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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太師的風流豔史

重生之侯門邪妃 青墨煙水 11929 2025-02-17 14:11

  直到散場,杜太師也沒有出現。

  秦建雲雖然有點奇怪,但也沒說什麼。

  客人太多,他都招呼不過來,何況杜太師那樣跟攝政王過不去,明顯是秋後的蚱蜢,蹦跶不了幾天的,何必多花心思。

  秦楓倒是聽了秦绾的話去太師府問了一句,得到的回複是,太師突發急症。

  本來也沒什麼,畢竟,人總會有個三災六病的,杜太師病了,也礙不着安國侯府嫁女。
然而,好死不死的,那侍衛回來的時候聽了路邊的百姓說了一句,杜太師已經出門了,卻半途慌慌張張地折了回來。

  秦楓很疑惑,難道杜太師在路上突發的疾病嗎?
可也沒聽說太師府招了太醫啊。

  以杜太師的身份,真要有病,肯定不會找民間的大夫的。

  “年紀大了,總有個小病小痛的。
”秦绾笑眯眯的,臉上絲毫沒有意外。

  秦楓總覺得有幾分古怪,不過杜太師和安國侯府實在沒有交情,他也不是很關心杜太師到底是怎麼了,若非妹妹讓他派人去問問,他根本就不會想到這事。

  “對了,剛才我看到端王妃到後面去找你了,沒給你找麻煩吧?
”秦楓低聲道。

  “她還能給我找什麼麻煩?
”秦绾一聲嗤笑,又道,“哥哥放心吧,以後,我和張氏他們再沒有關系了。

  “那就好。
”秦楓欣然點頭。

  “你們兄妹倆躲在角落裡嘀嘀咕咕什麼呢?
”柳碧君走過來,“都這麼晚了,紫曦不回去了吧?
碧瀾軒裡什麼都有,就和你出閣之前一模一樣。

  “不用了,明天還有朝會。
”秦绾搖了搖頭。

  柳碧君楞了一下,顯然不知道該怎麼回複這句話。
雖然知道眼前的人是攝政王妃,但朝會這種事,被一個女子以如此自然的口吻說出來,就像是一件必須要做的小事,說不清該是不解,還是羨慕,複雜難言。

  “你隻帶了一個侍女吧?
叫侯府的侍衛送你。
”秦楓道。

  “誰敢對我劫财劫色?
”秦绾“噗嗤”一聲笑了,“真要是有不長眼的小賊,還不知道是誰劫誰呢!

  “姑娘家的,别這麼口無遮攔的。
”秦楓笑斥道。

  “行啦,那我回去了。
”秦绾揮揮手。

  “路上小心。
”秦楓和柳碧君将她送出門。

  夜幕下,不遠處,靜靜地站着一條人影。

  秦楓吓了一跳,立即道:“王爺來了,怎麼也不通報!

  “本王讓他們不必說。
”李暄負着雙手,慢慢地從屋檐的陰影下走過來,身後也隻跟着莫問一個人。

  “公務辦完了?
”秦绾笑着迎上去。

  “沒辦完,和來接你不沖突。
”李暄認真道。

  “大半夜的也不多帶點人,不怕招刺客。
”秦绾道。

  “王爺不讓帶。
”莫問一臉無奈地告狀。

  “這麼大個人了,别任性好嗎?
”秦绾道。

  後面的秦楓摸摸鼻子,忽然有種想笑的感覺。
這對話,怎麼看怎麼古怪,是不是……倒過來了?

  “回去吧。
”李暄看着她,表情很溫柔。

  “嗯。
”秦绾一愣,莫名地臉紅了一下。

  這樣說話真是太犯規了!

  “告辭。
”李暄牽了她的手,對着秦楓微微點頭。

  “王爺慢走。
”秦楓趕緊回禮。

  目送他們遠去,一路還交頭接耳說着什麼,秦楓依舊覺得有幾分不可思議,喃喃道:“我的妹妹……真的好強勢啊,這樣沒問題嗎?

  男人,不都是應該喜歡溫柔些的姑娘嗎?

