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塵這心裡像是被螞蟻咬一樣,不是疼,是難受的慌,我的九叔啊,你又拎出來一個千醉公子,這我要排到那去了?
明明是去讓玄妙兒知道這世上好男人多的事,可是現在卻是讓自己知道玄妙兒才是最好的女人了。
“九叔,我心裡亂,要回去捋順一下。
”蕭清塵真的心裡亂,他要出去透透氣。
“去吧去吧,不過你家裡不知道你回來了,你先别回家,免得出不來了,等這事完了,你再安心回家。
”
“知道了九叔,我回去了。
”
蕭瑾滿意的起身送着蕭清塵出去了。
蕭清塵出去之後,直接去了客棧,他雙手抱頭倚在床頭,滿眼都是玄妙兒作畫時候的樣子,她那麼專注,那種氣韻,蕭清塵就感覺一直在眼前。
那自己就去看看花繼業,如果花繼業真的是個值得玄妙兒托付終身的,那自己就離開,自己其實是相信玄妙兒的眼光了,明明想的很好,可是心裡還是難受。
九叔真是坑了自己了,人家都要訂親了,還考驗什麼?
這就把自己搭裡了。
此時的永安鎮,玄妙兒的畫館後院花廳裡,玄妙兒和花繼業也在說着蕭清塵的事。
“既然這蕭清塵跟蕭瑾認識,還是親戚,那你就讓人去問問蕭瑾就行了,知道這人的身份了,咱們就能猜出幾分了。
”玄妙兒對着花繼業道。
“幾個王爺之間的立場基本都很明确的,确實是知道這蕭清塵屬于哪一方,也就能猜出一二了。
”花繼業也這麼認為的。
玄妙兒點點頭:“今個我給他作畫的時候,試探了幾句,我總覺得這個公子哥沒什麼心機,不像是藏的很深的那種人。
”
花繼業皺着眉問:“你還給他作畫?
”
“他一個病逝的故友喜歡我的畫,又喜歡畫荷,殘願就是要看我畫一幅荷,既然是喜歡我畫的人的遺願,我有什麼好拒絕的?
也許是假的,但是如果是真的呢?
反正我畫畫又不費勁。
”玄妙兒生怕某人的醋壇子打翻,趕緊把解釋一起說了。
“看來這人還真是不簡單了,這幾天你就别去畫館了,免得他又來。
”某人的醋壇子不是說說的,那是随身攜帶的。
“嗯,反正我這幾天也沒想出去,我現在整天在後院做女紅,準備出嫁的大事。
”玄妙兒也了解花繼業這個醋勁,笑着應下。
“這還差不多,我的小妻子這麼完美,我可是要看好了,免得一不小心就被人惦記了。
”
“大哥,人家要是靠近我也是為了商業秘籍,為了生意,或者别的目的,又不是為了我的人,你怕什麼?
”
花繼業闆着臉很是嚴肅:“不行,隻要有男人靠近你,我這心裡就慌。
”
玄妙兒笑出聲:“那你把我鎖在家裡算了。
”
“你以為我不想呢?
不過我說過要給你自由的,所以我就隻能整天守着。
”花繼業說的信誓旦旦。
玄妙兒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我是該高興麼?
”
花繼業點點頭:“應該。
”
千落本來擔心那個帶着仙氣的男子對自己家小姐有想法的,不過每次公子一來,自己就知道沒事了,公子和小姐兩人隻要見面,就沒有别人了。
第二天玄妙兒沒有出去,就在後院坐着做女紅了。
不過還是蕭清塵來了,在畫館做了小半個上午,沒見到玄妙兒才失落的要起身離開。
不過這時候花繼業上了二樓,他猜想着今天蕭清塵還回來,所以過來看看,聽了玄妙兒對蕭清塵的描述,加上鎮上的公子哥花繼業多半也都見過,這個陌生的面孔,和穿着的特點,花繼業基本斷定這個人就是蕭清塵了。
花繼業看着蕭清塵:“公子是來買畫麼?
怎麼這麼好的畫館都沒有讓公子滿意的畫卷麼?
”
蕭清塵對花繼業沒啥了解,現在人家主動跟自己說話,他還是很客氣的:“這位公子想多了,不是沒有滿意的,而是我今天的心情不适合買畫。
”
花繼業看着這個蕭清塵,他見識過的人多去了,這個人還真的像玄妙兒說的,眼睛裡的單純不像是裝的,并且喜怒太容易在臉上。
但是自己不知道對方是不是也知道自己,因為自己跟玄妙兒的關系來說,一般想要接近玄妙兒的人,都會對自己也了解一二,不過看着這個蕭清塵的表情,他好像真的不認識自己。
不過這些都是表象和猜測,想要了解,那就要跟多的接觸,他對着蕭清塵道:“公子不是本鎮人吧?
看着面生。
”
蕭清塵點點頭:“我是京城人,過來辦些事的。
”
花繼業笑着道:“公子心事重重,又帶着幾分失落,可是遇見什麼困難了,咱們見面就是緣分,我是本鎮人,所以要是有什麼也許能幫上一二。
”
蕭清塵見花繼業熱情,自己也是很客氣:“謝謝這位公子,我這是心裡的事情,别人幫不上的,公子是來買畫的吧,那我不擾公子雅興了。
”
現在的蕭清塵真的心裡好亂,今天就不該來的,本來隻是心動了,但是沒有那麼強烈,可是自己坐在這畫館,滿眼都是昨天玄妙兒作畫時候的樣子,同樣的場景,唯有人不在這,這個感覺讓他心裡難受。
他剛剛坐在桌邊,感受着玄妙兒的氣息,就好像着魔了一樣,想見到玄妙兒,可是自己不能請她出來,自己一個男人,也沒什麼事,請人家出來自己要說什麼?
以前自己想的很好,之前蕭瑾也幫着自己想了很多的話題和偶遇的方法,可是現在跟剛來時候不一樣了。
花繼業還想多跟蕭清塵說幾句話的,這人的情緒讓自己有點說不清,他這個失落是要做什麼呢?
所以花繼業對着蕭清塵道:“見面相識是緣分,眼見着到了午飯的點了,如果公子沒有約的話,不如咱們去酒樓喝一杯,俗話說一醉解千愁。
”
蕭清塵正是不知道要如何排解自己的相思之苦呢,花繼業的話到也正是合了他的心意:“如果不麻煩的話,自當願意。
”
花繼業沒有主動的報自己的姓名:“鎮上的醉仙樓我比較熟悉,也許沒有京城的大,但是菜的味道卻不一定輸給京城。
”
蕭清塵不常在京城:“我對吃食不挑剔,并且今日我真的隻想喝酒,讓自己能不去想一些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