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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想不明白

   石娘起初并未将顧花語的話放在心上,可見她僅憑柳枝的講述,便能診斷柳枝男人的病,着實讓她震驚。

   在外遊蕩多年,石娘也算閱人無數。

   憑直覺,她知道,眼前的小姑娘不簡單。

   村子裡有人得相同病的說辭,騙騙柳枝還差不多。
如何騙得了她?

   顧花語擡手拍了拍石娘的手,說道:“太沉了,起開!

   石娘将手移開,與顧花語并肩往裡走,漫不經心的問道:“小語,你懂醫術?

   顧花語扭頭看向石娘,未做隐瞞,“懂些皮毛。

   石娘笑笑,說道:“柳枝男人的病,你聽聽便知病因,隻懂皮毛?
騙小孩兒呢?

   顧花語停下腳步,問道:“你想說什麼?

   石娘從未見如此敏感的人,愣一下,笑着說道:“沒什麼!
隻是覺得你這丫頭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
讓我對你越發好奇了。

   顧花語扯下嘴角,“得,收起你的好奇心,我可不是男人的臭腳。

   石娘擡手拍向顧花語,被顧花語避開。

   “動嘴的事,不準動手!
”顧花語笑着說道。

   石娘見一掌未中,接着再次出手。

   顧花語邊擡手阻止邊躲閃邊叫嚷道:“臭腳仙姑,你不想要藥膏了?

   石娘本想趁機試試顧花語的身手,當聽到藥膏二字,果斷的收了手。

   故作生氣的闆着臉說道:“往後,不準叫這名!

   顧花語朝石娘吐舌頭,挑釁的說道:“那得看本小姐的心情。

   “你……”石娘還想說話。

   顧花語搶先開口道:“你不想要藥膏了?

   石娘揮了揮手,無奈的說道:“随你吧,誰叫我有求于你呢。

   顧花語笑眯眯的說道:“這就對了!
你在這兒等着,我去給你取藥膏。

   石娘對着顧花語的背影說道:“你這丫頭,我都到門口了,你不迎我進去喝杯茶,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本小姐這兒沒人伺候,沒茶水。
想要東西,你就在這兒候着。
”顧花語頭也不回的揚聲回道。

   石娘目送顧花語進到屋裡,擡起手來看看,剛剛她那一掌,她出得可不慢,小姑娘能雲淡風輕的避開。
“有點意思。

   不一會,顧花語拿着藥膏出來遞向石娘,“給,每日早晚各一次,用用,看看效果。
你抹藥這些日子,最好不要出門。

   石娘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不要出門?

   顧花語回道:“外間塵土重,對肌膚不好。
再有,算了,我把這借你用幾日,你抹上藥看了就知道。

   石娘接過鏡子,拿在手裡揚揚,笑着說道:“給就給了,借什麼借?
算你送我的,我不還了。

   顧花語沒想到石娘有無賴的一面,看來自己還是太單純。
咬牙道:“唉,你這人……”

   石娘好心情的笑道:“我這人怎麼了?
你想說什麼?

   顧花語揮揮手,“我不想說什麼,趁我沒有發火,拿着它趕緊滾吧,我不想看見你!

   石娘笑着福身,“顧小語,謝了,我立馬滾,我最會滾了。

   顧花語看着石娘出了院門,許久,說道:“這也是個怪人!

   “是挺怪的,姑娘真不查查嗎?
”清竹從樟樹上跳下來。

   顧花語搖搖頭,“不用,她願意說時,自然會說的。

   “可是……”

   顧花語耐着性子解釋道:“她未站到咱們的對立面,與咱們也無利宜上的沖突。
咱們應該尊重她,給她些空間。

   清竹聽得似懂非懂,龍影衛以打探收集各種消息起家,他從小在龍影衛長大。
從未有人對他說過,尊重對方就不必查探對方。

   他不明白尊重與查探清楚之間有什麼沖突,但還是欠身道:“好,在下聽姑娘的。

   顧花語不明白清竹心存千千結,隻說道:“這兩天都累了,去歇着吧。

   清竹欠身退下。

   石娘回到屋裡,迫不及待的對着鏡子将藥抹上。

   看着墨汁般黑的臉,石娘明白顧花語為何讓她呆着哪兒也别去……

   另一邊,去往京城的路上,鄧家宇躺在馬車裡,聽完下人的禀報,半晌未說話。

   陳亮看看眉頭緊皺的鄧家宇,對下屬揮揮手道:“你先退下!

