了想,點頭道:“傾安,多謝!
這份情,我承下了。
”
石景揚拍了拍甯宇的肩,說道:“這才對!
”
接着,石景揚向甯宇簡單說了說胡銳的情況。
末了說道:“胡銳讀過不少書,你可以說她是你給甯大小姐請的先生。
”
甯宇與石景揚交好,對于石景揚如此周全的考慮,心裡并沒有疑慮,有的,隻是感激。
甯宇欠身道:“傾安,大恩不言謝了,往後,你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盡管朝我開口。
”
石景揚正要回話,
常樂進來禀道:“世子爺,門口有個叫胡銳的女人尋你。
”
石景揚朝甯宇說道:“來了。
請她進來。
”後一句,石景揚看向常樂。
常樂欠身應下,垂手退了出去。
不一會,常樂領着一身煙灰色衣裳的胡銳進來。
雙方見禮後,
“人你留下。
往後,你就留在甯大小姐身邊,護甯大小姐周全。
”
石景揚先向甯宇說了一聲,接着轉頭朝胡銳吩咐。
胡銳欠身應道:“是,世子爺放心,在下定會護好甯大小姐。
”
石景揚見事情安排妥當,站起身來,對甯宇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你好生養傷,我改日再來看你。
”
甯宇要起身送石景揚,被石景揚制止了,“你好好歇着,讓常樂送我出去就行。
”
甯宇執意要送石景揚,石景揚任他送到院子裡,看着他上車離開。
看着石景揚離開後,甯宇轉頭看向胡銳,朝她拱手道:“胡先生,往後,阿蔚的安危就勞煩你。
“
胡銳欠身道:“二爺客氣了,這是在下份内之事,是應該的,當不得勞煩二字。
”
自從甯蔚接手鋪子後,這些日子,甯蔚常在外走動。
甯宇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甯蔚的安危,經曆了昨日之事,甯宇更是愁得一宿未睡。
石景揚将胡銳送過來,真是急人之所急,解了甯宇的燃眉之急。
甯宇三言兩語的向胡銳介紹了家裡的情況。
甯家的情況,石景揚之前與胡銳交待過,胡銳心裡早有數。
甯宇說道:“胡先生,我帶你去見見祖母。
”
胡銳欠身應下:“好!”
甯宇給常樂遞了個眼色,常樂會意,轉身先去給錢老夫人禀報。
當甯宇帶着胡銳去到後院,錢老夫人笑容滿面迎出來。
雙方見禮後,錢老夫人禮讓着将胡銳讓進屋。
甯宇将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向錢老夫人說一遍。
錢老夫人對石景揚心存感激的同時,暗暗後悔退了這樁親事,這麼好的男兒,蔚姐兒錯過了,真真是可惜了。
錢老夫人心裡後悔不已,面上卻是鎮定自若,笑着對胡銳說了些道謝的話。
轉頭吩咐道,“悅娘去給胡先生收拾住處。
冬卉,去請蔚姐兒過來。
”
悅娘,冬卉領命退下,
冬卉興沖沖的去到甯蔚的小院,進門見到甯蔚,趕忙說道:“大小姐,老夫人讓奴婢來請你過去。
”
甯蔚見冬卉一臉喜色,笑着問道:“冬卉姐姐遇上喜事了?
看你很高興的樣子。
”
冬卉連連點頭道:“确實是喜事,就在剛剛,威遠侯世子送來一位女先生,說是教導大小姐的。
”
聽到威遠候世子幾個字,甯蔚的心立馬提了起來,再聽女先生,心裡又犯起狐疑。
不由得皺起眉頭,指着自己反問道:“女先生?
石世子送來的?
教導我?
”
好端端,石景揚怎麼想着給她送先生?
石景揚在想什麼?
平白無故的,很讓人費解。
冬卉連連點頭:“是,石世子給大小姐送來的先生現在就在老夫人那裡。
大小姐趕緊過去吧。
”
甯蔚帶着滿心的疑惑随冬卉去到錢老夫人的院子。
當甯蔚站在門口,看到坐在屋裡的胡銳時,驚得愣在原地,腦子裡轟一下,隻覺渾身的血直往上沖,一雙眼睛直直的盯着胡銳,久久說不出話來。
原來,胡銳是石景揚的人,是石景揚安排在她身邊的……
錢老夫人見甯蔚震驚的樣子,與甯宇快速的對視一眼,轉頭看向胡銳,見胡銳正疑惑的看着甯蔚,讷悶的問道:“蔚姐兒,你怎麼了?
”
錢老夫人的問話将甯蔚的神拉了回來。
甯蔚看眼胡銳,朝錢老夫人與甯宇尴尬的笑笑,說道:“沒什麼,先生長得太好看了,一時失了神。
”
胡銳的眉頭微皺,疑惑的打量着甯蔚,顯然,她不信甯蔚的說辭。
就在剛剛,她分明從甯蔚的眼裡看到震驚,她認識她?
胡銳快速的在腦子裡過了一遍,記憶中,自己對她沒有一點印象。
那甯蔚為何這樣一副表情看着自己?
錢老夫人看看胡銳,笑着替甯蔚打圓場道:“這妮子,真是沒規矩,往後可要好好的跟先生學習。
”
甯蔚笑着應下,進屋一一見禮後,在錢老夫人身邊坐下。
甯宇深深的看了甯蔚一眼,又将胡銳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聽着甯宇介紹,甯蔚的思緒再次飄遠,胡銳的好,她知道得比甯宇要多得多。
上一世,胡銳跟了她六年多,她記得,初見胡銳是在大街上。
那日,正好是小趙夫人的生辰,她從威遠侯府回甯府去為小趙夫人賀壽。
從甯府出來時,她的馬不知為何突然受驚,一路狂奔,正當她絕望時,馬車突然停下來。
胡銳救下她,她向胡銳道謝。
胡銳笑着道:“謝就不用了,我剛從杭城回到京城,在京城人生地不熟,沒有去處,夫人若是能留我住幾日,便是最好的道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