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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她的臉打了我的手

重生之侯門邪妃 青墨煙水 16079 2025-02-17 14:11

  襄河水災導緻民變的消息一爆出來,頓時震驚了朝野。

  尤其是這個正要對北燕用兵的當口,自家後院先亂了起來,可想而知皇帝的震怒了。

  這幾天京城的氣壓極低,官員甚至都不敢去酒樓吃飯,更别提煙花柳巷喝個小酒,聽個小曲的了。

  戶部和兵部如臨大敵,戶部尚書荀嘉義更是陰沉着臉,好像人人都欠他幾百萬兩銀子似的——好吧,事實上,就是人人都欠他幾百萬兩銀子來着。

  想着那天陛下召見,直接命令他收繳國庫欠款,荀尚書就苦逼地幾乎想告老辭官去了。
朝廷勳貴、文武百官,有幾個沒向國庫借過銀子的?
這差事……幾乎是要他把整個朝廷的人都得罪光了。
而問題是,就算他把人全部得罪死了,也未必收得上來銀子。

  這兩天他已經跑了不下十家,可家家都有難處,這個說兒子要娶妻,那個說女兒要辦嫁妝,還有個居然說老家在雲州,田莊都被大水淹了,沒能力清償欠款,任由他好話說盡,一個個都态度極為誠懇地表示:實在有困難,您寬限幾日吧。
要不然,您先收别家的?

  荀嘉義實在無法,又不能這樣去回皇帝,隻能去求告太子了。

  “……”李钰盯着堂下不停喝茶的人,也覺得頭疼欲裂。

  戶部尚書荀嘉義是最早投靠他的人,尤其戶部的位置掌管經濟命脈,非常重要,一定得握在自己手裡的。
這些年荀嘉義兢兢業業,也沒出過什麼差錯,李钰一直很滿意。
可是……父皇怎麼就丢了這麼個燙手山芋過來呢?
這差事要是辦不好,丢官奪職都是輕的。
他經營了這麼久的戶部,怎麼能就此放棄?

  “殿下,下官實在是沒招了,還請殿下給出個主意吧。
”荀嘉義苦笑道。

  七月初的天氣已經極為炎熱,他背上的官袍都是濕透的,顯然來太子府之前,還去了幾家府邸。

  李钰揉了揉額頭,他也沒辦法了,這差事擱誰手裡都不好辦,可戶部尚書顯然是推脫不得的,想了想,他回頭吩咐道:“去請虞先生過來一趟。

  “是。
”身後的侍衛應聲而去。

  荀嘉義聞言,心中一喜,他隐隐聽說太子身邊有一位極為高明的幕僚,想必就是這位“虞先生”了,要是能讨個主意也是好的。

  “給荀尚書端碗冰鎮酸梅湯來,這大熱天的。
”李钰又道。

  “多謝殿下。
”荀嘉義趕緊道謝。

  這天氣,冰可是個稀罕物,荀家的冰窖不大,人口又多,用來降溫尚且不太夠,根本沒多的用來飽口腹之欲。

  沒一會兒工夫,虞清秋緩步走了進來。

  “先生可還好?
”李钰忙道。

  “無妨的。
”虞清秋苦笑了一下,這身體還真是個負累,往年一到夏天他就跑回聖山去避暑,今年在京城才算領教了東華盛夏的威力,李钰倒是好心,大量的冰塊不要錢地夠他使用,可誰料屋裡太過濕涼,反倒是着了風寒,病了一場。

  “虞先生。
”荀嘉義站起身,鄭重地行了一禮。

  “荀大人客氣了,在下不過一介白身罷了。
”虞清秋回禮道。

  侍女送上來三碗散發着甜蜜香氣的酸梅湯,随着走路的動作,碗裡的冰塊碰撞着碗沿,發出清脆的聲響。

  “謝殿下賞。
”荀嘉義确實是悶熱得夠嗆,咕噜咕噜一碗冰鎮酸梅湯下肚,頓時覺得渾身舒暢,卻還意猶未盡。

  “這個我卻是吃不得的,荀大人一起消受了吧。
”虞清秋笑着讓侍女将自己那份也送了過去,給自己換了一杯熱茶。

  “多謝先生。
”荀嘉義有些尴尬地笑笑,不過這回卻是慢慢品嘗了。

  “殿下和荀大人是在頭疼國庫欠款的事?
”虞清秋道。

  “正是,還請先生指教。
”荀嘉義正色道。

  “不知,荀大人已經去過了哪幾家?
”虞清秋問道。

  “這個,今天去的是南陽侯府和榮國候府。
”荀嘉義一臉無奈,“一家說,女兒正在備嫁,一家說,等去南方收賬的大公子回來,就立即還清借款。

  “都是借口。
”李钰道。

  “誰說不是呢。
”荀嘉義苦笑道,“可明知是借口,下官卻也不能如何,陛下隻命下官追回欠款,可也沒說,不還的如何處置,這一家家都是勳貴的,下官一個小小的戶部尚書還不被人放在眼裡。