   下人欠身退下。

   陳亮寬慰道:“鄧兄放心,隻是一時未尋到。
咱們再加派些人手去查,一定可以找到。

   畢竟,蘇捷傷得不輕,除蘇捷外,他們還有七八個重傷的人。

   花哲帶着一群傷員,他能逃到何處?
咱不信,花哲還能上天入地了不成?

   咱們先回京,尋大夫給各位兄弟解毒要緊。

   鄧家宇的手腳軟得連碗都端不起,有氣無力的說道:“談何容易,咱們尋他十年,若不是跟着朱老尋過來,哪知道他藏在石城?
不能小瞧花哲,這人心思很深。

   陳亮不以為然說道:“此一時彼一時。
十年前,大人剛接手龍影衛,要做的事太多,沒時間尋他。
如今哪能一樣?
大人除他,隻是早晚的事。

   鄧家宇不想争論,轉而問道:“汪琴到底下的是何毒?

   陳亮搖搖頭,“在下也不知,這毒看起來像軟骨散,可為何解藥不但無效,還會緻命。

   昨晚一行人回到客棧,陳亮立即讓人尋來大夫,大夫診出衆人中了軟骨散,并為其配了解藥。

   最先服下解藥的人當場死了,陳亮氣得大罵庸醫,揮劍刺死大夫。

   經此後,衆人再不敢服解藥。

   陳亮帶人返回黃記,想要逼花哲交出解藥,卻去晚一步,黃記也是人去樓空。

   鄧家宇陷入沉思,許久才說道:“汪琴何時懂毒了?
從未聽人提及過呀!

   陳亮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或許是花哲防範咱們的策略。
汪琴的輕功好,由她下毒最好。
花哲與米沉牽制咱倆,汪琴最好出手。

   鄧家宇點點頭,“嗯,這樣解釋,便能通了,隻是,這毒從何而來?
花哲蘇捷并不擅此道。

   陳亮的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問道:“蘇捷離開時,才十歲,會不會是他學了此道?

   鄧家宇搖搖頭,“不會,倘若蘇捷會此道,昨兒他早出手了。

   陳亮點點頭,“也是。

   鄧家宇頭痛的搖搖頭,“不想了。
咱們先回京吧。

   陳亮點頭道:“嗯,咱們啟程。
交待下去,日夜兼程往回趕。

   臘月二十五,顧花語兄妹四人一起回上台村,到家時,已經是晌午了。

   穗哥兒與幾個小家夥在院門口玩耍,見有馬車過來,愣愣的看一陣,當看清趕車的是顧成棟後,丢下手裡的東西瘋跑過來。
“阿爹回來!
阿爹回來了!

   顧成棟拉停車,從車上跳下來,提醒道:“穗哥兒,你慢些!

   顧花語最後一個下車,穗哥兒扭頭見到她,從顧成棟身上下來,轉撲向顧花語。

   吓得顧成棟趕忙拉住他,說道:“穗哥兒,你可不能這樣撲過去,當心讓小姑摔着。

   穗哥兒被阻止,委屈巴巴的看着顧花語。
“穗哥兒想小姑!

   顧花語笑道:“大哥,不用攔着穗哥兒,孩子高興,随他!

   穗哥兒得到顧花語的允可,用力甩開顧成棟的手,往顧花語這邊撲過來。

   “小姑,小姑!
穗哥兒想小姑。
”撲了顧花語個滿懷。

   顧花語接住穗哥兒,笑着用額頭頂着他的額頭,柔聲問道:“真的?

   顧成娟湊過來,伸手用力撅了撅穗哥兒的臉,說道:“你個小沒良心的,二姑平時待你也不薄,你眼裡隻有小姑。
嗯?

   穗哥兒吃痛,嘟嘴道:“二姑壞!
”說完,偷偷瞄顧成娟一眼,怕顧成娟再捏他,低頭往顧花語懷裡躲。

   顧花語笑着護住穗哥兒的頭,不讓顧成娟再撅他。

   “二姐,行了,别捏穗哥兒的小奶膘,好不容易長起來的肉肉,撅掉了怎麼是好?

   顧成嬌在邊上看着他們瘋鬧。

   顧成棟從馬車上将行李卸下來,拿着一個木馬對穗哥兒道:“穗哥兒,給,你小姑給你買的。

   穗哥兒看到玩具,立即松開顧花語,轉身去接玩具了。

   “唉喲喂,我當是誰呢?
原來是咱們家大能人回來了。
”王秀娥挺着肚子,在門口陰陽怪氣的說道。

   屋外的歡笑聲戛然而止。

   顧花語看眼王氏,暗道,有些人,真是氣場的終結者。

   顧成嬌見場面尴尬,笑着打圓場,“秀娥好,好久未見,肚子這麼大了,快生了吧?

