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老爺子以前不願意在人前表露自己脆弱的一面,特别是兒子面前,今天隻有玄妙兒在家,玄老爺子也是沒忍住,這把心裡的想法也是倒出來不少,要不心裡太憋得慌了。
“妙兒啊,我還得出去走走,今個我來的事就别跟你爹娘說了。
”玄老爺子站了起來,他心裡還是不想讓玄文濤和玄文江看見自己現在這樣,所以起身告辭了。
玄妙兒也跟着站起來:“我送祖父出去。
”
祖孫兩剛走到大門口,玄文濤和玄文江就回來了,兩人見了玄老爺子趕緊叫道:“爹。
”
玄文濤看玄老爺子要走:“爹,再待會呗?
”
“不了,我還得回去看看小九呢。
”玄老爺子說完這就走了,本來還想瞞着自己來的事,這見到了,自己還是覺得有點沒面,趕緊走了。
玄文江看着玄老爺子的背影對着玄妙兒做了個手勢,小聲問:“保證有事。
”
玄妙兒點點頭:“進屋說。
”
進了屋,玄文江才開口:“剛才在村口聽人說大白臉去了鎮上,坐牛車跟着你四叔兩口子走的。
”
玄妙兒沒想到還有這麼大的事呢:“這是老兩口子打架了?
”
玄文濤看着玄妙兒問:“你祖父來說啥了?
”
“也沒說什麼事,就是忏悔了一陣子,還有對我祖母和三個叔叔的失望。
爹,二叔,我覺得咱們最近真的讓祖父有了對比,他好像從心裡有改變了。
”玄妙兒覺得自己家這邊的策略很好,玄老爺子這人就要讓他想透,并且咋說祖父是親的。
玄文江笑着點點頭:“那是,這不傻都能看出來哪邊過得好,看來我有空還得接老爺子去鎮上住住。
”
玄文濤也笑了:“我也不求爹能怎麼對咱們好,我隻希望他知道自己曾經的錯就行了。
”
“爹,今個祖父說自己以前錯了,不過他還是要面子,說了一會就要走了,估計是怕你們回來笑話他,你們現在别表現出來什麼,我覺得用不上多長時間,他自己就真的能想通了。
”玄妙兒覺得真是難得的事,自己對玄老爺子其實是有怨恨的,可是爹和二叔渴望的父愛,自己也理解。
并且最主要的自己也是一箭雙雕啊,拉過來了玄老爺子,才是從心裡擊敗馬氏的最好辦法,己還有大招等着馬氏呢,等幾個叔叔内杠過了,自己就動手。
、
沒一會劉氏跟魏欣也回來了。
魏欣進來也一樣神秘的跟着他們道:“你們知道不,大白臉跟着老四老口子去鎮上了,坐牛車去的,這保證是家裡有事了。
”
玄妙兒摸摸鼻子:“二嬸,你跟二叔的語氣都一樣。
”
“都知道了啊,要過去看看咋回事不?
”魏欣和玄文江私下裡就這麼叫馬氏,玄文濤說了幾次,他們兩不聽,也便不說了。
“不用去了,爹剛才來了,跟着妙兒說了不少忏悔的話,估計是爹跟她打架了。
”玄文濤還是比玄文江沉穩的。
魏欣笑着道:“看來過幾天要再接爹去鎮上住幾天了。
”
這話說完,玄妙兒和玄文濤和有玄文江都笑了,因為魏欣跟玄文江又說了一樣的。
這一家人什麼時候都是這麼的相親相愛的和睦,笑聲也感染着院子裡的人,在玄妙兒家做工的人都覺得每天都很開心。
玄文濤他們清明第二天就回鎮上了,玄妙兒在家裡又住了一天,因為某人應該不能回來的那麼早,反正自己花店的圖紙,在家也能畫,就在家裡又呆了一天,才回了鎮上。
春天來了,這天氣一天暖比一天了,回來的路上,玄妙兒幹脆把馬車簾子掀開了,看着外邊的風景。
走到了陸判廟附近時候,玄妙兒又勾起了回憶,不過現在她的心裡,什麼都是幸福的,那些曾經的磨難都是為了以後活的更好吧。
路邊的河流已經化開了,流水的聲音版睡着風吹樹枝,幾隻鳥兒清唱着,地裡不知名的蟲兒也偶叫上幾聲,枯黃的幹草裡有了些綠意,路邊陽面山坡上有些生命力頑強的植物,已經冒了頭了,有些樹枝也有了葉包。
看着眼前的景象,玄妙兒總是忍不住的手癢,想要畫上一幅。
回了畫館,玄妙兒收拾好了東西,就去了畫館的二樓,準備了紙筆畫起來春景。
前世的玄妙兒畫畫時候喜歡一些大氣或者有突出地方的景色去畫,可是來了古代之後,她更喜歡這樣平常的景色,也許就是一條河,一片田,也許就是一棵樹,一堆草,也許隻是一條路,一個人。
想起今天看見的景色,玄妙兒一手摟着袖子,開始下筆,其實這古代的衣服還真的有點麻煩,這寫字還是畫畫都要先摟袖子,不過一個人用這享受的心态去對待這些時候,那就是一種享受了。
玄妙兒畫着一堆雜草,枯黃的的雜草中,用碧綠色和草綠色這樣鮮豔的綠色,畫了剛發芽的小草,這樣強烈的對比更突出了春來了。
河流的顔色加了多一些的天藍色,盡管整個畫面上沒有枝繁葉茂,可是卻讓人看見了希望。
這時候仰慕玄妙兒的周公子和他的好友李公子上了樓。
玄妙兒聽着腳步聲就知道不是某人,盡管有失望,可是有了顧客自己也要有做生意的态度,她放下筆擡起頭:“周公子,李公子,快請坐。
”然後吩咐了千落泡好茶。
見玄妙兒作畫,那兩位公子也都很有興趣。
特别是周公子,他基本也是三天兩頭的來畫館,這幾天沒見到玄妙兒,心裡也是想念,終于見了玄妙兒,他有些掩飾不住的高興,這嘴角一直上翹着:“玄小姐好雅興,今日畫的是什麼?
可方便欣賞?
”
玄妙兒把畫紙推到了周公子和李公子面前:“還沒有畫完呢,兩位提提意見。
”
那李公子本就是個不拘小節又喜玩笑的人,并且知道自己的摯友什麼心思,笑着道:“玄小姐的畫技我們可不敢說什麼意見,我可是來偷着學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