  更何況,人家都沒說不還,隻要求寬限幾個月而已。

  就算南陽侯花重這麼個落魄了的勳貴,荀嘉義背地裡能嘲笑,可面子上還是拿他沒辦法。

  “荀大人這是弄錯方向了。
”虞清秋笑着搖搖頭。

  “請先生指教。
”荀嘉義見狀,頓時精神一振。

  “誰都知道朝廷追回欠款艱難,因為法不責衆,可是,如果有人開了頭,那後面的人就要多思量了。
”虞清秋道。

  “先生的意思是,下官找的人選不對?
”荀嘉義若有所思。

  “第一個上交欠款的,會得到陛下的贊賞,但同時會面對滿朝勳貴的一緻抵觸,那些二三流的家族怎麼敢出這個風頭,他們根本擔不起。
”虞清秋笑道。

  “先生的意思是,要找一個能承受得住壓力的頂級勳貴來做這件事?
”荀嘉義恍然大悟。

  “不錯。
”虞清秋點點頭。

  荀嘉義一拍腦袋,滿臉的懊惱,他就光想着自己身份不夠,想先從二三流的家族開始對付,把那些硬骨頭留到最後去啃,完全就是大局觀上的錯誤,被人一言點醒,頓時就全部明白過來,然而,他遲疑了一下,又道:“可是,今天下朝時,下官稍稍試探了一下安國侯的口風,秦侯也是顧左右而言他……”

  “秦侯那樣的老狐狸,沒一點好處,怎麼可能冒險出這個頭。
”虞清秋不在意道。

  “好處?
”荀嘉義傻眼了,他能出什麼好處?

  下意識的,他看向了李钰。

  “這個……”李钰轉頭去看虞清秋。

  “秦侯……大概是等着殿下上門吧。
”虞清秋歎了口氣。

  “等孤上門?
”李钰一愣,沒反應過來。

  “原本,殿下的嶽家是最方便做這件事的。
”虞清秋道。

  “……”李钰和荀嘉義都無語了。

  江轍……江丞相既不缺銀子,又不跟其他人搞好關系,獨來獨往的,自然不需要向國庫借銀子的,在這場風波中,丞相府可是完全置身風雨之外的。

  而與此同時,安國侯府書房。

  “所以,為什麼不主動上繳欠款?
”秦建雲很不解地看着對面與他下棋的女兒,“陛下的意思,這件事是肯定要做成的,要是拖下去,恐怕陛下就顧不得法不責衆了,第一個出頭雖然有風險,但得到的好處也大。

  “女兒明白的,一份風險一份回報嘛。
”秦绾悠然放下一枚黑子,笑眯眯地道,“隻是,爹爹着什麼急呢?
有得是比爹爹更急的。

  “荀尚書?
”秦建雲有些好笑道。

  “不過,對荀尚書來說,也是件好事吧?
”秦绾忽然道。

  “怎麼是好事了?
”秦建雲不解。
沒見荀嘉義都快愁出病來了麼?

  “他那一身肥肉,幾天功夫就已經甩掉一大截了,再下去就能恢複年輕時翩翩美少年的模樣了,豈不是好事一樁?
”秦绾不假思索地道。

  “哈哈……”秦建雲一愣,随即爆發出一陣大笑。

  門外的侍衛對望一眼,心裡對自家大小姐更多了幾分敬畏。

  要說之前大小姐得寵還隻是爹爹疼寵女兒,可最近他們守在書房門口的守衛可知道,侯爺經常把大小姐招到書房議事,連大公子和二公子都越過了。

  “所以,爹爹隻管在家安坐便是。
”秦绾微笑道,“太子殿下的人情,關鍵時刻還是很有用的。

  “你就那麼肯定,太子會求到安國侯府來?
”秦建雲道。

  “誰叫殿下的嶽丈大人兩袖清風,高風亮節!
”秦绾一聳肩。

  “你這丫頭……”秦建雲指着她直笑,自從太子大婚後,他有意無意地用一些朝堂上的事考問女兒,卻驚訝地發現,這丫頭回答得有理有據,完全不遜色于在官場中沉浸多年的大員。
甚至,有幾次,他試探着拿秦绾的意見去回皇帝,居然還得到了皇帝的大力贊賞!