  “你不懂。
”柳碧君抿嘴笑道,“一物克一物,可到底是誰克制誰,誰知道呢,這世上,不是隻有女子才懂得以柔克剛的。

  “是嗎?
”秦楓茫然。

  “好啦,回去吧,忙了一天,累了。
”柳碧君拽着他的衣袖往回走。
雖說分出去住了,但這種時候,回侯府住一晚也不是什麼大事,大半夜的還要回家才惹人側目呢。

  另一邊,宵禁後的大街上,看不到一個人影,隻有遠遠傳來幾聲更響。

  “發生什麼事了?
不開心?
”李暄問道。

  “不是,就是……”秦绾有點說不出口。
雄娘子這事,其實她自己也挺意外的。

  “别人的事,别管。
”李暄道。

  “嗯!
”秦绾用力點了一下頭。

  反正,也就是讓一個小人物消失,在這個京城裡,連一點兒水花都濺不起來,回頭就讓執劍去辦了吧。

  “對了,今天杜太師上了折子告假,說是病了……”李暄遲疑地看她。

  “他病了不好嗎?
”秦绾一臉無辜,一本正經道,“太師大人也一把年紀了,攝政王還不讓人家含饴弄孫,頤養天年,這下把人累病了吧?
回頭我記得讓人送點補藥過去。

  “可是,我聽說,杜太師用的都是外傷藥。
”李暄道。

  “年紀大了,腿腳不好,怎麼下人也不扶着點。
”秦绾面不改色。

  “杜太師出門坐的是馬車。
”李暄道。

  “翻車了?
”秦绾脫口而出。

  “……”李暄無語,好半晌,終于“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秦绾笑得更放肆,幸好街上隻有她們幾人了。

  “小人手段。
”李暄說着,但眉眼間盡是笑意。

  “王爺來做,是小人手段,不過,本王妃來做,加一個字,是小女子手段。
”秦绾漫聲道。

  “你手下哪個人做的?
”李暄問道,“執劍?

  “怎麼,出纰漏了?
”秦绾一怔。

  就算顧星霜除了纰漏,但還有執劍跟着,不至于彌補不了才對。

  “沒有。
”李暄搖搖頭,笑道,“隻是發現,你的屬下當真是性格各異,讓人歎為觀止。

  “哦?
說來聽聽!
”秦绾很有興趣地問道。
李暄既然這麼說了,那顧星霜肯定不是簡單地隻把杜太師打了一頓。

  “明天聽流言吧。
”李暄卻道。

  “别嘛,我要聽你說。
”秦绾扯着他的袖子搖晃。

  “我說的不好聽。
”李暄無奈。

  他天生就沒有講笑話的本領,再有趣的事,從他嘴裡說出來也變成禦書房奏對的乏味,無論如何,他也不可能像是執劍那樣把一件普通的事說出花來。

  “可我就是喜歡呀。
”秦绾笑着湊過去。

  李暄微微一怔,轉頭看過去,月光下,女子的眼睛裡笑盈盈的,仿佛倒映着漫天的星光,一瞬間,就能蠱惑了心神。

  “說嘛。
”秦绾道。

  “今天在街上,有個大娘突然沖過去攔杜太師的官轎,說杜太師年輕時始亂終棄,置他們母子于不顧。
”李暄幹咳了兩聲道,“那大娘耍賴撒潑,衆目睽睽之下,太師府的人還真拿她沒辦法,隻好先行回府。
誰知道,半路上那大娘居然不見了,侍衛奇怪,想禀明太師,才發現轎子裡的太師也不見了。

  “然後呢?
”秦绾忍笑道。
始亂終棄……也虧顧星霜一個姑娘家的想得出來!

  “然後,侍衛在一條少有人經過的巷子裡找到了杜太師,隻是……有點不太好。
”李暄猶豫了一下,沒說出到底哪裡不太好。

  “哦。
”秦绾摸了摸鼻子。

  “雖然禁軍已經封了口,但畢竟那麼多百姓看見了,不用幾天,就會有傳言了。
”李暄道。

  秦绾擦了把汗,莫名有些心虛。

  她是叫顧星霜去把杜太師打一頓,但可沒讓她如此折騰人,萬一杜太師年紀大了,一氣之下真的有個什麼好歹,那就是罪過了。
她和杜太師隻是政敵,并不是有什麼私人的恩怨,還沒有到想把人弄死的地步。

  說話間,已經步行回到了攝政王府。

  “秦姐姐,我辦完了!
”一進門,一道嬌小的身影就撲了過來,但看到李暄,不禁“啊”了一聲,下意識地捂住了嘴,靈動的眸子骨碌碌地轉起來。

  “沒事,你說吧,我什麼事瞞過王爺。
”秦绾莞爾一笑。

  “王妃,顧小姐非要在門口等您。
”李少遊迎了上來。

  “有勞總管。
”秦绾點了點頭。

  “是,屬下告退。
”李少遊一拱手,離開了。

  守門的侍衛也開始關門落鎖,至于顧家的小姐,這大半夜的,王妃肯定不會讓一個女孩子獨自回去的。

  “所以,是你做的?
”李暄很意外地不住打量着顧星霜。

  原本還以為那樣促狹的主意是執劍的手筆,沒想到卻是這個小丫頭?

