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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六章 白小胖:我是太子妃

  千機閣。

  公孫炎明打算去上朝了。

  蕭榕兒體貼地伺候他更衣,一邊整理朝服,一邊輕言細語地說道:“陛下似乎有意給親家母擡擡身份,要冊封她為太子妃,隻是不知何故,拖延了許久,你一會兒入宮要不要給陛下提提此事?
骐兒的身份高了,對流螢而言也是好事。
流螢是嫡長女,她要嫁的自當是嫡子。

  穿上了官袍,她又拿來腰帶,雙臂圈住公孫炎明的腰身将其戴上,“我知道,骐兒有護國麒麟的命數,已是尊貴無比,嫡子身份于他而言不過是錦上添花。
可我聽說太子又認了一個兒子,還對他十分偏愛,就連陛下也十分寵愛他,親自去太子府看他。

  “你是當爹的,你該明白一碗水是端不平的。

  她說這話,不知是就事論事,還是另有所指。

  她接着道:“何況,就算陛下端平了,也難保底下那些臣子不趁機興風作浪。
給骐兒一個嫡子的身份,讓那些人懂得骐兒的地位是無可撼動的,也好絕了他們的念想。

  公孫炎明沒有說話。

  但以蕭榕兒對他的了解,他已經聽進去了。

  他以江湖人的身份入主朝堂,成為陛下跟前的紅人,不少追随陛下的舊人都對他眼紅得不行,隻恨不能将他拉下馬去。

  曾經是沒機會,而今多出一個皇孫,那些人少不得要蠢蠢欲動。

  防微杜漸也好,敲山震虎也罷,總之要把所有人的念想毫不留情地扼殺在搖籃裡。

  “我聽說那個人出現得蹊跷,先是上了明王的馬車,又與骐兒一道去迎子午先生,他與子午先生獨處了許久,不知……是不是受了子午先生的點撥……”

  公孫炎明開了口:“子午先生不是你我可以非議的。

  蕭榕兒笑了笑:“知道了,我日後不說就是了。

  “你安心準備流螢的大婚就好,旁的事不必你操心。

  公孫炎明面無表情地說完,戴上烏紗帽去上朝了。

  蕭榕兒的笑容淡了下來:“來人。

  一個小厮入内:“夫人。

  蕭榕兒問道:“二爺在哪兒?
你去把他給我找來。

  “是,夫人。

  小厮忙不疊去了。

  不多時,公孫宇便大步流星地進了堂屋,對着蕭榕兒拱手作了個揖,“嫂嫂。

  蕭榕兒将茶杯放在桌上:“坐吧。

  公孫宇笑着坐下。

  丫鬟給他奉上熱茶。

  公孫宇嘗了一口:“頂級的雨前龍井,還是大哥和嫂嫂這兒的茶好喝!

  蕭榕兒道:“你大哥成日在欽天監,你也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你們兄弟倆是在忙些什麼?

  公孫宇笑着道:“嫂嫂這話說的,大哥是忙于朝政,我是瞎忙活,給大哥打打雜。
嫂嫂是不是有什麼吩咐?

  蕭榕兒不動聲色地問道:“長樂那邊如何了?

  公孫宇道:“不知道啊。

  蕭榕兒淡淡笑了笑:“你大哥沒讓你找人去巫山救她?

  公孫宇讪讪一笑。

  蕭榕兒淡道:“到底養了這麼多年,是條狗也有感情了,何況是個人,把長樂救回來也是我的心願,你隻管好生去辦,回頭少不了你的好處。

  公孫宇拍着馬屁道:“嫂嫂大氣!

  蕭榕兒又道:“太子府的事你聽說了?

  公孫宇問道:“嫂嫂是指……太子府新來的那位少爺?

  蕭榕兒點頭:“就是他,此人來曆蹊跷,恐怕是有人弄虛作假,故意混淆皇室血脈,你好生調查他,決不能讓他壞了骐兒的好事。

  公孫宇拍着胸脯道:“嫂嫂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不出三日,我連他祖宗十八代都查個明明白白!

