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曾碰過什麼有禁忌的東西,莫不是府裡的人看她失勢了,想害她。
越起越覺得有這種可能,看着身上還在往外冒的紅點,忍着惡心和害怕,吩咐丫鬟回丞相府報信,讓府裡請太醫過來幫她看診。
她才不要去前院求王妃,自打她回府就沒有給過她一個好臉色。
而且昨日還聽丫鬟說後日要在府裡辦賞花宴,請了京城各家夫人、小姐過府玩,呵呵,真是當她是死的了。
現在自己成了這個鬼樣子,大不了大家一起死,眼裡的狠毒讓在一旁伺候着的丫鬟都不禁變了臉色。
楚文秀現在不敢讓丫鬟拿鏡子過來,實在是怕看到自己這一張臉,可一低頭看到了自己的一雙手,真的太惡心了。
好歹除了讓人看着惡心,沒有其它的不适,隻是她太小看這毒了,怎麼可能讓她這樣好過。
一個時辰後,最先長出來的紅點成了透明的疱疹,一個個透亮的吓人,感覺稍不留神它就能破了。
這讓楚文秀都不敢有大動作,生怕一不小心,它就破了,裡面的髒東西再流出來。
可往往事與願違,那些個透明的疱疹可能是成熟了,一個個的開始破裂,然後那紅點像是得到了滋潤似的,快速的長成疱疹,然後成熟、破裂、流膿。
楚文秀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身上沒一會就有了厚厚的一層痂,吓的她用驚恐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手和小臂。
丫鬟們也害怕了起來,就怕這是什麼傳染病似的,不敢靠近自家主子。
終于有人憋不住了,吓的哭了起來,然後一名三等丫鬟在門口呆了一會轉身往院外走去。
永安王妃正在自己院裡跟後院的幾位妾氏閑聊,就見有丫鬟走了進來,附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後,站直身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說的是真的。
永安王妃這才打發了屋裡的人,自己親自帶人到了楚文秀的院子,站在院外就聽到裡面的驚叫聲和哭泣聲。
永安王妃進來看到躲在床上的楚文秀,差點被眼前的一幕給惡心到,也是受驚的往後退了幾步,才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實在沒有勇氣再看着楚文秀,便移到了離門口最近的桌子邊,也不敢在這裡坐,生怕沾染上。
楚文秀身邊的一名丫鬟道:“昨日晚上,世子妃身上就起了一些紅點,還以為是吃了什麼過敏了,可是世子妃說沒有别的不适,明日看看再說。
可今日一早奴婢們進來伺候的時候,世子妃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紅點,請了府醫過來說是可能是沾染了不好的東西。
可世子妃自打回京就再沒有出過府,怎麼可能沾染上會不幹淨的東西,還請王妃救救我們世子妃。
”
這丫鬟的話剛說完,就聽王妃身邊的一等大丫鬟怒道:“什麼世子妃,世子早就說過她已降為妾侍,現在是全京城人都知道的事情。
你還一口一個世子妃,是想敗壞我們世子,你要是再稱呼錯就滾回丞相府去。
”
那丫鬟吓的在那裡瑟瑟發抖,她知道世子妃被降為妾侍了,可是世子妃不讓她們改口,她們能怎麼辦,真是太難了。
永安王妃讓人進宮請了太醫過來給楚文秀診治,基本跟府醫說的差不多,不過離開這院子的時候,太醫還是跟永安王妃說道:“楚姨娘的病怕是得靜養。
”
太醫說這話也是怕萬一這病要是傳染,也好做到傷害最小化,永安王妃一聽這話問道:“确定嗎?
”
那太醫搖頭道:“下官也隻是猜想,為了以防萬一,還請王妃定奪。
”
永安王妃知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要傳染,怕是整個永安王府就得被人唾罵死,楚文秀怕是得成為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