   說到孩子,王秀娥露出難得的笑臉,手摸着肚子說道:“快了,正月尾上。

   顧成娟對顧花語小聲道:“回來見到這人就心煩。

   顧花語輕聲回道:“漠視就好。

   “沒事?
心煩還能沒事?
”顧成娟反問道。

   顧花語壓低聲道:“裝着沒看見,當她不存在。

   “哦,你是這個漠視。
好,漠視。
”顧成娟點頭道。

   “我聽到小語的聲音了,是不是小語小娟她們回來了?
”方氏從院裡出來。

   見到顧花語等人,方氏高興的朝院子裡喊了一聲,“小語她們回來了。

   顧花語上前給方氏見禮。

   院裡的人聽說顧花語回來了,紛紛迎了出來,将王氏擠到一邊。

   “秀娥身子重,别站在門口,當心擠着你。
”秦氏在邊上提醒道。

   王秀娥怨恨的瞪顧花語一眼,正好上前為秦氏請安的顧花語撞上。

   顧花語被瞪得莫名其妙,上前為秦氏見禮。

   顧成梁過來接過顧花語手裡的包袱,一手牽着她的手問道:“阿爹說你十九回到石城的,早知你十九就回來,我該多等兩日的。
對了,十九就回到石城了,怎麼不早些回來?

   顧花語任顧成梁牽着自己,回道:“我等大哥、大姐、二姐一起回。

   “也是,年關了,鋪子裡生意好。
都舍不得關門吧?

   祖父與二叔公,三叔公他們在堂屋,你先去那邊給長輩請安,然後到東廂房來吃飯,我去給你們擺上飯。
”顧成梁牽着顧花語進到院子,低聲提醒道。

   顧花語點點頭,與顧成嬌顧成娟一道去往堂屋。

   上台村的習俗,誰家有大凡小事,提前一日,村裡各家便扛着桌子闆凳過來幫忙,家裡老小到主家吃兩天流水席。

   主家殺豬宰羊,買酒買菜,盡其所能招待衆人。

   幫忙的由一人統總,安排出采買的、寫對聯的、舂米的,磨豆腐的、挑水的、洗菜的、煮飯的、掌勺的、擺飯傳菜的,收碗洗碗的。
分工極細,繁而不亂,一切井井有條。

   顧花語跟在顧成嬌顧成娟身後,見她們喊人見禮,她便在跟着喊人見禮。

   給長輩請了安後,顧花語拉着顧成嬌,顧成娟往東廂房去吃飯。

   飯後,顧成娟被村裡的小姐妹拉走。

   顧花語起身準備回自己的屋子,出門見張武的阿娘吳氏與幾個婦人蹲在一起洗菜。

   “小語,過來。
”顧成梁見顧花語出來,招手叫道。

   顧花語看過去,見阿爹低頭寫對聯,顧成梁在邊上幫着研墨。

   等顧花語走近,顧成梁問道:“阿爹,讓小語寫幾副吧,你站許久了。

   顧德昌點頭贊同,看向顧花語說道:“後院那幾道門的對聯,由小語來寫,怎麼樣?

   顧成梁怕顧花語拒絕,先說道:“阿爹的腿久站不好,小語幫阿爹寫幾副。

   顧花語看眼顧德昌的腿,點頭應下,“行吧,後院的我來寫。

   顧成梁趕忙将邊上的桌子收拾出來,擺上筆墨紙硯,說道:“這樣好,我為阿爹和小語研墨,二叔他們負責貼對聯。

   顧德志點頭說好。

   顧花語低頭準備寫時,低聲問道:“哥,我看到吳氏,未見着張武,張武沒有過來?

   顧成梁扭頭看一眼不遠處的吳氏,低聲說道:“張武不是在縣城嗎?
你在縣城這幾日,沒有見着他?

   顧花語擡頭看向顧成梁,詫異的問道:“他沒回來?

   不能呀,清竹盯到怪石嶺的,當然,這話顧花語不會說出來。

   顧成梁搖搖頭,解釋道:“沒回來,昨日去各家請人,是我與二叔一道去的,在張家未見着張武,吳氏說張武進城了。
怎麼?
張武又去鬧事,你讓人揍他了?
你讓誰揍的?
清竹?
清竹的身手好,張武會被他揍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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