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兒接收到了花繼業的信息,知道衣櫃裡有人,對着花繼業點點頭,然後直接抱着兒子躲在了床裡邊去。
花繼業抽出軟劍,打開衣櫃,對着裡邊就是一劍刺過去:“什麼賊人?
竟然偷到了我頭上。
”
“大哥,是我。
”花繼峰看見劍大喊一聲。
不過晚了,劍已經插入了花繼峰的肩頭。
花繼峰唯一慶幸的應該是他躲進櫃子時候,因為地方小,裡邊還有個闆子,所以他蜷縮在角落裡,這才躲過了一劫,沒有直接被花繼業一劍斃命。
但是他的肩頭此時已經流血了,他疼的直叫喚:“來人啊,救命啊。
”
這一嗓子的聲音不小,外邊的花繼海聽見了,趕緊跑着去找自己的爹娘,邊跑邊喊:“救命啊,救命啊,我哥出事了。
”
剛才花繼海在門外給花繼峰放風的,但是看見邊上有兩隻鳥打架,他就看起來,把花繼峰忘了,直到聽見花繼峰撕心裂肺的呼聲才想起來自己在這幹啥,邊跑着去找爹娘,他自己根本不敢進去看咋回事。
這時候聽見動靜的下人也都進去禀報主子好像是出事了,但是都不知道是什麼事,也不敢貿然的就過來,都是讓自己的下人再來打探一下是咋回事,這也是大宅的生存法則,謹慎。
此時,客房内,玄妙兒摸着花逸宕的頭:“兒子,别怕,有隻大老鼠人藏在衣櫃裡了,你爹把大老鼠抓住,咱們一會就回家。
”
花逸宕點點頭:“那我還想要找小叔叔們玩一會再回家。
”他根本沒害怕,心裡就想着找幾個小叔叔玩呢。
玄妙兒笑着應下:“好,先讓心澈帶你出去跟你小叔叔們玩躲貓貓去。
”
說完,她把花逸宕交給了心澈,讓心澈擋着孩子的眼睛,哄着他說出去找小叔叔們玩,把花逸宕抱出去了。
此時的花繼峰的嘴已經被花繼業堵住了,人也被按在了衣櫃裡,花繼業可不能讓他吓到了兒子。
看着兒子出去了,花繼業才松開了花繼峰:“你說我現在把你殺了,然後說把你當賊了,你覺得是不是很完美?
”
當然,這隻是吓唬花繼峰的,都是一家人,這是花繼峰的家,自己一劍可以說是正當防衛,但是如果要是兩劍的話,這事情就說不過去了。
花繼峰吓得渾身發抖:“不,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跟你作對了,我錯了,你就饒了我的狗命吧。
”
玄妙兒也過來了:“花繼峰,你在櫃子裡幹什麼呢?
不像是偷東西。
趕緊說實話,要不然真的要了你的狗命。
”
花繼峰吓得牙齒已經開始打架了:“大哥大嫂,饒命啊,我,我就是來偷聽的,是三公主讓我來的,我也是沒辦法的,大哥大嫂饒命啊。
”
玄妙兒沒想到又是蕭漫,她繼續問花繼峰:“蕭漫讓你聽我們說話?
可有什麼重點?
”
此時的花繼峰還有什麼隐瞞的,趕緊道:“三公主說玄妙兒一個女人不能那麼聰明,一定是有人背後指點的,讓我查查玄妙兒,不是,是大嫂,大嫂背後是什麼人。
”
玄妙兒聽完看向了花繼業:“原來蕭漫這麼想的,也不知道是她有沒有腦子。
”
花繼業聳聳肩:“沒腦子的人,找了個沒腦子的幫手,兩個傻子湊一塊,其實還挺般配的。
”
玄妙兒笑看着花繼峰道:“花繼峰,你說你也是笨蛋,總是把注意力放在我們身上幹啥?
能成什麼大事?
不就是報複我們以前讓你丢人的事?
咱們都是花家人,你丢臉也沒丢外邊去,多大事啊,再說報複我們有你當驸馬更重要麼?
你都攀上了蕭漫,如果你能睡了蕭漫,那以後我們見了你,不也得叫一聲驸馬?
”
花繼峰忽然恍然大悟的看着玄妙兒,都想不起來肩膀疼了:“是呀,我怎麼沒往這上想,我一直覺得身份差的太多了。
”
玄妙兒道:“身份差得多如何?
這要是生米煮成熟飯了,還在意這個?
”
花繼峰忽然警惕的看着玄妙兒:“我要害你們,你們為什麼幫我?
”
玄妙兒笑呵呵的繼續道:“我不是幫你啊,我是覺得你和蕭漫都讨厭,讓你們這樣讨厭的人湊合一起,拉低了蕭漫的身份,我何樂而不為?
當然,我幫你想了這麼好的辦法,你以後也不好意思對着我們喊打喊殺了吧?
”
花繼業低頭忍着笑,自己這個媳婦也是夠壞的,這要是花繼峰去動蕭漫,到時候蕭漫不得把花繼峰弄個半死?
并且皇上怎麼可能讓他當驸馬?
現在的花繼峰,門牙都沒有了,并且要啥啥沒有,幹啥啥不行,這事怎麼都不會成,但是會讓花繼峰走上不歸路。
此時他自然也要助媳婦一臂之力,所以對着花繼峰道:“花繼峰,這事你不能家裡說,這不是光彩的事,要是說了,自然沒人支持你,但是這以後什麼身份,是你自己的選擇。
”
花繼峰想了想也對,趕緊點點頭:“确實是如此,反正咱們都是各有所需,也不用我跟你們道謝了,今日花繼業這一劍我也不計較了,以後我也會放你們一馬。
”
這說話間,花縣中和孫氏兩口子跑着進來了。
花縣中進來就問:“怎麼回事?
繼峰怎麼了?
”
他們是被小兒子喊來的,花繼海說花繼峰進花繼業的房間聽牆根了,然後他聽見花繼峰呼救了。
自己兒子的事情,他們也是沒想那麼多的時間,自然是先跑進來了。
這時候,花繼峰自己走到了花縣中和孫氏的面前:“爹娘,我沒事,我跟大哥大嫂鬧着玩藏在櫃裡了,大哥不知道,以為是賊,就不小心誤傷了我,沒傷到要害,沒大事。
”
他剛才和花繼業還有玄妙兒說的挺好的,所以他也是想把這事消停的壓過去。
這時候花衍生和花老夫人也到了,當然,其他人也都跟着進來了,但是還是都不太清楚到底咋回事。
大伯母孫氏看着兒子肩膀上的血,心疼的眼淚都下來了:“繼峰,你沒事吧?
疼不疼?
”
說完,她看見了自己的婆婆來了,看見了花老夫人,孫氏有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