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說着,外邊下起來曉雨,這空氣也瞬間的涼快了,兩人上了床繼續說着往事,也不知道什麼時辰入了睡。
第二天上午,劉氏又來了,給玄妙兒帶了不少的吃的,都是自己做的,玄妙兒愛吃的,不過家裡事情也多,她趕在中午前就回去了。
上午玄妙兒和花繼業也沒來得及去木府,下午兩人才去了木府。
到了木府裡,直接去了會客廳。
遲王爺知道他們來是有事,也想到了是關于木安樂的,所以落了座就着急的問:“你們是不是找到安樂了?
”
花繼業點點頭:“遲王爺,人是找到了,不過事情有點讓人出乎預料,你要有心理準備。
”
遲王爺一下子緊張起來:“怎麼了?
不會是出事了吧?
”
那邊真的木安淑聽了這話,高興的站起來激動地問玄妙兒:“不是那個木安樂招報應死了吧?
”
遲王爺聽了木安淑的話,皺起眉頭道:“安淑,那怎麼也是你的親姐姐,我們從小把她丢了,她一定受了很多苦,你不能這麼說她。
”
玄妙兒現在也更确定這個遲王爺是木安淑和木安樂的親父親了,這些話都是關心孩子的,這才像一個護着孩子的父親。
不過這事她也得趕緊說了:“是這樣的,木安樂現在的身份是三王爺府的長女蕭清雅,清雅郡主。
”
遲王爺驚了一下:“什麼?
她怎麼成了三王爺的女兒?
這怎麼可能?
”
花繼業道:“不知道是當初木安樂被偷的還是被撿走的,她都成了三王爺外宅女人的孩子,之前她被養在莊子上,所以沒人見過她,現在她已經名正言順的回了三王爺府,成了三王爺府的郡主。
”
遲王爺的臉色變的有些難看:“這麼說,這個女兒是認不回來了,這關系着太多人太多事了,既然她現在都很好,那我也放心了,隻是她曾經對不起花夫人的事情,本王替她跟你說聲對不起,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這事也沒辦法再去追究了。
”
其實現在的遲王爺有點想明白了,這或許是好事,因為這樣自己的女兒也就不用嫁給一個小商戶了,畢竟那是自己的血脈,就算是她錯了,自己還是希望她能有機會改過自新好好生活。
花繼業也看得出來遲王爺的意思,反正現在跟遲王爺沒必要争辯這些,隻是看在木天佑的份上,把這事告訴他了,他怎麼想怎麼做跟自己沒關系,但是自己媳婦被欺負的事,自己可不能這麼算了,說起來,木安樂要是不回平西國去,就做三王爺的女兒也好,那自己有的是辦法讓她消失,比她回去好對付的多。
他對着遲王爺道:“我們今個來就是把得到的消息告訴你,你怎麼打算的,我們不能幹涉,但是希望你理智對待。
”
遲王爺對着花繼業點點頭:“明白,明白,本王什麼都明白,隻是咱們的角度不同,或許沒辦法一樣去考慮這件事,孩子的錯,我承認,但是我怎麼都是她的父親,我還是希望她好。
”
木安淑現在氣的渾身發抖,她走到了遲王爺的面前:“父王,你真的好意思說出這些話麼?
父王,你知道她木安樂都對我做了什麼麼?
之前我不說是怕你難受,但是你要明白,那個惡毒的女人,不值得你這樣想她,她應該下地獄的,我也是你的女兒,我是在你身邊長大的,你為什麼這麼不公平?
我們難道不該告訴她木安樂她的真實身份麼?
我們不該讓她為她自己做的事情負責麼?
”
遲王爺也心疼着這個女兒,但是他是父親,兩個女兒都是一樣的,一個是自己從小疼大大的,一個是自己虧欠了十幾年的,兩個自己都疼。
遲王爺本就是不會什麼喜歡權勢的人,他就希望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他的兒子多,女兒就這麼兩個還丢了一個,所以他從小對木安淑才是加倍的好,現在他隻是一個對孩子有虧欠的父親。
所以他對着木安淑語重心長的道:“安淑,這個事情太複雜了,三王爺的身份不是一般人,這個事情我覺得還是這樣了了吧。
你要理解父親,你也要心疼你的姐姐,你是在父母的呵護下長大的,而我們的原因讓你姐姐從小就丢了,那不是她的親生父母,怎麼可能對她那麼好,這麼多年,她一定吃了很多苦,所以才這麼奇怪的性子,你重小是受了雙倍的愛,而她缺失了很多的愛。
”
木安淑眼裡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下來:“父王,你說的我心好疼,你的意思是我占了她木安樂的位置?
享受了木安樂的快樂?
她丢了跟我有什麼關系?
為什麼要讓我承受那麼多,之前我沒有說是怕你傷心,那我現在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說她木安樂多可怕。
”
她頓了一下,抹了一把眼淚,然後直勾勾的盯着遲王爺後繼續道:“她把我關在了地牢裡,地牢裡有男有女,地牢裡沒有完全封閉的牢房,我沒見過她的真面目,但是她見過我,不是易容,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是孿生姐妹,可是她有顧念一點姐妹親情麼?
那地牢終日不見陽光,你看我的臉現在都是白的發紫,我是女子,每個月的月事什麼樣你知道麼?
我每天被一些要瘋了的臭男人看着調戲,你知道麼?
我……”
說到這的時候,木安淑說不下去了,她蹲在地上掩面大哭。
遲王爺也有點蒙了,因為自己真的沒想到這些,自己隻是想想着丢了孩子,自己是有虧欠的,因為這個,自己的夫人也是常年身體不好,自己确實也是忽略了木安淑的想法。
他彎下腰,伸手去摸木安淑的肩膀“孩子,父王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你們都是我的孩子,你們是親姐妹……”
不等遲王爺的話說完,木安淑猛地站起來吼着道:“我隻求個公平,我一直以為我的父親是個公平的人,沒想到你這麼糊塗,既然你不能給我一個公平,好,那我也不用顧念你的心情了,今天這話我放下,我跟木安樂必須有個你死我活。
”說完,木安淑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