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樹春的說道:“行,裡正叔,我這就去。
”
走之前還不忘走到雲依身邊,把手伸了出來,目的很明顯。
雲依直接把那一吊銅錢放進了這個叫樹春的小夥子手裡。
樹春說道:“你是個好人。
”轉身跑着走了。
旁邊的村民看真的給了一吊錢,那真的是後悔死了。
雲依站在一邊看裡正井井有條的安排着事情,然後開口問地上的那姑娘,“寶丫頭先别哭了,家裡還有沒有銀錢了?
”
那姑娘搖搖頭,哭着說道:“裡正叔,我父親已經病了好幾日,家裡的銀錢都給父親抓藥了。
”
裡正皺眉,有些發愁的說道:“你父親下葬總是要備口薄棺的。
”
圍觀的村民又議論起來,“哎,裡正說的對,總不能真拿破席卷了吧。
”
“可這沒銀錢不好辦啊,總不能讓村裡人出吧。
”
“他們父女回村這兩年也沒少幫村裡的人,要實在不行咱們湊錢買口薄棺,總是鄉親一場。
”
“要出你出,可别拉上我們,這都是什麼事啊。
”
“你少說幾句吧,裡正還沒有發話,你吵什麼吵。
”
“我又沒有說錯,這非親非故的誰願意出誰出,我家可沒那閑錢。
”
隻見那跪上的姑娘站了起來,說道:“裡正叔,我父親養我一場,我不能讓他就這樣草草的下葬。
”
裡正不知道這姑娘要做什麼,便說道:“寶丫頭是有什麼打算?
”
席寶說道:“裡正叔幫我找戶人家吧,我給父親下完葬就出嫁。
”
裡正聽了在心裡歎息一聲,在心裡想着算是個仁義的。
裡正正色道:“席寶,這話可不能開玩笑,我知道你是個好的,可你是知道你父親的願望的。
”
席寶說道:“要不是我父親,我十幾年前就死了,現在沒有父親,日後連個護着我的人也沒有了,還不如替父親做些事情,也算是全了我們父女一場的情分。
”
這時席寶擡起頭,以雲依站的這個角度看過去,這個席寶竟然有些熟悉,在腦子裡快速的過了一遍。
雲依在心裡有了個猜想,這女孩叫席寶,剛才的話裡透漏出來的意思是他們不是親生父女,那麼……
雲依想到了穆家,穆良,也許這女孩真的是穆寶。
算了,和穆家的關系走到現在,穆良确實也是被遷怒的,就當是對穆良的補償吧。
如果是穆寶最好,不是那就當是給這姑娘一條活路吧。
于是雲依上前一步,說道:“姑娘,我能跟你單獨說幾句話嗎?
”
席寶有些詫異,說道:“可以。
”
兩人走到院子的另一邊,雲依說道:“我有幾句話想問姑娘,還請如實的回答。
”
席寶點了點頭。
雲依說道:“地上的是你養父是嗎?
”
席寶說道:“是。
”
雲依又問道:“你親生父母呢?
”
席寶臉上落寞道:“我不記得了,隻記得家裡人很多,可我不知道他們在哪?
”
雲依說道:“那你當年身上有沒有什麼首飾玉佩之類的東西?
”
席寶一臉的戒備,看向雲依。
雲依趕緊說道:“你别誤會,我隻是看你和我認識的一個人長的有幾份像,而她家正好丢了個妹妹。
”
席寶聽了這話臉上的表情才好了一些,剛才哭紅的眼睛還腫着,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轉身進了屋裡,再出來的時候手上拿着一個葡萄大小的玉石兔子。
說道:“别的東西沒有,我養父說這個是在我的肚兜袋裡找到的。
”
雲依接過去看了一眼,問道:“你屬兔子的。
”
席寶道:“是。
”
雲依想了下說道:“也許我可以幫你找到你的親生父母,不過這個東西你可得收好,也許這就是确認你身份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