  公孫宇走後,蕭榕兒又去了公孫流螢的院子。

  随着婚期越來越近,公孫流螢已不再出府,安心留在閨中待嫁。

  上回被蕭榕兒弄壞的嫁衣,繡娘又送來了新的。

  蕭榕兒一進屋,便被新的鳳冠霞帔驚豔到說不出話。

  該如何形容呢?

  從前的嫁衣是嫁衣,今日的卻是一身鳳凰的羽衣,蕭榕兒已經能想象到女兒穿上它震驚各國的樣子了。

  蕭榕兒很滿意。

  她笑着對繡娘說道:“有這麼好的嫁衣,為何不早拿出來?

  繡娘客氣答道:“也是才有的,立馬給大小姐送來了。

  “專程為我做的嗎?

  一旁的公孫流螢問。

  繡娘笑道:“是啊,隻有天底下最好的嫁衣才配得上咱們大梁未來的皇後!

  蕭榕兒含笑道:“這話可不興說。

  心裡是高興的,她女兒乃天命之女,又嫁了護國麒麟,母儀天下是遲早的事。

  蕭榕兒厚賞了繡娘。

  她有話與女兒說,繡娘識趣地退下了。

  “娘。

  公孫流螢叫了她,“你似乎有心事。

  “什麼都瞞不過你。

  女兒聰慧,打小就比常人通透,蕭榕兒隻恨女兒不是男子之身,否則又有誰比女兒更适合做千機閣的繼承人?

  她歎道:“骐兒的娘差一點兒就被封為太子妃了,可半路殺出個第二個皇孫來,我适才和你爹說了,希望他能在陛下面前提提此事,也不知他會不會提。

  公孫流螢風輕雲淡地說道:“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娘,一切都是命數。

  她生來是鳳女,自是相信命數。

  蕭榕兒愣了愣,欲言又止。

  公孫流螢察覺到了蕭榕兒的異樣,不由地問道:“怎麼了,娘?
女兒說的不對嗎?

  蕭榕兒回神,笑了笑說道:“啊,沒,你說的對,不過,也許當太子妃也是她的命。

  公孫流螢正色道:“如果她命裡如此,當上太子妃會輕而易舉。
就好比鬼門十三針,娘曾說過隻有鳳女命格才能練到最高境界,三姐妹中,果然隻有女兒做到了。

  人與人的悲喜并不相通,在意的東西也各有不同。

  蕭榕兒在女兒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優越感,這是源自于她的鳳女命格。

  她傲然于所有人之上,即使那個人是自己未來的婆婆。

  蕭榕兒覺得女兒太過于看重命格了,倘若讓女兒知道,她的命格——

  她語重心長地說道:“總之不論如何,将來你嫁進太子府,可不許仗着自己的鳳女身份便對人有所怠慢。

  公孫流螢輕聲道:“女兒不會的,娘。

  蕭榕兒暗暗點頭。

  女兒驕傲歸驕傲,卻十分懂得分寸,絕不是固執己見之人。

  公孫流螢問道:“娘,不論陸骐的生母是不是太子妃,女兒都是要做皇後的人,你在擔心什麼?

  “我……”

  蕭榕兒張了張嘴,正猶豫着如何回答女兒之時,外頭傳來了丫鬟的叫聲,“夫人,夫人不好了,二小姐和人打起來了!

  說話的是公孫紫玉的貼身丫鬟,名喚彩月。

  蕭榕兒打發了紅袖出去。

  紅袖問彩月道:“二小姐和誰打起來了?

  彩月着急地說道:“和少閣主的丫鬟!