  這說明,自己這個女兒,不僅有鴻鹄之志,更有千裡之才!

  于是,慢慢的,他也習慣了有些事先征求一下女兒的意見。

  秦建雲的确不關心後宅,也看不起女子,但他看不起的隻是後宅婦人那種争寵鬥氣的陰謀算計,真正有才的,要是還看不起,自己豈不是連女子都不如?

  當初,聽說那位奇女子死于獵宮時,他還惋惜了幾句的。
可如今,绾兒是自己的女兒,她有這個能力,他自然不會壓着她。

  反正,要娶她的甯王看起來也不介意麼。

  “除掉江丞相,和太子關系最近的勳貴,就是爹爹了,這種事,還是要自家人來做的。
”秦绾又道。

  “咚咚咚。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了。

  “什麼事?
”秦建雲道。

  “老爺,太子殿下和戶部荀大人來了。
”侍衛道。

  “這還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秦建雲愣了愣,笑道。

  “那女兒就不打擾父親了,這棋……明日再下可好?
”秦绾起身道。

  “你去吧。
”秦建雲也起身道,“請殿下和荀大人到客廳,待本侯更衣相見。

  “是。
”侍衛應聲而去。

  秦绾在書房門口目送秦建雲離去,轉身去了庫房。

  現在賬冊鑰匙都在她手裡,清河公主的嫁妝,她也按照當初的單子一一收攏,除了一部分實在找不齊的,以及缺失的現銀,也列了單子,準備之後再與張氏清算。

  想吞了屬于她的東西?
做夢!
就算是拿不回來的,也得讓張氏用銀子給補上!

  翻了翻,果然從箱子最底下找到幾塊玄鐵,她挑了一塊足夠打造一把長箫的帶上,重新鎖上了庫房。

  玄鐵這玩意兒,在識貨的人眼裡自然是寶貝,可在張氏眼裡,遠不如同樣一塊金子來得有吸引力,所以秦绾也從不擔心這東西會缺失。

  回房找了個盒子裝好,她帶上荊藍直接去了蘇宅。

  “來了?
”沈醉疏的傷最嚴重的就是毒素擴散,解了毒,再喝點補血的藥,雖說臉色還有點蒼白,但精神卻是很好。

  “答應給你的。
”秦绾随手将手裡的盒子抛過去。

  “嘶——”沈醉疏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玄鐵比起普通的金屬重了足足幾倍還有多,就算不用内力,就這麼抛過來的力量也不小,震得他傷口都隐隐作痛了。

  不過,怎麼樣也比不上心裡的喜悅。

  行走江湖,誰不想要一把絕世神兵?