  “嗯哼。
”顧星霜擡頭看天,不答。

  走進小花廳,秦绾又問了一遍之前的疑問:“那個大娘,你從哪裡找來的?
聽說演技不錯。

  “不是啊。
”顧星霜捏了捏拳頭,一臉的義憤填膺,“秦姐姐,我在這裡等你就是要告訴你,那不是故意敗壞杜太師的名聲,是真的!

  “是真的?
”秦绾一愣,驚訝地看着她。

  “是呀,那個大娘是從雲州逃荒到京城來的,但她在京城的親戚早就搬走了,她花光了盤纏後,隻能靠乞讨為生,前些天暈倒在我家後門口,門房看她可憐,給了她半碗飯。
”顧星霜道。

  “你确定,不是有心人安排的?
”秦绾凝重地道。
畢竟,攝政王府和杜太師的對立已經就差撕破臉了,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後患無窮。

  “我也懷疑過,這太巧了,所以叫執劍幫我查的。
”顧星霜乖乖地答道。

  秦绾聞言,這才放下了心。
執劍的辦事能力她還是信得過的,既然去查證過,應該沒有問題。
那個女人這時候出現,看來确實是個巧合。

  但是,沒想到杜太師身為清流之首,平日裡作風嚴謹,不假辭色,居然還有這麼一段風流韻事。

  “這真是……人不可貌相。
”李暄很無語地搖了搖頭。

  原本,他聽到這件事的時候也覺得設計這個圈套的人有些過了,但既然是真有其事……想了想,他又問道:“那個女人呢?

  “我藏起來了。
”顧星霜眨巴着眼睛道,“她去找杜太師的時候跟個乞丐婆似的,現在梳洗幹淨了,在我家當廚娘,就算杜太師站在面前,大概也認不出來這個蒼老不堪的廚娘曾經和他有過露水情緣。

  秦绾很滿意。

  就算顧星霜會出錯,生性嚴謹的顧月白也不會。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杜太師麻煩大了。
”李暄道。

  “是啊,我覺得,太師大人有好些日子沒法上朝了。
”秦绾贊同道。

  杜太師的夫人出身于書香世家,管家也是一把好手,但唯一有一個缺點人盡皆知,就是善妒。

  于是,最近杜太師大概要忙着扶後院的葡萄架子了。

  “姝兒,帶顧小姐去歇着吧,不早了。
”笑過之後,秦绾道。

  “是,那我不打擾秦姐姐啦。
”顧星霜乖巧地應了一聲,跟着秦姝走了。

  “顧月白給女兒看好人家沒?
”看着她們出去,李暄忽然問了一句。

  “怎麼,你想做媒?
”秦绾微微一怔,随即笑道。

  “你看,她和淩子霄如何?
”李暄問道。

  “淩少将軍?
”秦绾有些驚訝。

  “淩元帥對顧家的幫助很大,淩子霄,你也知道,是個不錯的人。
”李暄道。

  秦绾卻有些猶豫,好一會兒才道:“有機會我問問霜兒的意思吧。

  淩子霄确實是個良配,淩家也最适合做顧甯的靠山,但是……顧星霜的心思,卻很難測啊。

  “好。
”李暄應了一聲。

  做媒,這種事當然是要兩廂情願才最好,否則就不是結親,而是結仇了。

  ·

  第二天的朝會,屬于杜太師的位置果然是空着的。

  小皇帝李鑲倒是松了口氣。

  至少,杜太師不在,就沒人和攝政王針鋒相對了。

  李鑲并不是不明白杜太師是想為他好的,可是……想從攝政王手裡奪權,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啊,他連奏折都不是很看得懂,真讓他做主的話,還不知道朝堂要亂成什麼樣子呢。

  他并不覺得自己會願意做一輩子的傀儡皇帝,但是,那也是将來的事,要等他長大,現在還太早了點。

  可惜,杜太師并不這麼想。

  對于天天在自己耳邊碎碎念的杜太師,李鑲有時候也挺煩的,所以杜太師告假,其實他還挺高興,至少可以讓耳根子清靜兩天了。

  “臣有本奏!
”就在李鑲分神的時候,文臣隊列裡又走出來一個人,他認得,這個是老是和杜太師對着幹的任禦史,聽說,此人的嶽家就是因為杜太師被罷官的,所以多年來緻力于和杜太師作對,但礙于他本人确實沒什麼把柄可抓,禦史又是言官,實在不方便動,所以杜太師也隻能忍了。

  “臣要參杜太師對糟糠之妻始亂終棄,如今人家尋上門來,甚至慘遭滅口,如此人品,怎堪為臣?
”任禦史一臉義正言辭地道。

  “你說什麼?
”李鑲目瞪口呆。

  這說的是那個清正嚴明的杜太師嗎?
可太師好像隻有一個吧?