  紅袖轉身望向房門。

  蕭榕兒與公孫流螢聽見了。

  這不是公孫紫玉頭一回和那個叫檀兒的丫鬟幹架了,按理說檀兒隻是丫鬟,以下犯上該被攆出千機閣才是。

  可偏偏無憂就是護着她。

  而公孫流螢又一直護着無憂,乃至于千機閣的長老們也不再幫着公孫紫玉拉偏架。

  也正因如此,公孫流螢對檀兒的嫉恨加深,總是去找檀兒的茬兒。

  但不知是不是無憂警告過檀兒,檀兒一般是不大搭理紫玉的挑釁的。

  今日是怎麼了?

  蕭榕兒頭疼地說道:“你妹妹也太不讓人省心了。

  公孫流螢道:“二妹是頑皮些。

  蕭榕兒瞥了她一眼,說道:“紫玉才是你的親妹妹。

  公孫流螢道:“在女兒心裡,長樂和紫玉是一樣的。

  女兒聰慧歸聰慧,主意卻委實大了些,有時連她這個娘的話都不放在心上,要說誰能徹底壓住她,恐怕隻有她爹了。

  “夫人……”

  彩月在外頭快急哭了。

  蕭榕兒歎了口氣:“行了,我去瞧瞧。

  公孫流螢道:“我和娘一起去。

  蕭榕兒看了看女兒道:“你快出嫁了,還是待在屋裡比較好。

  公孫流螢輕聲道:“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何況千機閣也不是外頭。

  蕭榕兒道:“你大了,有主意了。

  “娘……”公孫流螢想解釋,話到唇邊又搖了搖頭,“算了,先去看看二妹吧。

  公孫紫玉與檀兒是在一處小花園發生争執的。

  檀兒在摘花,公孫紫玉忽然一鞭子甩來。

  檀兒躲開了。

  本不欲與公孫紫玉計較,奈何公孫紫玉居然罵起了孟芊芊,說她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效仿她姐姐懸壺濟世,簡直是東施效颦。

  檀兒當即一拳頭教她做人。

  等蕭榕兒與公孫紫玉趕到時,公孫紫玉正被檀兒摁在地上狂扇巴掌。

  蕭榕兒怒不可遏,她的小女兒,她都沒舍得動一根手指頭,卻被一個低賤的下人欺辱了。

  她朝檀兒射出兩枚銀針。

  眼見着要刺瞎檀兒的雙目,說時遲那時快,另一枚銀針淩空飛來,生生将她的兩枚銀針擊飛,釘在了一旁的山石之上。

  蕭榕兒冷眼一瞧,就見一個内門弟子打扮的年輕女子迎面走來。

  蕭榕兒認出了她,是燕長老在外收的徒弟,随了燕長老的姓,叫燕小九。

  “檀兒。

  孟芊芊開口。

  檀兒松開了公孫紫玉,蹬蹬蹬地走到孟芊芊身旁。

  孟芊芊對着蕭榕兒拱了拱手:“見過夫人。

  旋即也與蕭榕兒身邊的公孫流螢打了招呼,“見過師姐。

  蕭榕兒端莊威嚴地說道:“你好大的膽子,連本夫人教訓下人也敢阻攔。

  孟芊芊道:“小九不知是夫人在教訓少閣主的丫鬟,一時莽撞,請夫人見諒。

  蕭榕兒譏諷地說道:“好一張利嘴,怎麼?
無憂的丫鬟,本夫人教訓不得?

  孟芊芊往旁側讓了讓:“夫人随意。

  “娘!

  公孫紫玉被紅袖扶了起來,委屈巴巴地撲進蕭榕兒懷裡。

  蕭榕兒見女兒的臉都被打腫了,殺了檀兒的心都有了。

  公孫流螢正色道:“二妹,你又怎麼惹人家了?

  公孫紫玉委屈壞了:“我被人打成這樣,你怪我惹她?
我才你親妹妹!
親的!
你卻一直護着無憂那個野種——”

  “住口!

  公孫流螢厲聲喝止。

  一旁的下人全驚呆了。

  二小姐說什麼?

  什麼野種?

