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怪,最近他們倒是都很安靜,張姨娘帶着丁孟良回京城了,按說現在春耕時候,藍淩也回京了,正是丁孟良跟着老爺的好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兩人昨天就回京了。
”丁夫人說起這個,還真是帶着疑惑的,畢竟真的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玄妙兒确實也挺意外的,因為确實如丁夫人所言,現在正是丁孟良的好時候,怎麼他們現在走了?
玄妙兒也是不解的道:“難道是京城有什麼事情?
丁伯母還是給京城寫封信問問的好。
”
丁夫人點點頭:“我也這麼想的,不過我倒不太擔心,因為以前張姨娘很多的主意都是柳姨娘出的,但是現在柳姨娘已經自顧不暇了,并且人家有了表妹來幫忙,跟張姨娘走的沒那麼近了,現在他們沒了柳姨娘,也掀不起來什麼大的風浪了。
”
玄妙兒對這點倒是認同的:“也是,那柳姨娘她們那邊最近可有什麼動作麼?
”
“還是那樣,每天使盡了法子把你丁伯伯拉過去,不過你丁伯伯現在忙,倒也不經常去了。
”丁夫人把這些都說給了玄妙兒。
“那柳姨娘她們每天就在自己院子裡麼?
”玄妙兒繼續問。
丁夫人想了想道:“基本不出去,也就還是每個月的初一十五去寺院燒香,不過這個事我也佩服她們,真的是風雨不誤,天上下刀子她們都能去,這人心壞了,難道信佛就能讓她們洗去罪孽麼?
”
玄妙兒也是佩服柳姨娘,真的是夠虔誠的:“是呀,自己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多做點好事自然是有好報,她這事自欺欺人。
”
潘雅榕也歎口氣跟着道:“也許心裡太不安了,需要一個寄托靈魂的地方。
”
玄妙兒忽然想到好多後宅的女人都想要精神寄托,那不如弄個慈善基金,然後幫助更多人的,不過這個不着急,還是先研究柳姨娘吧。
她又問道:“柳姨娘就沒有别的什麼不正常的地方麼?
我總覺得這個人不簡單。
”玄妙兒不敢多說,但是确實是想知道柳姨娘有什麼特别的地方。
丁夫人搖搖頭:“那樣的人有什麼不簡單的,煙花柳巷出來的,就是個狐媚子,不過女人啊,她們沒個孩子做依靠,以後怎麼也是不行,以前柳姨娘靠着的是美色,現在不行了,其實她自己也害怕吧,要不然怎麼會那麼準時的燒香拜佛去?
”
潘雅榕也跟着丁夫人說起這些事。
玄妙兒聽着丁夫人和潘雅榕的話,也聽得出來,她們所了解的柳姨娘并沒有别的什麼不妥,也是女人的争鬥還是限于這些争寵,所以玄妙兒有點喪氣,還是沒發現柳姨娘的不對。
她又待了一會就告辭回家了,确實是沒有發現什麼,今個也沒有看見柳姨娘。
不過到了家,她左思右想,把這幾次去丁府聽見的都聯系到一起,忽然發現了有一個地方不對了,那就是為什麼柳姨娘風雨不誤的去寺院,就算是虔誠,可是她的虔誠也有點太過了吧?
她這還沒坐安穩呢,就站了起了,對着千落道:“讓千墨備馬車去府,立刻。
”
千落知道這事有大事了,趕緊跑着出去了。
很快玄妙兒就上了馬車去了千府,到了千府就讓人去找花繼業了。
她在書房裡來回的徘徊,臉上有了笑容,這麼久了,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
之前聽丁夫人說了那麼多次,可是每每提到寺院那個神聖的地方,玄妙兒就自動的沒有再多想了,今個要不是自己回來把這幾次對話都在腦子裡過一遍,怕是還不能發現這個事呢。
花繼業回來的也挺快,他知道玄妙兒這樣找他那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所以回來的自然快。
玄妙兒見花繼業進來,趕緊迎過去:“繼業,我竟然一直忽略了一個細節。
”
花繼業雙手搭在玄妙兒的肩上:“慢慢說。
”
“柳姨娘初一十五去寺院燒香拜佛,風雨不誤,再大的事她都不耽誤,我懷疑這裡有問題。
”說到這,玄妙兒看向了花繼業。
花繼業立刻就明白了:“竟然忽略了這一點,我的人也跟着她去了很多次寺院,可是誰也沒想到她們會在那做手腳,畢竟很多婦人都去拜佛,并且大多人的心裡,那都是一個真誠的地方,誰也不願意把邪惡的一面往那帶,看來咱們還是用善人的心态去衡量惡人了。
”
“不過咱們也不确定,所以還是先查查再說吧。
”玄妙兒确實也隻是猜測。
“嗯,你說得對,并且這個事情查證了之後,也要等,等下一個初一十五柳姨娘再去碰頭的時候,要人贓并獲。
”
“還有五天就是初一了,看來這段時間你要靜心的準備了。
”
“時間雖然緊,但是也好,時間太長了,反倒容易露出馬腳,這次我決定帶着丁尚書一起去,讓他親眼看見柳姨娘的罪證。
”
“也好,但是你要以千醉公子的身份來做這件事麼?
總不能是花繼業來做這件事吧?
”玄妙兒皺起眉頭看着花繼業問。
花繼業想了想,刮了一下玄妙兒的鼻子:“傻丫頭,這個事不能讓外人知道是怎麼回事,要是都知道尚書府裡藏着一個細作,那不是亂套了?
那大家是不是要去問這個細作是哪來的?
難道要把這個件事公知天下麼?
”
玄妙兒這才反應過來,對呀,自己想的太簡單了,這個事情确實是不可能讓太多人知道的:“那怎麼辦?
”
花繼業看着玄妙兒,有點得意的笑着道:“你終于難倒一次了?
”
玄妙兒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一臉為難的道:“還是難倒了,難道要暗中去做這件事,但是大庭廣衆之下去抓尚書夫人的小妾,這個事怎麼解釋?
”
“這個我可是有經驗的,要是柳姨娘接頭的是女人,那就說她們要私吞尚書府的錢财,要是男人,就是柳姨娘不檢點跟别的男人有私情。
”花繼業笑看着玄妙兒道。