  滿堂嘩然中,連李暄和秦绾都不禁愣了一下。

  這個禦史并不是他們的人,隻是和杜太師有私仇罷了。
可是,始亂終棄就算了,滅口這一說又是從哪裡來的?

  明明是……杜太師被打了一頓,頂着一張豬頭臉都不敢出門了。

  “道聽途說,如今荒謬的傳言,怎可當真,還拿到早朝上來說!
”立即有杜太師一系的官員跳出來反駁。

  “啟禀聖上,捕風捉影、聞風而奏,本就是禦史的特權!
”任禦史理直氣壯道。

  “……”那官員頓時被噎住了,隻在心裡直罵娘。

  你都知道是捕風捉影,不可盡信,居然還特麼的說得很像回事似的!

  “任大人,杜太師是否始亂終棄且不說,可滅口……這可是涉及刑部案件的,要是沒有一點證據,可不能胡亂參奏。
”闵行遠慢慢地走出來說道。

  他這話聽着像是不贊同,但仔細一體味,卻仿佛别有滋味。

  沒有證據不能亂說,那麼……如果有證據呢?

  “如果沒有被滅口,請問那婦人如今何在?
”任禦史反問道。

  “這個……”闵行遠摸摸鼻子,無話可說。

  “自從杜太師把那婦人帶走後,就再也無人見過她,若是臣所言有誤,那便請杜太師把人交出來,當面對質。
”任禦史說道。

  秦绾很想笑。

  還當面對質?
杜太師這會兒要是能交得出人來才叫奇怪。
不過,這禦史也挺有才,不用人誤導,自己就能想到滅口上去,這是用多大的惡意在揣測杜太師啊。

  多大仇呢!

  然而,有關這一點,誰也不敢替杜太師擔保。

  雖然說,大部分人還是相信杜太師不會幹殺人滅口這事的,但不論是什麼原因,萬一杜太師交不出人來,要怎麼收場?

  “啟奏陛下,殺人和抛妻棄子不同,是要經過刑部審查的,這個……”闵行遠吞吞吐吐地道。

  李鑲很頭疼,下意識地去看李暄。

  “闵大人便去一趟太師府,聽聽杜太師的說法吧。
”李暄眉眼不動,淡淡地說道,“本王也相信,杜太師身為清流之首,是不會做這種事的。
不過,既然鬧得滿城風雨的,還是早點澄清了比較好。

  “下官遵命。
”闵行遠躬身道。

  任禦史雖然還有點不滿意,但既然攝政王都發話了,他也隻能怏怏地退回了隊列中。

  “還有什麼要奏報的嗎?
”李暄又問道。

  “攝政王。
”柳長豐這才走出來,拱手道,“北燕派來使節團,想要引渡回蘭桑郡主,特地送上禮單。

  内侍一陣小跑過去,接過他遞上的折子,送到李暄身前。

  “隻要蘭桑郡主一人?
”李暄問道。

  “是的。
”柳長豐從容道,“北燕皇太子稱,此次事件乃是宇文靖一人所為,蘭桑郡主受其蠱惑,雖然有錯,但畢竟是宗室郡主,又是女子,懇請攝政王網開一面。

  這話一出,金殿中頓時一陣嗡嗡的議論聲。

  誰都知道,北燕說的那都是屁話。
蘭桑郡主是被蠱惑的?
當初參加國宴的人可全都看得清楚,那位郡主行刺的手法可老道得很!
可是,在兩國政事上,這些都不用糾結,隻要北燕拿出的價碼合适,一個郡主而已,也并不是不能還給北燕的。

  李暄翻開那份禮單,掃了一眼,不出所料,隻是一份很平常的禮物,不算單薄,但也不是特别厚重。
但是,最重要的一點是,宇文忠同意了在北燕境内撤銷唐少陵的通緝令。

  當然,通緝令隻是明面上的東西,若是唐少陵真敢踏入北燕,迎接他的絕對是數不清的殺手。
要說宇文忠這輩子最恨的人,唐少陵絕對名列前茅。

  而蘇青崖的通緝令,宇文忠也表示,之前蘇青崖治好青岩縣瘟疫的時候,就已經撤除了。

  “本王也無意和一個女子過不去,既然北燕願意贖回,便放了吧。
”李暄說了一句,順手把禮單給了秦绾。

  “是。
”柳長豐領命。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李暄又道。

  下面的臣子面面相觑了一會兒,終于還是沒人說話。

  實在是杜太師的風流豔史太過勁爆,原本想說的也被吓得暫時忘記了,原諒他們得回去好好消化消化。

  “退朝!
”内侍尖着嗓子喊了一句。

  ------題外話------

  嗯嗯,明天争取字數再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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