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兒他們馬車後邊跟着的是心澈和心靜坐的車,千落要是累了,也來這馬車裡休息,不過她這跟千書整日如膠似漆的,她累也願意跟千書在一起。
再後邊是馮如依的馬車,馮如依跟丫鬟畫眉。
馮如依這也算是第一期出這麼遠的門,所以興緻也挺高的,不時的看着外邊。
不過主仆兩很安靜,都沒有說話。
再後邊就是畢磊和他的随從小五子。
小五子這時候挺高興的:“公子,老爺都沒想到這次花夫人真的帶着咱們走,看來公子和安淑公主的事情闆上釘釘了。
”
畢磊這時候也高興呢,也願意聽見這樣的話:“那安淑郡主本就鐘情我,要不然也不能跟我有了夫妻之實,隻是之前郡主一個人在外,怕是也是有些緊張害怕害羞的,等我去了見了她,這事就沒跑了。
”
小五子非常會說話的對着畢磊拱手道:“小五子提前恭喜公子了。
”
畢磊高興的點點頭:“借你吉言了。
”
這主仆兩說的高興。
中午時候他們在一個道口的小酒館落了腳,吃了飯之後,他們也不能立刻趕路,都在這附近走動走動,活動活動腿腳。
心澈一個人站在一棵樹下看着遠處,她其實挺懷念以前在永安鎮的時候,如果沒出來,也許自己就不認識費少卿了,那也就沒有這麼多的心傷。
可是想到要是沒認識的話,那或許這輩子都不知道這心動是感覺。
她還在多愁善感的時候,費少卿走了過來,站在她的背後問:“心澈姑娘怎麼一個人在這?
有心事麼?
”
心澈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回過頭:“沒有,就是想着要回永安鎮了,有些懷念過去,想起了往事。
”
“看來心澈姑娘以前在永安鎮過的挺幸福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懷念。
”費少卿走到跟心澈并排的位置站住了腳步。
心澈點點頭:“嗯,我們家老爺夫人都很好,玄家人也都好,這些年我真的快忘了自己是下人了,真的過得很好。
”
“有個好的主子真的是一輩子的幸福,花老爺花夫人他們都是好人,南安王也很和藹。
還有華公子和魏公子他們,對我都很好。
”
“我們家老爺夫人的朋友都很好,等你跟着我們回去之後,你會認識更多的人,都這樣。
”
“說的我都期待了,不過這次華公子和魏公子沒回來,我還真的有點不舍呢,住一起這幾天,也有些感情。
”說完又問心澈:“對了,他們怎麼沒回來,聽他們的意思一半會的都回不來,是有什麼事情牽絆了?
”
心澈笑着道:“他們有什麼事情我們這些下人也不好多問,費公子就别總是操心了,他們辦完事就回來了,反正你跟着南安王,安全有保證的。
”
費少卿笑着道:“能成為南安王府上的門客,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我也是幸運。
”
“能認識這些人,對你的未來絕對的有好處。
”
“以前的我隻有皮囊和那些不實用的技藝,現在跟着這些人久了,我好像看見了未來的希望了。
”
“其實這些也是你的資本,并且你是聰明人,悟性高,我相信你的未來會很好的。
”
“你也一樣,你跟别的姑娘不一樣,我覺得咱們的性格更像一些,我不知不覺的就總是喜歡跟你說話,每一次都說到心裡。
”
這話讓心澈很高興,因為這說明自己在費少卿的眼裡跟别人是不一樣的。
她笑着道:“那以後費公子有什麼話沒地方說,就找我說。
”
費少卿笑着應下了。
休息的差不多了,他們也都回到了馬車邊,準備繼續趕路了。
人都齊了,也就上路了,這馬車走的也不快,因為快慢也就差兩天到家,現在主要還是穩為主。
傍晚的時候,他們到了一個小鎮上落了腳,這個鎮子不大,來的時候路過了,但是沒停留。
沒想到剛到一個客棧準備下榻的時候,門口一個賣身葬父的女子吸引了他們這一行人。
玄妙兒和花繼業看見之後對視了一眼,哪有那麼多的巧事,玄文濤和玄安睿回去的時候,買了一個賣身葬父的女子,現在他們又遇見了一個,雖然這事在這個時代不算是稀奇的,但是一個是巧合,自己家人都遇見,他們不認為是巧合。
正當兩人眼神交流的時候,馮如依已經到了那個賣身葬父的姑娘面前了。
她掏出了荷包道:“這個姑娘我買了。
”說完對着姑娘道:“你看看這些銀子夠安葬你的父親了麼?
”
那個姑娘這時候才擡起頭,長得很普通,哭的兩眼通紅,看了銀子之後,對着馮如依磕頭:“謝謝小姐,以後小水就是小姐的人了。
”
當然這圍觀的人看了馮如依這麼有善心,也都議論起來。
可是玄妙兒和花繼業真的是心裡郁悶,因為現在是馮如依買的人,他們沒有權利說不讓買,但是這人真的有蹊跷,不過此時圍觀的都看着呢,他們現在也不能說什麼。
花繼業隻能對着馮如依道:“咱們先都進去吧,要好了房間再說别的,都在這門口堵着也不是個事。
”
蕭清塵也對這個賣身葬父的女子有疑慮,但是也跟玄妙兒和花繼業一樣,這時候沒有多言語,跟着玄妙兒他們一起進了客棧。
他們這基本是把客棧的天字一号房和上房都包園了,然後才都聚在天字一号房的客廳裡。
那個賣身葬父的小水也跟在馮如依的身後,都在這客廳裡。
當然這上樓期間,花繼業和玄妙兒已經耳語過了,這個賣身葬父的小水不能帶着。
在客廳裡聚齊之後,蕭清塵是身份最高的,他先開口道:“明天一早咱們就要起程趕路,小水姑娘安葬她父親需要時間,所以小水姑娘葬父的銀子我付,讓她帶着銀子好好去安葬她的父親,不需要賣身了,我們趕路也不方便再多人了。
”
馮如依沒想到蕭清塵這麼說,但是也知道蕭清塵的身份高,自己雖然覺得蕭清塵有點過于的霸道,但是倒也有幾分的道理。
所以她道:“南安王說的有道理,這安葬也是需要時間的,這銀子我都拿出去了,就當是我積德行善了,我也不用她賣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