  “我說,一事不煩二主,順便幫我找家能打造玄鐵的鐵匠鋪子?
”沈醉疏笑道,“京城嘛,手藝好的匠人自然多。

  “行。
”秦绾很爽快地答應了。
手藝好的鐵匠,她還真知道有一位。

  “那就走吧。
”沈醉疏起身道。

  “你的傷能出門了?
”秦绾懷疑地看着他。

  “不要懷疑蘇神醫的醫術啊。
”沈醉疏笑嘻嘻地道。

  “是他自己是打不死的蟑螂體質,與我無關。
”蘇青崖清清淡淡的聲音從後傳來。

  沈醉疏聞言,不禁僵硬了一下。

  “怎麼了?
”秦绾疑惑道。

  “拿去。
”蘇青崖随手丢過去一個小瓶子。

  “什麼東西?
”秦绾道。

  “我配的解藥,但能不能徹底解除荼蘼之毒,不能保證。
”蘇青崖解釋道。

  “知道了。
”秦绾頓了頓,收好了瓶子。

  至于用不用解藥,還是讓蕭無痕自己去決定吧。

  “走了。
”秦绾轉身道。

  “時間也不早了,不如我請你吃飯?
”沈醉疏道。

  “你有錢了?
”秦绾斜睨他。

  沈醉疏淚奔。

  “本小姐可以借你錢。
”秦绾道。

  “謝謝了。
”沈醉疏這才想到,打造兵器,肯定也是要給工錢的,而能打造玄鐵的匠人……現在他是真的出不起錢。

  “去醉白樓吧,記得請客。
”秦绾道。

  沈醉疏抽了抽嘴角,隻想說,你借我錢,我請客……也真是……醉了……

  一走進醉白樓,連掌櫃都好奇地看了他們一眼。

  沈醉疏他當然是記得的,前些日子在樓裡打架被大小姐揪着索賠的,但怎麼時隔沒多久,又和大小姐一起了?
要知道,打架的另一個主,現在還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呢。

  “老地方,老規矩。
”秦绾笑道。

  “是。
”掌櫃笑着應道。

  “喲,幾天不見,秦小姐就抛棄甯王殿下,換了個男人了?
”突然間,背後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

  秦绾一怔,回頭一看,眨眨眼睛,更茫然了。

  這個是……江漣漪沒錯吧?

  嫁給了全心愛慕的李钰,原本應該算是如願以償了,可如今的江漣漪雖然一身盛裝,可原本的瓜子臉削下去更多,顴骨凸出,雙目圓瞪,嘴唇緊抿,怎麼看一副刻薄的婦人形象,和原本還算嬌俏可人的模樣大相徑庭。

  這才幾天工夫,江漣漪怎麼就能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模樣了?

  “這女人……是你府裡哪位姨娘嗎?
”沈醉疏問了一句。

  這話一出,醉白樓滿堂寂靜。

  “噗——”角落裡,終于有人忍不住偷笑出聲。

  “誰?
誰敢笑?
”江漣漪怒道。

  然而,這時候正是醉白樓最熱鬧的時候,滿堂食客,沒人舉報的話,還真是看不出是誰在笑。

  “誰?
不出來的話,本妃将你們全部投入大牢!
”江漣漪淩厲的目光四處掃射。

  “太子妃好大的威風。
”秦绾忍着笑,淡淡地說道。

  “你說她是太子妃?
”沈醉疏張大了嘴,足夠塞進去一個雞蛋的。

  這打扮是夠華麗的了,不過他一個大男人也分不清這是什麼身份的人穿的衣裳,隻是那氣勢、那面相、還有那言行舉止裡散發出來的濃濃的妒婦嘴臉,說她不是妾室姨娘誰信啊!

  就算小戶人家的正室也不該是這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模樣,何況是太子妃,未來國母呢。

  這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确實是的。
”秦绾扶額,要說江漣漪以前雖然嬌縱了點,但外表看起來總還是拿得出手的,可如今這個模樣,就連僅剩的外表都沒了,說她是太子妃,還真是給東華丢臉。

  “秦绾!
”江漣漪走上前來就想給她一巴掌。

  “太子妃,請小心些。
”荊藍自然不會讓她碰到自家小姐,笑吟吟地擋在前面。

  “一個卑賤的丫頭,也敢擋本妃的去路!
”江漣漪揚起手,打不到秦绾,就打她的丫頭也一樣!

  荊藍自然不會讓她打到,擡起右手,輕輕一點,江漣漪就覺得整個右臂一陣發麻,不由自主地垂了下來。

  “太子妃當心,這酒樓裡人來人往的,萬一不小心碰到了就不好了。
”荊藍微笑。

  “你……”江漣漪抓着自己的右手,又驚又怒。

  “豈有此理,你一個賤婢,竟然敢對太子妃無禮!
”如煙身為貼身侍女,江漣漪的心腹,見狀立即沖了上來,接着也是一巴掌。

  不過,對付她,荊藍可就沒這麼客氣了,一聲冷笑,直接兩個清脆的巴掌甩了回去,不屑道:“說的好像你不是賤婢似的,本姑娘至少還是有品級的女官,教訓你這個賤婢也足夠了。

  她是習武之人,就算不用内力,出手也比一般女子重些,兩記耳光打得如煙臉頰高腫,頭暈目眩,耳邊隻聽到“嗡嗡”的聲響。

  “……”江漣漪身邊也跟了不少人,所以她才趕來挑釁秦绾,可沒想到,一個丫頭,還真是絲毫不顧太子妃的顔面,伸手就把人打成了豬頭。
所以,一下子衆人都沒反應過來。

  “秦绾!
你的奴婢就這麼不把本妃放在眼裡,那是不是連太子殿下都不放在眼裡?
”江漣漪厲聲道。

  “小姐,太子妃的人欺負我。
”荊藍一轉身,就換了一張淚意盈盈的臉。

  “她怎麼欺負你了?
”秦绾笑道。

  江漣漪本來還想繼續罵人,但聽到這句話也頓了頓,被噎着了。

  欺負你?
明明是你打了我的侍女吧?
主子不要臉,賤婢也不要臉!

