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千七百五十章 彩頭2
其中一人擡高了聲音,“三少夫人,這荷花箋為第一樣彩頭,那這第二件彩頭……”
此人伸手一指,指向那盒脂粉,“是否是用荷花所做的呢?
”
“正是!
”林靜姝點頭,伸手打開脂粉,在衆位女眷面前一一晃過。
“此脂粉是我宋家花銀子,特意請了京城專做胭脂水粉的娘子,千裡迢迢的來到我榆林縣,為這場荷花宴而制。
”
“花箋也是一樣。
”林靜姝調一句,“也是由京城的手藝大師,特制而成。
”
“而這件……”林靜姝一轉身,看向托盤内折疊整齊的衣衫,随後對着一旁的丫鬟吩咐一句。
丫鬟立刻上前,小心翼翼的托起衣衫,緩緩展開。
一件做工精美,細緻到每一針每一線都經過嚴格把關的服飾,便出現在衆人眼前。
此衣衫以粉色為主,一朵朵荷花繡于其上,從半開到全開,及有規律的串聯在整件衣服上面。
其中伴随着圓盤似的大荷葉隐隐約約,綠的既不紮眼,又襯托了荷花的秀美。
整個衣衫底部是由淺藍色圍襯,并且用淡色絲線勾出絲絲波紋,輕輕一抖好似水波翻動。
“哇!
”衆位女眷驚歎連連。
或清澈,或妩媚,或呆萌可愛的眸子中流光溢彩,紛紛發出贊息之聲。
女為悅己者容!
無論是在古代還是現代,女人對于美的追求是一緻的。
她們也和現代的女人們一樣,喜愛衣衫,喜愛珠寶首飾,喜愛胭脂水粉。
如今,這一件荷花服呈現在衆人眼前,便叫人心癢難耐,恨不得叫人親身上陣試穿一番。
“咕咚!
”有那年紀小的,不懂得掩飾的,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一臉的觊觎之色。
林靜姝見狀,未有任何瞧不起的姿态,隻是善意一笑。
接着道,“此服飾最妙之處,不隻是這層層疊疊的荷花。
”
“而是當這件衣服穿起來轉身的那一刹那,便如同蓮花盛開,滿池絢爛。
”
“這……”衆位女眷聞言倒吸了一口氣,與相鄰的兩三人來回對視,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之色。
一件衣衫便叫她們羨慕不已,驚歎連連。
可誰想到這件衣衫更有其妙處,那便是無價之寶,若是得之……
想即此處,有些年長的女眷,以及未曾婚配的女子便某算起來,一為家中子女,二為自己。
确切的說,在他們看來,這件衣衫若是穿出去參加宴會,必可引人注目。
說不上便能因此成就一段大好姻緣,豈不美哉!
這個時候是古代,沒有現代的那些自由戀愛的說法。
除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外,便是宴會中的偶遇。
可能隻是一眼,就是一門親事,由不得她們不籌劃。
“這件衣服無論是從料子,款式,在到針線,再到繡娘所配的繡樣,皆是精緻無比。
”
“由此可見其貴重,怕是價值千兩白銀亦是難買。
”
張姑娘的眼睛裡流光溢彩,邁着小步走到衣衫跟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
眼看着在要碰上去的時候,卻戛然而止。
太貴重了!
仿佛碰一下便會碰碎一般,讓張姑娘不自覺的産生了膽怯之心。
既渴望又害怕,兩種情緒交雜在一起。
一時間,張姑娘臉上情緒複雜的叫人難忘。
不過,她這一幅表現衆人倒是能理解。
别說是張姑娘,就是放在她們身上,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
誰叫這身衣裳實在太耀眼,又實在太貴重了!
“雖不到千兩,亦差不遠。
”林靜姝淡淡說了一句。
比起這些激動,興奮,期待之色難以自抑的各家女眷,她的表現倒是淡定自若。
好似眼前的衣衫隻是尋常之物,絲毫不被其所迷惑。
隻是單純的介紹道,“這件衣衫是我請了京城最好的繡娘,來為其刺繡。
”
“衣衫所用的料子,自然也是最好的,包括上面的染色,是請了染坊為這荷花特意所配。
”
“包括這裡……”林靜姝伸手一指,指向袖子的封口處。
那裡,竟然在距離袖口大概兩厘米處,用珍珠圍成一圈,以做裝飾。
此珍珠不大,卻色澤飽滿,數量也還算多,一個袖口用八個,兩個袖口就是十六個。
有那眼尖的夫人,早就注意到這點,才更加肯定此衣衫的價值。
畢竟,能以珍珠作為配飾,本身就說明了這件衣衫的價值。
正巧現在這一點被林靜姝點出,這些珍珠定是上乘。
就是大小,也是經過了精挑細選,不敢說分毫不差,但是用肉眼也很難分辨誰大誰小。
“光他的制作,就曆時了整整一個月。
”林靜姝伸出一根手指頭,既而放下。
“今天呢,我便借花獻佛,本場荷花宴中才藝勝出的女眷獲魁首者,便可得這一件衣衫。
”
大手筆!
宋家大手筆!
“咕咚!
咕咚!
”衆人聽了,舔唇的舔唇,咽口水的咽口水。
不說這件衣衫的精緻,單說那價值千兩白銀,就叫她們心動不已。
哪怕不能自已穿,就是賣出去,也是好大一筆銀子。
家中若是有閨女的,拿這麼件衣衫作為壓箱底的嫁妝,也足以給娘家漲幾分薄面。
不管怎麼算……簡直再合适不過!
“開始!
開始!
”
“三少夫人,咱們快快開始吧!
”
衆位女眷歡呼雀躍,期待不已,奈不住内心的焦急催促了起來。
“那好!
”林靜姝也不再賣關子,點了點頭便應下。
“那我宣布,才藝比試正式開始!
”
“不知誰願意先聲奪人,率先上場表演……”
林靜姝的目光,在場上的女眷中一一劃過。
待她話音一落,便有四五名女子不約而同的舉起手。
“我願!
”
“我願意!
”
林靜姝的目光看去,随意一指,點了一個人,“那就請這位小姐先來吧!
”
說完,林靜姝退到一邊,與宋青苑,宋青茉坐在一起,偏過頭,壓下身子,便小聲的說起話來。
“苑兒,怎麼樣?
”林靜姝問着。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可宋青苑一聽便知,林靜姝這是在問她,這場荷花宴主持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