  孟芊芊淡淡地笑了:“原來少閣主是野種啊,不知這話傳到閣主耳朵裡會如何,興許二小姐挨的這頓打算是輕的。

  蕭榕兒自知女兒說錯話了,即使她有理也變得無理。

  她深深地看了孟芊芊一眼,總覺得此女不簡單,她身上有一股異于常人的氣場,隐約令她感到熟悉。

  她說道:“姐弟倆從小争到大,有些話是無心的,大可不必當真。
紫玉,我們走。

  公孫紫玉忍無可忍地叫道:“娘!
我要殺了她!
我要殺了她!

  蕭榕兒把她拽走了。

  公孫流螢留在原地沒動。

  “師姐,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孟芊芊轉身就要帶着檀兒離開。

  “慢着。
”公孫流螢叫住了孟芊芊,“你方才用的是鬼門十三針的針法,誰教你的?

  孟芊芊将山石上的銀針拔下,面不改色地說道:“我師父。

  公孫流螢道:“燕長老居然連千機閣的絕學都教給你了,看來很器重你。

  孟芊芊道:“我師父隻收了我這麼一個徒弟,自然是器重的。
檀兒,我們走。

  “走咯!

  檀兒一蹦一跳地跟上孟芊芊。

  當孟芊芊與自己擦肩而過的一霎,公孫流螢的心底沒來由地感到了一股異樣。

  她回過頭,古怪地望着孟芊芊的背影。

  她究竟是誰,為何會讓自己……心慌?

  柳傾雲抱着寶豬豬在客棧住了一宿後,總算是在翌日大清早進了城。

  為何是大清早,因為兩個黑衣人打探到了她兒子的下落。

  “去太子府。

  “什麼?

  二人異口同聲,懷疑自己聽錯了。

  李老三問道:“三小姐,咱們去哪兒?

  柳傾雲重複了一遍:“太子府。

  何老四不解:“不是回千機閣麼?
咋又成了太子府?

  柳傾雲挼着寶豬豬的腦袋:“你們方才說,太子府新來了一位少爺,消息可靠嗎?

  何老四拍着胸脯道:“保可靠呀!

  柳傾雲:“為人還賤兮兮的?

  何老四:“是啊,明王殿下在茶樓大吐苦水,全皇城的百姓都知道他被坑慘了!

  “那就對了。

  柳傾雲用寶豬豬一百年的零嘴兒發誓,那個賤兮兮的臭小子是她兒子。

  李老三道:“不是,咱……”

  柳傾雲:“兩萬兩。

  李老三鞭子一甩:“哎——走嘞!

  柳傾雲翹着二郎腿:“兒子混的不錯啊,都混進太子府了。

  馬車走到一半,忽然停下。

  柳傾雲見兒心切,不悅地問道:“怎麼了?

  李老三道:“巷子窄,前邊兒來了一輛馬車,叫咱們退讓。

  “不讓!

  李老三行走江湖,幹的是刀口舔血的勾當,要說沒點兒眼力勁是不可能的。

  他望着對面看似樸素,實則暗中有多名高手護送的馬車,對柳傾雲道:“三小姐,對方來頭不小,要不咱們先讓讓?

  “讓什麼讓?

  她兒子都混進太子府了,對方來頭再大能有太子大?

  皇帝有禦駕,也不可能是他。

  柳傾雲嚣張地說道:“叫他讓!

  堂堂苗疆王女,沒有給别人讓路的道理!

  何老四去說了。

  “三小姐,他們不讓,還問三小姐是誰。

  “我是誰?

  柳傾雲拔高了音量,有恃無恐地說道,“你去告訴他們,我是當朝太子妃!

  她的聲音夠大,對面馬車不僅車夫驚呆了,暗中護送的高手們也驚呆了。

  太子府有太子妃了?

  何時?

  何老四與李老三身子一抖,我滴個老天奶,你是啥人都敢冒充啊!

  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

  柳傾雲很滿意,絲毫不心虛:“不敢說話了?
留下姓名,饒你不死!

  馬車内傳出一道不緊不慢的男子聲音:“陸昭言,當朝太子。

  柳傾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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