  “她的臉打了我的手,好痛。
”荊藍一臉委屈地伸出掌心,果然是紅紅的一片。

  聽到這句話的人全目瞪口呆,隔了一會兒,大堂裡爆出一陣大笑。

  法不責衆麼,太子妃也不能真将所有人都關進大牢裡去吧。
何況,看起來,太子妃鬥不鬥得過秦家大小姐還是個未知數呢。

  “你、你……”江漣漪氣得似乎連話都不會說了。

  沈醉疏笑得最大聲,他原本就是疏狂的性子,就算沒有秦绾,也不在乎什麼太子妃不太子妃的,大不了以後不來東華呗。

  去南楚,隔着大江,迷路都不可能迷過來。

  “你是王府正式的女官,一個賤婢而已,你不會去打回來?
”秦绾一挑眉。

  “小姐教訓的是。
”荊藍恍然大悟。

  “夠了!
”江漣漪終于回過神來,上前一步,拉開如煙,怒道,“本妃是太子妃,就算你是郡主,也要給本妃見禮,否則就是大不敬!

  “太子殿下若是讓甯王給他見禮,本小姐自然不介意向太子妃見禮。
”秦绾淡然道。

  李钰要表現自己謙虛純孝,人前人後一向對甯王以輩分稱呼,禮敬有加,從未擺過儲君的譜,滿京城人盡皆知。
太子都如此了,你身為太子妃,好意思讓甯王妃給你見禮?
豈不是說明你比太子還大。

  要鬥嘴,十個江漣漪綁一塊兒都比不上秦绾一個。

  “你公然帶着個野男人招搖過市,你以為甯王還會要你嗎?
”江漣漪不屑道。

  “太子妃對本王的客人有什麼意見?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冰冷的聲音。

  江漣漪一怔,僵硬地轉過頭,卻見李暄面無表情地走進來,而她帶來的人紛紛站到兩邊,讓出一條路來。

  “見過甯王殿下。
”衆人紛紛行禮,隻留下一個太子妃孤傲地站在當中。

  “抱歉。
”李暄看都沒看江漣漪一眼,從她身邊走過,靜靜地道,“家教不嚴。

  “好吧,本公子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
”沈醉疏摸摸鼻子。

  一國太子妃都這樣子,邵小紅那樣的,簡直可以成為女子典範了,下次若是還能見面,一定得誇她幾句。

  “請。
”李暄一擺手,完全當後面的人是空氣。

  江漣漪眼睜睜地看着他們上樓,卻不敢阻止。

  明明甯王也就是一個人,可那身氣勢,僅僅是站在那裡,就壓迫感十足,仿佛自己天生就矮一截似的,别說是在他面前放肆了,簡直連說話都困難!

  大堂中的客人見沒熱鬧看了,又恢複成之前的熱鬧,隻是八卦多了一件。

  江漣漪說秦大小姐找男人自然是沒人信的,不過……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讓甯王如此慎重對待,不惜讓自己未來王妃出面招待?

  “太子妃,您這是吃飯,還是喝茶呢?
”掌櫃無奈地走過來問道。

  如果可以,他是真心不想搭理江漣漪,無奈堂堂太子妃一行人杵在店裡,要是耽誤了生意,大小姐又該不高興了。

  “當然吃飯,給本妃找一間最好的雅間!
”江漣漪一轉頭,怒火全朝着掌櫃而去。

  “抱歉,太子妃,已經沒有雅間了。
”甯王府出身的掌櫃哪裡會怵她,依舊笑容可掬道。

  “沒有了?
那秦绾呢?
”江漣漪怒道。

  “東家小姐來了,就算沒有雅間,臨時把賬房騰出來都可以。
”掌櫃雖然笑着,表情很恭敬,但語氣卻是明晃晃的諷刺,意思是,小姐要雅間,沒有也得有,可您是哪顆蔥哪根蒜呢。

