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兒喂完了千落出來之後,深深地呼了一口氣,自己也沒想到千落的傷好了,可是卻有了這樣的困惑。
其實想想也不怪她,這件事換個人也是想不通,誰在沒有實踐證明之前,都會為這個未知的恐懼害怕。
花繼業正好出來找玄妙兒說事,看見她失魂落魄的走過來:“怎麼了?
”
玄妙兒拉着花繼業的手:“咱們出去走走說。
”
花繼業跟着玄妙兒除了院子:“什麼事讓你這麼惆怅?
”
玄妙兒歎了口氣:“千落想要取消婚約了,因為她擔心她的身體。
”
花繼業想了一下反應過來了:“千落因為少了個器官,所以她覺得她以後不能活長麼?
”
“嗯,并且她覺得她不完整了,甚至随時可能沒命,反正她就覺得她自己不會平穩的過一生了,不想耽誤千書。
”
“那你怎麼說的?
”
“我說等她身體好點再說,暫時讓她好好養病。
”
“也隻能這麼說了。
對了妙兒,這少了一個器官,真的不會影響壽命什麼的麼?
”花繼業其實也是有懷疑的。
聽着花繼業都這麼問,玄妙兒也更理解千落的擔憂了,确實是如此,這個時代,缺少一個器官,真的是個沒辦法接受的事情。
她歎了口氣道:“其實這個我也不太知道,我前世也隻是聽說的,并沒有多了解這一塊,但是開腹的手術保證是對人體有傷害的,人體的每一個器官都保證是有用的,影響保證是有的,但是應該不會太大吧,我那個同學,反正手術之後正常的上學,後來也沒聽說她怎麼樣。
”此時的玄妙兒真的不敢保證什麼。
花繼業聽完這些也跟着玄妙兒歎了口氣:“你那還是在未來世界,這些都很成熟了,可是咱們這不如你那個時代,所以确實是有很多的未知。
”
“那怎麼辦?
真的就讓他們取消婚約?
”
“這個就看千書的了,有時候我找千書聊聊吧。
”
玄妙兒又是一聲歎息:“她都是為了我。
”
花繼業把手放在玄妙兒的肩上:“本來這也是他們的職責。
”
“我懂,我還是有時候帶着前世的思想,總覺得沒有誰天生就應該為誰去死。
”玄妙兒對這個事還是有些潛意識的思維。
“那你們那個時候真的就那麼公開公正,沒有一點的私人恩怨?
不需要有些不見光的事情?
”花繼業覺得任何時候都會有黑白兩面。
玄妙兒聽完笑了,看着花繼業:“其實如果你不這麼問我,我還真的沒往深了想過,畢竟我接觸的都是這樣的,但是我在現代社會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也不是什麼商業大亨,我還接觸不到那些,估計應該也是沒有面上那麼簡單吧。
”
花繼業點點頭:“有能力做到一定地位的人,絕對不可能那麼幹淨,不說這些了,千書那我回去跟他談談,其實我覺得千書不會放棄千落,咱們家的人咱們自己都了解。
”
玄妙兒還是沉默了一會道:“其實感情的事情沒人能預計,畢竟他們要是成親就是要生活一輩子,如果千落真的因此落了什麼病根,如果真的影響以後的生活,我不知道千書能不能真的一輩子對她好,如果因此兩人過得不那麼好,那我情願千落一個人,在我身邊也能過得很好。
”
花繼業拍了拍玄妙兒的肩膀:“沒病沒災的結婚了之後也不能保證一杯子都相親相愛幸幸福福的,所以咱麼能做的就是确定現在千書的想法,你就别想那麼多了,多少結婚之後生病被抛棄的,很多事情還是看人。
”
玄妙兒看着花繼業點點頭:“嗯,你說的有道理,我不去糾結了,我也相信咱們家的人,咱們回去吧。
”
兩人說着話回了家,有些事真的不是你想就能有一個結局的,所以想的太遠也沒用,把眼下先弄清楚就行了。
回去剛坐下,千府來人報,說蕭岩鼎有事情要找花繼業說。
花繼業和玄妙兒都有點意外,因為當初蕭岩鼎為了換一條生路,把老子都出賣了,這時候再找他們,是想到了什麼關鍵的事情麼?
兩人趕緊讓千墨備車,去了千府。
到了千府,兩人下了地牢,現在的蕭岩鼎被關在了一個普通的牢房裡,不像之前的那個水牢那麼恐怖了。
蕭岩鼎站在牢房的鐵欄杆裡,雙手握着鐵欄杆等着花繼業的到來,此時他以前的傲氣都磨沒了,但是他一直沒有放棄出去,雖然這幾天他也研究透了這個地牢,根本就沒有可能逃出去,那自己隻能想辦法先再為自己争取一些時間,他一直想着蕭岩木和三王爺還有什麼破綻,終于讓他想到了一點,所以趕緊讓了花繼業來。
看見花繼業和玄妙兒都來了,蕭岩鼎心裡還是有些竊喜的,證明他們重視自己的消息,那自己就還有用處,還有得交換。
花繼業到了蕭岩鼎的牢房外,看着蕭岩鼎的眼神,他捕捉到了一些東西,所以先開了口:“蕭岩鼎,希望你說的是真的有用的事情,否則你這牢房可以換換地方。
”
蕭岩鼎本想自己先開口控制住花繼業的思想,沒想到花繼業先開口了,先占了主動權。
不過他也不是一般人,這時候回到了自己床闆的稻草上坐下了:“花繼業,我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也知道我什麼都沒有了,所以我沒什麼可怕的,死我都不怕了。
”
花繼業笑了,看着蕭岩鼎:“你真的不怕死又何必再找我?
我相信這個牢房你出不去,但是你要是想自我了斷還是可能的,所以你還是有所求,你還是想出去,或者說你想活着。
”
這些都說到了蕭岩鼎的心裡,他的臉色微微有變:“既然你這麼着急的來了,連玄妙兒都來了,不也一樣想要知道我的消息,咱們彼此彼此。
”
玄妙兒這時候可不能順着蕭岩鼎的思路,她笑着道:“我隻是愛我的丈夫,喜歡跟他在一起,他去哪我都喜歡跟着,跟你沒有關系,你可别把你自己想的那麼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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