  “那找個雅間,叫裡面的人滾!
”江漣漪怒道。

  “抱歉,醉白樓沒這個規矩,要不,小的去問問大小姐,是不是能加一條,太子妃來了,要請雅間内的客人讓位?
”掌櫃答道。

  “你……”江漣漪氣急。

  最近太子府忙着娶側妃的事,按說原本這事就該是江漣漪這個太子妃給辦的,可她哪裡願意給最愛的男人納妾,還親手給他辦喜事?
當然,深知她的脾氣,李钰也不敢交給她辦,萬一出了錯,這回可就徹底把甯王府得罪死了。

  于是,江漣漪在太子府裡是左看不順眼,右看不順心,這才帶着人出來散心,誰知道遇見秦绾被氣了一場也就罷了,現在一個小小的酒樓掌櫃也敢欺負到她頭上來了!

  “要不,太子妃先在大廳坐坐?
”掌櫃道。

  “你讓本妃和這些賤民坐在一起?
”江漣漪傲然道。

  這句話一出,可算是得罪了一幫人。

  醉白樓定價不便宜,小老百姓可來不起,而且現在京城幾乎都知道醉白樓是秦家大小姐的産業,平時由大公子代管的。
甯王和秦大小姐,以及不少貴人都會在這裡出沒,所以更有些人算是專程來碰運氣的。

  可以說,哪怕是大堂裡的客人,十桌裡也至少有八桌不是普通百姓。

  就算是太子妃,也沒資格管他們叫“賤民”。

  “原來這就是堂堂丞相府的家教!
”人群中有人說了一句。

  “滾出來說話!
”江漣漪目光轉了一圈,同樣沒發現說話的人。

  “我可不敢滾出來,萬一太子妃娘娘狂性大發,小的可惹不起丞相大人。
”那人又道。

  江漣漪這回有了防備,仔細盯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卻發現所有人為了避嫌,都是緊閉着嘴巴的,根本就沒人說話,而唯一背對着她,看不見嘴唇的人,卻是個婦人,根本就不可能是說話的男子。

  “鬼鬼祟祟的,有膽子就滾出來!
”江漣漪暴躁了。

  “哎呀,我好怕啊,真心不敢滾出來的!
”那人答道。
然而,好好一個清朗的男聲,故意作出幾分女子的扭扭捏捏來,不禁讓人忍俊不禁。

  江漣漪氣得幾乎發狂,這回更看得仔細,那個方向,真沒有人說話。

  衆人雖然不怕她,但也不想平白就招惹個瘋女人,看到她的目光看過來,更是将嘴巴閉得緊緊的,一點兒誤會的餘地都沒有。

  “娘娘,要不……我們回去吧?
”如煙小聲道。

  “混賬!
”江漣漪想也不想地一巴掌甩過去。

  如煙原本就紅腫不堪的臉上又挨了一下,尤其江漣漪留着長長的指甲,這一巴掌直接将皮膚都劃開了,留下三道血痕。

  如煙又痛又委屈,又怕臉上留下了疤痕後半輩子就全毀了,一急之下,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來。

  “呵呵,東華的太子妃,真是領教了,我們走!
”這時候,大堂另一邊站起來一桌人,領頭的是個搖着折扇的俊俏公子,一邊說着,一邊帶着下人往外走去。

  “站住!
”江漣漪一肚子火氣沒地方發,如今終于見着一個,哪裡肯輕易放人離開?

  “太子妃,男女授受不親,就算你家太子忙着納妃,你也不必上趕着納夫吧?
”俊俏公子笑着說道。

  “哈哈哈……”衆人聞言,頓時笑得前仰後合,連連拍桌。

  這公子爺,長得一副好容顔,就是這嘴也未免太毒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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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一對一,女主呆冷,男主腹黑,身心幹淨。

  前世的她是豪門公主,卻自小因一道批命被父母送往偏僻小城。

  然而十二年背井離鄉,放任自流,重回家時,她早已是眼盲心盲的嚣張惡女。

  認定的良人跟閨蜜暗渡陳倉,聯合起來騙了她五年,害得她家破人亡;

  厭惡的父母和兄長不惜一切,對她無償信任和縱容,卻反倒送盡性命!

  今生的她依舊是那個豪門公主,依舊在那個偏僻的小城生活。

  從此,天翻地覆!

  用實力秒殺一切,郁清甯從此開啟獨屬于她自己的華麗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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